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個女子,就在不久前,還跟他痴纏在一起,那瘋狂的三天裡,她不是躺在他懷裡,就是掛在他身上,隨時隨刻,只要他要,她就會奉上她所有的嫵媚嬌憨,痴情熱戀,後來雖然她偷偷的溜了,可那些記憶,張五金這一生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張五金,你們怎麼來了這裡。”

李玉娥先前情不自禁的叫了五金,這會兒醒過神了,連姓叫上了。

但張五金從她的眉眼裡,仍然可以看到濃濃的羞喜之色,雖然她眼眸轉得極快。

“先說你怎麼在這裡吧。”張五金眼中要笑不笑,手指還微微的搓了搓。

李玉姣留意到了他這個動作,雖然竭力控制,臉上仍有些發燒,張五金這個動作的意思是——雖然你溜得快,還要落到我手裡了啊。

不過她馬上醒悟過來了,指著張五金叫:“你就是獨立師的少帥?”

“沒錯。”張五金洋洋得意的點頭:“少帥風流,紅顏知己,到處都有,李師伯難道不知道嗎?”

他這話中暗藏的意思,李玉娥當然是明白的,所謂的紅顏知己,就是指的她啊。

李玉娥臉上不自禁的還是紅了,忙轉眼看李玉姣:“李玉姣,你怎麼--。”

但她沒有問出來,叫出李玉姣的名字,就已經明白了,李玉姣當然是跟張五金來的,而張五金居然做了獨立師的少帥,很顯然也是因為她跟李玉姣打賭,李玉姣祭出了張五金這張王牌。

“你--你在幫她。”明白了這一點,再指著張五金的時候,李玉娥手指就微微有些抖了。

張五金不吱聲,只是深深的看著她。

李玉娥深深吸氣:“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玉姣並不知道張五金跟李玉娥在越南會過面,而且徹底得到了李玉娥的身體,她只是感覺得出,李玉娥這時的反應不對。

李玉姣這時心中也亂,李玉娥居然做了什麼仙姑,看紅公雞的情形,對李玉娥還極為尊敬,李玉姣可以肯定,李玉娥一定是用攝心術控制了紅公雞,否則她一個女子,不敢呆在這毒巢裡,雖然李玉娥是怎麼做到的,她想不明白。

而現在最要命的是,她落到了李玉娥手裡,李玉娥會怎麼對付她?所以雖然看到李玉娥跟張五金之間的情形有異,她也沒有多想,反而在心中急速的轉著念頭,但這會兒,身在紅公雞的雞窩裡,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可想了。

張五金還是不答,這是沒有辦法解釋的,他就只是深深的看著李玉娥,想要看到她心裡去。

李玉娥陡然轉身,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想不到,我要請的少帥,居然會是你,你居然還會把我的好師妹也給帶來了,好,好。”

她情緒無常,紅公雞在一邊道:“仙姑。”

李玉娥揮揮手:“沒你們什麼事了,讓他們下去。”

“是。”紅公雞揮手,把槍手都帶了下去。

“你跟我來。”李玉娥並沒有回身,但張五金知道是叫他。

張五金起身,李玉姣叫道:“五金。”

“沒事。”張五金對她搖搖手。

李玉姣眉毛微鎖,一臉的狐疑,邊上的曾媚娘看到她的樣子,心下暗歎:“這可真是強勁的對手了。”

而心中對張五金的敬服,更深一層。

這樣的兩個女子啊,居然都成了他的女人,而且在為他爭風吃醋。

李玉娥在前面走,張五金跟在後面,進了隔壁的一個院子,然後又進了一間屋子。

李玉娥在屋中站住了,卻不肯轉過身來,張五金走過去,在後面環住她的腰。

李玉娥身子抖了一下,沒有掙開,但身子僵硬,有如木板。

張五金輕嗅著她頭髮的香氣,低聲道:“那天的早餐,是我這一輩子,吃過的,最回味悠長的早餐。”

李玉娥身子重重一震,猛地轉過身來,眼中已是滿眼的淚,看著張五金,滿是傷心絕望:“你--你對得住我。”

“娥姐,別哭。”張五金幫她輕拭眼淚:“你哭,我的心痛。”

“哇。”叫她不哭,李玉娥卻大放悲聲,雙拳在張五金胸膛上一頓猛捶:“你居然幫她不幫我,你對得住我,你對得住我。”

叫到最後,她撲進張五金懷裡,號淘大哭起來。

張五金抱著她坐下,也不勸,任由她哭,只不住的吻她的眼淚。

到後來,李玉娥終於哭累了,心中的情緒也發散了,道:“我其實早就在猜,那個賤人要贏我,要殺沙比讓,只除了把你派出來,否則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

說到這裡,她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道:“你怎麼又去了菲律賓?”

張五金看著她,不答她話,卻道:“娥姐,你哭紅了眼晴的樣子,別有一番動人心處,真是美極了。”

“好啊,那你以後就天天讓我哭,我美死給你看。”李玉娥說著,恨恨的看著張五金,眼眶又有些發紅了。

“那我怎麼捨得。”張五金搖頭,又笑:“不過你身上迷人的地方太多了,我都看不過來,到也不要看你哭紅眼的樣子。”

李玉娥臉一紅,自然是記起了那瘋狂的三天,心中已經軟了,嘴上卻嗔道:“你還記得啊。”

“當然。”張五金重重的點頭:“哪怕我死,喝了孟婆湯,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娥姐的樣子,我也永遠不會忘。”

“你就騙我吧。”李玉娥嘆了口氣,眼中深情無限,主動伸嘴吻了張五金一下:“終有一天,我死在你手裡,你就開心了。”

“不會。”張五金搖頭:“只會欲仙欲死。”

李玉娥臉若火燒,恨恨的瞪著他,張五金的唇慢慢湊過去,李玉娥沒有閃開,雙唇相接,一下點燃了她心中的野火,她瘋狂的吮吸著張五金的唇,雙手更死死的箍著他脖子,口中喃喃:“五金,讓我死。”

這個要求,張五金絕對不會拒絕--。

“對了,你怎麼去了菲律賓。”

李玉娥又想起了這個問題,不過這會兒問,語氣也是軟軟的,就如她軟軟的身體,再不是質詢,而是好奇了。

張五金就把李玉姣如何設計,讓他先去越南買新娘,然後讓沙比讓來相認,結果那個越南新娘子,居然是菲律賓宏興幫的幫主之女,前後的故事都說了,當然,他跟阮袖兒還有一段露水姻緣的事,自然是不說了——還沒傻到這個程度呢。

李玉娥聽了,一臉的興災樂禍:“這樣的爛主意,也只有她才想得出來,可見老天爺都看不過眼。”

張五金驚為天人的妙計,在她嘴裡,成了爛得不能再爛的主意,不過張五金當然不會反駁,也跟著笑:“她的計策,好象每一次都會中途改變劇情,象上一次,設計對付你,結果反給你算計了,要是沒有我啊,嘿嘿。”

“你還說,都是你這大壞蛋。”李玉娥恨恨的捶他一下。

張五金嘿嘿笑。

“對了,後來你怎麼又成了少帥了?”

“沙比讓派了他的衛隊長去菲律賓接我啊,結果他自己給越南政府抓了。”

張五金把到大掌山的經過說了。

李玉娥先聽到他裝傻,咯咯笑,再聽到曾媚娘居然要用毒針暗殺他,勃然大怒:“就今天那個女人嗎?看我怎麼收拾她。”

然後聽到張五金大發神威,最終成了少帥,而曾媚娘在中間也出了力,氣到消了一些,又笑:“你還真是厲害呢。”

張五金在她的鼻樑上點了兩點:“厲不厲害,難道你不知道嗎?”

“嗯。”李玉娥有些羞,在他懷裡扭。

兩人膩了一陣,李玉娥突然又想起:“那個沙比讓呢,還在越南關著?”

“死了。”張五金搖搖頭。

“怎麼了?”李玉娥看他情緒好象有些不對,問。

“這人命不好,但也算條漢子。”張五金把沙比讓的故事說了。

女人最容易為這樣的愛情故事傷感了,李玉娥也不例外,好一會兒,她幽幽的看著張五金:“要是別人欺負了我,你肯不肯為我拼命?”

“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張五金摟著她,一腔豪氣:“誰敢欺負你,我把他腦袋擰下來,做成壺,給我裝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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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很感動,聽到最後一句,李玉娥笑噴了。

笑了半天,李玉娥爬到張五金胸膛上,雙手捧著他臉,道:“現在就有人欺負我了,你幫不幫我報仇?”

這是要對付李玉姣了,張五金心中怦怦跳,故意把眉毛一立:“誰,報名字,我現在就去把他腦袋下來。”

她他同音,李玉娥也區分不出來,不過這次她沒笑,道:“是李玉姣那個賤人。”

“我師父啊。”張五金可就苦起了臉:“那這仇可不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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