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華和頌念兩人一人駕駛了一輛汽車,載著我們駛向機場。

因為路上有點堵車,加上機場在市郊,所以到那裡,也是一個小時以後。

到那裡後,頌念打了個電話,便有兩個機場工作人員模樣的人來接應我們。接下來辦手續、安檢都不用我們操心,他們倆一手一腳幫我們辦好,直到送進候機室。

除了夏雪,我們幾個都是第一次坐飛機。坐在候機室裡,無不感到新奇,同時又隱隱的擔憂。

我看著安保嚴密的候機室,心裡總有一個念頭:如果現在突然衝出一隊軍警,拔槍圍著我們,那將怎麼辦?

儘管我這想法是杞人憂天,但卻真切的感覺到煎熬……

好在終於聽到登機的廣播,我們跟著人流行動起來,跳動的心才稍稍平復。

……

到達紐約時我是被飛機降落時巨大的噪音吵醒的。睜開眼睛,夏雪楚峰幾個都揉著眼睛,顯然也是剛剛睡醒。

飛機終於停穩了,可我的心再一次緊張起來。這個護照在曼谷有頌念的人照顧自然沒事,但在紐約呢?萬一出現意外情況怎麼辦?難道我們一入美國就跟他們警察幹架?

但是擔心的事情終於都沒有出現,我們一行跟著人流,很容易的走出了機場,一點阻攔都沒有。

出了機場,我們的第一反應是冷!我們身上還穿著在東南亞的衣服,走在這北美的街頭,真是徹骨的冷啊!

但我們最要緊的是找家中餐館,吃頓熱乎乎的早點!

就在這時,我們幸運的看到一家賣蘭州拉麵的店!那一刻真的有激動得淚流滿面的感覺啊!

進了餐館後,除了夏雪,我們每人要了兩碗拉麵,同時把手機充電。雖然我這手機卡在美國沒用,但手機裡面存著爺爺的號碼。現在的情況,我們必須得先聯絡上他。

很快拉麵上來了,但味道似乎沒國內的正宗,但對於很久沒吃國內飯菜的我們來說,卻是無上的美味。兩大碗拉麵下肚之後,我們付了錢,按照老美的習慣把多餘的零頭二十多美元給了小費,然後順便向老闆借電話一用。

我翻開手機裡面的電話號碼,打通爺爺的手機,但是響了一遍沒人接。我心下疑惑,又打了一次,好在這次響了幾下終於接了,然後聽見爺爺的聲音:“Hello……”

“爺爺,是我!”聽到老人家的聲音,我激動起來:“我是二蛋……”

“二蛋!你……這是在哪裡?”爺爺的聲音滿是驚訝,卻又似乎帶著一點點低沉。

“我在紐約啊!剛下飛機。”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而我媽怕他老人家擔心,肯定對我的情況是一點也沒透露。

“什麼?我說這號碼看著不對勁……”爺爺卻沒有驚喜,說著一聲長嘆:“你這孩子,來之前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不然……”

我之前就聽出爺爺的情緒不高,連忙問:“怎麼了?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爺爺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我,只是道:“二蛋,你現在就在附近找個酒店吧,然後告訴我地方,我抽個時間過來見你……”

“爺爺!”我料定爺爺這次真的是遇上了不一般的麻煩,本來我這孫子萬里迢迢的跑過來,他怎麼會不帶我去他的公司?而且,我們持的都是假護照,過了機場一關,不代表住宿什麼的都安全無阻啊!萬一敗露了怎麼辦!所以我馬上壓低聲音道:“我現在就要見您!而且我帶了六七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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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說我們都沒有合法的身份,但那樣怕隔牆有耳,原來又在網上聽說美帝全民監聽非常厲害,萬一被他們的鷹犬聽到,我不是慘了?所以我又想了個理由,道:“我的錢包和銀行卡都被偷了,您不來,我開房的錢都沒有!”

爺爺一聽,顯然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好吧,有些事情反正你遲早得知道……好,你在哪裡,我來接!”

……

半個小時後,兩輛福特猛禽停在川菜館門口。兩輛車窗同時放下,前面一輛車的副駕駛位上,爺爺的臉便露了出來,不過看得出真的是有點愁眉緊鎖的樣子。

我叫了一聲爺爺,便指揮著兄弟們上車。車上開著空調,我感覺身上立時舒服很多。

這兩輛猛禽都是五座的,後面一輛上了老肉大餅三楞子厲天四人,我牽著夏雪坐到爺爺後面,楚峰從那邊車門上車。

“爺爺,這是夏雪。”我連忙介紹。

“爺爺您好!”夏雪乖巧伶俐,連忙叫道。

爺爺答應了一聲,顯然明白夏雪和我的關係,臉上有了笑意,點了點頭道:“好,好!”

接著話音一轉:“二蛋,也就小半年沒見,你怎麼憔悴很多?”

這話真是一言難盡,我只得道:“爺爺,這事太長了,一時半會說不好……前段時間我們一直生活在緬甸叢林裡,天天槍林彈雨的……”

“哦,難怪看起來憔悴,其實也結實很多。”爺爺聽了,卻沒太多驚奇,隨即便對司機道:“開車回公司!”

一路過去,我馬上對紐約有兩個直觀的印象:樓很高,路很破!

在國內時,一向看到網路上吹噓歐美各種好,但這路真的和國內大都市沒法比!柏油路面,經常坑坑窪窪的,甚至連線人行道的地方,還有一窪窪的臭水!

而且這個時候已有八點來鍾,街邊竟然到處堆著塑料袋裝好的垃圾!最要命的是垃圾桶邊有很多隨手丟棄的垃圾!什麼飲料瓶、易拉罐、塑料袋、紙張……不一而足!

而且我還看到兩個老美邊走邊隨手將喝完的飲料杯往路邊一扔,看都不看一眼繼續前行!臥槽!不是說外國人素質都高嗎?內地小夫妻帶著一兩歲的孩子出來旅遊,小孩尿急,廁所排不上隊,就臨時用尿不溼解決,然後還挺有素質的將尿不溼送進垃圾桶……那照片不知道哪個腦殘的拍出來,然後似乎全世界都在聲討中國人的素質……

偏見啊!真是到了國外才知道偏見!

不對啊,這個點路上行人匆匆的,都準備上班了,那這垃圾還無人清掃,難道紐約的環衛工人今天罷工嗎?

我心裡立時有點盼望,盼望著看美帝的一點點笑話……

爺爺回了一下頭,注意到我的表情和目光,然後呵呵笑了笑:“吃驚吧?紐約就這樣,以後你在這呆久了,吃驚的只會更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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