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郎小小在回過神來後,有些錯愕的看向了劉星。

“瓜子的哥哥。”劉星淡笑回道。

至於更多的話,他沒有多說。

因為現在的他要低調。

可不能讓這些國家隊的象棋選手到處去宣揚。

“也就是說,瓜子的棋藝都是你教的囉?”郎小小也沒有追問姓名,而是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嗯,我無聊教的,她天賦好,用了一年多就青出於藍勝於藍了。”劉星笑道。

“你騙人。”一旁的劉波聞言不滿的開口了:“我五歲跟我外公學下象棋,到現在都有十二年了,知道下象棋根本就沒有什麼天賦可言,有的是勤學苦練,這是我外公跟我說的。”

“你外公是?”劉星看向了劉波,臉上有著揶揄。

“聶海,象棋大師。”劉波揚起了腦袋,眼眸中頗有些自豪。

“哦!”劉星波瀾不驚:“曾經是瓜子的手下敗將。”

“你騙人。”劉波怒了。

“這是真的。”霍老及時補刀。

“那就是說,你的棋藝比我外公要厲害了?”劉波很是不服,但介於霍老在場,接下來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差不多吧!”劉星輕聲回道,接著又搖了搖頭。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他發現這個劉波不是下象棋的料子。

因為象棋高手的情緒,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有很大的波動。

而反觀劉波,說上兩句話就生氣成這樣,那要是在國際象棋大賽中輸了,那還不會氣死去。

霍老此時心裡面也是這樣想的,他正想讓這群國家隊的象棋選手離開回去休息,劉波卻是坐在了棋盤的一旁:“你說你的棋藝很厲害,那敢不敢跟我下一局?剛才你跟郎小小的對弈,是她太輕敵了,要不然你也根本別想贏她,我更加就不可能了。”

這話語中頗有激將法的意思。

劉星聽出來了。

雖然不想上當,但卻是沒有離開,而是笑著擺起了象棋:“跟你這樣的小孩對弈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得提醒你,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

“你才小孩,我今年都十七了。”劉波反駁道。

“好!好!好!你是大人了。”劉星見外面的天都快黑了,當下起身將大廳的燈開啟了,然後認真的跟劉波對弈起來。

還是老規矩。

用沙漏計算時間。

他可不想下一局象棋,這拖到明天去。

劉波自然也是沒有任何意見,因為國際象棋比賽,就有用沙漏計算思考時間的規則。

他知道劉星的棋藝很厲害,所以沒有打招呼,執紅子就先走了。

劉星也沒有計較,等劉波的棋子落下,他想都不想的就走出了下一步。

劉波見狀,也跟劉星賭起了氣,想都不想的也舉棋落子。

畢竟他從小就跟在聶海身邊下棋,各種各樣的對弈手法見多了。

所以在對弈方面,他的經驗比在場的所有國家象棋選手都要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這種心高氣傲的做法,讓自己吃了大虧。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劉星可是下快棋的高手,重生前拿著手機連電腦都能下贏,這劉波是八十年代的人,怎麼可能是劉星的對手。

所以在對弈到第七十六步的時候,這棋局上的局面就呈現了一片倒的趨勢。

雖然劉波的雙車雙馬俱在,但形勢卻是不容樂觀。

甚至現在每走一步棋,都能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反觀劉星這邊,除了被吃掉了一個馬,其他棋子都完好無損。

當然了,棋子的多少決定不了對弈的輸贏,但關鍵是無論劉波怎麼走下一步,他都將面臨雙將軍的局面。

也就是說,要麼被抽將,要麼直接認輸。

認輸對於劉波這樣的國家對象棋選手來說,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選擇了棄車保帥,甚至雙馬也打算不要了。

這種壯士斷腕的做法,讓劉星看著直搖頭。

第一時間,他也沒有直接將死劉波。

而是從這一刻開始,一個一個的將劉波的棋子給吃掉。

明明有好幾次都能將死,他都視而不見,總之一句話,那就是玩。

直到最後,吃的劉波只剩下一個老帥了,他才拍了拍手說道:“這一局對弈到這裡,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

“沒有了,我……我認輸。”劉波看著劉星,額頭上那是冷汗直冒。

說句實話,自從他加入國家隊開始,還從來沒有輸的這樣慘過。

而且最為要命的是,整局用時才不到七分鐘。

要是劉星想快點贏他的話,只怕在四分鐘的時候就可以了。

這樣的棋藝,只怕就是他外公都做不到。

也就是說,眼前的高個少年,棋藝真的比他外公聶海要厲害。

想到這,劉波苦笑了一聲:“你的師父是誰?我能拜他為師嗎?”

“我師父早死了,拜師你還是別想了。”劉星站了起來,指了指腰桿:“今天就到這裡吧!要下象棋,明天再來。”

“對了,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們,先下贏我妹妹再說。”劉星笑著補充了一句。

這話頗有些打擊人,但在場的所有國家隊選手,一個個卻是沒有誰敢反駁。

因為他們要是連瓜子都下不贏的話,那的確沒有資格跟劉星對弈。

“哈哈哈……你們這群小子,今天終於吃癟了吧?”霍老看著這一幕大笑了起來,正要帶著所有人離開,讓劉星休息,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跑進了客廳。

見這麼多人在,一愣之下猶豫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他們不會洩露的。”霍老輕聲開口。

“好!那個孔老先生已經帶著兒媳跟孫子來湘繡苑大門口了,我讓他直接進來就是,但他不願意,說要他的學生去迎接他才行。”黑衣人回道。

“他怎麼這樣快就過來了?”霍老有些吃驚。

“好像是坐他兒子的車子一道過來的,為了就是省路費。”黑衣人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樣啊!”霍老轉頭看向了劉星:“你別看著了,這個孔老先生就是你的老師,你趕緊帶瓜子、小不點過去迎接一下他,要是不出意外,以後他就會長期住在湘繡苑教你高中乃至大學裡面的課程。”

“好!好!只是……帶瓜子、小不點過去幹嘛?”劉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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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他也要教瓜子、小不點學問了。”霍老笑著回道。

“哦!”劉星恍然大悟,轉身就跑進房間將看電視的瓜子、小不點給喊出來了,小豆豆跟蘭蘭以為是出去玩,也連忙跟在了後面。

劉星見狀也不好解釋什麼,與霍老同行,就朝湘繡苑小區的大門口走去。

瓜子牽著小不點的小手,帶著小豆豆、蘭蘭蹦蹦跳跳的緊隨其後。

客廳中的十幾個國家隊象棋選手,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有些懵。

其中郎小小在回過神來後,連看向了劉波:“咱們怎麼辦?也要跟著去迎接一下這個孔老先生嗎?”

“不去,我知道霍老說的這個孔老先生是誰,不就是外公給我請的補課老師孔澤義嗎?這個傢伙脾氣又硬又臭,我的手板都被他的戒尺給打的起繭了。”劉波皺眉回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十幾個國家隊選手都笑了。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他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這個孔澤義。

他的學問還是有的,至少在國內那是名氣不小。

但就是這脾氣,據說沒有幾個能跟他合得來。

霍老能介紹孔澤義給瓜子還有高個少年當老師。

只怕等下有的罪受了,至少沒有好日子過。

“不過我倒是認為去一下的好。”王平這時說出了不同的意見:“你們想想,孔老先生能收瓜子為學生,那應該知道瓜子的棋藝為什麼這樣厲害,咱們要是跟著去湊熱鬧,指不定就能旁敲側聽的問出瓜子的師父是誰。”

他這話中的意思。

很明顯是不相信瓜子的棋藝是劉星教的。

甚至劉星的棋藝,那也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要不然怎麼可能在棋盤上虐待他們這些國家隊選手。

“咦?你不說我還真想不到這一點呢!”郎小小右手託著下巴:“之前瓜子哥哥就不肯說他師父是誰,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們,這裡面肯定有蹊蹺,這回跟著去見這個孔老先生,那肯定能從話中知道一些訊息的。”

“不錯。”

“那還等什麼,趕緊過去看看。”

“走!快走。”

十幾個國家隊象棋選手聞言,一個個就跑出了客廳。

但唯獨劉波沒有動身,這讓跑到門口的郎小小疑惑的很:“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不想知道瓜子師父是誰嗎?”

“我當然想知道,但……但我要是讓孔澤義看到了,只怕又會捱打了。”劉波臉上有著懼怕之色。

“為什麼?”郎小小不解的攤了攤手。

“因為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孔澤義一個禮拜前佈置的家庭作業我都沒有寫完,要是被他給看到了,那還不將我的手板給打腫啊!”劉波見客廳沒有其他人,當下小聲道出了內幕。

“你……你不是說你寫完了嗎?”郎小小一愣之下直搖頭:“那你好之為之吧!我先走了。”

說著,轉身走出了大門。

“等等我。”咬了咬牙的劉波,最後還是追了上去。

很顯然,他也想知道劉星的師父到底是誰。

畢竟能輕而易舉贏他的人,那本身就很不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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