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丫頭,只是沒辦法,親的,否則啊,哼哼。”張五金摟著秦夢寒的腰,便說梅子的糗事,他們小時候的事太多了,東拉西扯的,一聊就遠了,秦夢寒到是聽得津津有味,當然也說一些她的事情。

這個下午,漫長而香豔,晚上梅子還有班,吃了晚飯又跑了,中午那個班近,晚上遠了點,又要張五金送了,張五金秦夢寒兩個就一起送她。

回來開車兜風,看到一家舞廳,張五金道:“我們去跳舞。”

“好啊。”秦夢寒很開心。

張五金泊好車,兩個進舞廳,這會兒人還不是很多,兩人先下場跳了一會兒,秦夢寒誇他:“舞技還行啊?”

“不太熟。”張五金搖頭。

他這是實話,他的舞,是以前在學校裡學的,以霹靂舞和街舞為主,迪斯科也可以,交誼舞跳得比較少,是最差的。

也有人在臺子上面跳,很瘋,不過舞技不敢恭維,說實話,張五金的感覺中,有些人跳舞真的醜死了,本來長得歪瓜咧棗的,還扭得象只蛤蟆一樣,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別出來蹦達啊。

兩人喝了點啤酒,休息了一下,秦夢寒到任何地方都是萬眾矚目的物件,不時就有人來邀舞,張五金就再一次見識了秦夢寒的冷,居然全都拒絕了,看都不看人家。

這樣的冷美人,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想上她的身,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過張五金知道,秦夢寒外表冷,內裡其實是火熱的,拒絕別人,只是他們的方式太平凡而已,真要是讓她動心的,她不會拒絕。

張五金眼珠子一轉,有了個主意,湊到秦夢寒耳邊一說,秦夢寒眼晴果然就亮了,點點頭,一個人上了臺子,扭動起來。

她夜裡穿的是一條黃裙子,肩上打了個蝴蝶結的繫帶,簡簡單單,卻如一道亮麗的風景,往臺子上一站,整個迪吧好象都亮起來了。

DJ立刻換了激昂的音樂,而舞客也開始激動起來,紛紛的想往臺上去。

張五金一躍而上,一把推下去一個,屁股一拱,又拱下去一個,拿了麥口風大聲叫道:“來飈舞,誰贏了,這位美女就是誰的。”

說著,他自己先跳了起來,悟通了抖彈力,他的肌肉筋骨好象突然有了彈力一般,動作極為誇張,幅度極大,卻又極為優美。

秦夢寒看得眼晴一亮,舞姿也更加靈動了。

而整個舞廳則差不多瘋了,不時有不服輸的上臺來,但都不如張五金,有的給張五金擠下去,有的死皮賴臉,明明不行,卻還要呆在臺上的,秦夢寒不客氣,直接把他推下去。

美女推下來,還不能發火,到是下面一片哄笑聲。

這場面太勁爆了,很多人打電話,呼朋喚友,無論是秦夢寒的美貌,張五金的舞,或者張五金的挑戰,都是難得一見的啊,怎麼能夠錯過?

無數人往這邊趕,不到一個小時,偌大的舞廳給塞得滿滿的。

張五金一直在大節奏的舞動,舞蹈的花樣也越來越多,有很多都是即興的創造,他最初只是想個新奇的主意來哄秦夢寒玩,到後來,自己也沉浸其中,忘乎所以。

秦夢寒眼光則越來越亮,張五金帶給她的驚喜,實在是越來越多,先前只說是個農村裡來的小木匠,結果突然成了高人,再然後,浮水不沉的怪異本事,別具一格的惡作劇,再加上今夜的舞蹈,那種優美的韻律,還有那強悍的體力,無不讓她眼光發亮。

“他還真不是個一般的人。”這是秦夢寒心中的看法。

跳了有兩個多小時,上臺的無數,下臺的也無數,沒人能比得上張五金,他身子好象一根橡皮筋一樣,而腳下又象扎了根,那些誇張的動作,別人根本做不出來。

到後來,一個沒品黃毛的終於惱了,張五金拱他,他揚手就衝張五金抽過來:“你個小崽子敢推大爺我,找死了是吧。”

話沒落音,卻給張五金抓著手,一個旋子,忽一下甩下臺,砸翻了七八個人。

這下舞廳就亂了套,黃毛是有一幫人跟著來的,十好幾個呢,黃毛跳起來叫:“搞他。”

一夥人齊往臺上衝。

“後退。”張五金把秦夢寒往後推一點點,擺出推刨手,上來一個推下去一個,上來兩個推下去一雙,一眨眼間,黃毛和那些跳上來的同夥,全給他推了下去。

秦夢寒並不知道張五金會功夫,先還有些擔心,結果見張五金一推一個倒,就如推骨牌一樣,不免又驚又喜,竟圍著張五金跳起舞來,恰如那些神話傳說裡,美麗的姑娘圍著英雄舞蹈一般。

本來舞廳有些亂,張五金露了這麼一手,秦夢寒再這麼一配合,頓時唱彩聲四起,DJ甚至又換了音樂,更激昂,更瘋狂。

但那黃毛就沒臉了,到外面打了一轉,再衝進來時,竟然人手一把西瓜刀,黃毛狂叫:“碎了這雜種,再輪了那騷貨。”

舞廳打架是常事,動刀子的到底不多見,一時驚叫聲一片,秦夢寒也有些慌了,張五金卻不慌不忙,把麥克風抽出來,突地一個回身滑步,一膝著地,對秦夢寒叫道:“請君為我歌一曲,我為君血戰八方。”

還玩?秦夢寒都有些發愣了,而麥克風把張五金的話擴音出去,卻引來一片叫好聲,還有無數女子發亮的眼光。

秦夢寒到底是靈性的,只是愣了一下,頓時也興奮起來,接過麥克風,嗓音一亮,唱起了霸王別姬,這是自比虞姬,而把張五金比做霸王了。

這歌正中張五金下懷。

他這會兒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情緒中,以前卑微陰暗的小木匠,突然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睡到了夢想中的女子,他想要叫,想要吼,想要張揚,想要瘋狂,想要看見血。

歌聲起,剛好黃毛和一個混混跳上臺來,張五金一個倒翻,麥克風的鐵架子入手,反手一掄,啪,正砸在黃毛的臉上。

血光飛濺中,可以看到黃毛的牙齒沖天飛起。

“啊。”黃毛痛聲長叫,倒翻下臺。

張五金再一掄,把另一個也打下臺去。

“好啊。”後面有人叫,更伴隨著無數的尖叫聲。

秦夢寒兩眼發亮的看著張五金,一首雄壯的霸王別姬,卻給她唱得如泣如訴。

黃毛同夥多,自然不甘認輸,尤其這種情形下,更丟不起臉,瘋狂的往上衝,張五金指東打西,形如癲狂,全給掃了下去,且並不僅僅是掃下去就算,他甚至是邊打邊舞。

他的整個人,彷彿都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燃燒著,幾乎是在自主的舞動打鬥,就如一塊煤,不到把自己燒盡,不會熄滅。

他的神勇,他的張揚,還有他的舞,換來了無數尖叫。

直到秦夢寒一曲唱完,張五金這才哈哈狂笑,一扯秦夢寒,叫道:“今天玩得夠了,走。”

鐵架子開路,舞得呼呼生風,黃毛一夥人,本就給他砸得頭破血流了,這會兒哪還有膽子來攔他。

張五金帶著秦夢寒,殺出一條血路,到外面才扔了鐵架子,上了車,狂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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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秦夢寒叫:“上屋頂去。”

張五金的激情,同樣燃燒了她。

她本就是一個夢想著瘋狂的女子啊。

張五金同樣激情澎湃,摟著秦夢寒,猛地裡縱聲狂嘯。

真男兒當如是也!

這一夜睡得非常舒服,張五金夢見自己成了一個巨人,睡在寬廣的大地上,喜馬拉雅山只是枕頭而已,他的腳則在東海中戲水,腳背輕輕一勾,一輪紅日躍出海面,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輪,燦燦的放著金光。

他整個人沐浴在金光之中,無比巨大,無比純淨,有著最柔嫩的心,卻又有著最強壯的體魄。

託日出海!

醒來,整個人好象空了,太舒服了。

過這邊來,還是秦夢寒開的門,一襲淡綠色的連衣裙,亭亭玉立,臉上是甜甜的笑,眼眸如帶露的晨珠,她主動湊過來,吻了張五金一下,帶著微微的甜香,張五金還想進一步吻她,梅子在叫:“舅舅過來了嗎?吃早餐了。”

“煮的什麼好東西?”張五金掩飾的湊到廚房看了一眼,幫著端出來:“又是小米粥啊。”

梅子瞪眼:“有小米粥吃還要怎麼樣,你到中國周邊看一看,至少有十億人,今天早上未必能有早餐吃,你就幸福吧。”

張五金立刻祟拜得五體投地,又奇怪:“你們培訓還教這個?”

梅子臉頓時就皺成了苦瓜皮,道:“形體班拉,神經病,說我們怕痛怕苦,其實是一種幸福的申吟(申不是錯別字),去看看周邊,多少人捱餓,還得在烈日下勞作,賤得跟狗一樣,卻一日三餐都吃不飽,我們就知足吧。”

張五金目瞪口呆,就是秦夢寒也聽傻了,訝道:“你們形體老師怎麼教這個啊?”

“他是印度人。”

“印度瑜珈不錯。”張五金點頭,皺眉:“不對啊,難道印度人民在捱餓?我好象聽說印度不錯啊。”

“是啊。”秦夢寒也一臉迷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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