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另一頭,厲天找到了一個工作:扛水泥!
這是一家舊房重新裝修的活兒,七層樓上,沒電梯。小包頭僱了三個人運水泥沙子,開始說好了,每扛一包水泥是五毛錢一層,扛到七樓也就是三塊五!那兩個人做成一對抬,厲天卻是扛!
因為上七樓,那兩人一次抬兩包都氣喘吁吁;但厲天卻一次扛兩包,還比他們快!但他畢竟沒做這些活,所以肩膀扛了一上午就有點痛,然後竟然一手夾了一包往樓上走!
小包頭在上面看得張口結舌,但更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厲天的效率,他竟然一上午就扛了八十包!而那兩個壯實的勞力,只抬上來六十來包!
小包頭腦袋就活泛起來:“一個小孩一上午就賺我兩百八,一天下來不就是五百六?那比我賺得都多!”
所以他就在中午吃送來的外賣時看著厲天道:“小兄弟,這樣吧,你以後就跟著我幹怎樣?”
厲天三兩口就將一盒飯整光,說了一個字:“行!”
“這樣吧,別人跟我呢一天一般開一百五的工資。”小包頭道:“我給你一百八,行嗎?”
厲天又點了點頭。老實說,三年的監獄生活,讓他與這個世界幾乎脫節,他只想先有份正經的工作,熟悉一下這個世界,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小包頭便眨著眼睛道:“那說好了,就從今天開始算……”
“但你得先把上午的錢給我結了!”厲天霍然抬起頭。
小包頭一愣,便不高興的道:“操,哪差好多錢啊?”
“你操誰?”厲天的眼裡掠過一絲慍怒。三年後,他比三年前還要敏感。
小包頭看著旁邊幾個偷笑的民工,抹不下面子,便不爽的道:“你個小屁孩,還敢跟我叫板?****……”
厲天砰的站起來,一把薅住他的領口,冷冷道:“你再說個操字,我打爛你的嘴!趕緊結賬,我不幹了!”
小包頭便拿手去扳厲天的手,但發現就如扳在鋼筋上,而旁邊的民工,也不會為了這點事去幫老闆出頭;何況這個一下能扛兩包水泥上七樓的少年,他們掂量著也打不贏……
“你不放手我怎麼給你結賬!”小包頭臉上憋得通紅,不得不放低了姿態。
厲天沒有作聲,手一鬆,小包工頭用手撫了撫喉嚨上勒痛的地方,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百塊錢,扔在地下:“拿去!”
厲天拿眼一瞟,便冷冷道:“一包三塊五,八十包兩百八!”
“我這最多就一百五一天,半天給你一百就很高了!”小包工頭此刻不是想耍無賴,而是要點面子,畢竟旁邊那麼幾個民工。
厲天盯著他:“如果你早上是這麼說,我就不會幹那麼多活!我扛個三十包就對得起你了!”
“誰讓你扛那麼多?誰又能證明你扛了八十包?”小包工頭玩起了社會經驗:“你到大街上去問,誰會信一個人一上午能扛八十包?”
“我就是扛了八十包!”厲天不耐煩的道:“趕緊的結賬!”
“沒有!就只有一百!”包工頭手一指水泥堆:“如果你覺得虧了,那就再扛五十包下去!”
“你耍我?”厲天一聲怒喝,唰的拔出水果刀,將小包工頭一隻手掌往門邊一拉,撲的一聲,水果就穿透手掌,釘在門上!
包工頭一聲慘叫,幾個民工也抄起了東西……
“別動!”厲天目光森冷,看了幾個民工一眼:“你們也是憑苦力掙錢,別逼我殺人!”
看到民工垂下雙手,他便一巴掌扇在包工頭臉上,道:“我要的是公平!公平!懂嗎?你說過三塊五一包就得給我三塊五一包!你玩我,我就敢殺你!”
“給……我給錢……”包工頭痛得汗往下直流,對一個民工道:“老張,把我錢包拿出來,再給……兩百……”
叫老張的過來取出兩百,連同地下的一百一起,交到厲天手上。厲天接過,從口袋裡摳出昨天在超市剩下的零錢,拿了二十元,往地下一扔。然後唰的拔出釘在門板上的水果刀,立時鮮血止不住的從包工頭的手掌上直線滴落!
厲天將刀在包工頭的衣服上擦了幾擦,然後用刀拍了拍他的臉道:“如果你報警,警察沒抓住我,我隨時回來殺死你!”
說著,收刀,大步走向樓下。
“報……報警嗎?”等厲天走得看不見,剛才那個老張道。
“報個屁啊!”小包工頭哀嚎道:“快送我去醫院……這小子真敢殺人……”
……
厲天在街頭遊蕩,幾年未見,街上的樓變高了,街道變漂亮了。便是厲天自己,身材也變高了,肌肉結實了……唯一沒變的是一種無時不在的孤獨感,走在這繁華的街道,孤獨非但沒消失,反而更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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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盒快餐他根本沒吃飽,所以在路邊店,他又吃了一大碗拉麵。吃著美味的拉麵,他忽然感觸:有份工作真好!
吃飽後,他的目光就在路邊遊移……終於,他停在了一張貼在路邊的招聘啟事前:
杜氏集團因發展需要,特面向社會招聘保安十名。要求男性,二十五歲以下,未婚,最好是外地戶口,退伍軍人優先。一經錄用,待遇從優,另外地戶口者每月補貼房租。有意者面談,電話XXXXXX
……
杜氏集團保安部,我、孫保國及楚峰三楞子四個坐在裡面。
孫保國道:“你是不是想動暴龍?”
“他敢綁菲菲,我當然不會放過他!”我咬牙道:“暴龍,他得死!”
楚峰砰的站起來:“姐夫,這個交給我!”
“別吵!”孫保國訓斥了楚峰一下,又對我道:“可是你想過沒有?現在去找暴龍,也許正中凌夢雅的圈套……”
“你是說她叔叔正好派人抓我們?”我抬眼問。
孫保國點點頭:“雖然凌夢雅不敢動你,但別的人,她誰都敢抓!因為現在你們之間等於達到了威懾平衡,只要她不動你,動別的任何人,你敢亮出那底牌嗎?”
我沒有作聲,心裡亂如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