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到底是什麼毛病,能說說嗎?”

聽到身上有病,古華一旦驚慌的神情也沒有,眼中反而帶了一點探索之色。

這樣的人,喜歡挑戰,碰到問題,不會害怕,只會主動去找出問題的症結所在,然後解決問題。

但張五金不願意跟他說,笑了笑:“古先生去醫院看病,醫生也不會跟你解釋得很詳細吧,而且我不是醫生,我是神棍哦,更不能細說了。”

他主動說自己是神棍,胡蝶先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古華本來確實是帶著一點挑剔的,這時到也微微而笑了,到是黃敏眼中帶著思索的神色。

入席,聊了幾句閒話,古華對張五金的興致明顯不是很高,當然也不是冷淡,反到是黃敏問了一句:“張先生,我先生的病,跟不孕有關嗎?”

張五金很想說,你們的性生活,應該是冷冰冰的,本來男人是熱的,若是體質偏寒的女人,還可以借陽氣治病。

所以有些多病的女人嫁了人,身體反而好了,紅光滿面了,那不是發騷,那是陰陽互補,把體內缺少的陽氣補足了。

象林黛玉,要是嫁一個陽氣十足的男人,鬱氣化開了,說不定就是一代才女,小肚雞腸的性子都會大有改觀——小肚雞腸,陰氣鬱結而已,陽氣一燙,自然散開。

但古華的陽氣給雄雞的魂吸走了,陽氣要去養雞魂,所以他沒有熱度,反而出來的東西是冷冰冰的。

那會是一種什麼感覺,最熾熱的時候,澆上一盆冰水,怎麼可能好受。

這樣的性生活,又怎麼可能懷孕?

不過張五金當然不能直說,只點點頭,道:“有一點關係,過幾天吧,我需要一點東西,到時自然就知道了。”

他這個態度,裝神弄鬼的,自然讓古華更加的不舒服,也就越發的冷淡,後面基本上就沒什麼話了。

張五金也無所謂,對古華這種人,你不能跟他講道理,只能跟他擺事實。

講道理,你把天說破了,他也不會信你,惟有事實擺到眼前,他才會信你,而一旦他信了你,就會非常的相信你,哪怕你最終害死了他,他也不會懷疑你。

這種人,偏執。

“可能跟夢入神雞也有點關係。”張五金暗想:“陰氣太盛的人,都有些偏執,不過他體內真的有雞魂?”

雖然親眼看到了古華春宮中的異象,張五金仍然有些懷疑,他甚至放出氣場,去古華身上感應了一下,卻什麼感覺也沒有,古華就是個普通人,只是氣機偏陰而已,而且非常偏。

沒喝酒,一餐飯很快就吃完了,坐了一會兒,古華起身告辭,黃敏面上還有些不好意思,張五金到不以為意。

胡蝶沒住酒店,她住古華家裡,這也正常,她跟張五金住酒店,反有些不太方便。

離開沒多久她就發了簡訊來:“不好意思,古華是這麼個人,他這人不信迷信,受的純西方的教育,認為中國文化中的糟粕太多了,你看我的面子,別生氣。”

張五金回:“看到你的面,我就不生氣,不過現在不是看不到嗎?”

胡蝶回他一個拳頭:“調戲姐是吧,揍你。”

張五金回他一個笑臉:“病人一般都是這樣的,他若是正常人,我拍屁股就走,病人嘛,我不跟病人生氣。”

“他到底是什麼病?不孕症?”

“你的病,別人問,我可以說不?”張五金同時送了個笑臉。

“你敢。”胡蝶回了他一下威脅的表情,又加一句:“我才沒病,不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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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害羞了,直接掛了機。

九點半左右,手機又響了,陌生號碼,張五金接過來,是黃敏打來的。

“張先生,今夜的事,我替我先生道歉,他這個人,就是個牛脾氣。”

其實古華也沒什麼過份的表現,相對來說,比一般的紅二代,態度還要好多了,不過黃敏是那種重禮的人,再一個,張五金估計,胡蝶肯定先跟她打過電話了,確認古華確實是有病,所以她打了電話來。

“你先生挺好的啊,道什麼歉。”張五金打個哈哈:“是不是你先生回去後,說以後不要跟我聯絡了是不是?”

黃敏有些訝然,愣了一下,古華回去後確實是這麼說的,因為他討厭神棍,黃敏本來不願意逆著古華的意思,但在跟胡蝶通了電話後,她又上心了,這會兒,其實是躲在浴室裡打的電話。

“這個,那也沒有。”黃敏吱吱喔喔否認了,轉開話題,道:“張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先生到底得的什麼病?”

古華精冷的事,當著面,張五金不好說,但黃敏電話裡問,到是無所謂了,再一個,他也必須拿一點東西出來震一下黃敏才行,否則黃敏聽了古華的話,再不肯配合,這病就治不了了。

本來古華的病治不治得好,張五金還真不操心,古華不生小孩,還為計劃生育做貢獻呢,最多是古紅軍那老頭子急吧,他急個什麼,但問題是,張五金對古華所中的夢入神雞特別感興趣,他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靈魂,真的有雞魂,所以不願放手。

“即然你問,那我就直說了。”面子上,張五金還猶豫了一下。

黃敏立刻表態:“張先生你直說,無論什麼病,你直說,都沒關係的。”

“這個病,我先說症狀吧。”張五金又稍稍猶豫了一下,這是他必須做出的姿態,讓黃敏覺得他有些為難的樣子,這樣才不會太難為情。

“張先生你說。”黃敏催:“沒有關係的。”

“那我直說了。”張五金道:“黃姐,你跟你先生親熱的時候,應該是不戴套的吧。”

一開口居然說這個,黃敏在那邊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到底不是小姑娘,而且這是討論病情,所以她只是稍稍一頓,還是嗯了一聲。

“那你注意沒有?”這會兒張五金不停了,直接說下去:“你先生那個出來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冷,象冰水一樣,象冰水一樣,特別難受,是不是?”

“啊?”黃敏在那邊訝叫了一聲,很顯然,張五金居然知道這種極隱私的事,這讓她極為驚訝,她猶豫了一下:“這個,都是這樣的吧。”

“看來古華是她的初戀。”張五金立刻明白了,難怪黃敏沒有猜到,不孕是古華精冷的原因,沒有對比啊,她並不知道,其他男人是熱的。

“你問一下其她人吧。”

“嗯。”黃敏有些疑又有些羞,只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黃敏發了簡訊來:“張先生,我先生的這個病,能不能治?”

看來是問過了或許是查過了,然後直接問都不好意思,所以發短信。

張五金暗笑一聲,回信:“可以治,不過要幾天時間,我明天回去,得準備點東西才行。”

夢入神雞,用龍鳳床中的一個變式可以治,就是精冷嘛,陽弱嘛,簡單的。

但用的木料特殊,要雞翅木,香港這樣的地方,要找木材店,估計有些難,雖然張五金不肯定,但他懶得去找了,直接回春城,那邊現成的多好。

黃敏就問多少費用,張五金也說事後再說。

沒多久胡蝶便打了電話來:“老五,你要回去,要準備什麼,我陪你回去。”

“那不需要了,跑來跑去的麻煩,不過呢。”張五金笑:“你要是想老公了,回去一趟也無謂。”

“哼,我才不想他呢。”胡蝶哼了一聲,咯咯笑。

第二天,張五金直接飛回春城,秋雨見他回來,很開心,一夜溫柔自不必說了,第二天,張五金找了雞翅木,做了張床,先做好,再拆開,託運去香港。

張五金又呆了一天,第三天才準備動身,尚銳突然打了電話來:“老五,你在哪裡。”

“又有什麼事啊?”張五金問:“我在春城,正準備去香港。”

“你前幾天在香港,見了古華是不是?”尚銳問,有些急。

“是啊,怎麼了?”聽他語氣不對,張五金問。

“古華出事了,你先來局裡吧,要不你去機場也行,我們在機場會合。”

“古華出什麼事了?”張五金奇道:“你也要去香港?”

古華居然出事了,讓張五金非常意外,而尚銳是春城國安局的局長,即便古華出事,也輪不到他管吧。

到機場,尚銳先到了,張五金道:“古華出什麼事了?”

尚銳放低聲音:“他進了日本駐香港總領館。”

“嗯。”張五金愣了一下,他八卦心強,時政敏感性就要弱多了:“他在日本領館裡出了事?給人打了,還是打了人?到沒看出來啊。”

“不是的。”尚銳一臉牙疼的表情:“他不經批准,擅自跑進了日本領館。”

“你的意思是。”張五金這下終於明白了:“他是要投奔小日本,要當甫志高?”

湊近一點,咬著牙關道:“他是不是掌握著香港地下黨的秘密情報。”

“什麼呀。”尚銳哭笑不得:“你紅巖看多了吧,現在還有什麼地下黨。”

“哦,對。”張五金一想也笑了:“現在我們是地上黨,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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