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篇大論,張五金也終於大致弄明白了。

在今日之前,魯香珠是沒有懷疑他的,可今天他一傢伙掏出三個多億,就讓魯香珠起了疑心,認為他是想謀奪寶山集團財產的某一股勢力之一。

他別有居心,偏偏林妙兒又非常痴迷於他,而寶山集團所有的權利,都在林妙兒手裡,只要他娶了林妙兒,寶山集團等於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林寶山肯定有遺囑,但魯香珠她們害怕,生怕到時林妙兒不按遺囑執行,所以她們就想了這一個辦法,用藥迷住張五金,然後拍下他跟尹冰冰的照片,尹冰冰是林妙兒的後母,張五金居然跟尹冰冰上床,這是林妙兒無論如何無法接受的。

她們用這個照片,就可以要挾張五金,甚至在最後阻止張五金跟林妙兒的婚姻。

當然,這只是張五金從魯香珠話裡得來的推斷,這裡面也還有很多疑點,或許她們另外還有其它的用意,不過張五金暫時猜不到了。

尹冰冰卻還在猶豫:“要不乾脆殺了他。”

“可以啊。”魯香珠答得非常快:“但然後呢,你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到底代表哪一方,是月下老人,還是其他人,他們到底要什麼?僅僅是寶山集團,還是五十四張風流牌?如果月老紅線發作,妙兒屈服了怎麼辦?就算妙兒跟她爸一樣倔犟,她死了,她的遺囑你知道到底會怎麼寫?而且你要記住一點,白研沒死,她現在仍然是林寶山法律上的妻子,寶山集團的女主人,而且他有兒子,如果妙兒再把風流牌交給她,那我們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好傢伙,她這一連串下來,張五金都暈了,這些女人考慮的,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而尹冰冰似乎也終於給說服了,她輕聲嘆了口氣:“我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寶山。”

“我們還不是為了寶山集團。”說到這裡,魯香珠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而且他也做得太絕了,哪怕到臨死一刻,也不肯鬆口跟白研離婚,否則哪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面,說起來,我就恨他這一點。”

她這話,似乎終於起了作用,尹冰冰答應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張五金覺得懷中的尹冰冰動了一下,睜開眼晴,見尹冰冰正在試圖搬開他的手,四目對視,尹冰冰俏臉騰一下燒得火紅,又羞又慌的看著他。

張五金卻會演戲,他訝叫一聲:“五夫人。”

又往尹冰冰身上看了一眼,身子立刻往後一縮,放開尹冰冰:“五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尹冰冰本來又羞又怕,但張五金這麼一演,她不愧是演戲的出身,頓時順杆兒就爬上來了,身子往床裡一滾,扯過被單遮住自己身子,臉上便帶了羞嗔:“你還說?”

張五金繼續演:“我不知道啊,我昨夜,怎麼今天--?”

“你還說。”尹冰冰眼圈兒都紅了:“我昨夜好好的請你來喝茶,你居然獸性大發,把我--。”

她說著,居然真個掉下淚來。

這女人,張五金暗笑,面上卻一臉惶恐:“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我從不欺負女人的。”

“你什麼意思你。”聽他這麼說,尹冰冰急了:“難道還是我把你扯上床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五金慌忙搖頭,又裝出一臉迷糊的樣子,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憶:“可是,不可能啊,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這是禽獸啊,我也記不起來了,怎麼會這樣呢?”

他演得象,而且藥性確實是這樣的,醒來就會忘記,尹冰冰到是信了,眼中滴淚:“你還在說,我這個樣子,難道是假的,難道是我強扯你上床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嗚嗚。”

她還哭上了。

張五金暗贊一聲演得好,嘴裡卻忙連聲道:“對不起,五夫人你別哭,一切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

他即肯認錯,尹冰冰就勢便給他釘上釘子,隨即便問:“現在你說怎麼辦?”

這是要出戏肉了,張五金暗笑,裝出惶恐的樣子:“要不我去警察局自首吧。”

尹冰冰一聽氣死了,紅著眼圈兒道:“你去自首,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張五金便裝出一臉無所措從的樣子,道:“那五夫人你說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尹冰冰嗚嗚哭:“反正我是給你玷汙了,我不想活了。”

“別啊。”張五金忙去抓她手臂:“五夫人,千錯萬錯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想不開。”

“別碰我。”給他手一抓,尹冰冰其實嚇一大跳,忙喝一聲,見張五金縮回手,到是放下心來,瞟一眼張五金,繼續嗚嗚假哭,張五金只好繼續哄:“五夫人,你別哭了,一切都怪我,要打要殺,都隨你了。”

“我打你殺你做什麼?”尹冰冰假嗔。

“那已經這樣了,你要我怎麼辦嘛。”張五金裝出無奈的樣子,這樣一來,尹冰冰就好提條件了,他到是要看看,這個平時一臉高貴典雅的貴婦,能提出什麼條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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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玷汙了我的身子,你說怎麼辦?”尹冰冰還不肯直接說,果然越是極品的女人,越是能裝。

“那我對你負責,我娶你好不好?”

你即然要裝,我就給你下劑猛藥。

尹冰冰沒想到張五金這劑藥這麼猛,到是驚了一下,看他一眼,隨即搖頭:“你到想得美,我才不會嫁給你。”

張五金暗笑:“你肯我還不肯呢。”嘴上卻道:“那怎麼辦嘛。”

尹冰冰眼珠子一轉,卻又轉了口風:“假如你真的娶我,你跟妙兒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張五金道:“我跟妙兒沒什麼的啊。”

尹冰冰盯著他眼晴:“真的,難道你沒碰妙兒的身子?”

“那怎麼可能。”張五金一臉冤枉:“她還不到十八歲呢,我怎麼好做那種禽獸的事。”

“真的。”尹冰冰似是不信。

“千真萬確。”張五金舉手:“我可以發誓。”

尹冰冰轉了轉,似乎信了他的話,道:“那你以後跟妙兒--?”

“五夫人你知道的,我跟妙兒,本就是演戲,我跟她,不會怎麼樣的。”

“你發誓。”

“我發誓。”

尹冰冰妙目在他臉上轉了轉,嘴唇翹了一下:“空口白牙的。”

她過三十的人了,保養的好,這個翹唇的動作,竟可愛如少女,跟林妙兒有得一拼。

“冰姐,我向上帝發誓,我真的不想汙辱你,但是。”

張五金話風一轉,眼中發出火熱而痴迷的光:“你實在是太美了,太迷人了,我真是想死你了,平時本來也不敢,最多隻在心裡幻想一下,可現在即然這樣了,我要是不再愛你一次,我這一輩子都會後悔的,真的。”

說著,他擺出一個極為嚴重的表情:“要就是這樣的放過了你,我出門就會去跳樓,這樣的傻瓜,還活在世上做什麼?”

他表情滑稽,說的話雖然氣人,卻也別有一番情致,尹冰冰忍不住撲哧一聲,白他一眼:“你死了才好呢。”

她這麼一笑,張五金自然就打蛇隨棍上了,撲了上去。

“不要,不。”尹冰冰雖然是演戲,但也確實有些羞,還在努力掙扎,但到了這會兒,還有什麼辦法--。

張五金穿好衣服,嘿嘿一笑:“冰姐,你真是太迷人,晚上我再過來。”

尹冰冰又羞又怕,卻心裡酥酥的,怎麼也拒絕不了,只能微咬紅唇,帶著一點嗔意的看著他,雖說是嗔,不如說是嬌。

張五金到這邊來,沒進屋,就聽到了輕輕的抽泣聲。

“怎麼回事?”他急步進屋,林妙兒坐在床上,一邊抽泣,一邊看著自己的腿。

“怎麼了妙兒。”張五金吃了一驚,飛步過去:“腿開始痛了嗎?”

“是。”一看到他,林妙兒強抑的淚水頓時就噴薄而出,撲進他懷裡:“早上起來就痛了,現在越來痛了,喊你又不應,我會死的是不是,我死也不要踞掉腿。”

“沒事的。”張五金忙安慰她:“你即不會死,也不要踞掉腿的。”

“你說真的?”林妙兒睜著大大的淚眼看著他,一臉可憐巴巴的。

張五金心裡痛了一下,這個天真的少女,包括魯香珠她們在內,所有人都在算計她,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相信我。”張五金看著她的眼晴,一臉認真。

“嗯。”林妙兒重重的點頭,臉上露出個笑意:“我最相信你了。”不過隨即苦起臉:“可是腿還是痛。”

“馬上就不痛了,我先看看。”

張五金看了看林妙兒的腿,那根月老紅線粗了一些,也紅了一些,隱在林妙兒瑩白的小腿裡,彷彿一圈火,又帶著一點妖異之色。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痛的。”

“大約是七點多鍾的時候。”林妙兒微微吸氣,看來雖然痛得不是很厲害,但也不輕。

七點至九點,血入胃經,張五金暗暗點頭,但又覺得奇怪,他最初猜測,月老紅線應該是從膀胱經或者膽經開始呢,也就是下午或者晚上,因為林寶山最初痛,就是從膀胱經開始。

“可能男女不同。”

張五金想了想,先不管這麼多,用手在胃經的幾個穴位按了一下,林妙兒果然連連呼痛。

“沒事的,馬上就不痛了。”

確定是足陽明胃經,張五金循經發氣,這時候腳步聲急響,魯香珠跑了進來,進屋就急叫:“妙兒,怎麼了,紅線發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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