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嗎?呀,這人的手,好象鉗子一樣,真可怕。”

露西婭回看著鏡頭,不自禁的驚呼。

“僅從這個鏡頭看,五金要更厲害些。”石英鋒指著鏡頭:“這怪人只能把窗花扯下來,五金卻可以把精鋼的手槍,隨的擰成麻花。”

“擰成麻花?”

德斯馬懂中文,但明顯沒吃過麻花,有些聽不懂。

“就是這樣。”

石英鋒隨手提起自己的衣角,雙手拿著左右一擰。

德斯馬一下明白了,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是說,他空手能把手槍擰成這個樣子,就他那雙手?”

“是。”石英鋒點頭:“就他那雙手,你可能留意過,他的手看起來很漂亮,比很多女人的手都要秀氣,可就有那種奇怪的力量。”

“他居然這麼厲害。”德斯馬忍不住驚歎:“我先前真沒看出來。”

他確實是看不上所謂的功夫的,但駝背怪人顛覆了他心中的看法,現在聽說石英鋒跟駝背怪人一樣厲害,他心中頓時就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你說你最近聯絡不上張五金?”

“是。”石英鋒點頭:“他手機欠費了,中國是這樣的,只要欠費,立刻給你停機,至於機主是不是因此而誤事造成損失,他們是不管的。”

她說著,當場拿出手機,撥了張五金的電話,那邊響起機械的提示音:該使用者因欠費已停機。

“真野蠻。”露西婭嘟囔了一聲。

德斯馬到是沒有跟著吐槽,他喝了一口咖啡,對石英鋒道:“張你繼續聯絡,不過現在,我想你去利比亞,彼得受了傷,同時受傷的還有幾個人,他們一過來,那邊就空了。”

“好的。”

石英鋒先前已經想過了,也基本猜到德斯馬半夜找她來的目地,所以這時毫不猶豫的點頭。

她其實猶豫過,但聽到彼得只是負傷,那絲猶豫剎時就拋開了。

只要不死,她就不怕,再一個,她有個想法,那個怪人即然已經襲擊過中情局在利比亞那邊的站,應該不會再去第二次,那麼她過去,或許有風險,但不會太大。

她一個中國人,還沒有正式拿到綠卡,如果是沒有風險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輪得到她。

為了出人投地,她必須比別人做得更多。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彼得他們傷不重吧。”

“比較重。”德斯馬道:“還好那怪人不是用石頭打他們,就用空手,折斷了他們的手腳,彼得兩隻手的骨頭都給折斷了。”

說到這裡,他看著石英鋒:“你過去,小心一點,英國那邊有一個結論,如果不用槍指著那怪人,那怪人就不會扔石頭,如果給逼近立刻放棄抵抗,那怪人也不會折斷人的手腳,只會把人打暈過去。”

“好象也不是特別野蠻。”露西婭在一邊做出評價。

“我明白了。”

石英鋒點頭,心中一塊石頭徹底落了地。

怪人屬剌蝟,不碰他就不會被扎傷,那麼她就把剌收起來就好了。

其實她不知道,別人不能出槍,她是可以的,那怪人無論如何不會傷害她,當然,她可能躺著中槍,那又另說。

第二天一早,石英鋒就到了的黎波里,中情局利比亞站,設在一幢寫字樓裡,本來有著一種低調奢華,這時卻是一片烏煙瘴氣,彼得幾個受傷的,早就去義大利了,剩下幾個也是人心惶惶。

不過就石英鋒來說,這種場面反讓她更好開展工作。

利比亞站正式特工不過七八人,但僱傭的本地人有好幾十個,還有成千的線人,石英鋒日夜連軸轉,沒用幾天,就把這一切整合了起來,也讓利比亞站所有的人,認識了她這個新站長。

德斯馬交給她的任務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個怪人,抓住他,或者殺死他。

以一人之力,橫掃歐美在利比亞的特工機構,這也太猖狂了,不收拾了這個怪人,歐美情報機構從此將威信掃地。

石英鋒接受了任務,聯絡了英法意等國在利比亞的情報機構,這些情報機構同樣損失慘重,也同樣的怒火沖天,彼此達成同盟,聯手合作,一定要消滅那個怪人。

一時間,利比亞特務齊出,明卡暗哨,以的黎波里為中心,設下了天羅地網。

但說來奇怪,自石英鋒到的黎波里起,那個怪人突然失蹤了,本來一夜襲擊一家甚至兩家特工機構的,這會兒居然銷聲匿跡,再不見露面了。

石英鋒很奇怪,但不明所以,她依舊每天給張五金打電話,答覆她的,永遠是那機械的一句:該使用者欠費,已停機。

“該死的。”石英鋒忍不住罵:“停機了你也不知道嗎?去續費啊。”

在心底深處,她其實是有些怕那個怪人的,如果張五金在身邊,她膽子要大得多,可張五金的手機居然打不通,她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她並不知道,張五金就在的黎波里,那麼張五金為什麼突然又不再襲擊特工機構了呢?

因為,張五金找到朵哈了。

嚴格的來說,是朵哈先抓到了張五金。

張五金過來五天,襲擊了七家歐美情報機構在利比亞的站點,這些站點的地址,當然都是從德斯馬口中問來的。

這些情報機構搞亂了利比亞,然後利用利比亞的亂局,吸足了血,所以張五金下手也絕不客氣,能摸進去暗裡制住,當然也好,一旦給發現動了手,他下手就絕不容情。

他撿了一袋子石頭,這些人吸利比亞的血,那就用利比亞的石頭教訓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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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衝七家,在制住這七家特工的頭頭,用攝心術審問,卻發現,朵哈的失蹤,都與他們無關,這些傢伙壞事幹了不少,但朵哈還真不是他們抓的。

到第六天,張五金就有些煩悶起來了,這天下午,他到街邊一家咖啡館喝咖啡,忽然有個人跟他打招呼。

張五金轉身,面前站著一個瘦高的中年人,一臉大鬍子,沒戴頭巾,頭髮亂糟糟的,就象個雞窩,眼窩深陷,但眼晴很亮。

他眼光炯炯的看著張五金,道:“你是礦產部的候賽因是不是?你一定是的,你別否認,雖然就算你接受我的報告也沒用,總統沒了,礦產部也沒了,什麼都沒了,但我還是要跟你說,我沒有騙人,打烏比山區確實有一個大金礦,千真萬確--。”

這人說得口沫橫飛,把張五金聽得雲裡霧裡,他最初有些驚訝,但隨即明白,這人十有八九是認錯人了,然後問答幾句,基本就弄清了狀況。

這人叫薩比比,是原礦產部下面探測隊的一名工程師,他在西南山區,探測到了一個大金礦,但當時的礦產部人心惶惶,都在躲西方國家的轟炸,根本就沒人聽他的話,也沒有願意把他的報告交上去。

這人卻帶著一點知識份子的偏執,一直耿耿於懷,這天出來喝咖啡,剛好碰到張五金,張五金這張胖臉,跟礦產部某個小官僚很象,薩比比就認錯了,糾纏上了他。

張五金剛好閒得蛋痛,也懶得解釋,索性就幫薩比比要了一杯咖啡,聽薩比比扯了半天。

他本來以為,利比亞政府都倒臺了,沒人再去挖礦了,薩比比扯一陣,也就會歇氣吧,結果薩比比卻越扯越來勁,居然要扯著張五金去他家裡,看他的報告。

張五金這下就真的蛋痛了,但薩比比扯著他不放手,薩比比有一樣武器,說話噴口水,遠一點還好,扯著手的話,那口水真的能噴人一臉啊。

張五金沒辦法,反正閒著也閒著,再說了,金子這個東西,總是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金礦當然也一樣,那就跟著去看看羅。

於是答應了,結了帳,跟著薩比比出來,薩比比住得到是不遠,有自己的一個小院子,他得意的告訴張五金,他在野外探礦的時候,經常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穫,有一次甚至撿到了一塊狗頭金,這個院子,就是他用那塊金子買下來的。

這人還真是什麼都說,張五金聽了好笑,不過他也聽說過,有些野外探測的工程師,確實經常會撿到一些好東西的。

薩比比獨身一個人,他說他妻子兒子都去法國了,不過他留了下來,想著利比亞新政府成立後,還是要找礦挖礦,結果所謂的新政府,號稱民主,其實是一幫子軍閥分權,內裡還經常打來打去,這讓他一腔熱血,卻是報國無門,那個鬱悶啊。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逮著個肯聽他敘說的張五金,那麼激動的原因了。

他把張五金讓進家裡,院子很漂亮,家裡的情形,卻跟他的頭髮一樣,亂糟糟的如雞窩,科學家大抵是這樣了,張五金也沒覺得意外。

薩比比拿出找來的礦石樣本讓張五金看,越說越興奮,張五金也只能聽著。

慢慢的天黑,院外有人進來,張五金還以為是薩比比的鄰居,結果進來的,是幾個一身黑袍的女子,而且人手一把槍,逼住了張五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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