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跟著幾個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漢子,其中一個漢子翻進牆去,控制了門房,開啟了電動門,李世一帶著記者們一湧而入。

“李世一,你要做什麼?”

滿銘香出現在門口,風姿綽約的珠寶皇后,這會兒有些髮絲蓬亂,更兼一臉憤怒,但無論如何,她身上穿著裙子,或許裡面沒穿內褲,但那是人家的自由。

“你在做什麼?”

看到滿銘香,李世一本來有些畏縮,但身後給黑衣漢子重重一戳,那冰冷的槍管,讓他清醒過來,抬頭質問。

“我做什麼要你管。”

滿銘香狠狠的盯著李世一,這麼多年,滿銘香一直穩穩的騎在李世一頭上,雖然現在情勢惡劣之極,但她仍然認定李世一不敢真個翻天。

“你做別的我不管,但你偷人我就要管。”李世一大叫:“姓柴的,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讓人揪你出來。”

“李世一?”滿銘香尖叫,看著李世一的眼神裡,彷彿是有兩把刀,要把李世一生生絞碎。

她緊急約柴本初來香港,偷情只是附帶的,最重要的是,滿家翡翠原石被動,損失慘重,訊息傳遍香江,滿家股票狂洩,而前期救市,已經消耗了大量的資金,滿家再沒了救市的能力,惟有求助於柴本初。

可李世一,這個在她面前從來不敢大聲說話的廢物,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捉姦,這是生生的要掐斷她的活路啊。

她的憤怒,無法形容,如果手邊有刀子,她真的會把李世一絞碎的。

“李公子,你是喝醉了嗎?”一個聲音響起,隨即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從屋中出來,正是柴本初。

說到賣像,柴本初跟李世一相差很遠,但他這會兒站在臺階上,卻有一種迫人的氣勢,手握重權,久居高位,柴家老三即便給人捉姦,也表現得氣勢凌人。

面對他這種氣勢,深知柴家有多麼強勢的李世一,不自禁的又有些畏縮,而他越畏縮,柴本初氣勢越凌厲。

他嘖嘖搖頭:“滿家翡翠原石被劫,股市重挫,滿小姐十萬火急向我約淡求救,所有心思都在為滿家考慮,可李公子你呢,身為滿小姐的丈夫,不但不幫她的忙,還在這裡胡亂猜疑,說實話,你很讓人失望啊。”

他嘖嘖搖頭,情深意切,而滿銘香眼中甚至含了淚,周圍的記者,也似乎給他們打動了,隱隱的有同情之聲,快門聲更是噼啪直響。

李世一本來為柴本初氣勢所攝,心中畏縮,可柴本初與滿銘香這一番表演,加上腰後槍桿子一戳,突然就激起了他的勇氣和憤怒,狂叫起來:“姓柴的,你別在這裡放屁了,什麼緊急約淡,是緊急約炮吧,你們這對姦夫**,裝的人模狗樣的,以為穿上褲子,我就沒有證據了嗎?證據在這裡。”

他說著話,自有黑衣漢子遞上手提電腦,影片立刻出現。

柴本初確實是這麼想的,男女通姦這個東西,除非你在床上當場按住了,否則只要穿上了褲子,你就沒有辦法,這就是他的底氣。

可他無論如何沒想到,李世一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拍下了他跟滿銘香偷情的影片。

現場捉姦,加上影片如鐵,這下任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哦。”本來還在演戲的滿銘香,一眼看到自己的影片,頓時眼皮子一翻,暈了過去,香江珠寶皇后,受不起這樣的羞辱。

而柴本初也慌了,先前身上的氣勢消失得乾乾淨淨,剎時成了一個猥瑣驚慌的胖子。

“揍他。”

一個黑衣漢子在李世一耳後輕叫了一聲,槍桿一戳,李世一狂跳起來,幾名黑衣漢子幫手,捉住柴本初一通狂揍,然後脫光了,押著就往警察局去,當然也押上了滿銘香。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報警,由警察來處理,但這是曾媚娘的主意,打擊滿家是其次,這一次,主要是藉機打擊柴家,這麼現場捉姦,赤身遊街的勁暴訊息傳出去,這又是在香港,柴家便有天大的神通也是遮掩不住的,出了這麼大醜聞的柴本初,這個官帽子不可能再保得住,柴家也會給連帶著,大丟臉面。

李世一身邊的黑衣人,自然是曾媚娘派去的,卻不是張五金的內衛,而是曾媚娘從獨立師調來的,事情一完,連夜趁船就回了大掌山,跟炸翡翠原石的那些人一樣,從此消失在了金三角的深山裡,想要查,至少先把獨立師幹掉再說。

先是翡翠原石出事,再是滿銘香鬧出個大醜聞,滿家股價跌到谷底,差一點跌破二十。

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沒有柴家幫忙,滿家最終還是撐過了這一劫,而白毛則反手做多,在二十多塊左右,大肆買進滿家的股票。

“除了在股市上,滿家的珠寶公司跟酒店,沒有太多的辦法可以對付,到是滿家的貿易公司,可以設一個局,讓他們損失一點,但如果動不了珠寶公司跟酒店,尤其是酒店,那還是傷不了滿家的根本。”

曾媚娘給張五金分晰,僅滿家在香港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至少就值十億港幣以上,這是滿家最核心也是最優良的資產,只要動不了這個,滿家就不會死。

但對付酒店,曾媚娘就沒什麼辦法了,這是硬綁綁的存在,任何陰謀詭計都用不上,在股市打上打擊它,它最多不圈錢,但酒店照舊營業,對它的經營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我來想想辦法吧。”

曾媚娘沒有辦法的時候,張五金卻有辦法了。

他在來之前,琢磨過滿家的產業,看得眼花繚亂,不知怎麼下手,惟一有把握的,反而就是對付滿家的酒店。

張五金再次運氣點穴改變容貌,又做了假護照,住進了滿家的酒店,而且是直接住進了總統套房,當然,帶了幾名內衛,裝成新家坡過來的富商。

晚上,張五金開始做手腳,在總統套房的床上,在床墊下面,床梁和床板上,雕一些細細的花紋。

然後睡了一晚,所有的內衛第二天早上起來都一臉心悸的樣子,張五金問怎麼了,他們還不說,張五金笑了:“是不是晚上做噩夢了?給鬼壓了。”

“少帥你怎麼知道的?”幾名內衛個個變色。

張五金大笑。

這就是著名的鬼壓床。

民間有很多鬼壓床的傳說,總體感覺都是一樣,半夢半醒之間,覺得一個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呼吸困難,想醒醒不了,想起又起不來,噩夢連連,生似給鬼壓了一樣。

很多人都碰到過,沒有人明白是怎麼回事,醫生的解釋是,心臟有問題,那叫出了個鬼,平時心臟又沒問題,到新地方睡一晚,心臟就出問題了?找不到解釋,只能叫做鬼壓床。

其實就是床的問題。

有些老床,久了以後,會形成固定的氣場,雖不強,但存在,床主人天天睡沒事,習慣了,客人去睡,身體的氣場適應不了床的氣場,就會出問題,其實就是床的氣場壓制了身體的氣場,氣機不暢,也就覺得呼吸不暢,噩夢連連,生似給鬼壓了。

而張五金雕的那些花紋,就是在床上形成形成類似於鬼壓床的獨特氣場,內衛們睡了,就亨受了一把鬼壓床的獨特滋味。

這種鬼壓床的把戲,是一些無良的木匠師父的小把戲,他起不了大用,但很坑人,為什麼民間總是說,木匠師父要是招待不好會害人,就在這些小地方了,雖然會這些小把戲的木匠師父其實並不多,但一傳兩傳,總體的名聲就壞了。

當然,這也不一定是壞事,主家心存顧忌,對請來的師父也就更客氣一點,招待更好一點,也是好事嘛,所以有些木匠看破同行的把戲,他也不說。

張五金是在張虎眼的筆記上看到的這手小把戲,張虎眼告誡過,不要亂用,不過告誡也不太嚴厲,因為這確實是一手小把戲,沒大用的,實在不行了,把床板翻動一下,也就沒事了。

第二天退了房,第三天,張五金再次易容,又到滿家酒店,要了一間高階套房,再動了一下手腳。

隨後一個多月時間裡,張五金隔三岔五就去滿家酒店不同的房間住上一晚,相貌到是沒有多換,因為同一個人,臉再變來變去,也總有相同的地方,反惹人生疑,就是同一個人,經常來住,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慢慢的,鬼壓床的後果就顯現出來了,尤其是連著兩名住進總統套房的大富商的投訴,把滿家酒店推到了風口浪尖,而曾媚娘適時的組織了一批小報記者還有風水大師什麼的,推波助瀾。

港臺南洋一帶,本來就特別迷信,這些訊息飛速的傳播開去,加上曾媚娘組織編的各種鬼故事,滿家酒店,突然一夜間成了鬼屋,各種說法一時間喧囂塵上。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什麼無頭女屍,午夜幽靈,亂七八糟的,全都出來了。

滿家避謠,可有住過總統套房的名人做證,還有一些住過高階客房的,也口口聲聲賭咒發誓,真是給鬼壓了。

這些人是確實住過滿家酒店的,他們的話,滿家想辨都辨不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