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會在任何地方睡過去。”張五金回答:“當然如果他意志力特別強,也可以強撐著不睡,不過多撐一刻,陽氣多耗一分,陽壽也就多折一點。”

“這麼厲害?”呂冬梅誇張的叫,眼珠子一轉:“那睡在這床上就不會折陽壽了嗎?”

這到是個機會,張五金點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呂冬梅,道:“呂姐,你們可能聽說了,說睡這張床的人,可以當官,呵呵,世上哪有這樣的怪事。”

他說著,還看一眼李嬌嬌,似乎是有些笑謔的意思,而李嬌嬌臉上不好意思的表情,到剛好配合上。

“其實這張床,或者說,這張床上我施的術,根本目地,是助陽,一般陽虛的人睡有好處,但女人睡則有害處,就這麼簡單。”

“是啊。”簡蘭一聽也笑了起來:“睡這張就能做官,大家也別做事了,都讓老五做張床,大家睡睡就好了。”

她這一說,引得眾人都笑了,呂冬梅也笑,臉上頗有些不好意思,很顯然,她基本相信了張五金的話,就是簡蘭那個推斷,睡床上能當官,大家拼命爬什麼,做張床睡睡就好了,這一點最有說服力。

她看了一眼李嬌嬌,李嬌嬌卻沒有看她。

她不知道,這半天,李嬌嬌已經想得非常清楚了,如其抱呂家的大腿,不如跟張五金拉好關係,即然不想討好呂家,那她也就不必害怕呂冬梅,至於床的問題,反正張五金能解決,她也不必再擔心。

“剛說到哪呢。”簡蘭恍然想起:“對了,冬梅,我弟弟過來,還沒吃飯,呆會你準備一下,等小西醒來,大家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呂冬梅當然連聲答應。

隨後幾個人閒聊,那個聶菲在外面打了個照面,就守在了呂貫西房裡,沒再出來。

“這是個不喜社交的。”張五金暗想:“到真與以前的夢寒有幾分相象。”

不過現在的秦夢寒就完全不同了,坐在他邊上,臉上總是微微帶著笑,顯示著內心的平和安靜。

鬼吹燈的事,張五金先前只說給簡蘭兩個聽了,這會兒聊起來,秋晨頓時大起好奇心,張五金又只好說了一遍,然後說到那個鬼吹燈,張五金問呂冬梅:“你哥這段時間得罪什麼人沒有?”

呂冬梅有些茫然:“我也有工作,他的事,我平時不怎麼管,這樣好了,我讓嫂子出來,問問她看。”

把聶菲叫出來,不想聶菲也搖頭:“他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些什麼,也不知道他結識了些什麼人?”

簡蘭搖搖頭:“聶菲啊,這件事上,我要說你,你這個妻子,不太盡職啊。”

聶菲低下眼眉,沒有應聲,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呂冬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住了,聶菲隨後又進了裡層,簡蘭問呂冬梅:“他們一直這個樣子?”

呂冬梅苦笑:“我哥那個人,你知道的。”

簡蘭哼了一聲:“男人就沒個好東西。”

呂冬梅到是一笑:“包括姐夫在內。”

“他敢。”簡蘭下巴一抬,隨即臉上綻開笑:“現在小龍小鳳可是他的寶貝,每天只要有空,一定在家陪孩子。”

說著看一眼張五金:“說起來,都要謝謝老五。”

張五金點頭:“嗯,你慢慢謝吧。”

到把簡蘭逗笑了:“現在你是我弟弟,我才不謝你,有事,我只抓你的差。”

“不帶這樣的吧?”張五金苦著臉抓頭。

他那個樣子,呂冬梅等人都笑了。

李嬌嬌坐在一角,看著張五金跟簡蘭呂冬梅等人言笑無忌,心中更是千頭萬緒:“爸爸常說他看人最準,這次可是走了眼。”

六點鐘左右,天慢慢黑下去,張五金先讓呂冬梅準備了硃砂黃紙等物,這時便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先準備一下。”

簡蘭等人跟著進屋,呂貫西屋裡沒亮燈,聶菲一個人坐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本書,卻好象沒看,而在那裡出神,到張五金等人進屋,她才清醒過來,站起來,不過顯然不知道要怎麼辦,就看著張五金,她的眼眸很清亮,只是有些淡。

張五金衝她點點頭,伸手托起呂貫西身子,抱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後把被子什麼卷起來,他注意了一點,床上只有一枕頭,而且被子上也沒有什麼香氣之類。

“聶菲沒在這床上睡過。”張五金暗想:“可能是李嬌嬌先前說了,他們不可能平時也分床睡吧。”

這個問題當然不好問,然後就當著簡蘭等人的面,裝神弄鬼,又踩罡步又畫符,不過最後露了一手真功夫,以手劈空劃了幾下,速度快,手掌在空氣中,發出尖利的嘯音。

神神鬼鬼的,簡蘭呂冬梅等人都看不懂,但她們都是軍人世家的子弟,多少也有點見識,這種僅憑手速,能讓空氣發出剌耳的異嘯,那可是了不得的功夫。

呂冬梅臉上露出駭然之色,對簡蘭低聲道:“老五好功夫。”

“那當然。”簡蘭一臉得意:“我弟弟,那是真有傳承的。”

而在另一角,李嬌嬌則對秋晨道:“上次紅花點將,五金還是留了手。”

秋晨卻沒吱聲,因為她見過更厲害的,在老窯集,張五金舉手殺人,十幾二十條人命,眨眨眼,給他割草一樣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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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一定還有很多秘密。”她轉著眼珠子,心下打著主意。

張五金裝神弄鬼,可不知道刁蠻姨妹子在後面打他的主意,舞了半天,差不多了,把鋪蓋重新鋪好,這會兒聶菲到是知道幫手了,然後張五金再把呂貫西抱上床,看了看錶,等了一會兒,剛好到七點,他右手伸出,並起食中兩指,到呂貫西丹田上一按,呂貫西哦的一聲,睜開眼晴。

前面無論他怎麼裝神弄鬼,呂冬梅等人反正是半信半疑,可張五金一伸手,呂貫西真個就睜開了眼晴,這下呂冬梅等人再無半絲懷疑,齊齊喜叫出聲。

呂冬梅在心中叫:“蘭姐這個撿來的弟弟,還真是個高人。”

秋晨則暗叫:“他又是在發氣,哼,又是什麼公路堵塞了,一定沒那麼簡單,回去一定要問清楚。”

李嬌嬌則是心中暗叫:“他真厲害。”

同時心中也籲了口氣,呂貫西真的醒了過來,她獻床的責任就再也沒有了。

呂貫西睜眼,坐起來,看到一屋子人,先叫了一聲:“蘭姐,你怎麼來了?”

又轉頭看了看呂冬梅幾個,落到秦夢寒臉上,眼光到是一亮,看見秋晨又亮了一下,反而在聶菲臉上只是一掃而過,或者說,幾乎就只是眼角餘光帶了一下。

其實聶菲真的是個美人了,即便略不如秦夢寒,相差也有限,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家花不如野花香?

隨後他撫著胸口叫:“啊呀,我胸前冷死了,好象擱著塊冰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張五金道:“先喝杯熱水吧,白開水就好,不要放茶葉,要不紅茶也行,然後辣辣的吃碗麵條,多放點姜,能吃辣椒的話,再多放點辣椒。”

“你是?”呂貫西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他是我弟弟,張五金,你叫他老五就行了。”簡蘭插嘴。

保姆倒了熱水來,呂貫西接過水喝下去,撫了撫胸口,籲了口氣:“可冰死我了,奇怪,這天還熱著啊。”

看簡蘭:“蘭姐,你們怎麼都來了,我怎麼躺在床上,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下床,聶菲上前要扶他,他擺擺手:“不必。”

轉頭見眾人都看著他,訝道:“怎麼回事?”

“那得問你自己。”呂冬梅哼了一聲:“你說你是怎麼回事吧。”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啊。”呂貫西聲調一下就高了,典型的官三代脾氣。

“蘭姐,你看。”呂冬梅一臉委屈的看著簡蘭。

簡蘭道:“小西,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簡蘭說話,呂貫西到不敢起高腔,訝異的道:“得罪什麼人,我不知道啊,反正得罪就得罪了,沒得罪就沒得罪。”

這才是正宗紅三代的腔板,果然是有底氣,張五金暗暗搖頭,簡蘭氣起來:“我說你就是這麼混帳,你給人吹了燈了,你不知道?”

“吹了燈?”呂貫西眼晴眨巴兩下:“吹什麼燈?”

簡蘭瞪著他,一屋子也看著他,他眼晴又眨巴兩下,帶了個笑:“什麼呀,都別這麼看著我好不好,滲得慌。”

“行了,不看著你。”簡蘭轉身就走:“老五,我們回了。”

“蘭姐,蘭姐。”呂冬梅慌忙一把扯住她,道:“他就是這麼個混帳,從小到大,你還不知道他嗎?”

回頭怒瞪呂貫西:“哥,你是想死了是吧,要不是蘭姐請了老五來,你就是個活死人了,你還遮遮掩掩的騙誰啊。”

“我成了活死人?”呂貫西這下嚇到了。

“哼。”呂冬梅哼了一聲:“你昏睡幾天了,所有中西醫看遍了,請了無數專家,病因都找不出,蘭姐不請了老五來,你就睡到死吧。”

“真的?”呂貫西看看呂冬梅,又看著簡蘭:“蘭姐,我,那個。”

簡蘭也哼了一聲:“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什麼的,說要吹你的燈?”

“是有這麼個孫子。”呂貫西這會兒承認了:“我也不知道是誰,也沒當真。”

這話張五金一聽就知道,還是有水份,不過他是不會揭穿的,呂貫西自己找死,他可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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