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不是傳來一聲聲整齊的“殺,殺,殺!”聲,聽起來像極了電影電視中游擊隊練習拼刺刀。此情此景,竟然讓我體內的熱血也一陣陣翻湧……我突然想到,如果條件允許,我和夏雪楚峰他們能在此地作幾個月的停留,體驗一下原始軍營生活,那也不失為一種美好嚮往啊……

就在我浮想聯翩時,車隊在一棟沒有任何特別的軍營前停下。李參謀道聲下車,我便跟著他跳了下來。

軍營門口,列著兩排士兵,一邊四個。見到李參謀,幾個士兵便砰的立正,一齊道:“李參謀好!”

李參謀點點頭,並沒有即刻進去,而是在門口駐足道:“請去通報林司令,就說我們要找的人已經帶到!”

一個士兵答應一聲,便一轉身,揹著槍,向軍營裡面邁步。

我的心卻往下沉。他們要找的人……我到賭城幾天,一直深居簡出,可以說與任何人沒產生過矛盾,林司令這一方軍閥怎麼要找我?難道……

瞬間我想到是不是我和唐大年的那點事東窗事發,然後國內警方給林司令壓力,讓他交出我?如果是那樣,我肯定死定了……

但是那天聽金得利從小勐拉接客的周師傅說的情形,那幾個在打洛搶槍的警察應該就是唐大年他們啊!就算他們搶槍之前把我的作為向警方陳述,但之後他們打暈警察搶了槍械庫,知法犯法而且是自己人搶自己人,說來就是叛徒!那麼他們之前的陳述客觀性肯定會受到警方的質疑!

而且,出了那樣的事,警方首先要追查的不是我們幾個,而是唐大年他們!幾個犯罪嫌疑人和幾個搶著槍逃竄已立志與人民為敵的內部人員相比,孰輕孰重就是傻子也知道!

這麼一想,國內警方那方面我算是放下心了。但是林司令為什麼這樣大張旗鼓的找我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士兵走了出來,砰的向李參謀敬了個禮,道:“司令請你們進去!”

聽到這個請字,我立時安心不少。如果他對我有惡意,那麼大可以用“司令請你把他帶進去!”或者“你們跟我進去!”,而不會用這樣雅緻的措詞。

李參謀答應一聲,便對我道:“王老板,請吧。”

我便和他並排走著,但剛到門口,剛剛進去的那個士兵手一伸,道:“進入司令部之前,請接受檢查,所有武器不能帶入!”

我只能站定,然後看著他從我腰間解下手槍。便是李參謀的手槍,同樣也自動解下,末了那士兵還例行公事的將他身上拍打了一遍。

他解下我們的槍後,便當前向裡走,一邊道:“跟我來吧!”

這軍營從外面看起來簡陋,但裡面卻像迷宮一般左拐右彎,如果不是他帶著,估計我們也找不到林司令的所在。

一路走去,我至少看到兩邊牆上有十幾個射擊孔。也就是說牆後面,至少有十幾杆槍對著從這裡經過的人,如果有任何異動,只怕立時被打成馬蜂窩。

終於走到一個不起眼的房子前,那士兵站住,喊了聲報告。裡面馬上響起了一個渾厚的男聲:“進來!”

那士兵不知為何,捧著我們的手槍也不放下,當先走了進去。李參謀對我笑了一笑,下巴向前一揚,示意我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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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言語,邁步進入房內。這間房不大,也沒有想像中的奢華。木質的地板,雪白的牆壁,在我正前方,坐著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漢子,國字臉,非常精神,居然穿著一件白色對襟衫。雖然他是坐著,但看他上半身的高度,便知道他的身高頂天不超過一米七。

但我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便落在他身後的一張畫像上!

這居然是六七十年代在祖國大地家家戶戶都會掛上一張的偉人像!偉人像兩邊,一左一右貼著兩副標語,權當對聯:

槍桿子裡出政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敵人都是紙老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所謂的“對聯”把偉人當年的四句名言強拼硬湊在一起,只是把“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改成“敵人都是紙老虎”,不知是為了兩邊字數一樣還是現在沒有反動派……

“哦?六,四手槍?”

突然一句渾厚的男聲傳入我耳朵,一抬頭,只見那穿著對襟衫的漢子手裡把玩著我從唐副局長那裡繳來的手槍,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坐吧!”他好像突然記起我似的,指了指一邊的椅子,道:“李參謀,請客人坐吧。”

我便跟著李參謀坐在一邊。聽那人的口氣,我已經可以斷定他便是林司令。

他將我的手槍彈匣退下又裝上,然後看著我道:“老闆姓王?”

我笑了一笑,將緊張拋到一邊,道:“在下姓王,但算不得老闆……本來想在林司令的地盤上討碗飯吃,可是在金得利承包個賭廳,幾天沒開張……”

“呵呵,王老板過謙了……”林司令笑了笑,忽然話鋒一轉:“我怎麼聽說王老板承包賭廳的本意,根本不在賺錢呢?”

他的話很淡然,但似乎包含著另外一層意思:小子,你別和我耍花招,你的底細我全部知道!

他這句話真的讓我吃了一驚。在金得利幾天雖然沒開張,但這不能證明我不想賺錢。但現在林司令直接說出來了,莫非是調查過我在國內的一切?

既然他可能知道,我索性也不隱瞞,這樣也能在他面前表現我的誠實。因為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到時候他提出什麼非分要求,我不能答應,就來個裝傻充楞,也不至於激怒他,因為我是個誠實的孩紙嘛。所以笑了笑道:“不想賺錢是假……不過,承包賭廳,除了想賺錢,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哦?”他目光閃動:“什麼目的?”

我長出一口氣,道:“既然司令問起,那我直說了。在國內我得罪了人,別人想搞死我,給我羅織了一大堆罪名……所以,我只有跑出國。承包賭廳,我其實是想有個安身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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