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前後還有幾輛寶馬,是給林家隨機回來的人坐的,魯香珠帶了林妙兒換車,張五金也跟了上車,車子立刻加速,在高速上狂奔,後面很快就跟上了拉著警笛的警車,魯香珠卻視而不見。

“莫非林寶山出了什麼事?”張五金暗暗猜測,不過沒有問,他坐在前座,林妙兒跟魯香珠坐在後座,林妙兒靠在魯香珠身上,一直在輕輕抽泣,那模樣兒,象極了一隻無助的小兔子。

魯香珠臉上透著焦急,甚至隱隱帶著一點慌張的味道,她是那種精明冷靜型的女子,能讓她如此焦慮,肯定不是小事。

車入市區,停下,是一家醫院前面。

“莫非是林寶山病了。”張五金暗想:“別是死了吧。”

魯香珠林妙兒急匆匆的跑進去,張五金跟在後面,到一間病房門口,給人攔住了,張五金在後面,看那些人,應該都是家屬,有人招呼魯香珠兩個,張五金沒過去擠,只聽得林妙兒帶著哭音急切的問:“爸爸怎麼樣了?爸爸怎麼樣了?”

“果然是林寶山出事了。”張五金暗暗點頭,聽那些亂七八糟的回覆,林寶山是暈過去了,還在搶救中。

這時候病房門開啟了,護士推著車子出來,車上躺著一個人,插著輸氧管,處在昏迷中,林妙兒過去,跟著車子一直進了另一邊的看護室。

張五金沒有跟過去,也沒看清林寶山什麼樣子,這時他發現先前拉他接繡球的漢子一直跟在他身邊,估計負有看著他的任務,張五金笑了一下,拿了煙出來,道:“貴姓?抽菸吧?”

“免貴,我也姓林。”那漢子點頭陪笑,接了煙:“林書大。”

張五金自己把煙點上,也給林書大點上了,道:“你是林家的親戚?”

“不敢。”林書大搖了搖頭:“我們都是林家村的,林總發達後,很提攜林家村的人,很多人都跟著他做事。”

家族集團,不但攜親帶故,老鄉都帶上了,張五金點點頭,道:“林總是怎麼了?”

林書大猶豫了一下,道:“林總前段時間出了點事,具體的,姑爺你問小姐吧,身體一直不怎麼好,這次可能是又發作了。”

他有顧忌,有些東西不願說,張五金也不勉強,就問起寶山集團的一些事。

這個林書大到是可以說的,說起來滔滔不絕,而且話語中充滿對林寶山的敬意。

林寶山從販賣或者說走私電子產品起家,白手創立寶山集團,是東江的一個傳奇人物。

現在的寶山集團,集房產,超市,酒店以及電子加工為一體,是一個資產過百億的大集團。

林寶山為人精明而不乏大氣,他創業時期的小故事很多,這林書大口才不錯,到是聽得張五金津津有味。

“林寶山這人不錯啊,很大氣很現代的一個人嘛。”張五金心中轉念:“他讓他女兒搞什麼繡球選婚,而且林妙兒十八歲都不到,這是搞什麼?”

心中疑惑,便問:“林總一共有幾個兒女啊,那個四夫人,是他的第四任妻子嗎?”

問到這個問題,林書大又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道:“你是姑爺,反正是林家的人了,會知道的,我告訴你,應該也沒事。”

他一說,張五金才知道,魯香珠不是第四任夫人,而是貨真價關的四夫人,因為林寶山居然娶了五個老婆,大老婆早死,林妙兒便是林寶山跟他大老婆的女兒,二老婆出家,現在家裡還有三房夫人,魯香珠是第四,後面還有個五夫人。

這五房夫人,一共給林寶山生下了四兒一女,林妙兒是惟一的女兒,也是林寶山的掌上明珠,寶山集團的小公主。

“小姐是個好人,姑爺,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她。”

林書大看著張五金的眼晴,一臉的鄭重。

他認真的樣子,讓張五金心中動了一下,看來林妙兒在寶山集團,確實很受看重。

“我有個疑問。”張五金看一眼林書大:“林小姐還在讀書吧,怎麼突然就急著要結婚了,而且還用這種拋繡球選婚的方式。”

“是為林總祈福。”林書大說到這裡,很有些激動了:“林總莫名出事,有一位高人看了,說要好起來,需要至親之人祈福,所以小姐才選了這種方式,她本來還在讀高中的。”

居然是這樣。

事前張五金有各種猜測,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結果是這個樣子的,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有的疑問,歸根於迷信之下的愚孝,林妙兒當然是給騙了,可她這種孝心,還是值得稱道的,而張五金所有的疑問也都得到了解決,然後另一個問題產生了:接下來怎麼辦?

他之所以答應跟著來,是因為心中的疑問,想要弄個究竟,玩玩嘛,誰怕誰?

結果這個遊戲,是林妙兒在受騙之後的一場愚孝,這就一點都不好玩了,他甚至都不好粗暴的再把林妙兒推開,這不是怕不怕林家勢力的問題,而是有可能傷害一個少女為父親祈福的心。

“這下玩大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張五金心中苦笑,不過這也真不能怪他,這怎麼可能想得到嘛?魯香珠她們又不說清楚,只一上來就拿財勢壓人,又怎麼怪得他,要是好好的說清楚了,他才不陪她們玩這個遊戲呢。

正糾結著,過來個人,告訴張五金,說林妙兒決定當天晚上成婚,為林寶山祈福,希望藉著這場喜事,讓林福山徹底好起來。

張五金這下傻了。

他根本無法拒絕。

然後魯香珠過來安排,先回林家,再收拾打扮,張五金幾次張口,想一想,又吞了回去,後來轉念一想:“也無所謂吧,不就是幫著祈一下福嘛,呆會跟林妙兒說清楚,把我暫時借給她,等她爸爸一好,再解除婚姻就行了,反正她們也說了,不要法律上的檔案,只要拜個堂。”

這麼一想,到是想開了,反而覺得有種做了好事的開心感。

念頭到是也野了一下:“只拜堂,應該不會堅持著讓我跟她洞房吧。”

“想什麼呢。”

他在臉上扇了一下:“人家是為了給父親祈福,你這麼想,太沒意思了。”

林家很大,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別墅的概念了,幾乎就是一個莊子,外面有很大的圍牆,裡面是好幾幢別墅聯成一體的別墅群,類似於那些大宅院,又略有區別,設計還是很獨特的。

張五金問了一下林書大,林寶山的幾房夫人和兒子都有自己獨立的別墅,只一日三餐,會在林寶山的主宅聚集,這樣即維繫了親情,又各自有獨立的空間。

設想是挺好的,不過張五金從林書大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林寶山的幾房夫人,甚至幾個子女,關係並不是很和協,當然林書大也沒有多說,張五金也沒有多問。

到林家,差不多天也黑了,林書大是魯香珠指定陪同張五金的,一直陪著他,給他介紹林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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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了點東西,然後就有人來幫著張五金換衣服打扮,居然是那種老式的禮服,還有小瓜帽,把張五金雷得外焦裡嫩,不過想著反正是幫林妙兒盡一下孝,也就一切順著林家的意思。

大約七點多鍾的時候,魯香珠過來了,揮手讓幫著打扮的人出去。

魯香珠臉色不是太好,有點兒蒼白,她看了一眼張五金,道:“你應該聽林書大說了,妙兒之所以丟繡球選婚,而且遠遠的跑去北京,是一位大師的指點,目地是為了替她爸爸祈福。”

張五金點點頭,他很想說,那狗屁大師就是個騙子,不過林家願意信,他這麼說沒意思,反正就是幫著成全一下林妙兒的孝心就行了。

見他不吱聲,魯香珠道:“先你也看出來了,妙兒其實不到十八歲。”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又道:“而且,你也娶了妻子,而且還沒有離婚。”

她這話裡有些別的意味了,張五金想了一下,試探著道:“你的意思是,這只是做戲?”

“不是。”魯香珠搖頭:“這是受大師指頭,以孝心邀天意,怎麼能做戲,我的意思是。”

她似乎有些為難,停了一下,道:“我的意思,希望拜堂以後,遲一點入洞房,就是說,你別碰妙兒,等她再長大一點兒,至少滿了十八歲吧,然後,你別誤會,我這不是上欺天意,只要林總好起來,妙兒會跟你圓房的,只是稍等一等,等她稍大一點兒,可不可以。”

原來是這個,張五金點頭:“可以的,我也很敬重林小姐,我願意配合她,保證不碰她。”

“謝謝你。”看他不象說假話,魯香珠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那呆會就拜堂吧,沒什麼客人,我證婚,然後給妙兒媽媽的遺像叩頭就行了。”

這麼簡單?不過張五金一想就明白了,估計這是為了保護林妙兒,不想聲張出去,這到也符合張五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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