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貨商店出來。

劉星就去了診所,跟姜神醫說了與錢多多、王廠長合作的事情。

就連答應他們倆找姜神醫看病的內幕,他都沒有隱瞞。

姜神醫本來不想聽這些的,但是在聽明白話中的意思後,那是怔住了。

眼見外面有排隊看病的村民在催促,當下朝青蓮揮了揮手:“去跟所有村民說,下午我不看病,身體不舒服。”

“是!師父。”青蓮連忙走出了偏房。

“孩子,你最近是不是被衡水酒廠欺負了?”姜神醫等青蓮走後,就起身給劉星倒了一杯茶水。

“沒有啊!”劉星聞言笑了笑:“怎麼說了,可能還是我欺負他們。”

“哦?”姜神醫疑惑的很。

李大偉因為李薇薇的病情,他見過幾面。

那可是一個真正的老狐狸,劉星能欺負得了?

先不說李大偉了,就是那個嚴書記跟曾德志,那也一個個都不是善茬啊!

“是這樣的……”劉頂端起了茶杯,將他白酒直營批發店之所以能夠火起來的內幕詳細的說了出來,這其中還有許多是幾十年後的知識,但他在姜神醫面前都沒有保留,而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畢竟姜神醫能這樣相信他,他自然也是要誠心以待。

姜神醫安靜的聽著,在聽懂了後,突然間撫須笑道:“你的意思是,現如今的衡水酒廠,離開你的白酒直營批發店,他就會回到以前那種慘淡的日子?”

“差不多吧!”劉星回道:“所以我才說這不存在什麼欺不欺負的問題,而是他們有眼無珠,這一次……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在出手去拯救衡水酒廠了。”

“只是需要一些時間。”頓了一下,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但你為什麼還要跟錢多多以及王廠長合作呢?”姜神醫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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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以後的白酒行業,將會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局面,我現在不趁著這個機會跟一些白酒企業的巨頭拉上關係,我怕以後會沒機會。”劉星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再說了,我也需要他們給鍾坤一個迎頭痛擊,讓他們知道我劉星離了衡水酒廠不是不能活,還能活得好好的。”

“哈哈哈……你這種直爽的性格我喜歡。”姜神醫仰頭大笑:“那你以後多利用我這個糟老頭子都沒事,畢竟你答應是一回事,有些病能不能治好是另外一回事。”

這話一出,讓劉星呆住了。

在想明白了後,那是眼睛都亮了起來:“還是爺爺老謀深算,我不得不佩服。”

“我可不是老狐狸,不要拐著彎罵我。”姜神醫靠在了椅子上輕嘆一聲:“對了,你製作的那個冰棒,我看裡面有綠豆跟白糖的成分在裡面,以後可要少給瓜子小不點他們吃啊!小孩吃多了只怕對身體不好。”

“我會的,每天最多只能給他們吃五根。”劉星回道。

“那就好。”姜神醫點了點頭:“今天下午我也沒什麼事,走,去看看你利用硝石製冰的手段去。”

“真去?”劉星有些意外。

“騙你幹嘛!”姜神醫起身揹著雙手就走出了偏屋。

劉星見狀,連忙跟在了後面。

……

衡水酒廠。

廠長辦公室。

挺著一個啤酒肚的鍾坤正在檢視檔案。

時不時端起茶杯喝上兩口茶水,看到不對勁的地方,他還會將掃把眉給皺起來。

就在要讓相關負責人進來一下,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卻是跑了進來:“鍾廠長? 有件事情我得跟您彙報一下。”

“什麼事?”

“我不是讓你待在百貨商店? 好好盯著劉星那白酒直營批發店嗎?怎麼這一轉眼就來我這裡了?”鍾坤有些不賴煩的問道。

“鍾廠長,是您跟我說的,有重要發現就來跟你彙報的。”矮胖中年人連提醒道。

“好!好!好!那你快說。”鍾軍連擺了擺手。

“是這樣的,我之前看到貴州茅臺的錢主任,還有古井貢酒的王廠長,來白酒自營批發店找劉星了。”矮胖中年人見周圍也沒有其他人? 當下連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什麼?”鍾坤聞言? 那是驚的將手中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見沒有摔壞? 連忙撿起放在了辦公桌上:“那他們之間見面說些什麼?”

“具體我可不知道? 但有一點從乃心如的口中得知? 那就是貴州茅臺跟古井貢酒要跟劉星的白酒直營批發店合作了? 而且是長期合作。”矮個中年人見鍾軍終於不淡定了,當下連忙笑眯眯的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你知道貴州茅臺給出的價格? 還有古井貢酒給出的價格是多少嗎?”鍾軍急的站了起來? 在原地來回走動。

要是價格高? 那對衡水老白幹可沒有什麼影響。

畢竟全國的白酒多了去了,不差貴州茅臺跟古井貢井這兩個酒廠的。

但問題是要是價格低廉,一旦打起了價格戰。

那衡水老白幹可就沒法比了。

因為現在市面上,貴州茅臺跟古井貢酒的口碑可要比衡水老白幹好太多。

這一打價格戰,那無疑衡水酒廠會一敗塗地。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地方。

最恐怖的是。

一旦貴州茅臺跟古井貢酒搶佔了湘南省的白酒市場。

那衡水酒廠的日子絕對會不好過。

以前他對這可以說是漠不關心。

但他現在是衡水酒廠的副廠長,要是一上來就讓衡水酒廠遇到了危機。

那這不是遭人病詬,要馬上下臺的節奏嗎?

他這才知道,這個劉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

是屬刺蝟的,這要是被咬上一口。

那只怕咬的人會疼的呲牙裂齒。

而他現在被劉星的這個舉動打擊的疼了。

疼到了骨髓,疼到了心扉。

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那是因為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那怕他讓劉婉秋準備的白酒直營批發店生意火爆,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也是被動的很。

因為劉星的白酒直營批發店,可是比他要開的早,這人脈也要多很多啊!

眼見一旁的矮胖中年人還在一旁等著,當下連揮了揮手:“你還站著幹嘛,趕緊去百貨商店盯著乃心如,要是有什麼大的動靜,第一時間就來找我。”

“那這費用呢?”矮胖中年人咧嘴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你屬於耗子的啊!”鍾坤罵了一句,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拿出了十塊錢遞給了矮胖中年人。

“不是說好的一個訊息五十塊錢嗎?”矮胖中年人看著手中的鈔票,那是一臉的惱怒:“你再這樣打發叫花子,那我以後不替你傳遞訊息了。”

“滾蛋。”鍾坤沒有辦法之下,只得在拿出了四十塊錢砸在了矮胖中年人的臉上。

“嘿嘿,這還差不多。”拿到錢的矮胖中年人沒有生氣,在數了數後就轉身走了。

但是一離開辦公室,他就呸了一句。

很顯然,他對鍾坤剛才做的一切,已經反感到了極點。

……

HY市。

大禹河岸邊。

吳局牽著楠楠在散步。

身後,丁局帶著丁蘭、還有丁欣怡在釣魚。

眼見掉了大半天一條魚都沒有,丁局有些生氣的將釣竿給扔掉了:“不釣了,煩躁。”

“怎麼了?”吳局看著一笑。

見張香君過來了,伸手抱著楠楠就遞了過去。

“那個衡水酒廠的鍾坤,他讓劉婉秋跟我申請白酒直營批發店的經營執照,我暫時沒有答應他們,但是現在想想,越想事情就越不對勁。”丁局看向了吳局:“你說這鐘坤他要不要臉啊!這白酒直營批發店可是劉星先開起來的,這才幾天他就想著抄襲,這也太直接了吧?”

“直接到我都看不下去了。”頓了一下,丁局又氣憤的補充了一句。

“當初劉星幫忙給衡水酒廠買賣衡水老白幹的時候,不是跟嚴書記說好了嗎?整個HY市只能有一個白酒直營批發店,現在這鐘坤出爾反爾,你可以不給他批營業執照就是了唄。”吳局聞言也生氣了起來。

畢竟當初嚴書記可是求爺爺求奶奶讓劉星幫忙的,這回好了,衡水酒廠的危機過去了,居然要卸磨殺驢,來徵對劉星了,這世界上哪有這樣卑鄙的人啊!

“事情沒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丁局這跟吳局說了一會話,心情頓時好多了,他道:“這個叫鍾坤的來頭很大,咱們的領導都給他幾分面子,再說了,嚴書記現在不是退休了,而老李因為張主任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也被暫時停職了,所以現在沒人給劉星說話,主持正義。”

“不是還有曾德志嗎?”吳局攤手問道。

“曾德志的副廠長被鍾坤給奪了,你說他還能有什麼權利?”丁局苦笑一聲:“其實我現在心煩不是為別的,就是有些為劉星擔心,擔心這個鍾坤會對劉星下毒手。”

“為什麼這樣說?”吳局濃眉一皺,臉色陰沉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敢動劉星的人,那就得先問問他同不同意。

“因為這個鍾坤是劉常勝的同學,之前劉常勝在衡水酒廠胡作非為,都是這鐘坤在背後做靠山呢!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劉婉秋現在也進衡水酒廠了,她負責的就是白酒直營批發店。”丁局輕嘆一聲說道。

“怎麼會這樣?”

“這……這衡水酒廠的領導層調動怎麼會這樣大?”

吳局在明白過來後,那是吃驚不已。

“我也不知道,但我現在想問你,這個白酒直營批發店的手續還批不批,要是不批,那我就拖著,至少也能給劉星出口惡氣。”丁局看向了吳局,眼眸中有著認真。

“這個你容我好好想想。”吳局沉吟了一下:“對了,現在衡水酒廠將臉皮撕破了,將事情鬧得這樣大,劉星那邊有什麼反應?”

“這小子……我聽陳紅說他在忙著請木匠製作新式的打穀機呢,對於鍾坤的挑釁,那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讓乃心如將白酒直營批發店關門,去大棚中照看買下的一千多頭生豬去了。”一提到劉星,丁局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為劉星的為人做事,實在令他有些費解。

“這樣啊!”吳局跟著笑了:“那咱也不管他,該給鍾坤審批的手續還的審批,你難道不知道劉星的外號是小狐狸,這樣平靜的對待鍾坤,我敢肯定這只是暴風雨的前夕罷了,你等著看好了,劉星要麼不反擊,反擊必是雷霆手段。”

“那行,我相信你。”丁局經過吳局這一開口,頓時心中的煩躁都沒了,悠閒坐下來又開始釣起了魚。

這回,居然只過了幾十秒就釣上來一條大魚。

吳局見狀,忍不住調侃道:“這條魚怎麼有些像鍾坤啊!”

“啊……”

丁局先是一愣,接著仰頭大笑了起來。

吳局也開心的笑了。

兩人的笑聲傳的好遠好遠。

讓路過的行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

下午快要五點鐘的時候。

在劉星周蠶的幫助下,聶泉、劉大柱帶著十多個木工,終於將新式打穀機給製作出來了,並且還刷上的桐油防腐防水。

只是看著這個奇形怪狀,跟之前拌桶有很大區別的打穀機,好多人都是一頭霧水。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使用。

劉星第一時間沒有多解釋,而且等打穀機上的桐油徹底的幹了,才對一旁看熱鬧的趙亮跟趙構道:“你們倆幫忙抬到我姐夫的農田中去,要是不出意外,今天天黑之前,應該可以將他那割掉的兩畝稻子都收回來。”

“這怎麼可能?”趙構聞言一臉的不相信。

趙亮也是癟癟嘴,暗道吹牛誰都會,但真要實現起來那是怕是根本就不可能。

其他十幾個木匠也是這樣的想法,畢竟按照以往拌桶的脫谷速度,一家四口,一天能拖掉半畝稻子,那都是好的。

現在這新式打穀機看著模樣雖然好看,錢也花的多。

但在他們眼裡,只怕毛病還不少。

這要脫起稻穀來,估計根本就不及拌桶的三分之一。

但話又說回來,他們想是這樣想,但依然還是將新式打穀機給抬到了趙東魁家的農田中。

此時趙東魁帶著劉冬菊早就在田埂上等著了。

還有好多看熱鬧的村民。

這些村民都是周圍農田的主人。

這看到新式打穀機終於來了,那是一個個在私底下議論了起來。

有看好劉星的傑作,也有說劉星壞話的。

總之一時間議論紛紛,各說風雲。

劉星一點都不在意這些,等打穀機調好了方向,就將四快組裝的擋板給安裝了上去。

這下子,打穀機終於有了打穀機的樣子。

這讓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頓時一個個屏住了呼吸。

劉星見趙東魁還在田埂上看著,連忙招了招手:“姐夫,這可是你家的農田,看著幹嘛,下來幫忙遞稻穗啊!難不成你今天不想收稻子了。”

這話一出,所有看熱鬧的人哄的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趙東魁則是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然後連忙捲起褲腳下來農田,抱著一大把稻穀遞到了劉星的身邊。

“一次遞碗口那麼大的稻穗就行了,多了打不了。”劉星交代了一句,接過趙東魁手中的稻穗就舉了起來,然後右腳踩在了打穀機的活動踏板上,用力的踩了起來。

嘎吱嘎吱的運轉聲響了起來,起先很刺耳,但隨著齒輪的磨合,很快著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轟鳴聲。

劉星見差不多了,然後將稻穗放在了滾子上,然後左右轉兩下,上下拖兩下,就將沒有穀粒的稻穗扔在了一旁。

見趙東魁在一旁看傻眼了,連道:“姐夫,這周圍也沒有美女啊!你怎麼了,今天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

“沒有,沒有。”趙東魁被說的臉都紅了,在尷尬的笑了笑後,連忙繼續提起了稻穗。

劉冬菊見這新式打穀機很好用,捲起褲腳也下來農田。

趙東魁不讓,畢竟肚子裡懷著孩子,但劉冬菊根本就不管,依然我行我素的走上了打穀機,並且緊張的試驗了一下脫谷的速度。

這一試,那就愛不釋手:“東魁,這新式打穀機果然好用,脫谷的速度快的很,不信你來試試。”

說完這話,劉冬菊就讓開了位置,然後幫忙遞起了稻穗。

田埂上看熱鬧的村民,還有十幾個木匠則是認真看著。

當看到劉星脫谷的速度都比劉冬菊遞稻穗的速度要快了,那是一個個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這才知道,這個新式打穀機了不得。

趙構見狀,連忙帶著趙亮狗子下了農田,幫忙遞起了稻穗。

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腳下五分田左右的農田,所有稻穗就被脫完了。

當然了,中途還得有人將打穀機後鬥中的稻穀給清理出去,要不然滿了根本無法脫谷。

劉星此時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他坐在田埂用草帽子扇著風:“姐夫,接下來的一個農田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要忙,必須先回去了。”

“好!好!把你姐給帶回去,喊她回去做飯。”趙東魁連說道。

畢竟這趙構、趙亮、狗子三個都幫忙脫谷了,晚飯要是不準備,那可是說不過去。

但劉冬菊根本就不用他催促,在休息了一會洗乾淨的手腳就先行一步走了。

劉星則是來到了聶泉、劉大柱等木匠的身邊:“今天辛苦你們了,走回去休息,然後結工錢。”

“不是,你不是說賺大錢嗎?”聶泉忍不住說道。

其他木匠也是眼巴巴的看著劉星。

要是就做這一天的木工活,他們才不願意來呢!

畢竟家裡面都在雙搶,這是好說歹說才過來幫忙只做新式打穀機的。

劉星聞言那是笑了:“聶泉叔,你是不是故意在逗我啊!這新式打穀機的圖紙我都給你了,你只要跟我三叔去集市上開一家木工店,製作這新式打穀機出來賣,還怕賺不到大錢?”

“你們說要不要這新式打穀機?”劉星轉頭看向了周圍看熱鬧的村民。

“要!”

所有村民都齊聲回道,那是洪亮的再也不能洪亮。

聶泉聞言,一愣之下那是激動的不行,他拉著劉星的手連道:“你的工錢我不要了,其他人的工錢也由我來付,就當是你教會了我製作新式打穀機學費,你看行嗎?”

“行。”劉星可不會在乎這點錢。

“那我先走了。”聶泉帶著劉大柱等木匠,連忙朝集市上跑去。

他們可不傻,現在整個樟木鄉只有趙東魁一家有這樣的新式打穀機,這要是能批量生產,那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用開獨行來說都不為過,所以必須抓好這次這次賺錢的機會。

就像劉星說的那樣,要是不把握住,那機會可就沒了。

其他看熱鬧的村民,見聶泉帶著木匠門跑了,連忙一個個跟在了後面。

不是他們還想看熱鬧,而是這樣新式的打穀機,必須搶先訂購啊!

要是去晚了,只怕得排隊到明年。

劉星看著這一幕沒有去多管,因為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操這份心,賺這個錢。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六個大棚中一千多頭生豬都還在等著他餵食呢!

不是趙村長、周山扥給村民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在中午的時候,所有買來的酒糟、米糠都吃完了。

要不是陳紅幫忙聯絡上了兩噸玉米,他現在都愁的不知道才好。

畢竟現在的衡水酒廠是鍾坤在掌權,要想在買到酒糟,那只怕是痴人說夢。

……

鞋店門口。

一輛大卡車已經將玉米給送到了。

不過不是兩噸,而是四頓,至於價格,跟稻穀差不多。

是一毛三分錢一斤,司機不是本地人,但卻是挺老實的,他用粗糙的大手直接開啟了一袋玉米:“今年湘南省這場大雨可讓俺虧死了,這些玉米本來早就可以賣掉的,但是他受潮了,你看看,有些都黑了,所以你要是覺得給豬吃沒問題,咱們價格可以再談。”

“那你最低能給我多少錢一斤?”劉星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問道。

“一毛。”司機連道。

“也就是說,四噸玉米八百塊錢?”劉星笑了笑。

“這一卡車說是四噸,其實肯定不止,因為我將好些受潮的都運來了,你要的話,就當交個朋友,八百塊就八百塊。”司機爽快的說道。

劉星用手捧起一些玉米仔細看了一下,見受潮還不算是很嚴重,當下點頭:“行,那你幫我運到我養豬的大棚門口去,到了那裡自然有人卸貨。”

不是他好說話,而是知道這年頭,做什麼的都不容易。

既然這司機以誠相待,他自然也會在價格上有照顧。

“現在去嗎?”司機問道。

“當然。”劉星點頭。

“那走。”司機拉著劉星就上了副駕駛,然後開著大卡車就朝其中一個養豬的大棚在駛去。

……

生豬糧食的問題一解決。

劉星晚上睡覺可就踏實了。

而緊接著好消息也接踵而來,在第三天早上十點的時候。

李大偉看著小轎車來找他了,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沒有想到我還活著吧?”

此時的李大偉,兩鬢居然出現了白髮,眼神也很憔悴,但整個人卻是不怒自威,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裡面。

劉星看著這樣的李大偉,那是忍不住笑了:“你這不是屁話嗎?我可沒有想盼著你死。”

“這我知道,所以我今天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李大偉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我的問題調查清楚了,而且職位也恢復了。”

“這對我來說是驚喜嗎?”劉星好笑的一攤手。

“怎麼不是,至少咱們倆可以聯手起來對付鍾坤這個人渣了。”李大偉說道。

“不!不!不!我一直沒有把鍾坤當對手,因為他不配。”劉星揶揄說道。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行嗎?至少你現在養的生豬,需要的酒糟我可以幫忙提供,只要你願意,要多少我可以送多少過來。”李大偉忍不住提醒道。

“好吧!”劉星知道李大偉多少有些生氣了,當下收回了開玩笑的心思:“你的心意我領了,而且我現在的確很需要廉價的酒糟,但對付鍾坤,真的不需要我們聯手,至少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為什麼這樣說?”李大偉疑惑的很。

“因為在鍾坤跟心如姐鬧掰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佈局了,要是不出意外,一個禮拜內應該就會有好消息帶來,你只管等就行,切勿打草驚蛇。”劉星自信的回道。

這可不是在胡說,而是從古井貢井的王村長,貴州茅臺的錢主任跟他合作的那一刻起,佈局就已經開始了,這是一種趨勢,誰都阻攔不了。

神來了也不行。

因為神也不是時代步伐的對手。

李大偉聞言,心中那是暗自吃驚,但表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你的這個佈局,能跟我說說嗎?”

“對不起,不能,我得為我的合作伙伴負責。”劉星委婉的拒絕了。

李大偉聽到這話,那是輕嘆了一聲:“看來我真的老了,連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心思都猜不到。”

“老了沒事,只要你替自己規劃好後路就行。”劉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畢竟現在的衡水酒廠,真的是亂成了一鍋粥。

說句不好聽的,這樣的衡水酒廠,換做他這個重生者去做廠長,只怕都會頂不住。

“你的意思是?”李大偉皺了皺眉頭,突然間沉默不語了。

因為他不傻,很快就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對衡水酒廠都有功勞。

而上面的領導,對於功臣的做法卻是卸磨殺驢,這多少會有些讓人心寒。

就在想問問劉星接下來他該怎麼辦,瓜子蹦蹦跳跳的從後院跑出來了:“哥哥,窩要恰冰棒。”

“行!但要你練的字練好了嗎?”劉星看著瓜子柔聲問道。

“那些字好難寫的……”瓜子咬著嘴唇低下了小腦袋。

“好難寫也要寫,要不然以後沒冰棒吃。”劉星冷冷的說道。

他可不讓瓜子成為一個好吃懶做的人,所以從小必須嚴格管控好。

瓜子看到了劉星的臉色,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得重新跑回後院練字去了。

這一幕,多多少少讓李大偉有些吃驚:“這集市上最近新開了一家賣冰棒的店子嗎?”

“沒有。”劉星笑了笑。

“那哪來的冰棒吃?”李大偉疑惑了。

“沒有賣難道就不可以自己做嗎?”劉星揶揄一笑,帶頭就走向了廚房。

李大偉跟在了後面,但看到廚房裡面涼快的很,那是呆住了。

而在一旁的灶臺上,整齊的擺放著五個製作冰棒的模具。

模具浮在水面上,周圍全是硝石,而模具中已經倒入了製作冰棒的綠豆糖水,雖然還沒有結冰,但從周圍的擺設可以看得出來,結冰只是遲早的問題。

“你這是在利用硝石結冰製作冰棒?”李大偉在回過神來後,那是失聲問道。

“嗯,”劉星點頭。

“好手段。”李大偉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小時候,家裡面窮,到了夏天的時候,他也想過硝石製冰來解暑。

只可惜,試驗了無數次,最後都不得其法,只好放棄了。

而劉星跟他當年窮苦的時候差不多大,卻是能輕易的將硝石製冰的方法給摸透了,這真的是不簡單。

“這能算是什麼好手段啊!”劉星聞言笑了笑,見其中一個磨具的冰棒差不多好了,當下將其從水中提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裡面那一排排整齊的冰棒頓時就顯露了出來,而且還散發著寒氣。

劉星拿出一根遞給了李大偉:“嚐嚐我的冰棒,絕對沒有任何添加劑,放心吃吧!”

“好!”李大偉沒有拒絕,伸手接過品嚐了起來。

在嚐到味道後,那是眼睛都亮了:“真是人間美味,夏天有了這冰棒,那真的是舒服好多。”

劉星也拿起一根冰棒吃了起來:“為什麼你們只看到了這裡面的舒服,為什麼沒有看到這裡面的商機呢?”

“你的意思是?”李大偉看向了劉星。

“只要硝石夠多,地方夠大,利用硝石製冰的方法,打造一個冰庫出來那都不是事,而不需要電的冰庫,你知道在現在這個年代,那價值有多大嗎?”劉星揶揄提醒了一句。

這話一出,讓李大偉有如醍醐灌頂,呆立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在回過神來後,他連問劉星:“你為什麼要將這樣的商機告訴我?”

“因為我看不上啊!”劉星無所謂的一攤手:“你應該也知道,我還有十多天就要去八中讀書了,可沒有時間來利用硝石製冰賺錢。”

“那我們合作呢?”李大偉屏住了呼吸。

劉星呆了呆,接著笑了:“你不可能的,因為能放下眼下衡水酒廠的高官厚祿嗎?”

“我屁的高官厚祿,實不相瞞,我現在的工資是兩百七十一塊一個月,包括所有的獎金、津貼在內。”李大偉苦笑說道。

“這麼低?”劉星有些吃驚。

“我騙你幹嘛?”李大偉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那你還不如百貨商店中的一個小商販呢!我姑父就賣賣學習用品,一個月能都賺一千多。”劉星咬了一口冰棒說道。

“所以我才想離開衡水酒廠啊!以前是沒有什麼好的出路,現在經過你的提醒,我覺得利用硝石製冰建造冰庫賺錢很不錯。”李大偉笑著說道。

“是很不錯,但你也得能辭掉衡水酒廠廠長的工作才行。”劉星見瓜子又出現在廚房門口了,當下沒有在多說,而是走了出去。

“字練好了嗎?”走到瓜子身邊的劉星直接問道。

“練好了。”瓜子將手中小本子遞給了劉星。

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但每一筆每一劃卻是透著認真。

劉星看著很滿意,抱起就走進廚房:“今天你表現不錯,獎勵你兩根冰棒!”

“嘻嘻……太好了!”瓜子歡呼了起來。

一旁的李大偉看著忍不住笑了:“劉星,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剛才咱們倆說的事情能做數嗎?”

“你指的是?”劉星轉頭看向了李大偉。

“硝石製冰。”李大偉輕聲開口。

“作數,前提是你得辭職,跟衡水酒廠不乾不淨的我有些怕。”劉星回道。言語中帶著認真。

“你等我的好消息,要是不出意外,酒糟等下就回送過來幾卡車。”李大偉笑道。

“等下我可能要帶瓜子回去雙搶,你要是信得過我,酒糟的錢等下次見面再給你怎麼樣?”劉星可不想讓李大偉難做人,當下將目前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畢竟不管怎麼樣,家裡面的雙搶農忙他可不能不去幫忙。

“錢的事情好說。”李大偉轉身走了,走的幹淨利落。

劉星目送其消失在街道,抱著瓜子就走向了後院。

此時此刻,後院中小不點、小豆豆、趙靜、蘭蘭都還在練字。

之所以這樣聽話,那都是為了想吃上一口冰棒。

但這都過去了老半天了,還沒有寫好,所以劉星必須得去看看。

要是差不多了,他就將冰棒發放下去,然後牽著黑犢子回家去雙搶才是正事。

而且現在有了新式打穀機,他相信農忙的速度應該會快上很多。

只是等他到了後院中才知道,小不點、趙靜、小豆豆這三個傢伙早跑了,只留下蘭蘭一個人在認真的練字。

劉星看到這一幕那是頭疼的很。

眼見外面有小不點的嬉戲聲,當下也沒有在多管,而是帶著蘭蘭前往了廚房,領冰棒去了。

至於小不點、趙靜、小豆豆。

他們人還小,也不歸他管。

所以還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吧!

……

陽曆八月十五。

陰天見多雲。

一大早。

東河菜市場就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

附近被吵醒的居民透過窗戶往外一看,才知道菜市場最顯眼的位置,開了一家名為‘婉秋白酒直營批發’的店鋪。

這店鋪裝修豪華。

地上面都鋪墊了一層白色的瓷磚。

這在整個HY市區可是首家。

當然了,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櫃檯全都是那種金黃色鋁材鑲制的。

擺在店鋪中那可是高檔大氣上檔次。

而在櫃檯的裡面,輕一色擺放的都是衡水酒廠生產出來的衡水老白幹,個個型號的都有,可謂是琳琅滿目,讓走進去看熱鬧的居民那是大飽眼福。

盛裝打扮的劉秋媛,見一大早就有這麼多人來看熱鬧,連忙讓員工端茶遞水,然後開始營業做生意。

本以為地處這樣繁華的地段,人流量又多。

生意肯定會好的不得了。

會比劉星在集市上開的白酒直營批發店好好上一百倍。

但令她感到擔心的是,這看熱鬧的人一茬接一茬,但開口買白酒的人卻是沒有一個。

先前她還能沉得住氣,畢竟還早,看熱鬧的都是周圍的居民。

怎麼可能會有人下大訂單。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到了早上九點多鍾,還沒有賣出一箱衡水老白幹,她就開始有些慌了。

不慌不行啊!

因為她當初跟鍾坤許諾的,開張這天至少能賣出一萬箱衡水老白幹呢!

這要是賣不出去,那她在衡水酒廠的好日子只怕就要到頭了。

眼見兩個看著很有錢的中年人在店裡面看了一圈又走了,他憋不住的連忙追了出去:“兩位大哥,我能問問嗎?我這衡水老闆白可是從衡水酒廠直接拿貨過來的批發價,你們為什麼看了一眼就走了啊?”

“不走能怎麼辦,你這裡寫著只批發不零售,我住在這菜市場周圍又不做白酒生意,難道買回去收藏啊?”一個高個中年人忍不住懟了一句。

在他看來,這酒是正宗的酒,店鋪的裝修也很不錯。

但只批發不零售,鬼買啊!

這話一出,劉婉秋那是呆住了。

她似乎抓到了重點,但又說不上來。

眼見又有三四個人走進了店鋪,當下連忙熱情的迎了上去。

但好話、馬屁話說了一大堆,這三四個人還是一箱白酒沒買就走了。

至於原因,跟之前的那兩個中年人一樣,他們又不是做是生意的,買這麼多白酒幹嘛!這不浪費錢嗎?

這讓劉婉秋頭疼了起來。

她這才反應過來,劉星在集市上開白酒自營批發店。

比她可多了一個很大的優勢。

那就是前來趕� �的人,其中有好些是做生意的。

而東河菜市場周圍住的全都是居民,這衡水酒廠的衡水老白幹價格再低,那有個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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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好聽的,只怕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買。

想到這,劉婉秋那是絕望了。

她這才知道,跟劉星比起來,她什麼都不是。

而時間卻是不等人的,一晃就到了中午十二點鍾。

東河菜市場在就散場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的婉秋白酒直營批發店自然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至於成交了多少單生意,看貨款單上那空空如也得樣子就知道。

那是零成交!!!

這可是無聲打臉,致命的很。

劉婉秋見這樣下去不行,在輕嘆一聲後,連忙去廚房中做飯去了。

畢竟早上就沒有吃東西,這中飯再不吃,那可會餓壞身體的。

然而還沒有走進廚房,鍾坤那鴨公似的聲音就在外面的道路上傳來:“嫂子,今天的生意怎麼樣啊?賣出去多少箱衡水老白幹了?”

這話一出,劉婉秋如遭雷擊,那是呆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要是謊報業績,那是瞞不住的。

要是不謊報,這樣好的店鋪。

只怕以後都跟她無緣了。

……

三更三萬五千字送到,只想說一句,戰力榜第一是我的。

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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