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功?”

這個詞,讓秋晨眼中的懷疑變成了好奇。

“是。”張五金點頭:“人體有經脈,奇經八脈什麼的,你應該聽說過吧,人體的這些經脈,就好比大大小小的公路,沒有內力的人,就好比你我,對路況迷迷糊糊的,哪條路有車,哪條路沒車,哪條路通暢,哪條路堵塞,所有這些情況,全都不知道。”

他這話說得比較正經,秋晨點點頭,看著他。

“但練出內力,尤其是練通了全身經脈的人,卻象交管局的控制中心,所有的路況,卻都清清楚楚,哪裡有險情,哪裡很通暢,一看就明白了。”

說著,他看一眼秋晨:“我全身經脈都通了,就好比擁有了交管局的控制系統,任何東西進我嘴中,就如車子上了路,它遵不遵守交通規則,或者乾脆是拋錨堵路,我馬上就能知道。”

說到這裡,他笑了一下,又打了個比方。

“正常的飲料,就如正常行駛的車子,可裡面一摻了春藥,就好比中間夾了一輛逆向行駛的車子,我當然一下就知道了。”

他這個比喻,形象而生動,秋晨顯然是聽明白了,眼中亮了一下,點點頭,不過眉頭隨即又皺了起來:“那一般人,是沒辦法辨別了?”

她果然關心這個。

張五金搖搖頭:“一般比較難,尤其是這種混合型飲料,本身味道就比較重,很難辨別。”

秋晨抱著胳膊,似乎陷入了凝思中,過了一會兒,她又扭頭看張五金:“你真的會內功?”

“嗯。”張五金點頭。

看秋晨臉上仍帶著懷疑之色,張五金笑了,眼珠子一轉,道:“給你看個小把戲。”

他穿的是襯衫,這時就把釦子解開了,露出肚皮,道:“我吹個氣球你看。”

說著,一運氣,心窩下面,肚子上面,那本來微帶凹陷的肚皮,慢慢鼓了起來,而且越鼓越大,真彷彿小孩子吹的那個氣球一樣。

秋晨先還只是微微訝異,但後來張五金越吹越大,居然吹得有一個藍球那麼大了,秋晨驚到了,急叫:“別再吹了,再吹就要爆了。”

“怎麼樣,好玩吧。”張五金凝住氣,一個大氣球,就擱在他身體和方向盤之間,詭異之極。

“這是什麼功夫?”秋晨再不復先前的冷淡,大眼晴瞪著張五金的肚皮,眼中充滿了好奇。

“這不是功夫。”張五金搖頭:“這就是氣,氣行經脈,外人看不到,所以我鼓一下氣,就形象了,只是證明肚中有氣而已。”

“真奇怪。”秋晨眨了眨眼晴:“我可以摸一下嗎?”

“可以,免費的。”

秋晨沒笑,真個伸出手,一根食指,到氣球上摸了一下,她的手指纖白修長,跟秦夢寒的有得一比,卻沒有秋雨的那種肉感,但摸到肚皮上,感覺仍然相當不錯。

“你不難受嗎?”摸了一下,她更好奇了。

“這有什麼難受的。”張五金笑:“其實你肚子裡也有氣,每個人,只要是活著,一定都有氣的。”

這話有理,秋晨點點頭,拿指頭戳了戳:“這樣呢,會不會戳破?”

“那怎麼可能?”張五金笑了:“說了我是內功高手,別說指頭,你就用刀子扎,那也是扎不破的。”

“真的?”這下秋晨有些不信了:“真的可以拿刀子扎。”

“不信你可以試啊。”張五金扭了扭腰:“我鑰匙扣上有把瑞士軍刀,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真的可以扎?”

秋晨又問了一句,看張五金肯定的點頭,她真的去張五金腰帶上把鑰匙扣取了下來,扳開了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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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扎了啊。”秋晨拿刀尖指著張五金肚皮,眼光有些挑釁的看著他。

張五金微微一笑:“多用點力。”

秋晨本來一隻手抓著刀子,聽到這句話,雙手握住了刀子,她這麼雙手握刀,身子前頃,衣領隨著前頃,裡面的風光又暴露出來,深深的浮溝,有如堆雪。

女人就是這樣,各種溝啊圓啊,勾得男人神魂顛倒,可男人要是多看一眼,她卻又要罵流氓,真的是。

張五金只好不去看她,眼光斜開一點,而秋晨刀尖已經頂著了他肚皮,她砸古董時架勢駭人,這會兒到沒有一刀猛紮下來,而是戳著肚皮後,慢慢的往裡戳。

這哪裡戳得進,張五金肚皮給戳得凹進去,直接把刀子都包裹了起來,秋晨微微鬆手,卻又彈出來,皮膚上就一點紅印子,油皮都沒破。

“咦。”秋晨本來不相信,這會兒真有些驚奇了,看一眼張五金:“你好象跟那些街頭拿菜刀削肚子的人差不多哦,真有點兒功夫。”

張五金哭笑不得,那些人,十有八九才真是騙子呢,秋晨卻拿他跟那些人去比。

“嗯。”張五金點頭:“街頭賣藝的,都是我祖宗。”

秋晨看他一眼,沒笑,要這丫頭笑,好象真不容易,她也不是秦夢寒的那種矜冷,而是自視過高,一般的東西,入不得她的眼。

“你即然真有點功夫,那我就真不客氣了。”

秋晨說著,雙手持刀,照著張五金肚皮,猛然一刀扎了過來,不過中途她還是留了手,可以看到,她力發到一半,停下來了,所張五金肚皮扎得凹進去一塊,同樣是毛髮無傷。

“咦?”秋晨眼珠子終於瞪了起來:“我還真不信了。”

再次一刀紮下,這一次可是用了全力,不但沒扎進去,反而呀的一聲,鬆手丟了刀子。

“這是怎麼回事?”她晃著雙手:“怎麼這麼大彈力,手腕都給震麻了。”

原來她剛才猛力一刀紮下,扎到底部,猛然就覺得一股力從張五金肚皮上反震回來,手腕不自禁的發麻,所以丟了刀子。

“這就是氣功啊。”張五金笑:“你總打過藍球吧,我這肚皮,就跟藍球一樣,你拍得越重,彈得越高。”

其實張五金還是留了手,把氣收了一多半不止,真要是讓氣全力反彈,秋晨手腕都有可能會震傷。

就好比打手槍,不會打的人,不但打不中人,反而有可能震傷自己的手腕,一個道理。--

“我不信。”秋晨犟勁兒上來了,再次抓刀,連扎幾刀。

這一次不但用了全力,也沒什麼規矩了,就是一頓亂扎,到最後卻又呀的一聲,鬆手丟了刀子,嘟著嘴道:“手腕震痛了,怎麼會這樣?”

到這一刻,她是真信了,而這個嘟嘴的樣子,也有了一點兒女孩子的味道。

“說了,我是內家高手。”張五金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秋晨眼珠子轉動,突然俯身,雙手抱著張五金肚子,一口就咬在他肚皮上。

“哎,哎,幹嘛呀。”

這一招,實在太意外了,徹底打了張五金個措手不及,他還得收著氣,要是震了秋晨牙齒,那還是個麻煩,只好肚皮急收,非快的縮了下去。

秋晨抬頭,張五金肚皮已經縮回去了,先前刀扎半天也沒印子,這會兒卻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雖然沒破皮,看上去卻也剌眼。

“你屬小狗的啊,怎麼咬人呢?”張五金氣急敗壞。

秋晨咯咯嬌笑:“什麼氣功高手,怎麼樣,還是給破功了吧。”

她笑得花枝亂顫,張五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這麼笑,看得一愣,想:“這丫頭笑起來,跟她姐還真有些象,漂亮。”

見他發呆,秋晨瞥他一眼:“看著我做什麼?專心開車。”

張五金轉開眼光,秋晨卻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厲害。

張五金也忍不住笑了,道:“以後我叫你小狗得了。”

“你才是小狗。”秋晨呸他一聲,又笑了。

“她要一直肯這麼對著我笑,這日子就太平了。”張五金心下暗叫,偷瞟一眼秋晨,美女就美女,雖然笑得有些失態,仍然賞心悅目。

“誰以後要是能娶到這丫頭,可是有福了。”張五金暗暗咽了口唾沫,卻又想:“只不過一般的男人,怕是吃她不消。”

這麼笑了一陣,先前僵緊的氣氛,到是有些放鬆,秋晨偶爾問張五金兩句,也不象先前那麼冷了。

春城到陽坪,近兩百公裡,關健是高速只能走一半,後一半上了國道,就慢了很多,近中午才進市區。

“先吃點東西吧。”張五金徵求了一下秋晨的意見,找了家酒樓。

這家酒樓看起來不錯,人卻不多,陽坪市多山,整體經濟情況遠不如靠近省城的陽州,這邊的房價,哪怕就是陽坪市裡,估計也就是三千吧,人少,食客自然也少。

到二樓,挑了個靠窗的位子,點了東西,慢慢吃著,張五金問道:“秋晨,你這次要採訪什麼人啊?還需要出動我這樣的中南海保鏢?”

“你就臭美吧你。”秋晨哼了一聲,一路上過來,氣氛好了些,這話不那麼冷了,到彷彿帶著點兒嬌嗔。

“一些黑煤窯的事,煤霸子,為了搶煤礦,在相鄰的巷道放炸藥,把另一個礦的十幾個人全埋在巷道裡,然後用錢擺平,我接到線報,去收集點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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