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礦產收歸國有,所有的權力都到了米切爾手中,然後什麼農民不要交稅,工人以後是國家的主人,諸如此類,讓張五金暈頭暈腦。

最神奇的是,美國沒有強力干涉,西方國家也只是不鹹不談的說了兩句,沒有任何行動。

然後選舉,卡森和其他西方國家派了監選團。

結果是不用說的,其實就是卡森他們也知道,結果必然是米切爾當選。

很簡單的推理,不說革命軍的武力控制了全國,只說一點,米切爾發錢,就贏得了巴塔所有窮人的心——誰敢不把票投給米切爾,那就是白眼狼,王八蛋。

都不要別人說,他自己家人就能把他活活打死——這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可都是仙子一樣的米切爾發的——這樣的人不選,你要選誰?

選舉結果一宣佈,卡森等西方國家監選團就宣佈,巴塔共和國的選舉真實有效,承認米切爾的總統地位。

張五金覺得非常稀奇,逮個空子問米切爾:“美國還有西方國家,不是把共產主義當成死敵的嗎?”

“誰說的。”米切爾笑得象一隻偷雞成功的狐狸:“我們是共產主義不假,但我和卡森他們達成了交易,共產主義國家,也會保護他們在巴塔的權益,只要我當政。”

張五金傻眼,好象有哪裡不對,不過以他政治白痴的腦子,是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的。

只不過在一場狂風暴雨的歡愛之後,軟軟的米切爾趴在他懷中,終於流出了眼淚:“我對不起媽媽,但爸爸曾經告訴過我,政治,最重要的就是妥協,巴塔共和國太小了,真要和美國鬥,受苦的只能是我們的人民,我們投身共產主義,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的人民受苦嗎?如果是我一個人,我永遠也不會妥協,但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人民,我必須妥協。”

張五金還是不太懂,不過他感受到了米切爾的無奈。--

其實反過來想想中國,還不是一樣,妥協是必須的,以老毛之逆天,也得跟西方國家建交,也得跟尼克松握手,大家一起慢慢玩,不能掀桌子。

再往寬裡想,妥協的只是米切爾嗎?美國其實也在妥協啊。

納法爾當總統,肯定比米切爾當總統,更符合美國的利益。

如果可能,美國當然想阻止,就如先前派一個營的海軍陸戰隊扼守大鐵橋一樣。

可美國就是阻止不了啊,米切爾以一百美元,買到了巴塔所有窮人的心,三千萬巴塔中下層百姓,從此成了米切爾的鐵粉。

美國要想阻攔,除非直接出兵,光飛機炸都不行,沒見***國越炸越火嗎?

可是,上陸軍就一定行嗎?

伊拉克,阿富汗,那不僅是鐵的教訓,那是血的教訓啊。

出兵打敗米切爾的革命軍很容易的,可想徹底消滅得了民心的米切爾,卻幾乎完全沒有可能。

越南,伊拉克,阿富汗,三大泥坑,要加上巴塔嗎?

湊一桌中國麻將?

***會哭的——任期快到了,讓我穿著秋褲下臺吧。

而最要命的是,那夜談判,米切爾說了一句,如果美軍大規模干涉,她就會把革命的火種撒遍整個美洲大陸,從南美到北美,共產主義將烽火燎原。

就是這句話,徹底嚇到了卡森,也徹底嚇到了美國國務院。

反而不是什麼殺手衛星群。

事實上,中情局一直不知道,揚科金娃是米切爾找人救出來的,巴塔共產黨的來源他們到是知道,是蘇共遺孽,卻並不知道,米切爾的媽媽是燕子。

米切爾當然也不會輕易拿殺手衛星群出來說事,因為這個只要透露,美國是真的不死不休的。

那只能做為最後的殺手鐧。

但一句輸出革命,已經嚇住了美國。

拉美窮人多啊,就沒一個富的國家,有革命的土壤啊,真要鬧起來,美國什麼也不要幹了,天天在家裡滅火吧。

所以,美國只能妥協,只能借民意民選的藉口,讓米切爾上臺。

相比米切爾對美國和西方國家的妥協,美國這樣一個大國,不得不對米切爾妥協,更丟人。

但政治從來只講利益,不講臉面。

這是大的妥協,小的方面,美國也有一個妥協。

張五金殺了特二處六名特工,卡森事後就找米切爾交涉,要米切爾交人。

開玩笑,要米切爾把張五金交出去,那怎麼可能?

米切爾是政治動物,但對張五金,卻是真心的,特別是在小樓遭遇轟炸,救了她第二次之後。

所以她一口就拒絕了。

卻笑眯眯的對卡森說,她可以特許傑西卡率特二處的人,來巴塔境內找那個黃牙殭屍怪復仇。

不過她警告了卡森,黃牙殭屍怪非常厲害,而且特別好色,傑西卡真心要來,最好事先做好心理準備,萬一落到黃牙殭屍怪手裡,先奸後殺,那是輕的,就此淪為奴隸,也不是不可能。

卡森無語,把這話轉告給傑西卡。

他聽說過傑西卡的名頭,原以為傑西卡會暴怒,結果傑西卡聽了這話,竟然無聲無息的掛了電話。

美國很強,美軍很強,中情局很強,特二處也很強,但要傑西卡率人來巴塔找黃牙殭屍怪復仇,傑西卡卻實在提不起那個膽氣。

那導彈臨頭能事先跑掉的不可思議的預警能力,那可以空手丟人的不可思議的力氣,那可以躲避子彈的不可思議的速度。

所有這一切,讓傑西卡完全生不起報復之心。

就如她站在紐約街頭,望著那些摩天大樓,生不出半絲攀爬之心一樣。

所以說,真要數起來,美國吃的虧更大,妥協得更多。

當然,以張五金政治二十分的腦袋,是分不清這些的,他只知道,米切爾成功了。

她已經是一個得到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正式承認,並在聯合國擁有正式席位的國家的元首,除非國內政變,否則沒有人再能傷害她。

哪怕她現在去美國訪問,美國也得對她以禮相待。

至於說國內政變,那還是算了吧,一百美元,米切爾買盡了巴塔窮人的心,現在在巴塔,米切爾就是活生生的聖母,恨她的人當然有,沒人敢公開說出來。

不必再擔心米切爾,張五金就真的想回去了,可是才露口風,米切爾就眼淚汪汪了,撲到他懷裡,雪一樣的胳膊吊著他脖子,也不說話,就那麼默默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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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湛藍的眼眸,是如此的深情,是如此的悲傷,張五金完全無法抵擋,只好摟著她,安慰她,好半天才哄得米切爾破嘀為笑,隨即就想盡一切花樣來討好他。

以前的米切爾是看不起男人的,可對著張五金,她卻完全變了個人,是真的變著花樣來討張五金歡心,只要張五金喜歡,無論怎麼樣都行。

張五金能感受到她的情意,就更難開口了。

這麼著又過了二十多天,尼尼打電話來,向他報告,長弓團女兵中,有人信教。

信教就信教唄,這沒什麼稀奇的,南美巫術派行,各種鬼神崇拜,數都數不過來。

但當尼尼說,這個教很奇怪,有一樣道具,是一支挖耳子時,張五金騰一下就跳了起來,立刻就叫:“我明天就過來。”

當時是晚上,張五金坐在沙發上,米切爾剛回來,換了衣服,準備跟他纏一會兒,一起去洗澡呢,聽到這話,米切爾頓時就變了臉色。

不過米切爾到底是個理智型的女子,怔了一下,還是坐過來,問:“什麼事?你要走了嗎?”

張五金輕輕摟著她,她換了睡袍,細細的腰肢,柔軟如玉。

張五金張了張嘴,看著米切爾那深藍的眸子,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米切爾,我其實不姓金,我姓張,我也不是一般的中國人,我是中國祟北縣的副縣長,同時,我還是中國國安局的特別顧問。”

米切爾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兒,臉上卻慢慢的漾起了笑意,道:“我早就知道,你這樣的人,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她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是這種真誠的笑意,到讓張五金心中更加欠疚,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因為我這次來南美,明是因公,實是因私。”

到這會兒,也就不管不顧,索性就從神耳門說起,說到與李二仙的糾葛,怎麼得到李二仙被通緝的訊息,怎麼借塞里斯的病跑來南美,名為治病,實為救李二仙。

然後找不到人,想打入哥拿軍內部,所以混進黑幫,結果一來二去,一手扯起了長弓團。

也解釋了,所謂長弓,就是張字的分拆。

本來,他以為找不到李二仙了的,所以再呆一段時間,就想回去了,結果尼尼告訴他,挖耳子出現了。

“挖耳子出現的地方,一定有神耳門的人?”米切爾問。

“是。”張五金點頭:“這種中國奇門的功夫,別人是學不會的,沒法子偷學,所以一定是神耳門的人,應該就是李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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