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他抓回來,弄只大鍋子,放半鍋水,然後放上五香八角桂皮,把他慢慢的熬成解藥。”

“啊呀。”林妙兒捶他一下:“好噁心,你想烹活人嗎?”

“有什麼噁心的。”張五金笑:“你就當是狗肉火鍋好了。”

“我才不吃狗肉火鍋。”林妙兒嘟著嘴兒:“狗狗好可憐的。”

“狗狗好可憐嗎?”張五金笑,斜著眼晴看著她:“可我看到妙兒小狗狗,我就想要吃了她啊。”

“才不給你吃。”林妙兒咯咯笑起來。

十幾分鍾左右,到了沿江路,楓紅茶樓也算是這邊有名的一個茶樓了,魯香珠也知道,不過停車要到馬路對面。

魯香珠停了車,張五金牽著林妙兒的手,三個一起過去,才過了馬路,張五金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毛骨怵然的感覺,他想也不想,雙手齊出,同時把林妙兒和魯香珠推了開去。

他用的是一股巧勁,是整體推出去的,等於是整體平移,魯香珠兩個一下子飛出去兩三米,落地,卻仍然是穩穩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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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自己則猛地往下一伏,同時一個貓縱,他這一縱就遠了,一下就出去了五六米,耳中聽得錚的一聲,眼角餘光看到火光,是子彈打在街面上,打出的聲響和濺出的火花,隨後他才聽到啪的一聲槍響,子彈比聲音快,這是正常的。

張五金順著槍聲,扭頭急看,不遠處,馬路對面,一幢三層高的酒樓上面,一個槍手,還擺著瞄準的姿勢。

這居然是一個陷阱,引誘林妙兒來,居然是想要狙殺,不過張五金大致判斷子彈的路線,殺手狙殺的物件,不是林妙兒也不是魯香珠,居然是他。

張五金怒中帶喜,對月下老人突然要給解藥,他本來也沒抱希望,最頭痛的,是月下老人不露頭,現在即然露了頭,那就不客氣了。

至於月下老人要狙殺他,雖然莫名其妙,不過暫時懶得多想,更沒有丁點兒害怕,自從特訓後,神秘的第六感給誘發出來,想要偷襲他,就非常的難了。

“四夫人,你帶妙兒到邊上店子裡躲一躲。”張五金對還在發呆的魯香珠和林妙兒吼了一嗓子,身子飛縱而起,馬路上車不少,他懶得穿來繞去,直接就從飛馳的車頂上踩過去,踩了兩輛車,已經過了馬路,到酒樓前,飛身跳起,隨手攀著突起物,幾個起落就上了酒樓頂。

“五哥。”直到這會兒,林妙兒才醒過神來,叫了一聲。

魯香珠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呆呆看著張五金踩著飛馳的車頂過了馬路,這可是電影裡才可以看到的特技鏡頭啊,然後張五金爬樓,一縱一竄,簡直比猴子還要靈活,更是快得不可思議,真無法想象,他身子到底有沒有重量,怎麼就可以空手爬上去呢。

“原來他功夫這麼厲害。”魯香珠暗暗駭異。

張五金聽到了林妙兒的叫聲,不過沒去管,身子一下翻上樓頂,突然一個瞬移,那殺手是個黑衣男子,本來已經舉起了槍,可張五金身子移動速度太快,在他眼角膜中形成了視覺的盲區,整個人一下子消失了。

他呆了一下,抬頭來找張五金。

張五金來之前,帶了一把筷子,沒綁在腿上,就兜在褲袋子裡,這會兒早抽了一根在手裡,黑衣殺手一抬頭,他手一揚,一根筷子閃電般射出,正釘在黑衣殺手右肩上,前肩射入,後肩透出。

“啊。”

黑衣殺手一聲慘叫,手中槍失手落地,那不是專業的狙擊槍,而是一把八一槓,也就是AK的山寨版,不過在老兵手裡,百米以內,準頭不比專業的狙擊槍差。

對上這種可以掃射的突擊步槍,張五金還是多少有些緊張的,手槍可以看彈頭,亂掃的,你怎麼看,槍一落地,他籲了口氣,本來弓如貓背的身子,也微微伸直了。

但他隨即卻又一愣。

那黑衣殺手槍落了地,沒有去撿,也沒有去撫著傷口,左手卻去後腰一掏,張五金還以為是把手槍,結果大出意外,居然是枚手雷。

在中國內陸,偶爾見把槍,還是有可能的,但手雷這個東西,真的要在電影電視裡才看得到。

而真正讓張五金愣住的,是這黑衣殺手居然一下就撥了插銷,然後就那麼攥著手雷,飛步向張五金奔了過來,竟是一個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是真正的死士,任務一失敗,就與敵人同歸於盡。

這樣的死士,張五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反應極快,雙手齊出,兩隻筷子同時射在黑衣殺手大腿上,黑衣殺手狂嚎一聲,跪倒在地。

他雖然是死士,但腳被射穿,這樣的痛,也是他無法忍受的,精神,並不能取代物質。

但黑衣殺手雖然撲倒在地,卻並沒有丟下手雷,仍然死死的攥在手裡,當然,他就算丟出來也沒用,張五金已經飛速退開。

這個樓頂是長方形的,長約有三十多米,這個距離,手雷爆炸,彈片仍有可能飛過來,但張五金退的地方,是門洞,他只要一閃,就能閃到樓道裡去。

轟!

手雷炸了,張五金同時一閃,閃進了門洞,隔得遠,並沒有血肉炸飛過來,但張五金不用去看也知道,黑衣殺手必然炸成了一堆爛肉。

張五金探頭看了一眼,果然如此,黑衣殺手的腦袋都炸沒了,樓板也炸凹了一塊。

他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出去檢視黑衣殺手的屍體,無論如何,這樣的死士,還是值得他尊敬的。

他給尚銳撥了電話,尚銳其實帶人早到了附近,可惜只盯著茶樓裡面,沒想到會在對面的酒樓頂上有殺手。

殺手這個東西,尤其是狙殺,在中國國內,還真是比較罕見的,尚銳也是沒想到。

他聽到槍聲,眼見張五金上了酒樓,還想著上來支援呢,隨即居然聽到巨大的爆炸聲,真是嚇出一頭大汗,還好接到了張五金的電話。

“老五,你沒事吧,是怎麼回事?”

他叫得急促,以至於帶出了一個破音。

“我沒事。”張五金心下感動,道:“是那殺手,爆了個手雷,把自己炸死了,你帶人上來看看吧,我就不呆著了,有訊息你說一聲。”

“好,好。”尚銳連聲應:“你沒事就好。”

張五金掛了電話,怕林妙兒兩個擔心,先撥了林妙兒的電話,林妙兒對這些事不懂,沒那麼急,道:“五哥,你在哪裡,壞人抓住了沒有?”

到是魯香珠在邊上插了一句:“老五,你沒事吧。”

“我沒事,馬上下來,我下來了。”說話間,張五金已經出了酒店,穿過馬路。

林妙兒還是擔心的,看到張五金過來,急走兩步就牽著了他的手,道:“五哥,你沒事吧,剛才那好大的響聲,是怎麼回事?”

“那個笨蛋,一槍打爆了一個煤氣罐。”張五金哈哈笑,林妙兒便也笑了,她根本不知道啊,手雷在她的思維裡,那是外星物質,她也不可能知道煤氣罐和手雷爆炸的響聲有什麼不同,其實不止是她,絕大部份國人都分辨不出來。

到是魯香珠不信張五金的鬼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吱聲。

明知是個陷阱,茶樓自然就不要進去了,魯香珠也不願多呆在這個地方,立刻轉頭上車,林妙兒在車上嘟著嘴巴:“好討厭。”

“也沒事吧。”張五金安慰她:“反正沒解藥,我也能發氣不讓你痛。”

林妙兒跟他撒嬌:“我要永遠都不痛的,一點點都不要。”

張五金舉手:“我向上帝他媽保證。”又一臉疑惑:“上帝他媽是誰來著?土地婆婆。”

“才不是。”林妙兒笑壞了:“土地婆婆是土地公公的老婆,上帝的媽媽是聖母瑪麗亞。”

“哦,明白了。”張五金拉腔拉調,做精做怪,前面的魯香珠也忍不住撲哧一笑,到是讓林妙兒有些害羞了,輕輕掐一下張五金:“你就喜歡亂說。”

張五金嘻嘻笑,卻用眼角餘光瞟著魯香珠。

這個殺手,到底是月下老人弄出的陷阱,還是魯香珠弄出來的?

上次魯香珠迷殺他,就是以為他是月下老人,而且,這一次的狙殺,看彈道,還就是針對張五金的。

月下老人跟張五金可沒仇,為什麼要針對他,而且採用狙殺這種國內極罕見的形式?

張五金非常懷疑。

不過從魯香珠的神情,什麼也看不出來,但張五金早就知道了,這個女人極會演戲,也極會裝,內裡其實風騷得要死,但外面,卻可以裝得比上帝他媽還要清純。

“一而再,再而三,哼哼。”張五金心裡哼哼兩聲。

他是打小慣壞了的,吃不得虧,上次魯香珠迷殺他,因為臨下手前的眼淚,讓張五金心中軟了,放過了她,居然還來,他就真有些火了。

回來,魯香珠去公司了,叮囑張五金多陪著林妙兒,張五金心下冷笑,口裡應得好。

一天無事,那什麼月下老人果然沒再打電話來,張五金跟尚銳打了電話,尚銳暫時還查不出那殺手的來歷,上半身完全炸碎了,又沒有任何線索,確實不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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