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苑郊區的黑市,已經是四點多鍾了。

因為是下午的緣故,擺攤賣東西的販子不多,買的人也不多。

劉星怕腳踏車跟上次那樣被偷,所以就推著滿大街找謝獅子頭,也就是謝忠,這個黑市的負責人。

令他感到鬱悶的是,這黑市都差不多快走完了,仍然沒有找到謝獅子頭那壯碩的身影,就在要找販子問一問,糧油店的老闆鍾軍卻是摸著大肚腩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不是小劉嗎?你今天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

“我找謝獅子頭有點事。”劉星回道。

“找他簡單啊!這個點他肯定在房間裡面打牌喝酒。”鍾軍淡笑拍了拍劉星的肩膀:“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跟我來。”

“好!”劉星點頭,但腳踏車仍然不放手。

鍾軍看著劉星的樣子直搖頭:“腳踏車就隨便放在周圍,我跟你說,上次那純屬是意外,這次要是腳踏車再丟了,謝獅子頭不賠給你,我都賠你一輛。”

“真的?”劉星一愣。

“真的。”鍾軍連保證道。

“那行。”劉星將二八大槓停在了一旁,跟在鍾軍的身後,就走進了對面不遠處的一間民房。

民房的周圍有好幾個不良青年在溜達。

在看到是鍾軍帶著劉星來了,笑了笑就沒有多管。

“謝獅子頭,小劉過來找你了。”鍾軍還未走進民房,就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這話一出,謝獅子頭那粗狂的聲音就從民房裡面傳來:“哪個小劉啊!你他媽的說話說全了行不行。”

“是我。”劉星沒好氣的喊了一句。

“喲!”謝獅子頭聞言連忙跑了出來,在看到真的是劉星,那是尷尬的笑了笑:“對不住啊!我剛才在打字牌,沒有注意到是你。”

“沒事,我來就耽誤你幾分鐘。”劉星說道。

“有啥事,說吧!”謝獅子頭揹著雙手聽著。

“你這裡的鐵匠鋪在哪?我要那種手藝很不錯的。”劉星說道。

“你想幹嘛?”謝獅子頭有些糊塗了。

一旁的鍾軍也有些不解。

這平白無故來找鐵匠,這傢伙該不是來打造什麼刀劍吧?

“是這樣的。”劉星解釋道:“我家的鐵犁散架了,想找一個好一點的鐵匠打造一架新的,就是整體結構全是鐵的那種。”

“這樣啊!”謝獅子頭松了一口氣:“那你等我去把這一把字牌打完,然後親自帶你去。”

“行。”劉星點頭。

謝獅子頭能這樣說,他自然欣然接受。

“你等著。”謝獅子頭笑了一聲,就轉身回民房了。

但令劉星跟鍾軍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謝獅子頭進去了之後,居然十幾分鍾都沒有出來。

這讓劉星有些疑惑了,在跟鍾軍對望了一眼後,就走進了民房。

一問坐在靠窗位置的謝獅子頭才知道,兩個牌友不讓走。

非得在打十把才肯放人。

畢竟他們之前輸了好多錢給謝獅子頭。

要是謝獅子頭就這樣走了,那他們的錢可就再也贏不會來了。

說來也奇怪,這謝獅子頭回來之後,連打三把都沒有胡牌了,而且把把都輸了很多錢。

劉星見他們打的字牌是‘跑鬍子’,當下不由搖了搖頭。

不過隨著抓牌,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對面的兩個牌友居然不規矩,在暗中做手腳出老千。

說實話,這可是他從來沒有預料到的,眼見謝獅子頭這把牌又要輸了,連忙輕咳一聲提醒道:“這個小四有什麼用,趕緊打了。”

“觀者不語,不懂嗎?”一個中年牌友皺眉看了一眼劉星。

“你他媽廢什麼話,他是我兄弟說句話都不行嗎?又沒有看到你的牌。”謝獅子頭正愁不知道怎麼打呢!在懟了一句後,就將手中的小四給打了出去。

對面的兩個牌友一臉的鬱悶,在相互看了一眼後,只得抓牌。

輪到謝獅子頭抓牌的時候,一個紅色的大老貳出現了。

這令謝獅子頭頭疼不已。

不吃的話,那可是會肥了對面的兩個牌友。

但要是吃了的話,他手上的牌可就亂了。

無奈之下,只得求助劉星跟鍾軍。

鍾軍對字牌沒有什麼研究,訕笑一聲就不敢多說話。

劉星卻是說道:“要不讓我來試試?謝大哥。”

“你行嗎?”謝獅子頭笑道。

“這個你不用管,輸了錢我給。”劉星不等謝獅子頭答應,伸手拉開了坐在椅子上的謝獅子頭。

不是他好賭,而是不想浪費時間。

要是等到晚上,那他的鐵犁可就製作不成了。

所以接下來幫助謝獅子頭,其實也是在幫助他自己。

謝獅子頭見劉星這樣說,只得同意的點頭。

令他感到吃驚的是。

劉星全程都沒有攤開他的字牌。

但吃牌打牌卻是麻溜的很。

也就一分多鍾的時間,這一把牌就被劉星給胡了。

這讓對面的兩個牌友臉色有著難看,畢竟他們可是出了千的,再這樣的情況下都輸了,那眼前的這個少年只怕不簡單。

但他們倆心中有不服氣,在對望了一眼後給錢又開始了下一把。

“不知死活的東西。”劉星笑了笑,全程抓牌都沒有看牌,而是盯著對面的兩個牌友看。

直到他們抓完了牌,出不了老千。

他才將桌上的字牌給拿了起來給插好。

在掃了一眼後,直接將字牌給放在了桌上:“三十胡,天胡!”

他可沒有出千,而是運氣真的很好,好到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沒有搞錯?”中年牌友瞪大眼睛檢視了一眼劉星面前的字牌。

在發現真的是天胡,那是捂著臉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給錢啊!”謝獅子頭哈哈大笑。

他現在才發現,他這位認識才幾天的小兄弟劉星真的挺有意思的。

“給你就是,我又不是輸不起。”中年牌友拿出了錢遞給了謝獅子頭,起身臉色難看就走了,另一個牌友見狀,連跟在了身後。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情況要是在不撤退,那等下只怕會輸的很慘。

謝獅子頭沒有說閒話,而是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兄弟,今天多謝你幫忙啊!”

“不是,聽你話中的意思,知道這兩個人出老千啊!”劉星一愣之下問道。

“嗯,只是一直找不到證據,像他們這樣的敗類,我必須清理掉,只是可惜最近錢輸了不少,但卻是找不到出千證據。”謝獅子頭訕笑回道。

“他們出千的手法其實很簡單,那是抓牌的時候換牌,還有打暗語。”劉星看了一下時間:“要不你先帶我去鐵匠鋪,路上我慢慢講給你聽。”

“不是我的人都在周圍看著,他們怎麼換牌?”謝獅子頭疑惑的抓了抓頭。

“這需要手法跟技巧,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劉星笑了笑:“但你要是盯著他們的眼睛看,他們絕對不敢出老千。”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要是出老千,那是很容易露出破綻的。

“這樣啊!”謝獅子頭恍然大悟。

他就說剛才劉星打牌,為什麼連自己的牌都不看,而是全程盯著兩個牌友,原來這裡面有這樣的緣故在裡面啊!

“走吧!我路上跟你說。”劉星走出了民房。

謝獅子頭連跟在了後面。

鍾軍見自己沒事,也緊隨其後湊熱鬧。

他們倆其實不知道的是。

劉星之所以能夠一眼就看穿之前那兩個牌友的出千手法。

那是因為在重生前,劉星其實也是一個資深的牌友。

在家沒事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打字牌。

當然了,這在湘南省其實是一種風氣。

大家有事沒事的時候都喜歡聚在一起打牌。

這跟沿海地區的風氣一樣,喜歡聚在一起打麻將。

但劉星打牌,可沒少輸錢。

最後連吃飯的錢都輸光了,才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十賭九輸,還有一個贏家是莊家。

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要想依靠打字牌贏錢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出老千!

但是出老千的代價……

劉星想起了他重生前被砍斷右手的表弟。

心中就有些戚戚然。

所以,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

他都不會在沉迷於字牌。

因為重生前的教訓已經足夠深刻。

他可不想在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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