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哼了一聲,微抬下巴:“我過去,先不與他們對立,只做一件事,選團長,設三個團,又故意洩露一個副團長的名字,說定下了,剩下兩個,要他們自推,你猜會怎麼樣?”

她說著得意的在哈麗朵和張五金兩個臉上看一眼:“他們是會合力排擠我這女旅長呢,還是彼此間先爭團長?”

哈麗朵跟張五金對視一眼,張五金道:“那肯定先爭團長啊。”

“對了。”石英鋒一拍掌:“看著群狗兇,我一根肉骨頭,就能讓他們打起來,他們還會有心思對付我嗎?爭到後面,幾敗俱傷,他們不會求我的支援嗎?你們想想,卡比拉吉哈德死後,他們是什麼樣子。”

她舉出卡比拉兩個的例子,張五金哈麗朵兩個立刻恍然大悟。

卡比拉死,內部亂鬥,鐵血復國軍得利。

吉哈德死,內部大亂,衛國師得利。

現在兩個團長的名額,吉哈德殘兵必然又起爭執,得利的就是石英鋒了。

如出一轍。

看張五金兩個一臉祟拜的樣子,石英鋒得意洋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爭鬥,無論商場情場戰場,都是一樣。”

她說著,輕佻的托起哈麗朵下巴:“哈麗朵,記住八個字,分化離間,獎近罰遠,那無論是面對怎麼樣的一個局面,你都可以輕鬆控制。”

哈麗朵半痴呆的點頭:“英姐,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她那樣子,讓石英鋒更加得意,嬌哼一聲:“我可是在中國的國企中練出來的,這一套說得好聽點,可以叫做管理學,說得不好聽點,可以叫做陰謀論,說起來這還只是小兒科,還有更厲害的呢--。”

她洋洋灑灑,舉了大量例子,把管理學陰謀論一套套的搬出來,直聽得張五金哈麗朵兩個目瞪口呆。

後來上床,石英鋒起興,摟著張五金親熱,結果張五金居然沒動靜,石英鋒奇怪:“怎麼了,累了?”

“不是。”張五金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石英鋒奇怪。

“給你的管理學嚇軟了。”

石英鋒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掐張五金一下:“死相。”

臉上卻是一臉得意。

但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不等哈麗朵阿雅調整完畢宣佈旅長的任命,第一旅突然起了騷亂,打起了大規模的群架,一千多人打做一團。

還好先前是收繳了武器的,沒有開槍,但也是一塌糊塗。

阿雅哈麗朵得報,大驚失色,慌忙出動兩個女兵團,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局勢,把所有男兵全集中到了大操場上。

雖然有女兵荷槍實彈的分隔看押,男兵們卻仍然彼此叫罵不絕,視女兵們的槍口如無物。

這讓張五金想想小時候上美術課,美術老師是個菩薩,總是笑眯眯的,從來也不發脾氣,他上課,課堂上就是個鴨市,同學們講小話的聲音,比老師講課的聲音還要高一倍。

可張五金不是好脾氣的美術老師,尤其是眼見阿雅哈麗朵商量來商量去,好象沒什麼辦法。

她們不肯採納石英鋒提出的順勢殺一批刺頭的建議,可自己又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公佈旅長的人選。

第一旅這時候本身就是個火藥桶,這時候說讓一個女人來當他們的旅長,非現場就爆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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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糾結不定,張五金卻爆發了,一運氣,驀地一聲暴喝:閉嘴。

他這一喝,聲音並不是很高,但運起了獅子吼的心法,以氣發勁,直透耳鼓。

場中千餘人,只覺耳中嗡的一聲,好象有一股勁力要慣腦而入一般,一時間齊吃一驚,同時閉嘴,上千雙眼晴同時看向臺子上的張五金。

張五金眼光從左至右,沿著操場掃了一遍,上千人的大操場,最後面的,隔著臺子已經有近百米了,但張五金眼光有若實質,場中每個人都覺得,張五金看到了他。

而他的眼光是如此的銳利,讓人不自禁的心中一凜。

一剎那間,竟是鴉雀無聲。

阿雅和哈麗朵都沒想到張五金一喝之威,竟然有這樣的效果,一時間都是又驚又喜,不過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靜待張五金的下一步行動。

石英鋒同樣驚喜交集,不過她這會兒也不好出聲,跟阿雅兩個一樣,只扭頭看著張五金。

張五金卻不看她們,他氣勢上來,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本來不太想伸手,這會兒,卻是出手無回。

“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很了不起,很能打?”

張五金的聲音仍然不高,可氣勢逼人,他說著,伸出一根指頭,嗯,是小指。

雖然語言不同,長像也另類,但這世上,有些東西一定通用的,小指頭一定不會代表大,只會代表小。

“可在我眼裡,你們屁都不是。”

這個手勢,還有這句話,剎時讓男兵們炸了鍋,場中轟的一聲,就如起了一窩馬蜂。

“就是那個中國的小白臉。”

“你有什麼了不起。”

“打死他。”

群情洶湧,無數的囂叫中,人流湧動,甚至女兵們的槍口都有些逼不住了。

哈麗朵大急,把手槍撥了出來,石英鋒同樣驚怒交集,心中暗罵:“笨蛋,這種時候,應分化離間,打擊一部份,拉攏一部份,你這麼放群嘲,不是火上澆油嗎?”

不僅是她,即便冷靜如阿雅,也有些慌了手腳,她手同樣摸上了腰間的槍,眼中閃過厲色。

為了儲存復國的元氣,她不願大開殺戒,但男兵們真若上來圍打張五金,那說不得,她就要下令開槍了。

“住嘴。”

張五金猛地又是一喝。

這一喝同樣用上了獅子吼的心法,一眾男兵耳鼓受到衝擊,齊齊一震。

趁著這一靜的機會,張五金叫道:“你們不服氣是不是,我就讓你們服氣,我一個人,挑戰你們一千人。”

場下轟的一聲,立馬又炸了鍋。

一人挑戰一千人,你以為你是神魔轉世啊。

與先前的憤怒不同,這下憤怒中,還夾著轟然大笑。

“這個中國小白臉,居然要一打一千。”

“他以為是在床上吧,一個可以對付兩個,就以為床下也厲害了。”

“看我一拳打爆他的小白臉,早看他不順眼了。”

亂七八糟的叫聲中,尤以最後這一句最得人心。

這段時間,衛國師與鐵血復國軍混雜在望海城中,雖然阿雅哈麗朵管得嚴,女兵與男兵極少打交道,但各種訊息還是瞞不住,衛國師中的內幕,基本給男兵們摸了個通透。

衛國師中有個中國人,名叫張五金,屁本事沒有,仗著一張小白臉,同時霸佔了衛國師中最豔麗的兩朵花,師長哈麗朵和副師長阿雅。

對中國人,男兵們本來還是有好感的,可這麼一個小白臉,卻同時霸佔了衛國師的兩朵名花,就讓人有些氣不岔了,而這會兒,這小白臉居然還公然汙辱人,真真豈有此理嘛。

所以哪怕是對中國人最友善的男兵,這會兒也是氣炸了肺,只想一拳打爆張五金的小白臉。

眼見群情激湧如海潮般難以抑制,哈麗朵阿雅齊齊變色,同時生出殺心,石英鋒則暗暗搖頭,她以前看不上張五金,後來覺得還不錯,而這會兒,對張五金的觀感又直線下降:“有勇無謀,終究只是個廢物。”

而就在三女各具心思之際,張五金突又一聲大喝,場中再次一靜,張五金一舉手:“今天本來是要宣佈旅長人選的,這樣好了,我們來打個賭。”

旅長,打賭,什麼意思?

場中嗡嗡聲又起,哪怕是獅子吼,連用三次,效果也差了很多,不是張五金功力下降了,而是男兵們的耳朵慢慢習慣了。

“我一個人,打你們一千人。”

張五金手一指,劃過全場,其神如虎,其勢如龍。

“如果我勝,我當旅長,如果我敗,旅長從你們中間推選。”

他這話說完,場中卻出奇的安靜下來,竟然沒人吱聲。

好一會兒,前排的一個大個子出聲道:“你說話算數嗎?”

敢情不是真信了張五金能一打一千,而是懷疑他的話沒有效用。

“當然算數。”張五金用力點頭,向哈麗朵阿雅一指:“我是她們的男人,我的話,她們不會反對。”

如果在正常的場合裡,張五金不會說這樣的話,但在這一刻,要的就是氣勢,他幾乎是毫無滯礙的說了出來。

所有人的眼光立刻轉向哈麗朵和阿雅,有些眼光也落在石英鋒臉上,男兵們對石英鋒不熟,因為石英鋒在衛國師中沒有什麼份量,只是覺得她是一個極漂亮的中國女人而已,但看了一眼,也沒人在乎她。

這個時候,又顯示出哈麗朵和阿雅的不同,阿雅心思細密,雖然張五金在她心裡份量非常重,但碰到這樣的時候,她還是微微沉呤了一下。

而哈麗朵卻不同,張五金的話,她是不需要過腦子的,因此幾乎毫不猶豫的點頭:“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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