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英鋒居然是副司令,讓張五金聽了暗笑。

第二天一早,石英鋒就過來了,哈麗朵當然也跟了過來,張五金發現,哈麗朵防他防得非常嚴,就跟狗看骨頭似的。

“一對百合,她還真上了心。”張五金想想就覺好笑。

石英鋒又叮囑了張五金一番,吃了早餐,這才讓張五金上路。

這邊離的黎波里就有些遠了,有三百多公裡,哈麗朵派了兩輛車,七八名男性武裝人員跟著張五金。

其實這邊亂雖亂,到也並不是見人就打搶,辛甘納村之所以半夜追殺,還是芭雅這個卡扎菲女保鏢身份的原因,張五金是中國人,即便路上碰到利比亞武裝人員,一般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不過石英鋒不放心,叫人跟著,張五金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開了一個上午,進了的黎波里,幾個武裝人員沒再跟著進城,哈麗朵的哈集旅,跟控制的黎波里的幾支武裝,明顯是敵家。

張五金不管他們,進了城,跟先出城一樣,路卡查了一下,看是中國人的護照,也沒什麼武器,並沒有為難他,直接就進去了。

見到戴玉蓮,張五金不自禁的眼晴一亮。

戴玉蓮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裝,腰間系了一條綠色的細腰帶,雙腿修長圓潤,亭亭玉立。

“她確實比石英鋒要美。”張五金在心中暗贊。

其實就五官來說,戴玉蓮也並不見得就比石英鋒漂亮,戴玉蓮強的是氣質。

石英鋒氣質中總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味道,說得好,是女強人,說得不好,是小家子氣——因為她表現不出謝紅螢那樣的軍人的英氣。

戴玉蓮身上,卻帶著一種貴族才擁有的優雅嫻靜的氣質,淡淡的,大氣明豔。

而且她肌體相當來說要豐盈一些,更襯出那種富貴氣。

張五金為什麼特別迷戀秋雨的身體,就因為秋雨身上也有這種氣質,看上去不胖,卻肉肉的,如盛開的牡丹花,豐潤富態。

“五金,辛苦你了。”

戴玉蓮上來熱情的跟張五金握手。

張五金上次就注意到,戴玉蓮腿美,手也美,不過沒有特別留神,這次見了一個哈麗朵,哈麗朵的手挺漂亮的,不自禁就對比了一下,戴玉蓮的手肌膚更細膩,握在手裡的感覺更好。

“不辛苦。”張五金坐下。

“你真的當了田野壽夫的司機,怎麼做到的,你見過孟先行沒有。”

他一坐下,戴玉蓮就急不可待的問了起來。

“孟先行沒見到,跟田野壽夫算是不打不相識。”

張五金刪繁就簡,有的實說,第一天去,日本人打中國人,他看不過出手,打了日本人,田野壽夫也會功夫,就要跟他較量,打不過他,卻不打不相識,讓張五金做了他司機。

有的就不說,例如大橋頭身給他殺了的事,例如芭雅的事,也沒必要跟戴玉蓮說。

“另外,我見到楊志了,成了好朋友,他手裡確實掌握著一些資料,不過不肯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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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半真半假了,楊志是見了的,好朋友就算了,沒好起來,沒時間好。

至於掌握了些資料,那是戴玉蓮說的,也應該不假。

可戴玉蓮不知道啊,一聽就驚喜的叫了起來:“真的,五金,你太了不起了。”

“還不行。”張五金故意愁眉苦臉的搖頭:“楊志明明一肚子話,可不肯跟我說,不過我昨天試著跟他說了一下,說你會過來,他好象很激動,要不這樣,蓮姐,你跟我去阿什古,我把他叫出來,你跟他見一面,他見了你,或許什麼都會說出來。”

“好。”

戴玉蓮舉止優雅嫻靜,處事到是極為決斷,立刻就點頭答應了,而且馬上就起身:“你要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就走。”

“好。”張五金當然也不會拒絕,心中到是微有些詫異:“她好象有些急了,難道大成公司又出什麼問題了?”

戴玉蓮換了身衣服,黑衣長褲,微抬的下巴,帶著一點神秘的高貴。

“她可以當王后。”張五金暗想。

戴玉蓮進去換衣服的時候,張五金就通知了城外等的那幾個武裝人員,駕車出城,雙方會合。

張五金先就跟戴玉蓮說了,只說是和美公司的護衛,戴玉蓮也沒有懷疑。

一路駕車回去,到阿什古城外,哈麗朵居然等在那裡,見了張五金,又看一眼戴玉蓮,點了點頭,道:“跟我來吧。”

她車子在前面開,後面還有幾輛車,把張五金的車子夾在中間,穿城而過,明顯是開往哈集鎮。

張五金立刻就明白了,石英鋒騙了他,石英鋒怕他不肯帶戴玉蓮去哈集鎮,所以只說來阿什古,到了阿什古,就讓哈麗朵等著,這會兒自然是由不得張五金了。

“那娘們,還真是好多心機。”

張五金暗暗搖頭。

他也無所謂,去哈集鎮也無關係,哪裡都一樣。

到是戴玉蓮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道:“那美女是誰啊,這是要去哪裡?”

“她叫哈麗朵,是個保鏢,以前還是卡扎菲的保鏢呢。”張五金引開話題:“沒事,跟著走就行了,有她們保護更安全。”

象戴玉蓮這樣的女子,長得漂亮,學歷也不低,也在職場歷練過,傻是不傻的。

但問題是,她的聰明也好,經驗也好,都只是針對熟悉的和平環境,到了利比亞,人生地不熟,又還到處是槍,看著就嚇人,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只能選擇相信熟人。

張五金說哈麗朵是來保護的,她也只能相信,而且她也並不知道,已經穿過了阿什古,還以為沒到呢,聽說哈麗朵是卡扎菲的保鏢,反而來了興致。

“網上不是說,卡扎菲的保鏢都打散了,好多都死了嗎?”戴玉蓮好奇的問:“她可真漂亮,不過聽說她們的下場好象都很慘。”

“卡扎菲保鏢很多的。”張五金搖頭:“有一部份死了,不過大部份只是打散了,有的躲了起來,有的拉起了隊伍,這個哈麗朵就很厲害,自己拉起了一隻隊伍。”

“真的呀。”

戴玉蓮對哈麗朵表現出濃重的興趣,全然不知,自己正奔向莫測的險途。

其實張五金也不知道,石英鋒把戴玉蓮騙來幹什麼,忍不住就試探:“蓮姐,你認不認識石英鋒啊?”

“認識啊。”戴玉蓮點頭:“我們同一家公司的。”

她看一眼張五金:“你應該也認識吧,她是上一屆的春城小姐啊。”

“嗯,是。”張五金點頭,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都是春城小姐,你們關係怎麼樣啊?”

“就是同事關係。”

對這個問題,戴玉蓮卻似乎不想多談。

她不說,張五金卻感覺得出,戴玉蓮對石英鋒沒好感。

“看來她們之間果然有問題。”張五金暗想。

但戴玉蓮不願多說,他也不好追著問。

“不急,等到了地頭,兩大美女見了面,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他在心中暗暗轉念。

到哈集鎮,天差不多也黑了,車子爬上一個高崗,暮色四合,山崗下的小鎮,已有了零星的燈火。

“真美啊。”戴玉蓮從車窗裡看見,忍不住就讚歎起來。

張五金卻搖搖頭,他極其不喜歡這種沒有燈光的農村景象,他喜歡的,是霓虹燈閃爍的都市的夜景。

哈麗朵車子一路衝下山崗,張五金的車跟著下去,沒有去張五金住的旅館,而是進了一個大院子,院子裡有一幢較大的樓房,門口有哨兵,樓頂上也有武裝人員走動,應該就是哈麗朵的老窩,衛國旅的總部。

哈麗朵下車,走過來,道:“下車吧。”

說著瞟了一眼戴玉蓮,她這一眼給張五金的感覺,就彷彿是看到了獵物進了陷阱的獵人。

女人都是敏感的,戴玉蓮這會兒也覺出了不對,看張五金。

張五金這會兒也不會說什麼,只是衝她點一下頭:“到了,下車吧。”

“嗯。”戴玉蓮應了一聲,旅行箱放車裡,只帶了自己的小挎包,下了車,跟在張五金後面。

哈麗朵在前面帶路,上了二樓,進了一間房間,屋中一個人站在窗前,沒開燈,張五金眼力不受夜色影響,一眼看清是石英鋒,後面的戴玉蓮卻明顯看不清,只是覺得有個人影,往窗子方向看了一眼。

啪。

一聲輕響,燈突然亮了。

石英鋒要笑不笑的站在窗前,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身藍色的套裝,就如春城各大公司常見的女白領。

戴玉蓮一眼看到石英鋒,身子猛地僵住,眼晴則陡然一下瞪大了。

“怎麼?”石英鋒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幾月不見,戴助理不認識我了。”

“石英鋒?”戴玉蓮終於訝叫出聲:“石經理,你怎麼在這裡?”

“我專門在這裡等你啊。”石英鋒嘴角往上微微掠起,有一個笑意,藏在嘴角後面,似乎怎麼壓都壓不住。

“你等我?”戴玉蓮似乎有些疑惑:“有什麼事嗎?”

“有點小事。”石英鋒嘴角又翹高了一點:“呆會告訴你,即然來了,就不要急,來人啊,帶我們的戴助理去洗個澡,然後吃飯,其它的,我們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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