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拼命掙扎,但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掙得過兩條壯漢,淚如雨下,她是面對著車裡的,那種絕望,讓人心悸。

老虎頭嘎嘎怪笑,走近來,手一掀,把紅裙女裙子掀了起來,怪笑:“你們說,圓不圓?”

“圓。”

“又白又圓。”

“老大,就在這裡玩了她。”

一幫子混混大呼小叫的起鬨。

紅裙女絕望的閉上了眼晴,車中的趙桂香嚇得縮成一團,小胖子臉發白,看一眼張五金。

張五金突然就開啟了車門。

他下車,車邊站著一個混混,扭頭看到他,立刻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叫道:“滾回車上去,殺了你。”

他話沒落音,張五金手一伸,一個巴掌抽在他臉上,抽得他凌空打了兩個翻滾,他腰間插著一把槍,張五金抽臉的手同時下伸,在他身子凌空翻起之前,把槍抽在了手裡,隨即槍口一抬。

老虎頭正蹲下往紅裙女身下看,張五金突然出手,他猛然回頭,臉上一臉愕然,他顯然沒想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管他的閒事。

然後他就聽到了槍響,事實上,在聽到槍響前,他身子已經飛跌出去。

張五金一槍,正打在他臉上,炸出一個大洞。

張五金沒有看他第二眼,槍口轉動,啪啪啪連開七槍。

包括老虎頭在內,一共是七個混混,個個有槍,但張五金出槍實在太快,七人幾乎同時中槍,而沒有一人來得及把槍撥出來,剎時間一地死屍。

張五金槍法並不好,但那是在一定距離下,說實話,如果隔得三十米,要他用手槍去打這幾個人,三槍只怕中不了一槍,但現在沒有三十米啊,最遠的也不過兩三米而已,這樣也打不中,他的特訓就是個笑話了。

紅裙女本來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晴,聽到槍聲,猛然扭頭,一時間嚇呆了,都忘了從車前蓋上爬起來,更忘了她裙子還掀在背上。

而車中的小胖子也驚呆了。

他見識過張五金的身手,知道張五金能打,但他沒想到,張五金突然之間這麼狠辣,不用拳,居然用起了槍,而且一開七槍,這就是七條人命啊。

紅裙女忘了起來,他一時間也忘了下車,至於趙桂香,槍一響,她已經死死的閉上了眼晴,整個身子差點兒縮到了車座底下,根本不露頭了,就如兔子縮到了窩裡。

張五金也不知道自己的戾火怎麼突然就竄出來了,或許是紅裙女在閉上眼晴之前,叫的那一句話,她叫:“救我,媽媽。”

這句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喻意,張五金從來都不是文青,更不會聯想到什麼媽媽啊祖國什麼的。

他是在那一刻,腦子裡出現了幻景,他彷彿看到了謝紅螢,是謝紅螢在對他叫:“五金,救我。”

那一剎,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無邊的殺氣。

下車,奪槍,殺人,沒有任何猶豫,直到一地死屍,他才有了略略的清醒。

死在他手雷下的人,不少了,但面對面用槍殺人,他還是第一次。

但他心中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有徐徐散開的殺氣。

是的,剎時七命,沒有感覺

如果謝紅螢真有這樣的遭遇,他絕對會大開殺戒,會有無數的人死,包括柴家的老大柴本山。

省高官很了不起了,保護也很嚴密,但那幾個警衛,防一般人可以,絕對防不住張五金這樣的高手,他有得是辦法,讓柴本山死得莫名其妙,不明不白,柴家三兄弟,將會死盡死絕,不會放過一個。

“你沒事吧。”

他這一聲,到是把紅裙女驚醒了,慌忙起身,裙子放下,一張還算俏麗的臉,脹得通紅,道:“這位先生,謝謝你,謝謝。”

她看一眼張五金,又注意到了車中的小胖子三個,眼光亮了起來,道:“你們都是中國人嗎?”

“是。”小胖子也從震驚中清醒了,車窗裡探出頭來:“快上車。”

“是,快上車。”紅裙女急對張五金叫,她自己也毫不客氣的從另一面上了車。

張五金到是漫不在乎,四下無人,街道上也不象國內那些大城市一樣,到處是攝像頭,殺人就殺了,誰知道是他殺的,再說了,這樣一個黑幫可以伏擊軍隊,可以把美女市長美女警官**了死屍掛到橋上的國家,有法律嗎?

不過他還是上了車,前路堵了,小胖子毫不猶豫的倒車,從另一條街拐了出去,然後一通亂開,最後竟然又回到了先前進城時的濱海路,然後再又開回來。

這會兒,紅裙女也介紹了她的情況,她叫任紅豔,名中居然真的有一個紅字,不是土生土長的墨西哥華裔,也是國內過來投親的,她一個舅舅在這邊開餐館,來幾年了。

“白馬街?”小胖子一聽叫了起來:“你在白馬街開餐館,怎麼會這樣呢?小黑哥從不欺負華人啊,你知不知道小黑哥?”

“你知道小黑哥?”對小胖子知道小黑哥,任紅豔反有一些訝異,道:“小黑哥是從來不欺負華人,可小黑哥最近失勢了,受了傷,快不行了。”

“什麼?”小胖子驚叫:“小黑哥失勢了,是怎麼回事,宋堂主不是一直很欣賞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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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

任紅豔就在趙黑土掌控的白馬街,自然知道詳情,說了內中情由。

趙黑土這人,鄉土觀念重,雖然混黑,卻記著自己是個中國人,從不欺負中國人,而且若是華人受了欺負,他也總願意出頭。

他有功夫,講義氣,敢打敢拼,所以宋文海也很欣賞他,宋文海有七個最得用的手下,號稱七馬狂奔,而趙黑土一直是七馬中的頭馬,碰上棘手的強敵,宋文海首先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趙黑土。

但前不久,因為一個女人,宋文海卻對趙黑土有了意見,事情很簡單,宋文海的心腹宋九,在白馬街看到一個中國女孩子,先是想調戲一下,給趙黑土攔著了,宋九懷恨在心,就跟宋文海去吹耳邊風,說那女孩子如何如何漂亮。

宋文海是個大色鬼,一聽動了心,過來一看,確實漂亮,就想要霸佔,那個女孩子也是國內來這邊投親的,就是個叔叔嬸嬸,本來是沒膽子抗拒宋文海的,說得不好聽一點,那女孩子的叔叔甚至還想藉著侄女沾點兒好處呢,當然也願意。

可那女孩子性子到是烈,不情願,尋死覓活的,宋文海不管這個,要強行把那女孩子拖走,趙黑土看不下去了,出面阻攔,宋文海就覺得丟了面子,就此對趙黑土生出惱恨之心。

宋九一看機會來了,就鼓動趙黑土手下一個叫鄭旗峰的小頭目造反,不但打了趙黑土黑槍,還把趙黑土手下拉走了一多半。

趙黑土受了傷,手下又多半給鄭旗峰拉走了,加上宋文海也惱了他,對鄭旗峰的反叛不聞不問,趙黑土就此失勢。

“那小黑哥現在怎麼樣了?”小胖子擔心的叫:“傷不重嗎?”

“傷還好。”任紅豔點頭又搖頭:“但其它方面就很不妙了,他現在只剩一二十個手下,街面上的事,他根本管不了,只能任由鄭旗峰的人胡作非為,剛那幾個,就是鄭旗峰的手下,而且我聽說,鄭旗峰要趕絕小黑哥,徹底掌控白馬街一帶。”

“怎麼會這樣呢。”

開了幾天幾夜的車,來投奔趙黑土,結果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小胖子一時有些六神無主了,停下車,看著張五金:“張大哥,現在怎麼辦?”

“先去小黑哥那裡看看吧。”張五金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不過即然來了,就去看看。

“可小黑哥。”小胖子有些猶豫:“若還是小黑哥得勢,他是容不得別人欺負中國人的,張大哥你出手,他也不會有太大意見,但現在是鄭旗峰--。”

張五金冷笑一聲:“鄭旗峰腦袋是鐵打的?”

親手殺了七人,他心中的殺氣,突然就狂漲起來,小胖子跟他眼光一對,竟然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忙道:“那好,那就去找小黑哥。”

任紅豔比小胖子自然要更熟一些,有她指點,小胖子的車抄近路進了白馬街。

原來街口有一匹白馬的雕塑,現在白馬的雕塑不見了,街名到是沿傳了下來。

一路過來,任紅豔同時告訴張五金幾個,哪條街歸哪個幫派管,各條街的老大叫什麼,什麼樣的性格,不愧是做餐館的,接觸的人多,消息面也廣,但張五金聽著,卻是那樣的彆扭,一個城市,居然給黑幫分了,警察呢?

不過他當然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他發現任紅豔對他很好奇,時不時看他一眼,感激中,又帶著一點畏懼,便笑了笑。

可惜,他剛殺了人,而且一殺七個,這會兒露出小木匠燦爛的笑,反而有些違和,任紅豔回他一個略有些尷尬的笑,把目光錯開了。

進了白馬街,任紅豔道:“趙先生,你停一下車,我就在這邊下了,謝謝你。”

她估計不太敢去見趙黑土,這個也可以理解,小胖子停車,任紅豔下車,回頭看著張五金,突然深深一鞠躬,道:“張大哥,謝謝你,有空的話,還望你來這邊的東方紅餐館,我略備水酒,以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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