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聽到槍響,再覺得頭上一緊,只為以中了一槍,啊的一聲叫,他本來就是一張小白臉,這會兒更是唰一下慘白如鬼,彷彿打漏了的水缸,全身所有的血,全從腳底下流乾淨了,而褲襠裡淋淋漓漓,竟然嚇尿了。

槍聲一響,猛子也嚇得一哆嗦,他開始一直握著槍呢,捨不得扔,槍一響才知道人家的才是真家夥,關健是,人家不但是真家夥,而且真敢開槍,慌忙把槍一拋,彷彿手中的不是槍,而是一個點燃了的炸彈——手中持槍,打死了還真是白死了。

跟軍隊講理?那還是算了吧,你沒那號爹。

“全部押上車,直接送省廳。”軍官說著,走到張五金面前,啪的一個敬禮:“小張師父是吧,故人寄語,前日是緣份,今日也是緣紛,不必往心裡去。”

張五金一直有些發愣,只以為是僥天之幸,軍隊打黑,結果居然是因自己而來,這下真的傻了,腦中閃電般記起,那天的奧迪車,和車前紅色的軍牌,他一下子明白了:“是蘇威。”

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那軍官卻沒有什麼客氣話,手一指釘在椅子上的兩個:“這兩個人也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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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把刀撥了,就那麼血淋淋的提在了手裡,這些當兵的,心志還真是強悍。

有兩個兵過來,把再次痛醒過來的兩人押走,其他人包刮金公子猛子在內也全部押出去,前後不到三分鐘,大廳中退得乾乾淨淨,軍隊行事,果然幹淨利落,只留下一圈看熱鬧的人,軍隊一來,躲在各包廂裡的人全出來了,周圍好幾百號人,看馬戲呢這是。

“五金。”秋雨驚喜之外,也還有些愣愣的,這樣的變故,顯然也讓她反應不過來。

“結帳,走。”

張五金去結帳,那個經理迎上來,不收錢,反雙手遞上一張金卡,道:“對不起,我們老闆說了,驚擾了客人,實在不好意思,這張卡是我們老闆給您賠罪的,以後您來我們酒店,全部免單。”

張五金愣了一下,隨即醒悟,很明顯,酒店老闆把他當成重要人物了,這個時候也懶得多說,也說不清楚啊,他能說他只是個小木匠?小木匠打架,可以出動軍隊來幫拳,你以為你爹是那個著名的木匠皇帝,可這也不是明朝啊。

張五金一點頭,拿了卡,謝謝都沒說一聲,說謝謝完全沒有意義,他真是人物,人家自然得巴著上來,他不是人物,這張卡他以後也用不了,就不要浪費表情了。

帶著秋雨丫丫出來,啟動車子,出了酒店,遠遠的才有警車開過來,江湖名言,警方永遠是最後一個到的,今日張五金親身體驗了一把。

車開回陽州,丫丫已經睡著了,也就不洗澡了,秋雨直接把丫丫放到床上,出來,張五金已經把濺了血的衣服換了下來,臉還虎著呢,秋雨怯生生的叫:“五金。”

“自己到浴室裡去,衣服脫了。”張五金說著,自去找了衣服,進浴室,秋雨在鏡子裡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張五金不看她,一手挾著她腰,揚起巴掌,一邊打了一巴掌,打得還不輕,啪啪兩聲脆響。

“呀。”秋雨痛叫。

張五金還想打,卻又有些打不下去。

秋雨眼晴本來閉上了,見張五金沒再打,又睜開來,眼眶裡就含著了一泡淚,帶著哭腔道:“痛。”

“不打掉你的傻氣不行。”張五金手做勢一揚,秋雨眼晴馬上又閉上了,整張臉皺著,眼與眉擠在一起,那個模樣兒,特別的讓人心軟心痛。

半響見張五金沒打下來,秋雨又睜開了眼晴,這會兒眼淚沒那麼多了,到有了幾分媚意:“我知道錯了,六金哥哥,你饒了我這次。”

“哼。”張五金重重的哼了一聲:“以後再不許犯傻了,剛你答應我的,一切聽我的,全部交給我,記住了,再敢有今天這樣的事,我絕不饒你。”

其實秋雨不怕他唬臉,哄誰啊,卻裝出害怕的樣子,乖乖的點頭:“嗯,小雨點妹妹以後全聽六金哥哥的。”

後面自然是老規矩,也不必細說。

第二天早上,丫丫最先醒來的,秋雨也就跟著起來了,說來這女人真是怪,昨夜裡,她幾乎給張五金揉搓碎了,但一覺醒來,卻精神飽滿,容光煥發,就彷彿窗前的花兒,風雨中給打得東倒西歪,枝橫葉落,第二天雨一停,卻開得更豔。

反而張五金卻不行了,他昨夜不僅在浴室裡折騰得厲害,在金福貴酒店大發悍氣,也消耗了他極大的心力體力,早上便有些睜不開眼來,自他氣沉丹田以來,這還真是第一次呢,嘟囔一句:“我再睡一會兒。”

翻個身又睡,直睡到十點多鍾才爬起來,丫丫在玩小布偶遊戲,看到他,伸出小指刮刮臉:“爸爸是個懶烏龜,丫丫早就起來了,你卻睡到這個時候。”

“嗯,爸爸是大烏龜,哦,大烏龜來了。”四腳著地爬過去,拿腦袋頂丫丫,丫丫咯咯笑,四處躲,躲不過了就爬到張五金身上,揪著他頭髮歡呼:“捉住大烏龜了,捉住大烏龜了。”

“你先吃了早餐再玩吧。”

秋雨從陽臺上出來,她頭髮隨意披散在腦後,穿一條草綠色的套裙,上身是黑色棉紗的緊身衣,下面是同色的打底褲,她在晾衣服,袖子捋起來,小臂的肌肉晶瑩細白,有一種性感的細膩。

“好,丫丫自己玩,爸爸去洗臉漱口。”張五金爬起來,擁著秋雨親了一下,低聲道:“壞事了,我只看到你的小手臂,就衝動了。”

“丫丫在邊上呢,說的什麼瘋話兒。”秋雨微含羞意,輕推他胸口:“去洗臉漱口吧,我給你煮早餐。”

吃了早餐,張五金跟丫丫玩兒,秋雨搞衛生,卻時不時盯著秋雨看,秋雨躬著身拖地的樣子,特別讓他著迷,無論是背後還是側面,都非常動人。

秋雨發覺了他的目光,時不時就對著他笑一下,微羞中帶著一點甜甜的喜悅,張五金這麼迷戀她,她真的很開心。

本來說好,中午吃了飯,一起去公園的,雖然有點兒風,但還有太陽,去公園裡應該會很舒服,但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巖衛紅打了電話來,邀張五金去酒樓吃飯,張五金便知道,那話兒來了。

“不知道他請的是誰?”張五金心下轉著念頭,跟秋雨說了,秋雨叮囑他:“這些當官的,都是些酒鬼,你少喝點兒酒。”

“放心,他要我做床呢,不會灌我酒。”張五金吻她一下,又讓丫丫親了一下,出門開車。

到御府大酒店,服務員引他到巖衛紅說的包廂裡,巖衛紅陪一個人坐著,那人四十歲左右年紀,臉白,瘦,戴幅眼鏡,給人一種僵冷的感覺。

巖衛紅一見張五金,站起來,笑道:“小張師父來了,坐過來,就等你了。”

那個眼鏡卻沒站起來,只是微偏著腦袋看著張五金,眼光,怎麼說呢,也不完全是冷,而是一種沒有神彩的,類似於死魚一樣的眼神。

這人鐵定是巖衛紅要送禮的物件,也鐵定是個官,而且官職不會太小,不過張五金不管這個,你就當主席吧,幹我屁事,他也懶得亂扔笑臉,到是去這人春宮中一看,陡然一奇,驚咦一聲。

巖衛紅注意到他的眼光,道:“小張師父,怎麼了?這位是衛生局馬局長。”又對那人道:“馬局長,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張師父,真正的世外高人。”

“哦。”馬局長哦了一聲,站起來,臉上到是帶了個笑,可眼神還是那樣子,真就好比死了三天的魚,再也回不得神了。

張五金並沒有迎上去握馬局長的手,而是往窗邊走了一步,拿著手中的車鑰匙,去窗子玻璃上用力一刮,有過經驗的都知道,硬物刮玻璃,會發出一種特別剌耳難聽的聲音,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不打招呼不握手,也不坐下,卻刮上了玻璃,這什麼毛病?巖衛紅莫名其妙,叫:“小張師父,你這是做什麼?”

張五金不理他,調整了一下力度,再又刮了兩下。

第一下尖音響起,馬局長就眉頭一皺,特別難受的樣子,聽到第二聲第三聲,他突然身子一晃,站不穩了,往椅子上一坐,雙眼向天,彷彿要暈過去的樣子,同時張開嘴,大口的喘息起來。

“馬局長,馬局長。”巖衛紅嚇一大跳,急叫:“小張師父,快別刮了。”

伸手要去扶馬局長,卻突然聞到一股極腥臭的味道,就彷彿走進了菜市場的魚攤子邊上,而且是賣死魚的,那股子腥臭味啊,難聞到極點,他本還想著強撐一下,卻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轉身就吐了起來。

至於張五金,看到他這個情形,知道床譜上說的沒錯,自然不會再留在包廂裡,玻璃也不刮了,一閃身就到了外面,叫來服務員,讓她開啟包廂裡的抽風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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