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在一種迷惑且稍帶妒忌的心態中,發起了呆。

張五金沒有給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跳了一會兒,哎,感覺麻木的四肢舒緩了好些,還蠻舒服的,氣也執行得通暢了些,他舉起手,手中的七夕止水根對著月亮。

最初的時候,他不知道七夕止水根發光的秘密,以為一定要對準角度才行,在奧裡族那次,他領悟到,只要用本身的氣,灌入七夕止水根,讓七夕止水根的氣場擴大,就可以吸收光,形成光圈。

他這會兒的氣並不強,但七夕止水根本身有一個較弱的氣場,所以他只稍稍灌進一點氣,七夕止水根上的氣場立刻就擴充開來。

天上滿月,光芒正強,雖未到頂,但那瑩瑩的清光,遍灑天地,七夕止水根氣場放開,一下就吸足了光,剎時發出光來,形成一個足球大小的光圈。

“呀。”

整個上河部落,所有的眼光,本來就都盯在張五金身上,他手中七夕止水根突然發光,剎時引發一片驚呼。

呼聲如潮,卻又陡然跌落,剎時間又鴉雀無聲。

所有人眼晴都盯著張五金手裡的光圈,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在短暫的呆愣後,各種聲音又響了起來,一時間就有些紛亂,族民們習慣的去看神巫和族長。

族長同樣張大了嘴巴,發出莫名所以的聲音,他也去看神巫,神巫卻傻在那裡。

還有一個傻的,則是肖紅兵。

“這是怎麼回事?他手裡的,是什麼東西,瑩光棒?”

他是外面走的,以為張五金手裡能發光的,是那種開演唱會助興的瑩光棒。

張五金不管這些,繼續他的神舞大業,他發現,這樣的神舞,有助於經絡的暢通,尤其在接通了七夕止水根的氣場後,七夕止水根上的氣場好象能反過來灌氣調氣。

這也正常,象龍鳳床什麼的,都是可以反過來灌氣的,張五金的內力之所以逆天,基本上不是練出來的,還就是財床尤其是諾亞方舟給他灌氣擴充的,若他自己練,十分之一的功力都練不出來。

象李玉姣她們,都是千挑萬選中挑出的人尖子,然後又有師父親自教親自引,神耳門的功法又相當的精妙,可她們的功力與張五金一比,差了何止一條街,可以說,李玉龍李玉姣李玉娥三個人加起來,功力還不到張五金的一半。

所以說,這世上的事啊,勤奮固然有用,天膩也有用,但運氣更重要。

就好比你生了一個好爹,那你這一生,做任何事都要容易得多。

七夕止水根反灌的氣場雖然弱,這會兒起的作用卻很大,張五金體內的經絡,主要是給餘毒於住了,運本體的氣去衝,很難衝,但借外力,卻要事半功倍。

感覺到這種好處,他可就越跳越來勁,而隨著經絡的疏通,氣場的擴充,反過來又加強了七夕止水根上的氣,於是七夕止水根上的氣場越強,吸的光也就越多,發出的光圈也就越大。

初起的時候,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只有足球大小,跳著跳著,就有了臉盆大小,慢慢的,竟有了腳盆大小,而且光圈在與張五金身體的氣場融為一體後,把他整個人包在了光圈中。

他這個時候的情形,就如同壁畫裡的那些神佛,整個人包在一個光圈中,而他手中的七夕止水根,又是光圈最亮的那一部份。

瑩瑩的月光下,一個發光的人,跳著神舞,這個真的很神,也很能魅惑人心。

“祖神之光。”

“太陽之子。”

“月亮女神。”

短暫的驚愕後,亂七八糟的聲音響了起來,叫什麼的都有,當然,這些張五金都聽不懂,聽的懂的是肖紅兵,而他也有些愕然了。

因為他覺出不對,瑩光棒固然能發光,可沒辦法在人身上形成光圈,而且這光圈明顯就與一般的瑩光不同,那顯然就是月光,是那般的清亮,瑩光棒發出的光,根本不能相比。

“難道他有神法?”肖紅兵心中暗叫:“難怪他那麼鎮定。”

這時有上河部落的族民拜了下去,人是從眾的,尤其信神這個東西,有一個人下拜,就會引發十個百個千個人下拜,到後來,幾乎所有的人都拜了下去。

站著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族長,一個神巫,還有一個,自然是肖紅兵了。

肖紅兵不是不敬神,雖然他確實不信這些原始部落的巫神,但他行走這些部落之間,起碼的禮數是要守的,遵重別人的習俗,這是一種美德,也是一種必須。

他不拜,是因為心中迷糊了。

張五金也是中國人,他這個老鄉,到底在玩什麼?他手裡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會兒神巫到好象有些清醒了,他走近兩步,雙手張著,對張五金叫了幾句。

張五金可不知他叫的什麼,不過意思大致猜得到,而且舞了這一通,身上出了毛汗,這出不出汗,是可以隨心的,氣若提著,就可以不出汗,放鬆,就會自然的出汗,他舞這一通,當然是鬆開的,隨著汗水的流出,餘毒也排出了不少,手腳的麻木感基本沒有了,可以說,到這會兒,他的功力恢復了五成左右,暫時也就不必再舞了。

張五金停了神舞,卻仍把七夕止水根高高舉在頭頂,眼光則看向肖紅兵。

肖紅兵眼光與他一對,立刻就明白了,忙道:“那個,張先生,這位是上河部落的拉拉神巫,他在問你,你是月亮女神嗎?”

“我是男的,怎麼會是月亮女神。”張五金搖頭:“你告訴他,我是太陽神之子,我手中發光的,是太陽神的神根,太陽神將借我的手,重振巨陽部落的輝煌,太陽之根,一統江湖,日出東方,惟我不敗。”

最後這幾句,純粹是惡搞,肖紅兵狠狠的愣了一下,眼見拉拉神巫眼巴巴的看過來,他才結結巴巴的翻譯了,可惜張五金聽不懂,不知道他是怎麼翻的,只是心下暗笑。

功力開始恢復,他心中很高興,開開玩笑,很爽。

神巫聽了肖紅兵的話,臉上現出激動的神色,立刻就拜倒在地,他一拜,後面的族長也下拜了,肖紅兵也不得不拜。

說實話他也迷糊了,張五金手中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他那麼鎮定,難道真的是太陽神之子,手中能發光的,真的是太陽神的神根?可他為什麼又會落水,落了水還給什麼東西咬,還中了毒?太陽神什麼時候這麼衰了?真的不拿村長當幹部?

拉拉神巫拜了幾拜,抬起身子,雙手向天,對著張五金嘰哩哇拉,張五金照舊聽不懂,肖紅兵自然肩負起溝通人與神的重任,立刻就給翻譯了,其實很簡單,無非是感謝太陽神,並請張五金以神根賜福族民的意思。

這個張五金當然不會拒絕,他轉身,臺上的少女趴在那兒呢,嗯,山野裡的妹子,身材勻稱。

張五金先在少女的頭上摸了一下,還特意運了點兒氣,那少女立刻全身發抖,口裡發出古怪的聲調,聽不懂,但應該是感恩。

張五金肚中暗笑,下了臺子,先到拉拉神巫面前。

原始半原始部落,雖有族長,但神巫的地位獨特,尤其是牽涉到神的事情,那更是神巫一言而決,所以張五金先要取得拉拉神巫的絕對信任崇敬畏服。

拉拉神巫已經有五六十歲年紀,老而乾瘦,看著張五金走過來,他眼裡發著狂熱的光,混和著敬畏,激動,崇拜,諸般情緒,他的身子,似乎在發抖。

雖然張五金在走動,但氣場沒有收回來,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給他本體的氣場擴散,在他身周形成一個巨大的瑩光圈,這麼走下臺子,確有一種神仙走下神壇的感覺,拉拉神巫這麼激動,也情有可原。

肖紅兵開始是有些不信的,但看著張五金走過來,他身上好象也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不自禁的也就跪下了。

這人不錯,張五金到不想蒙他,不過這會兒也不好解釋,道:“你們兩個都起來吧,肖先生,你跟他說,讓他伸出手,我讓他見證神的光與力。”

到近前,肖紅兵看清楚了,張五金手裡,不是一根什麼瑩光棒,居然是一根老二,因為發著瑩白的光,他搞不清是什麼,這是真的嚇到他了,因為他先前跟張五金喝酒,張五金身邊好象什麼也沒有啊,怎麼突然之間就多了一根老二出來,至於張五金先前要他拿木頭的事,他早忘了,主要是沒法把這兩者聯絡起來。

這會兒一嚇,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道:“是,張先生,不,張大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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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成張大仙了,張五金心下暗笑,但這會兒萬眾矚目,他也不好說什麼,就張大仙吧,且充一下場面再說。

肖紅兵跟拉拉翻譯了,拉拉眼晴又睜大了一圈,顫抖著伸出手。

張五金把七夕止水根遞到他手裡,讓他用手握住根部。

離了張五金的氣場,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立刻縮小了一大圈,本來光圈跟張五金本體氣場聯在一起後,形成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大光圈,這會兒,立刻就縮小成了足球大小。

不過張五金自己身上的光圈也消失了,看來,光是他的氣場發不了光,這七夕止水根上的線,確有它獨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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