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沒有家了。”

洛麗塔搖頭,臉上滿是痛苦。

左側的小蘿莉兩泡淚,右側的小蘿莉膽子卻要大些,這時開口:“我們家給炸掉了,後來車子也掉了,爸爸也炸死了。”

小蘿莉說的是英語,語音清脆,但這短短的幾句話後面,卻是人間慘劇,家破人亡,無盡的血淚。

張五金心中感慨,看著洛麗塔:“那你們還有地方去沒有,或者親戚家裡?”

洛麗塔有些茫然,想了一下,搖頭:“沒有地方去了,到處都打爛了--。”

說到最後,她眼淚潸然落下。

張五金心中暗歎,突然想到辛婭,先還覺得那丫頭古怪了,現在看來,只怕也是無處可去,如果就這麼走出酒店,夜一黑,流落街頭的她們,說不定又會落到哪個武裝組織手裡。

“這樣吧,我送你們去義大利吧,到那邊,比這邊會好一些,行不行?”

洛麗塔聽說可以去義大利,眼眸子立刻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來:“我--我沒有錢。”

“沒事,我送你們過去。”張五金大包大攬:“你們先在酒店住下吧,我有事要去辦,沒法送你們,不過也沒關係,我打個電話,叫人來接你們。”

張五金當場就打了電話給伊法,讓她過來接人,不過要明天了。

張五金又給洛麗塔加上辛婭全開了房間,又幫她們點了晚餐,讓她們回房休息。

“張先生,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人。”

洛麗塔再次躬身道謝,心中感激,身子躬得更低,本來她是要以手撫胸的,但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女兒,衣領就沒有壓住。

張五金仍然忍不住瞟了一眼,白人女子,還真是白膩啊。

感覺到旁邊一道眼光,一轉眼,卻發現辛婭眼光炯炯的看著他,他剛才偷看,這丫頭顯然看見了。

張五金老臉一紅,不過神情上到是沒顯出來,讓侍者帶她們各自回房。

折騰這一陣,天也黑了,張五金感覺自己也餓了,懶得出房,點了餐,一面吃著,想到洛麗塔母女,便不自禁的想到了秋雨和丫丫。

中國這會兒應該是中午,秋雨這會兒應該還沒上班,可能剛吃完飯,也許在午休,也許在加班改作業,或者開會。

當然,領導視察什麼的,還在吃飯也有可能,但張五金不擔心有人會灌秋雨的酒。

秋雨到一小後,曾經有過那麼一次,市局的一個副主任想要灌秋雨的酒,秋雨藉口上衛生間躲開,剛好吳嬌打電話來,秋雨把這事說了。

吳嬌大怒,跑來把一杯酒直接潑那副主任臉上,這還不算完,又跟李求金告狀,李求金暴跳如雷,把教育局長提溜過去一頓臭罵。

最終的結果,教育局整風,那副主任降級,調到下面一個山區小學當副校長去了。

秋雨覺得這樣不好,跟張五金說,張五金卻說必須得這樣,打電話謝了李求金,又送了吳嬌一隻手鐲子,市價三百多萬。

從那以後,一小的校長就記了心,輕易不會讓秋雨參加接待,實在避不開的,也會親自給秋雨擋酒。

陽州市教育系統都知道,一小的副校長美豔絕倫,但所有人也全都知道,這美如觀音的副校長背後,有法力通神的真佛,沒有孫猴子的手段,最好不要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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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五金不擔心秋雨會在陪酒,打電話過去,秋雨果然在改作文,聊了半天,老毛病發作,狗嘴裡不吐象牙,把個端莊溫柔的美女校長惹得輕嗔薄怒,張五金這才收了電話。

洛麗塔母女的事,反到忘了說了。

再想給秦夢寒打電話,時間不早了,而秦大美人只要接到了電話,不把電池打爆,不會放手的,也就算了,到是撥了一下田野壽夫的電話,仍然打不通,這讓他有些擔心。

擔心也白搭,吃了飯,洗了個澡,換了衣服,隨即出了酒店,這時候動身,到哈集大約是夜裡十一點左右,最利於他行動。

悄悄摸進去是可以的,踏陣而入,真當自己是趙子龍啊。

出門,卻一眼看到了辛婭,這丫頭跪坐在他房門邊上,看到張五金出來,她倏的一下爬了起來,手腳到是麻溜無比。

可張五金就給她嚇了一跳:“你這是幹嘛。”

“我。”

辛婭對著他笑了一下,不過這笑很難看,就如幹扁的牙膏皮裡擠出最後一點牙膏,那叫一個費力,估計是好久沒笑了。

似乎她自己也難受,或許說不自信,笑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眼光也垂了下來。

“你什麼?”

她說一個字不說了,張五金就難受了,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缺錢是吧,到是我忘了。”

想來也是啊,辛婭還有洛麗塔她們,都是身無分文的,而女孩子嘛,總要買點東西的,例如生理期。

張五金開啟錢包,掏出一把美元,也沒數,估計幾千吧,遞給辛婭:“拿著,算借我的啊,到義大利,找到工作,要還我的。”

“不,我,不是。”

辛婭手往後縮。

“拿著吧。”

張五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著她手就強塞進她手裡,辛婭的手小小的瘦瘦的,還微有點涼,與洛麗塔那種溫潤綿軟的手感比,相差實在太遠了。

把錢塞給辛婭,張五金又到洛麗塔房間敲門。

洛麗塔來開門,她應該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死胖子走前,給洛麗塔留下了個小提箱,估計就是洛麗塔母女的衣服。

這時的洛麗塔一身長裙,有些保守,但身材欣長曼妙,同樣誘人。

她開門看到張五金,眼神中有些驚慌:“張--張先生。”

張五金理解她的這種驚慌,她大慨以為他做夠了好人,終於要來收債了呢。

張五金暗暗嘆息,也不解釋,掏出一疊美元,估計有七八千,直接塞到洛麗塔手裡,不過他還是佔了點便宜,是抓著洛麗塔的手塞的,真軟啊。

“你們到義大利,前期可能要錢用,我先前沒想到,這些拿著用,算是借我的好了,以後慢慢還。”

說到這裡,張五金放開手:“我有點事要出去,你們不要怕,明天有人會來接你們的。”

說完,轉身就走,洛麗塔這才醒過神來,叫道:“張先生,謝謝你。”

她聲音有些發顫,這是激動的。

張五金也不回頭,只是搖了搖手。

他給人治病,總是帶有目地性,經常連哄帶騙的,純粹做好事的時候不多,這會兒做好事,不自禁就有些飄飄然的。

不過沒飄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辛婭一直跟在他後面,張五金回頭看她一樣:“你是要去買東西是吧。”

辛婭看他一眼,沒應。

張五金真心討厭這種悶葫蘆性子,也就不問了,坐電梯一起下去,張五金到停車場,辛婭一直跟著他,張五金上車,她居然也上車了。

說話木訥,手腳到是飛快,張五金才開啟車門呢,她已經從後門上車,坐了進去,那小小的身子,靈活得象只猴子一般。

居然一直跟到車上,卻又什麼都不說,張五金簡直無語了。

坐到車上,後視鏡裡跟辛婭眼光對上,辛婭眼光一閃就錯開了,她似乎想討好的笑一下的,但好象又做不好,所以笑到一半閃開了。

張五金想問一句,到底要幹嘛,但想一想,算了,估計問也白搭。

“你要是想搭便車,到地頭說話啊。”

說了這一句,張五金懶得理她了。

現在的的黎波里,由幾股不同的武裝控制著,各有地盤勢力,不過張五金有田野壽夫給弄的出入證,到沒受阻攔,否則帶著一袋子手雷要出城,還有些麻煩。

辛婭一直沒說要下車,小小的身子縮在車後座上,到後來張五金幾乎把她忘了。

出城大約開了二三十裡,張五金突然覺得不對,他抬眼看後視鏡,卻見辛婭身子坐直了,手中居然拿了一把手槍,槍口對著了張五金的腦袋。

眼光對上,辛婭道:“到前面鎮外往左開。”

居然玩這一手,張五金簡直氣樂了,剛想反手把槍給她奪下來,問清她槍哪兒來的,再狠狠的教訓她一頓,辛婭又說話了。

“張先生,你是個好人,中國人都是好人,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是想去救個人,你好好的開車,到地頭,我就放你離開,而且重重的感謝你,好不好。”

這話到是說得誠懇,雖然聲音細細的,不象洛麗塔那樣性感動聽,但至少誠意還是有的。

而且這裡面有兩句話,讓張五金聽了進去。

一句是,中國人都是好人,雖然張五金並不贊同,有些中國人,還真的就是王八蛋,如果辛婭是中國人,張五金一定呲之以鼻,不過辛婭是阿拉伯人,一個外國人說中國人好,張五金還是樂意的。

第二句是,辛婭說她這麼做,是要借張五金的便車去救個人。

這話讓張五金非常好奇,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誰啊,父母還是兄弟姐妹,不可能是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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