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僅僅是她,就是梅子都有些嚇到了。

梅子現在有眼光了,但也只是北京的眼光,突然之間,張五金告訴她,在美國居然還有這麼多房產,而且都是這種豪華別墅,她也在心裡打起了小鼓。

“臭舅舅死舅舅,是不是真的傍上了外星富婆啊,怎麼就能富到這個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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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雲淡風輕的,還就只有秦夢寒一個。

她是真不在乎。

或者說,她是從心底裡相信自己的男人,無論張五金有什麼樣的奇蹟,她都認為理所當然。

四套房子看下來,錢詩雅完全麻木了,什麼叫豪富,這才叫豪富。

到是吳曉荷還冷靜一點點,秦夢寒說要她選一套房子,送給她,吳曉荷沒要。

“不是小姨跟你客氣,實在是。”吳曉荷臉上的神情,不知是悲是喜:“小姨交不起每年的房產稅。”

這種紐約繁華地段的豪華別墅,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多將近兩千萬美金,一年的房產稅,少都要幾十萬。

而吳曉荷一家,她跟錢求真,哪怕再加上錢詩雅吧,一年的收入,不過十來萬美金而已。

不吃不喝,不夠交房產稅的。

梅子一聽怒了,叉著腰:“都說美國是天堂,怎麼這樣啊,要在中國,我買的房子,誰敢再來問我要一毛錢,看我不拿洗腳水潑他。”

吳曉荷與錢詩雅聽了,相視苦笑。

她兩個,一個有些崇洋媚外,一個則有些文青,民主人權什麼一直掛在嘴邊的,也一直是外國所謂永久產權的擁躉,但在這一刻,兩人突然都有些迷亂了。

“該死的美國,要是不交稅就完美了。”

這是錢詩雅的想法,現實。

“七十年產權似乎也不錯,難道我還能再活七十年?即便有了兒子,他會要我住了七十年的老房子?而且老房子拆遷,也會有錢吧。”

這是吳曉荷的想法,稍偏理性一點。

逛了一下午,一起吃了晚餐,分手的時候,吳曉荷接受了秦夢寒送她的一臺寶馬。

她早知道張五金有錢,到今天才確切的知道,他多麼的有錢,一臺寶馬,真的不算什麼了。

錢詩雅也徹底的給震暈了,回來的路上,都有些暈暈呆呆,到家才問了一句:“那個張五金,他是什麼人?”

她這個問題似乎簡單,吳曉荷卻也愣了一下才回答,卻有些答非所問。

“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錢詩雅想要的答案其實不是這個,但她也不想再問了,洗了澡,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就醒悟了:“他一定是太子黨,什麼很厲害的人,有個很厲害的爹吧。”

不說她的突然醒悟,只說秦夢寒,吳曉荷一走,她立刻就撲到張五金懷裡,手吊著脖子,腳纏著腰,就如一隻樹袋熊,掛在張五金身上,再也不肯下來了。

“想你想你,我想你都想得快要死了。”

“我有救命的絕招,能讓你死過去,又活過來。”張五金笑。

“快快快,我要--。”

多少男人想在秦夢寒嘴裡聽到這句話啊,尤其是最後那兩個字,可惜,能聽到的,只有一隻小木匠而已。

第二天,秦夢寒就發懶,如同一塊精緻的牛皮糖,粘在張五金身上,摘都摘不下來。

不過吳曉荷打電話來,說中午過來接她和張五金幾個去家裡吃飯,說錢求真也特地請了假。

這個不去不行,秦夢寒便在張五金懷裡撒嬌發嗔:“臭小姨,好討厭,我才不要喜歡她了。”

張五金好笑,哄半天,懶美人才答應起床,張五金這才抱了她到浴室,洗得香香的。

再又抱回來,細細的把頭髮給吹乾了,然後幫她把衣服找出來。

懶美人什麼也不做,從內到外,從小罩罩到絲襪,都是張五金幫她拿主意,然後張五金還要幫她穿上。

這種貼身服務,一般人就不要想了。

全部穿好了,站在床上,打個旋子:“好不好看。”

“好看。”張五金誇:“真跟天上的仙子一樣。”

秦大美人頓時就開心了,笑靨如花,張開雙臂,嗲著聲音:“抱。”

張五金把她抱下床,一起吃了點早餐,其實也不知是早餐還是午餐了。

沒多會吳曉荷來了,一起去錢求真租的房子。

錢求真三十多歲,典型的技術宅,見了人,眼光熱情,嘴巴靦腆,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只除非跟他談技術。

問題是,他學的是生物分子,神啊,這個誰懂啊?小木匠只知道精那個子,昨晚今早,大約打發掉了十幾億,其它的就真不知道了。

不過還有吳曉荷和錢詩雅,錢詩雅昨晚上鄙視了張五金,但見了面,卻相當的熱情。

這是典型的草根心理,對太子黨,心理是鄙視的,但如果有機會接近,卻一定是熱情的。

因此到也不冷場。

快吃飯的時候,錢詩雅手機響了,一聽就叫了起來:“什麼,舅舅暈倒了?”

錢詩雅舅舅姓楊,叫楊半山,早幾十年就出來了,在這邊唐人街開了間中餐館,生意還不錯,錢詩雅錢求真過來,先就是靠著他。

這時聽說楊半山暈倒,錢詩雅兩兄妹急了,這飯暫時就不吃了,先去看看吧。

本來說要吳曉荷留下來陪張五金幾個,但張五金聽說是暈倒,道:“一起去看看吧。”

吳曉荷親眼見過張五金的氣功,而且也知道,秦夢寒以前的嗓子有病,是張五金治好的,所以也就答應了。

那就一起去。

他們到的時候,楊半山已經醒過來了,六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卻只有五十多的樣子,只是精神很不好,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兒子,也就是錢詩雅兄示的表哥楊祖澤出問題了。

楊祖澤不願意子承父業繼承餐館,而是到處跑,搞投資,做生意。

最近在哥倫比亞投資了一家金礦,自己湊了一千萬美元,還拿家裡的餐館做抵,貸了一千萬美元。

哥倫比亞的礦產多,而且都比較淺,很好開發,本來是一項很好的投資,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要發財的。

但想不到的是,兩個黑幫起了衝突,原來佔據金礦地盤的黑幫,給打敗了,新的黑幫佔下地盤,不但不承認先前的交易,還扣下了楊祖澤等人,要家裡人拿一千萬美金去贖人。

“我當時就說了。”楊半山痛心疾首:“在那邊,一定要注意黑幫,尤其是黑吃黑,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啊。”

“那現在怎麼辦?”錢求真茫然,他這種技術宅,碰上這樣的事情,腦子裡就是一鍋粥,半點辦法也沒有。

錢詩雅到還好一點,道:“先得把人救出來。”

“他們要錢,要一千萬。”楊半山搖頭:“家裡哪裡還有錢?而且餐館和家裡的房子也都給他抵押給銀行了--。”

他這話一出口,錢詩雅兄妹全都傻眼。

十萬八萬的,大家想辦法,或許還能湊一湊,一千萬,想都不要想了。

錢詩雅眼光不自禁的瞟到張五金身上:“他到是有錢。”

不過眼光隨即又轉開了。

張五金只是吳曉荷的親戚,而且還只是吳曉荷外甥女的男朋友,難道會借一千萬美元給他們家?憑什麼啊。

吳曉荷其實也想到了,只是,她也沒開口。

秦夢寒跟她親,張五金也大方,這些都是不用懷疑的,可問題是,她跟楊祖澤關係不好。

楊祖澤是這邊生的,不是綠卡,而是真正的美國人了,很有些瞧不起中國人,以往關係就比較冷淡。

吳曉荷是希望錢求真博士讀完後,回國工作或者創業的,但楊家一家人卻鼓動錢求真留在美國,錢求真也最終聽了他們的。

這一點就讓吳曉荷非常惱火,所以她寧可留在國內,隔三岔五的跑一趟,也不願來美國拿綠卡。

來這邊不好找工作是一個原因,她在國內是記者,還是副科,是官員呢,到處春風得意,來這邊,文憑沒有用,年紀也不佔優勢,能幹什麼?

即便她吃得苦,可以洗盤子,那還得偷偷的幹,因為她是沒有工作的權力的。

她不好留,不願留,錢求真卻給鼓動著硬要留下,她心中是嘔火的,現在楊家倒了黴,不說興災樂禍吧,反正要她熱情伸手,她也不蠻情願。

梅子卻是個嘴快的,這時就叫了一句:“哥倫比亞,舅舅你這幾個月,不一直就在哥倫比亞嗎?”

她聲音不大,就是問的張五金,可問題是,這會兒全體沉默,所以她的話,就都聽到了,頓時所有眼光全落到了張五金身上。

楊半山也看著張五金,道:“這位是。”

“哦,他叫張五金,是我外甥女婿。”

吳曉荷不得已做了介紹。

一聽說還有點親戚關係,楊半山眼光更亮了,他在外面混幾十年,卻是會做人,先也什麼都不問,只說慢待了親戚,立刻讓他夫人泡茶上來,又叫餐館點菜,中午一起吃飯。

吳曉荷忙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卻也推不掉,心裡到嘆氣,楊家都是人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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