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照芭雅的說法,尋找綠燕的,不僅有西方國家的情報人員,也有俄羅斯日本甚至中國的情報人員。

因為綠燕是張大網啊,卡扎菲經營好幾十年了,散佈世界各地的綠燕,多達數千人呢,並且替卡扎菲經營控制著龐大的產業。

誰拿到了這份名單,就意味著控制了這些人,也就意味著,巨大的力量,和海量的財富,所以利比亞內戰結束幾年了,這種搜尋卻一直沒有停止,且越演越烈。

而且為了爭奪名單,各大勢力明爭暗鬥,美國,歐洲,俄羅斯,中國,日本,以色列,以及其它阿拉伯國家,全都摻和在裡面,誰都想要啊,不想要的才是傻瓜呢。

可張五金卻不想摻和,這實在太複雜了,這種暗戰,他不怕任何人,問題是,他怕麻煩,或者說,他不喜歡這種黃沙漫天的鬼地方,他喜歡現代化的都市,喜歡看到來來去去花枝招展的美女。

這些鬼地方,黃沙漫天,蒼古的土坯房,穿著黑袍子留著長胡子的大叔大爺,還有一張醜臉的駱駝和到處穿來穿去的羊群,饒命啊,他真的不喜歡。

“拜託了。”

眼見張五金沉呤不答,田野壽夫突然離席,到一邊拜倒。

這算是中國的古禮了,手墊在額頭,是最誠懇的姿勢。

但日本人又沒學到家,中國人講究不強人所難,但日本人行這個禮的時候,總是在拜託人的時候,也就是逼著你卻不下面子接受的時候。

短褲學成兜襠布,日本人總是學一半不學一半,然後自造一個怪胎出來。

要命的是,看到田野壽夫下拜,芭雅竟然也拜了下去,這到是學到家了,夫唱婦隨嘛。

張五金對臭男人一般不怎麼在乎,到是對美女總要另看一眼,更何況,芭雅拜下去的時候。

“要不就玩玩?”

張五金有些拒絕不能,心中轉念,眼光落到田野壽夫身上,突然另起一個念頭,道:“田野,你先起來。”

田野壽夫抬頭,張五金突然伸手,搭著他手腕脈博,眼光炯炯的盯著田野壽夫眼晴:“你是不是日本特工?想借我的手,為日本政府取得綠燕的名單。”

他搭脈博是嚇人,氣場感應才是真的,如果田野壽夫說假話,他自然感應得到。

田野壽夫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是的,我怎麼會是日本特工,我真的只是想幫芭雅,我不想她的姐妹那麼悲慘的死去,女人都是可愛的,她們那麼美,不應該死在那些混蛋的手裡。”

他說到後來,隱隱有些憤怒,氣血有些湧動,但這種湧動簡單而直接,而如果是謊話,氣機會亂。

說謊的人,是先騙自己後騙別人的,所以自己體內的氣機會先亂起來,而這種簡單的氣血湧動,就說明他的想法是單純的,他就是這麼想。

張五金問田野壽夫是不是日本特工的時候,芭雅明顯也怔了一下,看著田野壽夫,聽到田野壽夫這樣的回答,她伸出手,握著了田野壽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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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壽夫扭頭:“芭雅,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

芭雅堅定的點頭。

“好了,你兩個別在這裡秀恩愛了。”

感應出田野壽夫確實沒說假話,也就是說,田野壽夫確實只是想幫芭雅的忙,或者說,他是真的同情那些慘死的女子,這到讓張五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以小木匠之心,度詩人之腹,果然顯得檔次不夠啊。

“張君。”田野壽夫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卻眼巴巴的看著張五金,芭雅也一樣。

張五金眨巴眨巴眼晴,道:“你身上有錢沒有?”

“錢?”田野壽夫愣了一下,忙掏腰包:“有。”

他確實有錢,不過錢包裡卻沒什麼錢,只有三兩張紙幣,到是有幾張卡,他拿了一張卡,雙手遞到張五金面前,道:“張君,這裡面應該有一千多萬,是美元,請張君收下。”

他到是不算小氣,張五金呵呵一笑,不接,指了指他錢包:“那是什麼錢,我怎麼沒見過。”

“哦,這是日元。”田野壽夫拿出其中一張紙幣,是一千日元。

“日元好象不怎麼值錢啊,都不如人民幣。”張五金皺眉。

“現在日元是有些貶值。”田野壽夫又有些臉紅了,勉強爭辨一下:“不過現在幣值還是穩定的。”

“給我。”

張五金拿過那一千日元,正面反面看了兩眼,其實他用過日元,去過日本嘛,只是裝而已,然後取出自己的錢包,放進包裡,抬頭,看著田野壽夫:“成交。”

“啊。”田野壽夫一時還有些發愣,芭雅到是明白了,激動的道:“多謝張先生,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田野壽夫這下也明白了,興奮起來,抓著芭雅的手道:“我早說了張君會幫忙的,是不是?我早說過了,能練出他那樣功夫的人,一定是君子,真正的中國功夫,非君子不傳也。”

他到後面還拽上了文,張五金聽得有些好笑,不過回頭一想,確實沒錯,西方人教學,只看這人聰不聰明,至於這人的人品怎麼樣是不管的,美其名曰個性。

而中國人傳藝,首先重德,要傳好東西,先要看這人的品行,所以一般真有傳承的,人品基本上都信得過。

象鬼剃頭殺梅九州他們,張五金主觀的就認定不是利益,而是另外的理由,就是基於這樣的一種傳統式的認知。

包括他自己,雖然女人多,人也殺了不少,可卻始終有自己的底線。

太沒品的事,他不會做的。

芭雅再又給張五金敬酒,隨後商量細節。

芭雅只知道,阿法芙最初去了西北部的山區,具體現在在哪裡,她也不知道,卡卡拉收了幾名卡扎菲的美女衛隊成員,不過只是普通成員,芭雅平時跟她們有過來往,她們也不知道,都只是猜測。

“所以。”芭雅有些抱歉的看著張五金:“我也只能去那邊找,可能會耽擱不少時間,麻煩張先生了。”

“沒事。”張五金即然答應了,也就不當回事。

當然,說是去找,也不是茫茫沙海中亂搜,芭雅也還是有一定的訊息來路的,到這會兒張五金才知道,芭雅原來還是阿法芙的助理,和很多失散的衛隊成員有聯絡。

雖然幾年過去,很多東西都變了,但有些訊息還是有用的。

第二天,三人駕駛兩輛越野車出發,不是一輛車坐不下,而是沙漠中車子容易出問題,多一輛車,就多一份保證,當然,還有衛星電話。

芭雅田野壽夫駕著車子在前,張五金跟在後面。

芭雅似乎很心急,車開得很快,到下午,就離了主公路,拐上了一條駝道,傍黑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村子。

利比亞地形獨特,雖然全國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沙漠或者礫石地,但沙漠之中,卻有很多的井泉,地下水異常豐富,而有井泉的地方,就能形成綠洲,小的形成村落,大的,則聚成部落。

這是個小村子,大約有百十來戶人家,芭雅告訴張五金,有個美女保鏢是這個村子裡的,可能回來了。

不過她進村一問,卻有些洩氣,那個女孩子沒有回來,已經死在了外面,她的父兄甚至沒有幫她去收屍,因為她是被反政府武裝**至死的,她的父兄覺得,她的死,有損於他們家的名譽。

“這什麼傻逼想法。”張五金聽了罵。

芭雅卻只是黯然搖頭,在這些地方,女人不值錢,沒地位,如果女人給人強暴,不是男人的錯,而是女人的錯,男人往往逍遙法外,反而女子要受到懲罰,因為她損害了家族的名譽。

張五金聽得目瞪口呆,不過反過來一想,世界好多地方都是這樣的,包括現在的中國,所以很多給強暴的女孩子,往往默不吱聲,就是怕傳出去,丟人。

雖然天黑了,但芭雅不願意呆在村裡,車子又開出一段,這才停下來宿營,反正帶得有帳篷,而且車上也能睡,這種專為沙漠地形設計的越野車,裡面很寬大的,放倒座椅,一臺車可以睡好幾個人。

芭雅選的地方不錯,是丘陵地帶,附近不少高高低低的山包,當然,與張五金老家的山包不同,這邊的山包上面沒有樹,只有石礫,荒土,甚至就是整塊的石頭。

所謂兔子不拉屎,就是這樣的地方。

但這樣的地形往往地下水豐富,芭雅生長在這些地方,自然經驗豐富,果然,她到一個山包下面,挖了幾下,就挖出水來,很快就形成一個小小的水窪。

車上當然帶得有水,但只要能找到地下水,車上的水就不必用,等水澄清,張五金喝了一口,清冽甘甜,真是好喝極了,這是真正的最乾淨的地下水。

生起火來,芭雅煮了食物,田野壽夫帶了酒,他一直以為張五金是酒鬼呢,不過也沒有多喝,一人喝了一杯,芭雅藉著田野壽夫的手喝了一小口,辣得吐舌頭,很可愛的樣子,田野壽夫便呵呵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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