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先不著急,就那麼呆在院子的角落裡。

德斯馬進屋,喝水,進衛生間,隨後就熄了燈。

先聽得有女聲,張五金還以為會有好戲聽呢,結果沒有。

沒多會,樓上就響起了德斯馬的呼嚕聲,很有節奏,偶爾變奏,頗具風格。

那個女子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張五金看看差不多了,不再等待,身子一縱,直接踩著牆壁就上了二樓,從視窗一翻而入。

他這樣的速度,即便有攝像頭,也只會拍下一個模糊的影像,甚至是什麼都拍不下。

屋子是個套間,進裡屋,靠窗一張大床,德斯馬四仰八叉睡著,平時穿著衣服還好,這會兒只穿了一條短褲,腿上手上胸前,到處是黑毛。

一個女子,枕在他左邊臂彎裡,張五金看了一眼,那女子最多十五六歲,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一個阿拉伯少女。

“尼碼,這根本是一隻狗熊摟著一隻小白兔嘛。”

張五金暗裡吐槽。

那女孩子好象沒睡熟,或者是服侍德斯馬慣了,時刻保持著警醒,這會兒眼皮子動了動,似乎要醒過來了。

張五金一閃過去,在她眉心輕輕按了兩下,輸氣舒緩,那女孩子即刻進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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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馬則依舊呼嚕山響,可能先前緊急跑那一趟,累了。

張五金也先給他按一下,讓他睡得再熟一點,然後扯過來,搬過腦袋,在後腦按穴輸氣。

攝心術遠超出催眠術的,就在這穴位按摩輸氣。

催眠術只是一種心理暗示,心性強悍的,或者心有警醒的,就極難催眠。

而攝心術首先是身體控制,等於用氣控制了一部份腦神經,就如同先灌了一瓶酒一樣,身體首先就麻弊了,然後再心理暗示,想不受控制都不行。

象李玉蛟控制李二仙李五仙,那真是隨心所欲,想讓她們記住就記住,不受控制的去做去喜歡,例如李二仙的受謔。

想讓她們忘記就忘記,李五仙甚至是上過霸床的,那麼的愛張五金,可記憶一給抹掉,卻當面不識。

那種神奇,讓張五金驚歎,也心中恐怖,這也是他一直不怎麼練習和使用攝心術的原因,潛意識裡,就覺得有些害怕。

徹底控制一個人啊,太恐怖了。

但這會兒用來對付德斯馬,攝心術卻是最管用的。

輸氣入穴,然後讓德斯馬醒過來,再用語音控制,這個語音控制的手法,到是跟催眠術差不多。

催眠術,等於就是攝心術的皮毛,就如學拳的人,只學到套路,沒學到拳訣,表演的時候呢,也還好看,真正打起來,就麻了爪子。

德斯馬眼光發直,竹筒倒豆子,問什麼答什麼。

叫張五金意外的是,德斯馬並不知道朵哈在哪裡,中情局確實沒有抓朵哈,至於其它西方情報機構,德斯馬並沒有問。

歐美看似一體,其實也竟爭得非常厲害。

“尼碼,原來你小子在跟哥玩仙人跳啊。”

那天德斯馬牛氣沖天,張五金還以為他已經知道朵哈下落了呢,敢情根本就是在偷雞。

要不是德斯馬給攝心術控制了,張五金就要一耳光抽過去。

他這次來的想法,一是先要救要朵哈,二就是要給德斯馬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為他的傲慢付出代價。

德斯馬居然不知道朵哈的下落,這就蛋痛了,也讓張五金更加的怒火沖天。

五寶大人是給寵大的,順風順水還好,事情一旦辦不順,那毛驢性子可就上來了。

但這會兒發火也沒用,只好亂七八糟的繼續問,德斯馬也什麼都說,他越說,張五金就越驚訝,這中情局幹的壞事,可實在太多了。

而在利比亞或者說整個非州這邊幹壞事的,不僅中情局一家,歐美各大情報機構,什麼英國的軍情五處,法國的對外安全總局,義大利的特工總局,等等等等,數不勝數。

也不僅僅只是歐美的情報機構,其它國家的也有,阿拉伯國家近水樓臺,沙特的,伊朗的,以及其它如阿聯酋之類,沒一家缺席。

而遠的也不嫌遠,日本,韓國,印度也派了一幫子阿三哥過來,當然,這中間也有中國總參二處的身影。

再加上各種恐怖組織,林林總總,將近百家。

張五金雖然在利比亞這邊混來混去,平日看得也不少,但總有一種走馬觀花的感覺,這會兒深入水底才發現,原來這水下面,藏著如此多的鬼怪。

“難怪這邊這麼亂,這純粹就是群魔亂舞啊。”

張五金一時都有些後背心冒涼汗了。

突然就想,傑希姆如此心灰意冷,怕不僅僅是不想手下的女孩子送命,而是知道得太多,而生出的深深的無力感。

一個國家不亂,那就還好,一旦亂了,妖魔鬼怪齊來,再想復原,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這些妖魔鬼怪,不把你的血吸乾了,怎麼可能放手?

德斯馬還在說,張五金卻已經不想聽了,止住了德斯馬。

“得給這狗熊一個教訓,什麼教訓好呢?”

德斯馬那日傲慢的眼神,是激起張五金怒火的直接誘因,這會兒當然不會輕鬆放過他。

殺了他沒意義,如果德斯馬真的抓到了朵哈,親且傷害了朵哈,那不會客氣,張五金會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朵哈的失蹤即然跟德斯馬無關,只是因為一個傲慢的眼神,張五金到不至於就要殺人,骨子裡,他並不是個暴虐的人。

想了一下,想到個惡作劇:“你以後見到美女就學狗叫吧,爬地下去親她們的腳。”

想到德斯馬一見女人就汪汪叫著爬過去親她們的腳,然後女人們尖叫,那畫面太美,張五金忍不住笑出聲來。

從德斯馬屋子出來,站在街上,張五金一時到有些迷茫了。

他做事沒有詳細的策劃,先就是腦子一熱,德斯馬過橋抽板,居然抓了朵哈,還如此傲慢,他就想著化妝過來,救出朵哈,然後給德斯馬一個慘痛的教訓。

現在事情出了意外,朵哈居然真的不是中情局抓的,而且德斯馬還不知道朵哈現在具體在誰的手裡,張五金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標。

不過目標終究是明確的,必須要救出朵哈。

明確了這個目標,後面自然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朵哈是在的黎波里失蹤的,傑希姆調查過,可能是歐美情報機構下的手。

現在確定不是中情局,當然,也不完全排除,因為朵哈用的有可能是另一個名字,中情局或許抓了她,卻搞不清她的身份也有可能的。

德斯馬之所以敲詐傑希姆,其實是張五金自己說出來朵哈是傑希姆的妹妹,所以德斯馬才趁機來咬一口。

不是中情局,那就是其它情報機構,不管是歐美的,還是阿拉伯國家的,或者阿三小日本的,總之一句話,一定要把朵哈救出來。

這是張五金對傑希姆的承諾。

先前聽德斯馬說到利比亞群魔亂舞,張五金後背心冒冷汗,但這會兒,卻下定決心,哪怕是地獄中,也要去走一趟。

夜風中,一個矮胖子,古怪的黃眼珠中,射出沖天的殺氣。

不過也不能急,朵哈下落不明,哪怕一家家掃過去,也是需要時間的,那就必需做一點準備。

張五金隨即攔了個夜間計程車,找到一條老舊的巷子,把一個阿拉伯人喊起來。

一個專門給阿拉伯人做假證件的人,是張五金從德斯馬的敘述中知道的,因為只有一隻眼晴,外號就叫獨眼。

中東大亂,很多伊拉克利比亞敘利亞人渡海而來,有些人就需要假證,不少都是找的獨眼,但沒幾個人知道,獨眼其實是中情局的線人,他做的每一張假證,都在中情局備案了。

張五金編了一套身份,只說就是利比亞以前的一個小官僚,流落到義大利這邊,因為官僚的身份怕有些敏感,不好用,所以要做套假證件。

起了個假名,就叫阿里巴巴淘爾馬,哈,自己笑半天。

獨眼不管這些,問清楚了,給張五金拍了照,他所有材料都是現成的,類似於張五金編的身份這一類利比亞人,還真的非常多,獨眼也習慣了,也沒有什麼疑心的,前後不到一個小時,證件就做好了,看上去象真的,至少以張五金的眼光,是分辨不出來的。

不過張五金不必分辨,因為德斯馬說過,獨眼做出的這些證明,確實是可以用的,這裡面,中情局當然是起了作用的。

隨後張五金制住獨眼,以攝心術抹掉獨眼給他製作證件的記憶,這麼一來,獨眼自己都不知道曾經有這麼一回事,自然也不會通知中情局了,中情局也就不可能盯著張五金的這份證件。

出來,張五金攔了個的,直接就用新鮮出爐的這份證件住了酒店,嘿,還挺好用,一點障礙沒有。

“不愧是中情局的線人,就跟國內公安定點照相館一樣嘛。”

張五金暗歎。

第二天,坐飛機到的黎波里,然後坐進一家不大不小方便後窗進出的酒店,入夜,他就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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