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居然是一艘小炮艇,這時已經在準備打炮了,目標明顯就是張五金坐的那艘船。

張五金是從船尾爬上去的,船上的人忙著準備發炮,沒人注意。

張五金也不客氣,從船尾一路殺到船頭,身形如風,眨眼殺到炮位,把幾名準備放炮的水手全殺了,回頭,駕駛艙裡一雙瞪大的眼珠子。

整艘船上,只剩下了駕駛艙裡的船長。

那船長是個四十來歲的大鬍子,張五金走過去,大鬍子立刻舉手:“跟我無關,我只是船長,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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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沒有槍?”張五金要笑不笑的看著他。

“我。”大鬍子猶豫了一下,承認了:“我有。”

從後腰上撥了一枝槍,遞給張五金。

張五金不接,只是伸手在扳機處撥了一下,道:“自己留著吧。”

這麼好?不怕打黑槍?

船長有些疑懼,想到張五金剛在扳機處撥了一下,低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扳機斷了。

“上帝啊,這個東方人一定會巫術。”

南美巫術流行,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巫術。

那扳機是精鋼的啊,如果不是巫術,正常人能一撥就斷?擎天柱還是威震天啊。

“南子島會去嗎?”

張五金問。

“會,會。”大鬍子再不敢有絲毫遲疑:“我們就是從南子島開出來的。”

“嗯。”張五金點點頭,先不管他,回身,對著遠處的遊艇搖了搖手。

那艘遊艇已經掉頭,不過莎莎站在船尾,拿著望遠鏡在往這邊船上看。

事實上,她是親眼看到張五金上船的。

昨夜張五金殺人,她沒有看到,這會兒看到了。

如猿猴般敏捷,如風一般快速,偏偏身形優美絕倫,甚至殺人時,都有一種藝術的美感。

莎莎徹底的痴迷了。

直到見張五金揮手,她才猛地跳起來,瘋狂的揮手。

這邊的炮艇也掉頭了,兩船越離越遠,終至於不見,莎莎卻還在那裡揮手。

張五金回到船長室,跟大鬍子船長閒聊起來,大至瞭解了一下南子島。

南子島不算小,有十幾平方公里,不過因為四圍暗礁多,不在主航道上,很少有人去那裡。

島上有米切爾的一座別墅,有一些武裝人員駐守,這一點,大鬍子船長沒有隱瞞。

但張五金問到米切爾在不在島上,大鬍子船長卻說他不知道。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米切爾,他甚至沒有直接收到過米切爾的電話,米切爾有什麼指令,有另外的人傳給他。

“還真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啊。”

張五金冷笑。

不過心中也隱隱的加了一份小心。

這女人不但神秘,心機也非常的深。

派莎莎潛伏在長弓團中,一個月後才出手暗殺。

莎莎暗殺失敗,她隨即就安排了人中途伏擊,又在莊園裡佈置殺手埋伏。

莊園裡的殺手失敗,她又主動挑戰,再又在海上埋伏炮艇。

殺招就如海潮,竟是一波接著一波,而且環環相扣。

張五金但凡本事稍差一點,即便躲過了莎莎的暗殺,那一記狙擊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而今天的海上狙擊,更是辛辣。

空蕩蕩的海面上,無處可以藏身,如果張五金不是水性特別好,即便炮艇轟擊時跳海,在離岸一百多裡的海上,也是叫天不應,叫地無門。

“這女人厲害,心黑,勢力也大,不過沒聽人說過啊。”

張五金這段時間,對黑山城周圍的黑白兩道,也多少有些瞭解,什麼碼頭工人黨之類,聽了滿耳朵,卻從沒聽人說起過米切爾。

“她對我為什麼這麼重殺心,難道格里高裡是她的姦夫?沒聽說啊。”

心中滿是疑惑,不過疑是疑,殺心也更重。

“嘿嘿,落到哥哥我手裡,剝了你的皮,到要看看你有幾顆心。”

閒聊著,看到了南子島。

正如大鬍子船長所說,南子島不小,而且森林密佈,遠遠的,可以看到半山腰上,有一座別墅,掩映在林木之中。

前面有熟悉的水道,不過,不等炮艇靠近,島上就飛起了一駕直升機。

很顯然,島上發現了回頭的炮艇,卻又沒聽到船長的彙報,派直升機來檢視了。

張五金眼光如鷹,直升機才一升起,他立刻一指點暈了大鬍子,隨即悄然從船尾下水,潛行上島。

一上島,他立刻直奔別墅的位置,但奔出一段,他發現不對,有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

“被發覺了,高點有觀測位,或者有觀測裝置。”

他心思急轉,進入一座林子,突然轉向,遠遠往山背後繞去。

即然被發覺,米切爾就可以在前路上佈置伏兵,他當然不會直通通的送上門去。

昨夜闖莊,是因為在夜裡,米切爾也摸不清他的實力,他也有些小看了米切爾,以為米切爾就在莊中,想雷霆掃穴,一下就幹掉米切爾。

但昨夜之後,米切爾知道了他的厲害,又特地約他來南子島,必有佈置,他再直接闖,那就危險了。

同時,也是因為對米切爾多了一點瞭解,知道這個女人很厲害,所以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熱兵器時代啊,真要給幾枝十幾枝衝鋒槍四面圍住,那也是件要命的事情。

他有如花的美人,有大把的人生,敢衝是膽,但卻不會莽撞冒失。

事實上,內功練得好的人,心思都很細密,因為內功就是細功夫,蠻練是練不出來的。

奔出千米左右,他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

不出他所料,十分鐘左右,就聽到了響動,人不少,十好幾個,腳步輕捷,是受過訓練的殺手或者士兵,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還有狗的喘聲。

經過特訓的狗是不叫的,但跑動的狗,會張大嘴巴喘氣,對張五金這樣的人來說,這聲音已經非常大了。

有狗,這也在張五金意料之中,他並不擔心,他是受過特訓的,選的地點,是下風,狗聞不到他氣味。

他把自己在枝葉中藏起來,他身上並沒有帶什麼油彩,但適當的選擇樹葉,同樣可以藏身。

同時,揉搓一些有氣味的草葉,讓狗到了近處,也聞不到他的氣味。

沒多久,搜山的人就現身了,不出他所料,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

雖然沒戴鋼盔沒穿防彈背心,但人手一枝衝鋒槍,腰間掛滿彈藥,包括手雷之內,配備非常齊整。

有兩條狗,牽在兩名士兵手裡,跑在最前面。

張五金隱伏著不動。

等所有人都從身邊過去,他悄無聲息的鑽出來,跟在最後那名士兵的背後,一閃而上。

他的身子就如一陣輕風,幾乎完全沒有聲響,那名士兵仔細的搜尋著前方,根本沒有注意背後。

張五金手搭上那士兵喉頭,輕輕一捏,喉骨立碎,同時把那士兵身子一帶,輕輕託著放在了樹從後。

前面的士兵,全然無覺。

張五金立刻把那士兵的軍裝扒下來,自己穿上。

除了槍和匕首,每個士兵身上還有四枚手雷,這可不是黑幫的作風,典型的軍方配製了。

這到讓張五金對米切爾更多了一份疑惑:“難道她不是混黑道的,那她來剌殺我做什麼?有病啊?”

如果米切爾是混黑的,剌殺了張五金,再趁機奪取黑山城,這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張五金也想得清楚。

可如果米切爾根本不是混黑的,剌殺他幹嘛?

“他不會真是格里高裡的情婦吧。”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不想那麼遠,先對付了眼前的士兵再說。

若是普通的黑幫,這麼十幾個人,他一口氣就能全部幹掉。

但這些士兵明顯受過優良的訓練,手中的衝鋒槍也隨時處於擊發的狀態。

只要稍有不對,一點響動,或者眼角餘光看到異動,一個轉身,就可能一梭子掃過來。

而這種扇面形的橫掃,是非常不好躲的,而且人又多,一個人發覺異動,其他人立刻就可能跟上,幾把十幾把衝鋒槍掃起來,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所以張五金不敢輕忽。

他也不急,先跟著大隊,有人看了他一眼,不過沒在意,都有帽子的,他又換了衣服,帽子戴低一點,不是特別注意,別人不可能發覺。

前面進入一個山坳,地勢有些狹窄。

這是一個好機會。

不出張五金所料,所有的人,果然都擠在了一起,成了一列縱隊往前走。

張五金故意拖在最後,縱隊一成,他立刻閃身上去。

就如對付先前那名士兵一樣,跟上前面的一個,一手託著背心,一手伸到前面,就在喉頭一捏。

他手上的勁道,鋼管也一捏就扁,更莫說人的喉管了,一捏就碎。

那士兵啊呀都沒叫一聲,立刻軟倒,張五金託著他身子放倒,立刻跨前一步,到了前一名士兵身後,依樣葫蘆,再又捏死一個放倒。

他身法如風,捏人喉管,就如巧婦捏餃子皮一樣,又快又準又狠。

眨眼間捏死了七八個,前面還有七八個,不想中間一個在路側的草叢裡撥了一下,眼角餘光似乎覺得不對,回頭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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