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義昆的病好了,吉本太郎不再撤股,奧拉迫於吉本太郎的存在,也不敢過於亂來,周長根的壓力基本就消失了,至於其它小問題,他在海外拼了幾十年,自然不當回事。

所以張五金也就要回去了。

周長根聽說他要回去,起了思鄉之心,道:“我跟你一起走,好幾年沒回去了,一起回去看看。”

那也好啊,張五金當然不會反對,準備了幾天,一起飛回大陸。

先到春城,周長根要歇一夜,張五金則先回家。

秋雨已經下班了,見他回來,非常開心。

秋雨穿著一件長袖的半身裙,淺綠色的,下面是透明的褲襪,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金絲邊的眼鏡後面,是一雙如水的明眸。

下班回家,家裡有這樣一個溫婉美麗的妻子,這就是張五金少年時的夢想。

他抱住秋雨,頭埋在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氣。

“雨姐,有你真好。”

小野紗裡子這件事,讓他心裡,有一點莫名的傷感,而秋雨,永遠是他溫柔的港灣。

秋雨不知道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她只是輕輕的摟著他的頭,替他梳理著頭髮。

這個男人,是她的一切,只要他回來了,一切就完美無缺。

吃了晚飯,一起出去散步,張五金說了周長根的事,但沒說吉本太郎小野紗裡子的事。

沒必要讓秋雨聽到這些,這是一個平和的女子,她的生活中,不必要有這些。

雲淡風輕,粗茶淡飯,這就是她需要的。

當然,她最需要的是張五金。

張五金也知道這一點,回家,把秋雨徹底的開啟。

在秋雨滿足的嘆息中,張五金心中的一點傷感,消散得乾乾淨淨。

第二天,秋雨去上班,張五金則去春城,接了周長根,一起回祟北。

先到賓館住下,張五金告訴周長根,晚上有個歡迎酒會。

這也是常例,周長根以前每次回來,都是這樣的,縣委縣政府幾套班子,全體出動,所以他也沒在意。

晚上,戴思紅為首,黃敏次之,一幫子人排著隊歡迎周長根。

張五金也在佇列中,周長根先還沒在意,當戴思紅一路介紹過去,到張五金面前,他介紹:“周老,正式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副縣長兼開發區主任,張五金同志。”

張五金只願做副主任,可沒任何一個人會叫他張副主任,那得傻到什麼程度啊,所以,哪怕是戴思紅,也直接說他就是開發區主任。

真正傻掉的是周長根。

他呆呆的看著張五金:“張--張縣長,你--你--。”

他是國內出去的,對中國政府這一套,多少知道一點,一個政府的副縣長,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跑到遙遠的菲律賓去玩兒的,再聯絡到張五金的殺伐果斷,那強烈的土共作風,答案呼之欲出。

人家就是去給他幫忙的。

“張縣長。”

他猛地一下抓著了張五金的手,老眼開始泛紅。

這真的是他意想不到的。

他給家鄉捐款捐物,只因為這是故鄉,父母祖先的墳熒在這裡,少年的記憶在這裡,千里萬里,夢裡總會回到這裡。

而從來沒想過,要憑著這一點點捐助,得到政府的幫助,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不現實,他是菲律賓公民,中國政府,沒有權力,去管一個外國公民的事情。

所以他從來沒有向國內求助過。

但他無論如也想不到,政府居然直接派出了一個副縣長去幫忙。

而且還是瞞著他的。

張五金理解他的想法,也雙手握著他的手,道:“周老,你的一片拳拳之心,家鄉人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政府可能確實有為難的地方,但是,我們是老鄉,不是嗎,老鄉幫老鄉,誰也沒話說。”

他這番話,徹底證實了周長根心中的猜想,他激動得嘴唇顫抖,一肚子的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雙手緊緊的抓著張五金的手,死死的抓著。

戴思紅非常樂意看到這個情景,這是他的得意之作,當然,也是張五金有本事。

看著張五金那笑得一嘴大白牙的英俊的臉,戴思紅暗暗感慨:“難怪古老指名要他去,果然是好本事,菲律賓啊,人生地不熟的,嘖嘖。”

黃敏站在他身後,臉帶微笑,現在的美女縣長,幾乎是祟北縣的一張名片,尤其是她微笑的樣子,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接下來的酒會,周長根非常的激動,他本來並沒有想過在祟北投資,他是文革時逃出去的,對政治運動印象深刻,但張五金的舉動,徹底必變了他這個想法。

當場表示,要回祟北投資,修一條祟北到北祟的直達公路。

祟北與北祟,就相隔一座祟山,可北祟靠著省城啊,經濟發展要好得多,而祟北就因為要繞一座山,差了很遠。

雖然有路,那種盤山路,實在是聊勝於無,尤其是冬天結冰的時候,有些路段,基本上就不能行車。

一直有一個想法,打邃道,從祟山底下穿過去,那麼最多二十分鍾可到北祟,最重要的是,可以常年通車,祟北到春城的交通立刻就打通了。

可是,想法一直是想法,沒錢。

張五金到是提過一個想法,玩在祟北,吃在北祟,但暫時也沒有找到投資商。

周長根這份投資,可以說,正是祟北最需要的。

戴思紅簡直樂傻了,酒會的氣氛,再一次推到高潮。

不過周長根到底有了年紀,到九點多鍾,酒會也就散了。

周長根不但自己大舉投資,還發動了不少華商投資。

資本永遠都是跟風的,開發區一天比一天熱鬧,古紅軍直接給張五金打電話:“小子,幹得不錯,好好幹,老夫十年不死,保你做到春城的市長。”

老軍頭一輩子不封官,臨老了算是破了個例。

可惜張五金不領情,在電話裡嘟囔:“現在開發區也差不多了,我能撤回去不?”

“你來北京吧。”古老頭直接回他一句。

這語氣不對啊,張五金果斷拒絕:“幹嘛,不來。”

“算你機靈。”古老頭冷笑:“放著一身本事不為國出力,整天跟老頭子討價還討,信不信我踹死你。”

“你這是軍閥作風,我抗議。”

古老頭笑了:“有本事你去告啊,就告到中南海,看誰敢接你的狀子?”

那是,你老不去找麻煩,已是謝天謝地了,誰敢找你的麻煩。

碰上這種老軍頭,還真是沒轍,其實張五金也就一說。

還好,祟北離陽州也近,多跑得幾次,路況熟了,五十分鍾就可以回去。

開發區紅火起來,張五金就甩手不管了,別人攬權攬事,一個二個,餓狗盯著食盆子似的,他是一慨不管,人事不搭理,財務部門更是絕足不去。

不是裝逼,是真嫌麻煩,有這時間,何不去陪陪美女,秦夢寒隨便擺個姿勢,比那些官員們不迷人一百倍。

雙休鐵定回陽州陪秋雨,不知如何,擁有秋雨越久,就越覺得離不開她。

秋雨人緣是真好,就是家裡的姑娘們,現在也沒人再拿所謂的少帥當一回事了,一個二個,全對秋雨言聽計從。

週一看情況,一般回祟北,但最多週三他就撤了,去北京,秦夢寒這段時間沒拍戲,自己的戲沒選定,別人的戲呢,她現在不愛拍了,氣得梅子跳腳。

後來張五金想了個辦法,讓梅子選劇本挑演員,然後他投資,梅子當製片,拍新劇,這才把梅子搞定。

於是秦夢寒開心了,跑回了春城。

她喜歡春城的家,上次在白水就說過,不想在白水的家呆著,只想呆在春城這邊,她的感覺裡,這邊才是她的家。

她喜歡秋雨,喜歡紅姐,喜歡秋晨,喜歡丫丫,呆在這邊,開心。

她甚至提過要去張五金家裡看看,但自己又怕,鼓勵秋雨一起去,秋雨打死也不敢去,她兩個這個樣子,讓張五金覺得好笑。

秦夢寒即然回來,這下好了,張五金週一到祟北打了一轉,找了個藉口,一週就呆在陽州了。

秋雨愛潔,有個習慣,最多一個月,就要搞一次大衛生。

以前張五金從沒參加過,這次碰上了。

熱鬧啊,他加秦夢寒秋雨,然後珍珠姐妹,春蘭四個,雙休嘛,姑娘們全都放假,然後還有絕對主力隊員丫丫,一共十大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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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忙起來就很有氣氛的感覺,張五金和丫丫兩個是最忙的,樓上樓下的亂竄,但凡他們所到之處,必定雞飛狗跳。

秋雨哭笑不得,還得給他們爺倆善後,正玩得嘿皮,手機響了,黃敏打來的,說了件事。

這幾天春城開農產品交易會,祟北也組團參加了,祟北沒工業,到是有個醉仙酒廠,釀的果子酒還不錯,算是祟北的主力隊員,嗯,地位跟丫丫有得一拼。

醉仙酒廠帶了酒,找了一批山裡妹子,來展團,就唱著歌敬酒,買不買吧,反正先灌你兩杯再說。

有個哥倫比亞人,叫塞里斯的,還就喜歡喝酒,又是妹子敬的,來者不拒,一個人喝了小半壇,當場就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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