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左手拿著筷子點著豆腐,正對準下面的氣包,右掌抬起,掌根比了比,一掌擊在筷子後頭,他雖然琢磨過穿鑿勁,但用筷子透過去,又還打在豆腐上,卻還是第一次,主要中間是隔了根筷子,要就是手還好一點,可惜手指又沒那份功力,所以一掌下去,筷子直接把豆腐戳破了。

“不行。”張五金皺了皺眉頭。

梅雪道:“是不是豆腐不行,我另外叫人買?”

謝紅螢簡蘭也看著他,張五金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豆腐不行,是我功夫不到。”

謝紅螢到是明白了一點:“你這是要把暗勁透過豆腐傳下去?”

“是啊。”張五金點頭。

“這個厲害啊。”舒暢悶著頭不敢動,耳朵豎著的,他最關心呢,一聽叫了起來:“我以前看人表演過硃砂掌,是紅磚上擺豆腐,那厲害,輕輕一掌拍上去,豆腐完整無缺,下面的紅磚塊塊碎了。”

“那人在哪裡。”張五金忙問:“有這樣的高手出手最好了。”

“聽說打傷了人,逃到國外去了。”舒暢搖頭。

“一定得練硃砂掌的嗎?”謝紅螢問。

“那也不要。”張五金搖頭:“只要是練出了暗勁的都行,最好的,其實是那種練一指禪或二指禪的,那就豆腐都不用,直接就點化了。”

“這種人到是聽說過。”謝紅螢皺眉:“不過騙子多吧,真正的高手,有時有,很難找。”

以她們這幾家的力量,找這麼一個人,也不是太難,不過她顯然有些等不及。

這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她喜歡上了張五金,自然就覺得多少有點兒對不起舒暢,就盼望舒暢是張五金治好的,那她就再沒有心理障礙了。

她的心思,張五金一下就猜到了,道:“那算了,還是我來吧。”對舒暢道:“舒哥,抱歉,你稍等一下。”

先前幫蘇志誠做床,馬凳現成,張五金就推起了刨子,讓氣徹底沉下去,謝紅螢幾個就都看著他。

舒暢性子並不好,公子哥兒,一個小木匠,擺塊豆腐到他身上,然後自個兒推刨子去了,什麼意思這是,若只是他一個人,翻身就起來了,不叫人把張五金揍一頓,那都是好的。

但這會兒謝紅螢簡蘭都在呢,他問過簡蘭,簡蘭把這小木匠說得神乎其神的,他一則怕了謝紅螢,二則要給簡蘭面子,就只好躺著,心裡再不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

謝紅螢是真敢動手的,他可是有著慘痛的教訓,最要命的是,謝紅螢打了他,他還沒地方說理去,他爸爸要是知道了,那一定是媳婦有理,會再拿皮帶把他抽一頓,所以說啊,這夫妻倆還真是冤家,苦的不僅僅是謝紅螢,舒暢其實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推了七八分鍾刨子,氣徹底沉了下去,張五金過來,換了塊豆腐,再一揚掌,嘿的一聲,一掌打在筷頭上,筷子往下戳,豆腐明顯的往下一沉,表皮卻神奇的沒有破,他這一掌,力氣可不小啊,謝紅螢在一邊,眼晴都看直了。

“啊。”舒暢猛地一聲叫,身子一震。

“怎麼樣舒哥?”張五金問。

“好象有一道電流,從上往下劈下來一樣,一直到了腰眼上方,對,就是那種電打的感覺。”舒暢顫著嗓子叫。

他本來實在不耐煩,但只這一下,他信服了,那是真正電擊的感覺啊。

“那就對了。”張五金點頭:“你不要動,沒事的。”

張五金說著,再又連擊兩掌,舒暢猛然撲的打了個響屁,啊的一聲叫。

“你忍著點會死啊。”謝紅螢沒好話。

“不是。”舒暢臉脹紅:“五金,我好象--那個--。”

“嗯。”張五金點頭,舒暢的症狀他知道:“你上個廁所,看有沒有血,有血的話,看是黑色的於血還是新鮮的血絲。”

“好。”舒暢一聽忙爬起來,剛才那個屁,他感覺好象打出了什麼東西,都不好說得呢。

沒多會,舒暢回來了,道:“五金,神了,果然有血,是於血,黑色的,象那個死了的黃鱔血一樣,後面帶了一點點血絲,是新鮮的。”

“有新鮮的血絲嗎?”張五金眼晴一亮:“那你摸摸你的脖子後面,看那個氣包還在不在?”

舒暢一摸,叫了起來:“沒了,氣包沒了。”

一臉詫異:“這太神奇了啊,好幾年了呢,我偶爾也捏捏的,跟塊死血一樣,捏也不痛,也捏不散,怎麼你這麼隔著塊豆腐就打散了。”

梅雪簡蘭也在一邊眨眼晴。

“沒了,病就好了。”張五金笑。

“好了?”舒暢還有些不信,看看張五金,又偷眼去看謝紅螢。

“別在這兒裝模作樣。”謝紅螢冷著臉:“小張師父說你好了,那就是好了,自己找女人去試,然後回來籤協議。”

簡蘭幾個在,舒暢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謝紅螢反而催他,而且這個事,也真是要得緊,五年不舉,他才知道,不能做男人的苦,最終一溜煙走了。

舒暢要了張五金電話的,沒到一個小時,打了電話來,滿腔喜悅:“五金老弟,真好了,我的病真好了,謝謝你啊,真的謝謝你啊。”

張五金說不客氣,心裡也叫不客氣:“把紅螢做謝禮給我就行了。”

舒暢當然也給簡蘭打了電話,他只以為是簡蘭幫他找的,到是沒打謝紅螢電話,謝紅螢惱了:“這孫子,還裝呢,說好籤協議的啊,我找他去。”

氣虎虎走了。

簡蘭看著張五金,苦笑搖頭,拉著張五金的手,道:“這小兩口,也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頭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五金,你是積了德了,舒叔叔三女一子,這兩年想孫子,可是想瘋了呢。”

“這下解決問題了。”梅雪笑:“就算紅螢要跟他離,女人也多得是,吃了這回虧,舒暢也該收收心了。”

又笑看著張五金道:“五金,我看你都快成送子觀音了,遲早得有人朔你的像,給你供起來。”

“我都想供起來呢。”簡蘭笑。

“姐,你別取笑我了。”張五金一臉不好意思,惹得梅雪簡蘭更笑,他裝一把高人,再偶爾露一下小後生的靦腆,可就讓簡蘭幾個覺得他親切無比。

晚上,謝紅螢發了簡訊過來:“你先等兩天,有點麻煩。”

這在張五金意料之中,雙方家長當初即然如此強烈的撮合兩人,這會兒想要離,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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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躺在床上,張五金難免就有些黑暗的心思:“舒暢的病好了,要是哄一哄,紅螢會不會讓他上身。”

想想謝紅螢的性子,這個可能性不高,謝紅螢並不是那種水性楊花反覆無常的女子,可這個念頭總是糾纏不去,突然到是想起了七夕止水根,忍不住啞然失笑:“也是啊,不想還好,要是動了這個念頭,哪個男人就敢真正安心,除非請一根七夕止水根到家裡。”

晚上做了個夢,謝紅螢突然給他發請貼,說她要跟舒暢結婚了,請他去喝喜酒,他還真去了,謝紅螢跟舒暢兩個過來敬酒,謝紅螢紅裙黑絲,美豔絕倫,不過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張五金說祝他們幸福,突然想起,他們不是結婚了嗎?

一下就醒來了,原來天亮了。

以前經常做怪夢,自氣沉丹田後,再沒做過這種奇奇怪怪的夢了。

“你啊,到底只是個小木匠啊,沒有大家氣象啊。”張五金啞然失笑。

近中午的時候,謝紅螢發了簡訊過來:“我在左面街口拐角。”

張五金心中一跳,出來,走到左面街口,果然看到了謝紅螢,不是她的大奔,換了一臺銀灰色的寶馬。

“上車。”謝紅螢好象沒睡好,眼皮子微有些腫,估計折騰得不輕,不過看到張五金,還是笑了一下。

張五金上車,謝紅螢沒說話,張五金也就不開腔,車一直開到那天的別墅,進去,謝紅螢猛然就撲到張五金懷裡,拼命的吻他,張五金也回吻她。

謝紅螢的反應,清楚的說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想離婚,難。

果然,激情稍去,謝紅螢伏在他懷裡,說:“我爸媽不同意,他爸爸也不同意,還抽了他一個耳光。”

張五金不說話,只是輕輕摟著她。

謝紅螢抬頭看他,眼神堅定:“不過我跟舒暢都下定決心了,舒暢離婚的心思,比我更堅決,後來他找了我,我們商量了一下,這件事,先不提,因為還有十多天,就是他爸爸的六十大壽了。”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突地一笑,在張五金臉上摸了一下:“別這麼板著臉好不好,小氣鬼。”

張五金搖頭:“你神色不對。”

謝紅螢臉上突然一紅:“你看出來了。”身子就亂扭:“不嘛,人家在你面前,一點秘密也沒有,討厭死了。”

張五金先只有些兒懷疑,聽到這話,驚奇的瞪大了眼晴:“你真的用了七夕。”

“壞蛋,討厭。”謝紅螢亂扭著身子不依,俏臉飛霞,猶如要滴出水來。

不過她突然愣了一下,道:“不對,我雖然用了七夕,可好象看到你,並不起作用,為什麼?”

張五金一臉得意:“因為先前解你七夕的,就是我的口水,所以沒有作用。”

“哪有這個道理。”謝紅螢嘟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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