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海外黑幫的朋友不稀奇,但大使館卻是一國的代表,這是國家的力量,能輕易使用國家力量,這就太強大了,白妍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謝張五金了。

林妙兒什麼也不懂,她只知道,張五金很厲害,得知張五金救了林緯地,她也非常高興,白妍一走,她便很正式的給了張五金一個吻,而且一臉認真的道:“這是我替二哥謝你的。”

還真是一個清純如水的少女啊,所有的情感,都沒有受到世俗社會的汙染,張五金給她逗笑了,把她抱在懷裡,親得她氣喘吁吁。

晚上,白妍親手做了一桌素菜,請張五金林妙兒還有魯香珠尹冰冰幾個,她也請了印雪,不過印雪沒有來。

魯香珠聽說僅僅一天時間,張五金就把林緯地救了出來,而且送進了大使館,也著實吃了一驚,她指使白妍來求張五金,其實是個試探,試探張五金的來頭,結果這一試,嚇她一大跳,張五金的能量之大,還遠超她想象之外。

林寶山在世的時候,有個習慣,邊吃早餐,邊看報紙,同時邊上還要放著電視,東江臺,看東江新聞,東江新聞播報完,報紙也看完了,早餐也吃完了,然後去公司,一直是這樣。

林妙兒懷念父親,一切照舊,傭人每天早上端上早餐的同時,會送上報紙,擺在原先林寶山的座位上,同時開啟電視,而且一定是東江新聞,林妙兒以前才不喜歡看東江新聞,但這會兒父親沒有了,她反而會時不時的看一眼。

張五金也不看報紙的,不過他喜歡看東江新聞,尤其早間新聞,那個叫鄭娜的女播音員,尖下巴大眼晴,梳著短短的劉海,真的很漂亮,他很喜歡。

喝著牛奶,吃著油條,看著新聞,再時不時的跟林妙兒交流一下,挺愜意的一個早晨。

“--市高官鐵冷棋,利用手中的權力,官商勾結,在寶山大廈土地的劃撥和拆遷中,大玩貓膩,侵吞國家資產,損害百姓利益,給國家和人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他自己卻收受賄賂,大發橫財--。”

張五金本來在跟林妙兒玩一根油條兩人咬的遊戲,聽到這突然而來的播報,有些發愣,轉頭看了一眼,說了一句:“又一個貪官落馬了。”

但隨即意識到不對:“寶山大廈?”

林妙兒也反應了過來:“是在說我們嗎?”

兩人都盯著電視機,女主播鄭娜神色平靜,跟平日好象也沒有什麼不同,但從她秀巧的嘴裡報出來的內容,卻讓張五金目瞪口呆。

“--寶山集團原董事長林寶山,專門以女色賄賂權貴,鐵冷棋不是他惟一拉下水的官員,而只是其中之一,林寶山的發家史,就是一部賄賂史,也是一部官與商的權色勾結史,林寶山網羅了無數的漂亮女孩子,送給大大小小的官員,更把其中五十四個最漂亮的女孩子,湊成了一副牌,取名為風流牌,這些女孩子,為他織成了一張巨大的風流網--。”

“不會,才沒有。”聽到這裡,林妙兒叫了起來:“我爸爸才不是這樣的。”

她話沒落意,鄭娜突然又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我是鐵冷棋的情婦,是五十四張風流牌中的紅心J,至於證據,大家請看。”

說到這裡,她突然站了起來,摟起衣服,她的腰間,紋著一張牌,一張紅桃J。

“這--這是直播嗎?”張五金傻眼了。

他先以為是錄下來的新聞,是電視臺安排的呢,現在看鄭娜這個舉動,明顯不是,應該是鄭娜私人的行為,可為什麼訊號沒有切斷呢,怎麼回事?

他還沒想明白,鄭娜已經轉過身來,這時她的神色變了,一臉激憤:“林寶山,鐵冷棋他們,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官商勾結的大網,一般人,根本無法撕破他們這張網,也有人舉報,卻沒有人成功,有更多的人,敢怒不敢言,我在這裡,大聲疾喝,所有有良知的人們,站起來,不要害怕報復,不要害怕犧牲,揭穿他們的假面具,而我,鄭娜,原意以我的生命,爆出第一個最強音。”

說著,她轉身,到了窗子前,鄭娜爬上窗子,回頭,悽然一笑:“別了,我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我所有的親人,生命是如此美好,但為了下一個乾淨的明天,我願意犧牲我的生命,來生再見。”

她說著,縱身跳了下去。

鏡頭有幾秒鐘的空白,隨後訊號就給切斷了。

“呀。”看著鄭娜跳下窗子,林妙兒尖叫起來,死死的抓著張五金的手,道:“五哥,這不是真的,是不是?”

“妙兒你別急。”張五金只能這麼安慰她,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他這幾年經過的事不少了,但這樣的事,卻也是頭一次碰到,林妙兒說那不是真的,但他卻可以肯定,絕對是真的,雖然他不知道,鄭娜是怎麼做到的。

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鄭娜跳樓,瞬時間便傳遍了整個東江市,雖然哪怕是在東江市,收看東江臺尤其是東江早間新聞的人也並不多,加上電視臺隨後又進行了緊急避謠,但真相就如雨後的筍尖,怎麼也掩蓋不住。

林妙兒先不肯相信,張五金本來也想就這麼瞞著她,但林妙兒雖然單純天真,卻並不是傻瓜,而且心中有一份正義感,尤其這是涉及到林寶山的事,她堅決要問,張五金也不好硬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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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訊息,紛至迭來,各種說法,層出不窮,以林妙兒的社會經驗,暫時是無法分辨的,但她知道了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鄭娜確實跳樓了。

她以她的死,為她說的話做證。

誰能懷疑?

別人不知道,林妙兒至少信了。

確認鄭娜跳樓的事實,林妙兒的小臉剎時一片慘白。

魯香珠也得到訊息過來了,她這會兒仍然試圖安撫林妙兒:“妙兒,有些東西,是不能全信的,你爸爸身在商場,有些時候,是要用一些手腕的,風流牌我也說過了,涉及到一些人脈,但鄭娜看到的,也並不就是全部的真相,你要相信你爸爸。”

但林妙兒躲在張五金懷裡,卻什麼也不說。

她的身子,本來纖弱,這會兒,更彷彿輕得沒有半絲重量,張五金憐惜的摟著她,雖然魯香珠對他打眼色,他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些日子,他對林妙兒有了比較多的瞭解,這是一個極為清純的少女,她的天空裡,沒有烏雲,而林寶山,則是她心中最純淨最蔚藍的那一角天空。

她為她父親驕傲,為他自豪,林寶山,也是她心靈的支柱。

但在這一刻,那片天家裡佈滿了烏雲,那根擎天的柱子,搖搖欲墜。

然而出乎張五金意料,林妙兒並沒有哭,她的大眼晴反而睜得更大了,有些迷濛,卻又似乎想要尋求真相。

這一天的東江市,即喧囂又平靜,恰如那繞城而過的東江,看似波濤不興,內裡其實暗流洶湧。

林家其實也差不多,魯香珠去了公司,安撫人心,尹冰冰白妍都來了主宅,即便是世外高人一般的印雪,吃中飯的時候,也在主宅出現了一次。

不過她們基本什麼都沒說,雖然她們都知道事實的真相,因為她們每人有四張風流牌,白妍甚至多一張小鬼。

這到不是為了再瞞著張五金,尹冰冰早給張五金在床上征服了,先說是害怕張五金知道多了有危險,現在還有什麼瞞的?白妍也一樣,她並不在乎風流牌,在乎的只是遠在異國的兒子,張五金救了林緯地,又把林緯地送入大使館保護起來,她心中的感激,無可言喻,別說風流牌,就是要她的人,她也心甘情願的奉上。

之所以不說,是礙著林妙兒。

林妙兒的清純,有一種直透人心的力量,讓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不讓黑暗去汙染她的眼晴,雖然事實已經給揭出一角,可她們仍然試圖掩蓋。

而林妙兒也沒有問。

在確認鄭娜的事情之後,她陷入了從所未有的沉默中。

後來,到下午的時候,她對張五金說:“五哥,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爸爸以前跟我說過一些話,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清理一下,好嗎?”

她的大眼晴越來越大了,有一種讓人心碎的清亮,張五金心中隱隱作痛,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安慰她。

這一關,只能是她自己闖過去。

張五金到尹冰冰這邊,白妍也在,看到張五金,白妍微微紅了臉,道:“老五,讓你見笑了。”

張五金搖頭:“其實都差不多。”

尹冰冰點頭:“是啊,資本總有它的原罪,尤其是中國這樣的官權社會,你完全按照商業規則去做,根本行不通的,除非你只做小本生意,賣賣包子什麼的,要想做成一個企業,不結好官員,根本不可能。”

“你還在為他辨白。”

白妍的性格中,有一種正義感,這時脹紅了臉,憤怒的道:“我早就說過,他這麼下去,遲早會有報應的,別說五十四張風流牌,就是五百四十張,或者五千四百張,也終於敗露的一天。”

她一臉激憤,尹冰冰只是搖搖頭,不跟她辨,張五金到是覺得有趣:“我還以為她是性格清冷,不屑紅塵呢,敢情她還是個憤青,出家,只是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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