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等我答應，就開動打磨機，滋滋的磨了起來。
幾分鐘後，一個幾分見方的綠意盈盈的視窗出現在我們面前。這綠真的很好看，就像三春的楊柳嫩芽，生機盎然，讓人心旌搖蕩。
“帝王綠！玻璃種！”老李大叫一聲，雙手捧起石頭，激動難掩。
這時裡面打牌的一桌人聽到響動，已經跑了過來。看到這好看的翡翠，個個垂涎欲滴，狠不能一口吞下。
“老李，這是誰的料子？稀世奇珍啊！”
“我好幾年沒看到如此完美的料子了！”
“這麼好的料子我怎麼就沒遇上？不然就是傾家蕩產也賭一下啊！”
……
眾人七嘴八舌，不是羨慕就是後悔。
瘟神這時重重嘆了口氣道：“這料子剛剛別人拿來，在你們面前，可是你們都沒正眼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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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我們一直在這裡，什麼時候有人拿料子過來了？”一個道。
“是啊，這種料子別說是用正眼瞧，就是隔十米，我們都能感應！”另外一個還不忘擺譜吹牛逼。
瘟神笑了，“你們吶，剛剛那個老林進來時，你們都在幹嗎？”
馬上有個人恍然大悟一般：“你說這料子是老林帶來的？”
這次是老李點了點頭，喃喃道：“是老林……他倒黴了那麼多年，這次時來運轉，真的看到了個稀世美玉！”
眾人便沉默起來，然後一個忍不住看了看我，滿口的羨慕嫉妒恨的道：“我聽到老林說五百……小夥子，你運氣真好！”
原來他們開始根本不是裝聾作啞，只是根本不屑於老林帶來的東西，聽到裝作沒聽到一般。
此言一出，馬上引爆了另外幾個人的激情，他們爭相圍著我道：
“小夥子，我出五萬，料子轉讓給我行吧？”
“我出十萬！小夥子賣給我！”
“我二十萬！”
這些人再也不顧什麼規矩，爭先恐後的向我報出價來，一個比一個高。
這時老李抱著料子站直身子，看著我道：“小夥子，你撿漏了！撿個大漏！你人不錯，我老李做事憑良心，也不蒙你！你這料子……”
他指著開出小窗的截面，道：“這色、水、種都是上上之選，目前開窗的這點，足足可以做一個頂級戒面，市價不會少於兩百萬！”他歇了口氣，繼續道：“我今天就賭一把，兩百萬，把這料子轉讓給我如何？”
老李此言一出，那幾個想貪便宜的傢伙立馬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
我也暗暗吃驚，萬沒料到一塊如此不起眼的石頭竟然值如此高價！
當然我不會懷疑面前衣衫普通的老李會拿出兩百萬，因為此時我越覺得他太不普通：褚氏兄弟心甘情願的拿出二十萬，這些人無形中露出的敬畏……
我感覺，他絕對不僅僅只是一個茶館老闆！
“還幫我們開兩個視窗吧！”這時瘟神突然發話了。
你丫的！明明是我出的五百塊，你丫剛才還冷嘲熱諷來著，現在看到出了寶貝，就說起“我們”！好像這料子你也有一份似的！
我橫了瘟神一眼，沒有點破。因為這塊好石頭，多少錢我都不想賣，只想送給夏雪！如果他想打什麼主意，那也是白想！
“還開窗？”老李看了瘟神一眼，然後又用探詢的目光看向我，道：“這個視窗非常完美，再開一個，如果沒見綠，恐怕……”
“沒事，開吧！”我擺了擺手。
反正就五百塊的東西，哪怕開得只剩下拳頭大的一塊，我給夏雪****把玩，其中快樂，也勝過任何成形的飾品。
“好，那我就開！”老李說完，又拿起打磨機，道：“開在哪裡？”
“另一頭開一個，中間開一個！”我毫無章法的指點，現在只想知道這綠到底有多大體積。
“你這膽子夠大！”老李幽幽說了一句：“不過如果都見綠，那麼你這塊料子身份倍增！”
說完，他開啟打磨機，滋滋的在指定方位磨了起來。
“見綠了！”
“又是帝王綠！”
……
中間的視窗被完整的打磨出來時，驚嘆聲一片。
老李不知是累的還是怎麼的，額頭冒汗，繼續打磨料子那頭。
“又見綠了！”
“竟然是滿綠！”
……
老李停下手裡的打磨機，久久凝視著手中的石頭，就像看著熱戀中的情人。
“我，我出一千萬！”一個打牌的嘴唇蠕動著，兩眼放光，頭冒虛汗，咬牙出了個天價！
我搖了搖頭。這塊美玉，對我而言，是送給夏雪最完美的禮物，多少錢也不能買到的！
“兩千萬！”老李抬頭看我，目中精光閃閃。
從這個料子的體積看，如果那面也是滿綠，那麼至少可以切割成兩對手鐲，還有不少的戒面吊牌。以老李說一個戒面兩百萬算，那麼這一隻手鐲起碼都值上千萬！也就是說，這塊玉石林林總總算起來，起碼值五六千萬！
當然，這五六千萬是完全開發起來的價值！還得建立在另外一面也是滿綠的基礎上！
所以老李這兩千萬，真的是非常高了！
如果只能出一對手鐲，那麼他後期就是白忙一氣！
那幾個打牌的都倒吸涼氣，紛紛搖頭，既為老李的高價搖頭，也為一塊絕世美玉在自己眼皮底下錯過而後悔不迭……
“我先看看！”我伸手從老李手中拿過石頭，裝模作樣的看著。其實除了幾個視窗的綠意盎然，我什麼也不懂，這樣說主要是怕我說不賣，然後老李一個失手將它摔在地上，如果摔碎個角，那就太遺憾了。
“我不賣。”我把玩幾下，就往自己懷裡一塞。
“你，你不賣？！”老李張著嘴，身子晃了一晃。
“我不賣！”我重申道。
“嫌價錢低了？”老李眯起眼，讓我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我這價錢出到頂了！”
“不是！”我搖頭道：“如此美玉，我想送給我妻子。不賣！”
老李便緊緊閉了一下眼睛，臉上寫滿失望。然後他咬了咬牙，點頭道：“不賣也行，那麼請你付解石費吧！”
解石費？瞬間我想到褚氏兄弟的二十萬，難道……
我盯著他：“多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