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長得俊,又有錢,而且是比降頭師更厲害的高人,莎麗一見就眼光大亮,飛蛾撲火一樣的撲上來。

張五金當然也不客氣,異國風味嘛,嚐嚐也不錯。

給莎麗買了車,珠寶首飾衣服,哄得莎麗眉開眼笑。

這莎麗也是個妙人,知道張五金跟她只是玩玩的,就儘量想在張五金身上多撈幾個,這天居然又帶了個女孩子來。

“這是我妹妹蒙莎,還在讀高中哦,明年考大學,怎麼樣,喜不喜歡?”

早聽說這種亞熱帶的女孩豪放,但想不到能豪放到這種地步,張五金一時間真是喜出望外。

他也知道莎麗的意思,不就是錢嘛,好說,給蒙莎也買了車,衣服首飾什麼的照買,又給了兩姐妹每人一百萬,不過不是美元,是比索,也值十多萬人民幣了,把兩姐妹樂得差點飛起來。

就是周義昆也佩服:“張哥,你還真大方,不過現在大陸人,是真的富了,在全世界各地都是豪客。”

周長根知道了,卻暗暗搖頭:“到底是年輕人,不過也好。”

為什麼好?簡單的人才好打交道,最怕那種偽君子了,心機太深,天知道他想什麼。

張五金這種出手大方下手狠,心地豪闊卻還不貪的人,最好相處。

菲律賓的女大學生,張五金只是順帶玩玩,閒著也蛋痛不是,他的主要目地,還是要幫周長根解決麻煩,而從跟周義昆的閒聊中,他知道了,周長根的真正麻煩,是一個叫奧拉的人。

奧拉是達沃的大礦產主,而周長根最賺錢的企業,也是礦業,他投資了幾家鐵礦和銅礦,其中有一家銅礦,極為賺錢,周長根在裡面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僅這一個礦,每年就能帶給周長根幾千萬美元的純利。

奧拉非常眼紅,尤其是這個銅礦,一直想獨霸,但周長根聯合一些股東,死也不賣,這讓奧拉極為惱恨,這些年,明年暗裡,一直在打壓周長根。

周義昆猜測,他之所以給姆差下降,只怕也是奧拉暗裡指使的。

只不過即便是奧拉指使的,周家也沒有報復的能力。

菲律賓是一個奇葩的國家,是允許擁有私人武裝的,奧拉因為礦產多,居然擁有一隻兩千多人的護礦隊,清一水美式裝備,不但擁有機槍步槍大炮,甚至還有坦克直升機。

張五金就奇怪了,步槍機槍就算了,要坦克大炮做什麼,一問才知道,大礦產主之間,為了爭礦產,經常打仗。

是的,不是黑幫火拼,是打仗,彼此出動坦克大炮對轟。

這場面,張五金不要看,聽一聽都傻了,這要是在中國,得了了。

不過想想也是,中國在民國的時候,還不也是軍閥混戰。

那些口口聲聲喊中國不民主的人不知道,中國早就民主過了。

菲律賓說起來是現代國家,其實比中國民國時候強不了多少,到處是私人武裝,山上還有游擊隊。

沒錯,游擊隊,而且是以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游擊隊,原名虎克軍,現名新人民軍,在菲律賓全國各地到處都有分支,全盛時擁有五萬多精銳,控制著老大一塊地盤,現在弱了點,也還有幾十個分支,至少幾千人的精銳部隊。

這是暗裡的,明裡的,各市議員和國家議員,其實也就是各利益集團的代表。

菲律賓各大利益集團,除為了利益打仗,例如爭礦產,也為了議員的選票打仗,每逢選舉,你就看新聞吧,到處豬腦子打出狗腦子,輸的死,贏的人模狗樣就是議員。

這就是菲律賓,一個美國人讚不絕口引為盟友的民主國家。

張五金上次來菲律賓,瞭解的還沒這麼多,只知道阮袖兒他們的宏興幫,算得上是有實力的黑幫,現在瞭解得多才知道,敢情宏興在菲律賓,還真不算什麼,難怪混得那麼艱難。

奧拉仇敵多,輕易不離開自己的老巢,他在達沃城郊有一個巨大的莊園,建設得跟城堡一樣,有上千的私人武裝守衛,擁有機槍坦克武裝直升機,別人想要對付他,沒那麼容易。

所以周義昆提起奧拉,也只能說說,一點辦法也沒有。

至於周長根,則根本不跟張五金說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張五金的來意,也沒想過要張五金幫他應付商業對手,張五金能幫忙治好周義昆,甚至收服姆差,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這天,張五金發現周長根好象有心事的樣子,問了一下,周長根告訴他,有一個生意夥伴,是日本人,不知什麼原因,想要賣掉手中銅礦的股份,周長根想買下來,但錢不湊手。

張五金一衝動,差點說我借給你好了,想一想不對,不能這麼玩啊,他是代表祟北或者說,代表祖國來的,要讓周長根這些海外華人知道,政府記得他們,家鄉人民感謝他們。

現在不說,是省得話多,臨走是要說破的。

鬧成他私人投資,那算怎麼回事。

想了一想便道:“聽昆少說,周叔你佔股的那個銅礦,很賺錢啊,那個日本人為什麼要賣掉。”

混熟了,周義昆叫他張哥,他則叫周義昆昆少,周長根自動升級為叔輩了,周長根也喜歡。

“吉本先生身體不太好,雖然在這邊有投資,但很少過來的,這次來,我看他是脫手不想做了。”

周長根皺著眉頭,有一點他沒說,就是因為吉本的存在,奧拉對周長根佔股的這家的銅礦才彼為忌憚,有些地方就不敢做得太絕,如果吉本撤股,哪怕周長根聯合幾個人把股份吃下來,沒有吉本的存在,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他不說,張五金當然不知道,但聽說吉本身體不好,到是心中一動,道:“吉本先生過來了嗎?要不我陪周叔你去看看。”

聽他這麼一說,周長根到也心中一動,道:“那好啊,吉本先生的好象有一種怪病,他最初來菲律賓,不是來投資的,其實是來找降頭師治病的,可惜病沒好,到是眼光獨特,投資了不少礦產。”

當天下午,周長根便帶了張五金去拜見吉本。

吉本全名吉本太郎,很日本的名字,五十左右,中等個子,留著一撇小鬍子,就是鼻子下面留一小塊的那種,抗日電影裡常見。

不過張五金沒有多注意吉本太郎的鬍子,因為他在吉本太郎的春宮中,看到了一個怪象。

日本人,無論背地有多骯髒多偏執多變態,表面上,一定是非常謙恭有禮的,多禮到甚至讓你煩躁,吉本太郎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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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謙恭非常熱情的把周長根張五金兩個迎進去,奉上茶,介紹了張五金,又說了幾句客氣,這才提到股份問題。

“周先生,我不瞞你,奧拉先生這幾天聯絡我了,願意以十億美元的價位,購買我手中銅礦的股份。”

他說到這裡,就不說了,卻提起壺給周長根續茶。

周長根聽了暗罵,吉本太郎在銅礦只佔有百分之十一點五的股份,再怎麼值錢,奧拉再怎麼想把銅礦搞到手,十億美元也是不可能的,有五億都頂天了。

吉本太郎是知道他們不肯放手,所以坐地起價。

表面的謙恭多禮之下,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不過生意場上就是這樣了,只是日本人習慣性的多禮讓人覺得太假而已。

但周長根還不能一口揭穿,看吉本太郎倒滿了茶,他先道了謝,這才笑了笑道:“吉本先生,我覺得,你完全可以不必賣掉股份嘛,要是手頭不方便,可以抵押一下啊,我和幾個朋友,幫你湊個幾億美元,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是錢的問題。”吉本太郎搖頭。

長嘆了一聲,仰頭向天,帶著一點微微的傷感,道:“我是覺得,人生苦短,疾病纏身,卻還東奔西跑的,沒有什麼意思,不如多陪陪家人,所以這次想結束了這邊的生意,回日本去,不想再出來了。”

這就直接把周長根的話堵死了,偏偏他這樣的表情,還讓人不好再勸。

張五金在一邊看得好笑,這時看看火候差不多了,開口道:“也是啊,如果常年腳痛,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這話出口,吉本太郎半仰著的頭霍地低下來,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張先生,還沒請教。”

周長根一看他這神情不對,但張五金也似乎話裡有話,他也是混成精的,當然知道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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