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鳳屏站得高,看到巨狼遠遠的跑開去,沒有一隻狼再敢回頭,她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這還是人嗎?

狼都嚇壞了啊。

面對逃之夭夭的狼和呆若木雞的孔鳳屏幾個,張五金並沒有神魔附體的自覺,反而琢磨起了狼屍:“長這麼大,肉怕是老了,不好吃吧,要不試試。”

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孔鳳屏幾乎無力吐槽。

隨後再沒見過狼群,顯然是給張五金嚇壞了,狼的小心肝,也是怕怕的啊。

而孔鳳屏也弄清楚了,屢次派進谷中的手下,都跟巖卡師徒一樣,必然是喪生於狼口之中。

雖然來的都是好手,但在這樣的環境裡,想跟狼鬥,尤其是這樣的巨狼鬥,根本就是找死。

左蘭說,她有一梭子,是打中了一匹狼的,可並沒有給那匹狼造成多麼明顯的傷害。

想來也是,這麼大的狼,抗子彈的能力,肯定也不會弱,所以以前的手下雖然帶了槍,仍然難逃狼吻。

但同時,更顯出張五金的恐怖,赤手空拳,殺了三匹狼,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歇了一陣,繼續往前走,張五金其實不要歇,要歇的是孔鳳屏和左蘭兩名女衛,看著張五金跟巨狼惡鬥,她們的腿居然有些發軟了。

在這一刻,孔鳳屏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女人。

又前行十餘里,眼前突然空闊起來。

河谷中間,一塊巨大的空地,空地之上,有一個臺子,臺子上,有一座神廟。

“這裡居然有廟。”張五金很好奇。

孔鳳屏卻並沒有驚奇的樣子,只是小心翼翼的靠過去。

張五金跟著過去。

神廟前面,有兩根巨大的石柱子,上面橫架著一塊石板。

石柱上面,縷刻著紋路,石板下面也刻著紋路,石柱與石板的紋路是連在一起的,形成了迴路。

“原來是這樣,難怪遠不如石林的氣場強。”

張五金頓時就明白了山谷中氣場的來處,也明白了這氣場為什麼飄飄忽忽的原因,明顯是兩根柱子太弱了,訊號不好啊,就跟聯通的基站一樣,稍偏一點,就時有時無的。

“那些狼長得那麼大,怕也是氣的原因,不知還有別的巨物沒有。”

感受了一下,好象沒有什麼感覺。

他在失憶後,第六感反而更清晰了。

“如果有別的動物,不等長大,先也給狼吃了。”

這麼想著,也就放到一邊,再說了,就有,他也不怕。

孔鳳屏這時已經沿階而上,上了臺子,隨即走進神廟,張五金跟著進去。

神廟不大,裡面有一尊佛像,木頭雕刻的,不過佛像上沒有什麼氣息。

有些佛像,一些獨特的手勢,會形成獨特的氣場,張虎眼在筆記裡說過,不過張五金還沒見過。

佛像前面,坐著一個老和尚,看上去象生人一樣,不過其實略一感應就知道,這老和尚死了至少有幾十年了,之所以栩栩如生,還是氣場的原因。

有氣充盈,不壞不朽,象餘山子的酒床,就可以讓他醉百年不死。

老和尚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腹前,手中有一個老式的軍用公文包。

孔鳳屏先恭敬的在老和尚面前拜了三拜,又默默禱告了幾聲,這才拿起公文包,開啟,裡面是一本日記。

孔鳳屏翻了一下,面露喜色。

張五金站在一邊,笑道:“怎麼,找到藏寶圖了?”

“不是不是。”

孔鳳屏明顯一驚,慌忙搖頭:“不是什麼藏寶圖,這是胡伯伯的一本日記,裡面有一些話,對我們很重要,你看。”

她說著把日記本遞過來。

她是個個性強悍的女子,從來也沒怕過什麼人,但這會兒她卻明顯怕了。

因為張五金功夫實在太嚇人了,如果以為她手中的是什麼藏寶圖,要動手搶奪的話,她只怕一下就會給他殺了。

她以前很自信,無論功夫還是槍法,但看了張五金與巨狼搏鬥的那一幕,她所有的自信都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不看。”

張五金不接,卻反而往後退了一步:“死人的東西,有什麼看頭。”

他這樣子不象作假,孔鳳屏稍稍籲了口氣,暗暗撫胸,卻發現張五金的眼光在她胸前溜了一下,忍不住就給了張五金一個白眼,心下暗叫:“這傢伙,功夫嚇人,好色也好得這麼肆無忌憚,還好我是個女人。”

她覺得,張五金之所以表現得如此大度,是因為痴迷於她的美色。

她一直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男人,平生頭一次,以身為女人而且是美女而慶幸。

這時天色漸漸黑了下去,趁夜走出去是不現實了,那巨狼實在太可怕,雖然有張五金,但孔鳳屏還是不敢冒險。

左蘭梅曉青兩個生起一堆火來,但不敢睡,張五金道:“沒事,你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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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縱身一躍,踩著石柱,躍到了那石柱上面橫架的石板上,盤膝坐下。

石柱的氣場,讓他很舒服,也隱隱激發腦中的一些東西,但卻很亂,他想靜坐一夜,或許能激發腦中的記憶。

可惜他失望了,一夜過去,體內氣息澎湃,就如整整練了一夜功夫,但腦海中卻仍然亂糟糟的,似乎想到了很多東西,仔細去想,卻又飄忽不定。

他最初氣場的形成,是聚寶盆,後來的諾亞方舟,其實也是一張床,再後來太陽神根只是把這種床形氣場極度的擴張了,但還是床氣。

石柱的氣,不是床氣,對他的氣場略有補益,但不能完全啟動他的氣場。

就如你有一萬把鑰匙,但對不上惟一的那把鎖,那也白搭。

而啟動不了床氣,就無法把腦中因撞擊而於滯的穴位開啟,自然也就無法恢復記憶。

孔鳳屏這一夜睡得也不好,她即興奮,又擔心,興奮的是找到了胡志明的日記,這對她那一派非常重要。

擔心的則有兩個,一是巨狼,那麼大的狼,太嚇人了。

二是張五金,說起來,張五金比狼更可怕,對付狼,她還多少有點把握,但張五金那神魔一般的身手,卻讓她徹底提不起半點對抗之心。

萬一張五金說的是假話,還是認為她找的是藏寶圖之類,甚至再進一步,張五金就是敵對派別派來的高手,要搶奪日記,甚至對她起什麼心,她是完全無法對抗的。

她甚至想到了先奸後殺,然後還要拍下影片去要挾她的父親叔叔這一類的想法。

她因此暗暗下了決心,如果實在發現不對,就自己自殺,而且要打自己的臉。

她討厭男人,但如果是心甘情願,象張五金這種,長得俊笑得憨還比較討人喜歡的,給他睡一次,也無所謂,但強暴不行。

她無法想象給男人強暴的景象,那是她絕對無法接受的,張五金色眼耽耽,肆無忌憚,如果真有那心,實在無法抵抗,那她寧可死,而且要打爛自己的臉,不讓張五金拍下影片。

不過後來轉念又想:“他其實也不討厭,要是溫柔一點,我就讓他--。”

這個念頭一起,體內好象就生出一種別樣的情愫,臉上竟然有些火燒火燎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了一夜,到天明時分,反而睡了過去。

突然一下醒來,天已經完全亮了,看一下自己,一切完好,孔鳳屏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她鑽出帳篷,張五金還坐在石板上面。

她一鑽出來,張五金眼光就掃了過來,仍舊是那般肆無忌憚的色。

但孔鳳屏這會兒心情好得不得了,索性就對張五金揮了揮手,然後就那麼穿著睡衣,做了一次柔體操,然後又練了一趟拳。

她沒有特意去看張五金,但她感覺得到,張五金一直在看著她,眼晴都沒眨一下。

她當然知道自己有多誘人,特別是在做那種柔體操的時候,各種美妙的曲線,她自己也曾對鏡痴迷,何況是男人。

“饞死你。”

練完了,她鑽進帳篷換衣服,心中忍不住暗笑。

不過突然感覺到一下輕響,好象張五金從石柱上跳下來了。

“他不會衝過來吧。”

孔鳳屏一時間嚇到了,手抓著衣服,竟就僵在了那裡。

平生頭一次,她失去了冷靜,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如果張五金真的衝進帳篷裡來,她要怎麼辦?

反抗?對他開槍?實在不對的情況下,打死自己,對自己的臉開槍?

或者,就任他放肆一次。

如果他溫柔一點點,笑得燦爛一點點--。

腦子裡就象一鍋粥,滾了半天,張五金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再過一會兒,遠處突然傳來歌聲,是張五金在唱歌:“太陽出來我樂呵呵,我和妹妹上山坡--。”

怪腔怪調,孔鳳屏撲一下笑了,直接撲倒在被子上,笑得差點岔氣。

快十點鐘的時候,才動身出谷,那些巨狼蹤影不見,估計是給張五金嚇壞了。

“狼都怕了你。”孔鳳屏心情好,跟張五金開玩笑。

張五金眼珠子轉了轉,道:“剩下的可能都是母狼吧。”

“為什麼都是母狼?”孔鳳屏不知道張五金是怎麼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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