第531章 水到渠成
普琳希斯公國首都，元霄的臨時住所，這一天，來了一位非常意外的人。
“關牧凌？”元霄看著手中的名帖，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這是什麼人。
“是的，說是東方總指揮官麾下的幕僚。”守衛如實彙報。
東方尉穰的幕僚，找他做什麼。
不過元霄還是選擇了見面。
看到的，便是右眼是機械眼的關牧凌。
“爵爺，”關牧凌鞠躬，“知道您也忙，在下就直說了。
在下來的目的，是希望爵爺幫忙，以後可以為爵爺效力。”
這是投誠來了，元霄微笑：“要我幫什麼忙？”
“是，如果不出意外，在下認為，現在攻打裡倫威爾的東方總指揮官，應該全軍覆沒了，”關牧凌語氣沒有絲毫波動，“而在下，則是開戰之前，先脫離回到首都。”
“你這是逃兵，”元霄有點興趣，“你希望本爵洗清你的罪名。”
“是，”關牧凌直言不諱，“這點事情，對於爵爺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作為駙馬伯爵，最近又是公國炙手可熱的人物，元霄要保下一名普通的幕僚，沒人會說什麼。
“那麼，有什麼好處。”元霄好奇。
“在下自信在謀略方面，有所心得，”關牧凌俯下身子，“爵爺以後建功立業，需要各方面的人才。
有的謀臣在明處，而有的謀臣，像在下這樣的，最適合在暗處。”
元霄明白了，這是要搞陰謀的人。
但確實如關牧凌所言，牽涉到朝堂的爭鬥，有時候一些手段是必須的。
他作為伯爵、駙馬，明面上很多事情，不好出面。
需要暗中，也有人做這樣的事情。
“這對於爵爺而言，百利無一害。”關牧凌依舊很冷靜。
元霄沉吟，這個人敢從前線離脫，跑到自己這裡投誠，心思也不一般。
“如何能夠證明你的價值，”元霄反問，“本爵不養沒用的人。”
“是，”關牧凌暗中松了口氣，“前線戰敗的事情，很快就會傳來。
屆時，也許就是爵爺的好機會。
如果爵爺親自出征裡倫威爾，在下一定體現出在下的價值。
如果不滿意的話，爵爺到時候再將在下交給軍部處置即可。”
元霄滿意這樣的答覆：“只是，你妄言東方大人失敗，會不會說的太自信了。”
“無能且剛愎自用的指揮官，在下還是有分辨能力的。”關牧凌坦言。
元霄只是笑而不語。
關牧凌走後，元霄立即進宮。
但還是有人比他快一步，次輔大臣諾瑞以及西宮一派，已經前往面見東方小滿。
元霄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諾瑞帶著大臣們，面帶微笑地離開。
進入大殿，東方小滿微微點頭：“你也收到訊息了。”
“是前線的事情，”元霄坐下，“東方尉穰戰敗了？”
“全軍覆沒，”東方小滿嘆氣，“強攻城市後被包圍，只有幾百名武者突圍，其餘的不是死，就是成了戰俘。”
元霄拿起她桌子上的戰報，快速瀏覽了一遍：“真是不負責任的指揮官。
西宮那邊怎麼說。”
“態度很強硬，畢竟這是東宮一派接連出的問題，打擊的好時機，”東方小滿站了起來，“他們也想要兵權。”
元霄皺眉：“軍事力量上看，東西兩宮原本是平衡的。
不過這次，東方甯浩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邊又戰敗，西宮瞄準的目標……”
“第三軍的指揮權，”東方小滿挽住元霄的手臂，“第三軍有一部分屬於東宮勢力，他們想要的便是這些軍權。”
“如果第三軍也成為西宮的囊中之物，等於國內一半的軍隊，在他們手中了。”元霄帶著她，兩人往外走去。
“嗯，”東方小滿靠在元霄身邊，兩人隨意走著，“只是你清楚，公國二十多年沒有戰爭，一般的軍官倒也罷了。
總指揮官這種層次的，就是稀有物品了。
要不然也不會輪到東方尉穰出征。”
“這個人謀略還是可以，”元霄並沒有落井下石，“他最早想要的，是金沙洲陣地的建造，只是沒有成功而已。
不過，年輕的緣故沉不住氣，舉兵入侵反而被圍困，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這回還是我出征吧，畢竟裡倫威爾是我的領地，我要親手拿回來。”
兩人在花園信步漫遊。
東方小滿沉默了一會兒：“你出征我當然放心，只是軍隊的話，第三軍屬於東宮勢力的，你要是帶走，國內就空虛了。”
“東宮當然不願意就這麼失勢，”元霄分析，“而且你也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出現。
如果東宮倒了，西宮暫時是壓制不住的。”
東方小滿的皇位，是東宮一脈衍生出來的，是她的依靠和根基。
“看來，我是不是走的太急躁了。”她難得感慨。
“這一步總是要走的，”元霄卻很樂觀，“本來如果第四軍可以動，那是最好的。
畢竟跟著我一段時間，用起來也順手。”
但第四軍要安定聯邦的邊境，大規模抽調是不可能的。
“我去見一見東方甯浩，他鬆口的話，第三軍東宮的軍隊，我就可以帶走了。”元霄給出提議。
東方小滿停住腳步：“一口氣想要拔除的話，看來是不現實的。”
“彼此的交易而已，”元霄看得很準，“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牽制住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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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群龍無首的局面，終究不能長久。”
東方小滿點頭：“就這麼辦吧，希望將來你在領地，能有起色。”
元霄表示絕對沒問題。
這個國家，皇帝最尷尬的地方，在於沒有實際的軍隊指揮權。
“不過，拿下裡倫威爾，我就要去領地了。”元霄覺得依依不捨。
東方小滿笑了：“所以，這些天還在我這裡，你要懂得珍惜。”
兩人對視一笑。
當天晚上，元霄前往東方甯浩的住所。
這個訊息，當然所有人都得知。
不清楚兩人具體商量了什麼，總之元霄走的時候是腳下生風的。
第二天，朝堂上東方小滿難得問起東方甯浩，還讚揚其“勞苦功高、國之棟樑”，然後“甚是想念”宣其上殿。
東方甯浩自然很快就現身。
君臣和睦，國之大幸。
對此，東方甯浩也很直接，誇稱元霄乃公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名將”，並且極力推選其為收復裡倫威爾的總指揮官。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