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個石油招投標,怎麼這麼笑,張五金一愣,突然就明白了。

謝紅螢告訴他,以前的巴塔國共和國,對中國雖然說不上很親近,但也不至於太絕情,土共到底是聯合國五大流氓之一,沒有特別的原因,一般國家輕易不願意得罪的。

得罪一個有核武的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很好玩嗎?

可巴塔革命黨上臺,卻一反常態,做得非常絕,幾乎是一點面子不給。

張五金當時聽了還惱火:尼碼,把老子忘了是吧。

這會兒一看米切爾的神情,明白了。

“你故意的是吧。”

他伸手,啪的就打了一扳。

“呀。”米切爾媚叫,扭著腰肢兒不依:“為公家的事,打自家女人,至於不。”

這話張五金愛聽,哼了一聲:“你搞什麼鬼?”

米切爾嘻嘻笑:“沒搞什麼鬼啊,只怪你,又不遠,你來看看我不行啊,我天天飛機接送也可以啊,你就是不過來,所以嘛,我就想了這麼一招,你即然是國家公務員,中國情報部門只要不是吃幹飯的,遲早會找到你頭上,嘻嘻--,我聰明吧。”

“還聰明。”張五金又好氣又好笑,揚起巴掌。

“不要嘛。”米切爾撒嬌了,在他懷裡亂扭:“最多下次人家不敢了。”

她這麼又嬌又媚,張五金到是捨不得再打,搖著頭苦笑。

這個女人啊,真是好心機,只不過並沒有算準。

米切爾打的是中國情報部門的主意,可她沒想到,張五金是國安一系的,而且還是掛名的,情報溝通不暢,中國情報部門根本沒查到張五金頭上來。

還是謝紅蝶透過國際掃毒組織的渠道發現了,沒錯,巴塔同樣是毒品種植銷售的大國,同樣是掃毒組織重點盯防的物件,新革命黨上臺,重要人物當然要關注一下,才發現了張五金這只隱藏的小木匠。

而謝紅蝶是很會撈功勞的,也很會為自己和自己家裡人打算,所以才找了謝紅螢。

否則真要等中國情部門七繞八拐的找到張五金,猴年馬月了。

“那大西灣開發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張五金問。

“當然是真的啊。”米切爾點頭:“我相信,這裡會成為巴塔的墨西哥灣。”

“那你劃出去多少了?”

“一片也沒有。”米切爾眯著眼晴笑:“我一家都沒簽,就等你來。”

“那行。”張五金這下放心了,在米切爾唇上吻了一下:“等我聯絡一下,挑幾塊,到時你給我簽字。”

“好。”米切爾看著他,湛藍的眸子裡,媚得彷彿能汪出水來:“只要你肯在我身上簽字,大西灣隨你挑,你要我籤哪裡,我就籤哪裡。”

這只妖精,當了總統後,好象更媚了,更會哄人了。

張五金一下子又燃燒起來,翻身壓住她:“好,我來簽字。”

謝紅螢也幾乎是前腳後腳的跟到了巴塔,不過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聯絡張五金。

她先找到了這邊的情報站。

這邊的站長因處置不利,給調回去了,副站長朱亞昆接待了謝紅螢。

朱亞昆心中有火,巴塔革命成功,不給中國面子,他們有什麼辦法,上頭怪他們,沒道理啊。

原以為把站長調回去就算了,他對這邊情況最熟,慢慢的穩定下來,他就可以升站長了,結果從北美司空降個謝紅螢,而且還是女人。

“難道我朱亞昆還及不上一個女人?”

他得到訊息,心中閃過的,就是這麼個念頭。

即然上頭混帳,朱亞昆也不客氣,他也不是平民子弟,也是大家族出身,也是個傲的,敢下手,他在華商中放出訊息,政府派了人來,會幫他們。

所以,謝紅螢來,迎接的三十多個華商,基本上就全是這一次革命中吃了虧的。

雖然謝紅螢也是華商,但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何況朱亞昆也明著暗示了。

所以一見謝紅螢,這些華商就一片聲訴苦,請求政府幫助。

其中有一個叫華成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他在這邊建了家大商廈,有十八層樓,是華商中實力較強的,但這次吃虧也最大。

原來華成建大廈的時候,還是國內那一套,賄賂官員,便宜拿了地,免了稅,最初是混得風生水起,他的華成商廈在蘭雅也要算一家大商廈了。

結果革命成功,有人舉報,得,巴塔政府以他勾結前政府官員,侵佔國民財富為名,直接把華成大廈給沒收了。

這下華成傻眼了,從巴塔政府到中國大使館,天天跑,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也知道,政府有兩條線,一明一暗,明的是大使館,暗的嘛,就是以華商為名,大家組織起來,以商會什麼的名義,抱團取暖,政府在後面暗裡撐腰。

他找過朱亞昆多次,可朱亞昆也沒辦法啊,巴塔政府象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無論明暗兩路,都不理不睬,朱亞昆能有什麼辦法。

但這一次,朱亞昆給了明顯的暗示,政府派來了強有力的人員,你得抓緊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華成四十多了,說句實話,這麼多年打拼下來,他基本已經不會哭了,但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他要不會哭,他兒子就要哭了,哭著給他收屍。

因此,華成一見謝紅螢,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號淘大哭:“謝會長,救救我,黨和政府這次要不伸手,我就真的只有去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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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會做,朱亞昆可就笑了,冷眼看謝紅螢。

謝紅螢對這邊的情勢,有所瞭解,但瞭解得不透徹,但眼前的形勢非常明顯,她才來,這麼多華商就來哭訴,這明顯是逼宮啊。

而朱亞昆的不冷不熱,她也感受得到,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朱亞昆弄出來的。

她心中到不是很怪朱亞昆,他們這一行,本就不太好做,灰不灰白不白,明不明暗不暗,有功的時候無名,有過的時候,板子卻會毫不猶豫落下來。

北美司這一次,明顯就是遭了無妄之災,巴塔革命成功,政府改弦易轍,怪不到北美司頭上啊。

同為暗戰的戰友,就她本心裡,對北美司是抱有同情之心的。

但同情是一回事,卻並不意味著她會示弱,謝家的女兒,從來不是軟弱的代名詞,朱亞昆敢給她使絆子,她就敢一腳踩下去。

“華總是吧,你先起來,中國人在外面,不要跪著。”

她這話說得有些硬,不但華成愣了一下,後面那三十多個華商也有些發愣。

他們也在看形勢呢,朱亞昆暗示這次來的人很有背景很有力量,他們也是懷著滿腔熱情的。

結果一看,是個女人,一個年輕女人,惟一打眼的,是長得非常漂亮,氣質也很獨特,眉眼間,帶有一種英氣。

這要是做為玩物,到是別有一番動人心處。

可問題是,現在遇到了大難題,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鐵腕人物來幫忙呢,來這麼一隻尤物,什麼意思嘛。

但謝紅螢這一開口,咦,味道不對啊,就象怪味豆,即有些難以入口,又好象別有一種滋味。

華成也愣了一下,他這些年比較牛,玩過的女人不少,要在平日,一個娘們敢這麼說他,他一巴掌就抽過去了。

什麼玩意兒嘛,老子用得著你一個娘們來教訓。

不過這會兒與謝紅螢眼光一對,他心中卻縮了一下。

謝紅螢的眼光極為鋒銳,就如一柄出鞘的劍,看上去小巧玲瓏,但沒人能懷疑它的鋒利。

“是,是。”

華成連著應了兩聲,老老實實,就把自己的事前前後後說了,是怎麼給沒收的,找了哪些人,巴塔政府怎麼回覆的,竹筒倒豆子,全到了出來。

說到後來,可又傷心了:“黨和政府要救救我啊,華商在外面為難啊,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我們,每次只要稍有一點動亂,吃虧的總是華商。”

他這一哭,邊上的華商也跟著訴苦,也有不少哭的,一時間,大廳裡哀聲一片。

先前謝紅螢訓華成,朱亞昆也愣了一下,幹這一行這麼多年,沒見過謝紅螢這種風格,這會兒可就暗笑了:“我到看你怎麼辦,不跪著,行啊,你到是站著把問題解決了。”

“大家不要激動。”他站起來,道:“謝會長今天才過來,還不太瞭解情況,大家給她一點時間,她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這話明著是替謝紅螢開脫,可聽在一眾華商耳裡,這就是推脫,頓時就引發一陣失望的嘆氣聲。

有一個華商直接站了起來,脹紅了臉道:“不幫忙就算了,每次都這樣,逗我們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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