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兮輕輕一笑:“二蛋,聽你的口氣你也知道……你也不想想,你一個外人都知道,我又不傻,能不察覺嗎?”

我撥出一口氣,道:“對不起……”

“沒什麼……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柳若兮搖了搖頭,忽然看著我道:“而且,我也曾經和另外一個男人生活了十天十夜……”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另外一個男人是誰,忽然又記起她從五祖小鎮不辭而別的那天,心裡不由一痛,眼圈立時也紅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道:“你是故意報復他才那樣做的?”

柳若兮雙手捂了一下臉,半晌才放開,輕聲一笑道:“你要這樣認為也可以……不說這個,和你說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我開始不是說有個好機會嗎?”柳若兮淡淡看著我:“想不想把握?”

我微笑道:“我這人也沒什麼能力,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把握住……”

“只要你願意,非你莫屬!”

“是嗎?那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柳若兮道:“杜子宸入獄,這次罪行不輕,估計沒個五六年出不來……我和他媽媽商量過了,想推舉你代理杜氏的總裁……”

“不行!”我連忙擺手。尼瑪,這杜子宸家庭關係都一塌糊塗,集團公司更是魚龍混雜,把我弄到那位子上,到時候怎麼死的都搞不清楚!

“二蛋,你聽我說完!”柳若兮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好機會嗎?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抓住?!”

“這是機會嗎兮姐!這是火坑!”我指著自己鼻子道:“我雖然長得得杜子宸那混蛋一樣,但公司內部的人都知道我是假貨,誰聽我的?但外面他得罪的人可能真就把我當成他了,到時把我五馬分屍都有可能!”

“瞧你說的!”柳若兮白了我一眼:“他雖然入獄,但我們會搞好各方面的關係,不讓這個訊息在媒體上擴散!除了集團內部幾個主要負責人之外,對外一律保密!而且無論你是誰,只要杜氏董事會承認你是集團執行總裁,你就叫阿貓阿狗,又誰敢對你說半個不字?至於他的仇家,都是生意上的對手,杜氏不垮,誰敢對你怎樣?”

“可我仍然覺得是火坑……”

“二蛋!你怎麼這麼渾呢!”柳若兮忽然大聲道:“你不是一直想報復杜子宸嗎?現在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嗎?你做了這個執行總裁,你就得到了他曾經擁有的一切,你還不明白嗎?!”

“等等!”我捕捉到一個敏感的資訊,馬上盯著她道:“你的意思是那一切包括……你嗎?”

柳若兮怔住了,然後臉龐慢慢變紅,她咬著嘴唇道:“其實,從那次起,我……就一直是你的……”

我的天吶!兮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在五祖小鎮,你只要多留一個小時,或者早點叫醒我……又或者你在電話裡給我點什麼暗示,我又怎麼會給自己愛上別的女人的機會?現在既然我和嵐姐相愛,我又怎能不顧她而為了自己所謂的機會而移情別戀呢?那樣我還是人嗎?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楚嵐的為愛遠離那豈不是太諷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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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堅決的搖了搖頭:“嵐姐,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

柳若兮咬著嘴唇道:“你責怪我那次不辭而別?”

“沒有,兮姐……”我道:“我沒有怪你,真的,我當時只怪我自己,怪我沒用,怪造化弄人……那天你走後,我撲在床上不停的深呼吸,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想起那一幕,我的淚又不爭氣的滑落:“那是因為床上有你的味道,我要把它吸進心裡,永遠保留……我在小旅館躺了兩天,什麼也沒吃,我心裡只有你……然後我回來,坐在車上,我想,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隱居在哪個深山,我也會幸福……真的,非常非常幸福……可是我知道我想的只是夢,一個永遠也實現不了的夢……”

柳若兮的淚也掉落下來,她道:“二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那麼做,也是有苦衷的……真的!而且,我承認,最開始我接觸你甚至……勾引你,都是有目的……但是僅僅過了一天,就一天,我就徹底的愛上你了……我為什麼要偷偷的離開?那是因為我怕叫醒你,然後就下不了決心,那麼就真的給你帶來災禍!二蛋,在你眼裡我一定是個虛榮的女人吧?我不是!為了愛情,我可以放棄一切,可以隨你隱居到任何地方!可是二蛋……”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令我心碎:“二蛋,我們是成年人,除了愛情,還有責任……對自己,對對方,對親人……如果為了愛情,我和你逃到深山,拋開別的不說,十年以後,你會變成什麼,我又會變成什麼?那個時候,你會後悔嗎?我願意讓你後悔嗎?”

我一震:是啊,如果真的隱居到深山,與世隔絕,別說十年,就是三年後,我怕我也長髮及腰了,身上的衣服肯定破爛不堪,還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縱然我能忍受,可是兮姐呢?她花一般的人兒,我豈能忍心她也變成那般模樣?

“兮姐,是我混蛋!”我啪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夢既幻滅,淚眼已幹。

柳若兮的安全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一把撲在我的懷裡,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道:“傻瓜,打得不疼啊!”

我咬著牙道:“混蛋就該打!”

她馬上破涕為笑:“你啊!就是孩子氣!你要是混蛋,那我豈不是愛上一個混蛋?那我是不是說比混蛋還混蛋?”

啊?我被她繞暈了,只得道:“那……那我應該怎麼說?”

“切,你不是一向能說會道嗎?美女一個個的被你哄得團團轉……”柳若兮在我胸口揪了一下,然後膩聲道:“怎麼樣,想好做杜氏的總裁了嗎?”

“這個……”我認真想了一下,然後捧起她的臉,正色道:“兮姐,你願意聽一個女孩的故事嗎?”

柳若兮看著我:“楚嵐的?”

我鄭重的點點頭:“但是你得保證,這個故事聽到後就爛在心裡,永遠不要和別人說!”

“這麼嚴肅?”

“是的!”

……

當我把楚嵐和我之間的秘密原原本本的說完之後,柳若兮沉默良久,才對我說出幾個字:“你應該去找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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