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的想法,沙比讓即然給越南政府抓住了,是不是這個賭就不要打了,也不必去救沙比讓,就讓沙比讓死在牢裡好了,但李玉姣一聽,卻堅決要他想辦法去救。

“救出沙比讓再一槍打死他?”張五金很想說:師父,你雖然沒蛋,卻真的很蛋痛啊。

“你先把人救出來,不要打死他,到時你打電話給我,我再告訴你怎麼做。”

李玉姣這話,頓時讓張五金起了疑心,其實他以前就懷疑過,李玉姣讓他打入沙比讓身邊,卻不讓他動手,只讓他先取得沙比讓的信任再說。

以前,他以為李玉姣是擔心他的安全,但這一次,他就完全不這麼想了。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只是一個賭注,為李玉獅報仇啊,可她好象另有意圖,是什麼?”張五金很想直接問出來,不過他怕引起李玉姣懷疑,沒敢問,只好答應了。

然後他給尚銳打電話,奇門的東西要瞞,但有些東西卻絕對不能瞞,例如陰差陽錯做了獨立師的少帥,這個絕不能瞞,天爺,這可是毒梟呢,必須得先向政府報備,有了政府備案,那就無所謂,否則就要命了。

當然,有一些也是不必說的,例如從朗一峰處得來的三億美金,他可是要揣回去的,即沒想過留給毒梟們買武器,也沒想過要上交給國家,毒梟窩裡跑一趟弄來的錢上交國家,沒傻到這個程度。

“你的意思是。”電話那頭的尚銳,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你成了大掌山毒幫的頭子?”

“沒錯。”尚銳一緊張,張五金反而笑了,這事,想想也確實有些好笑啊,這些都只是電影小說裡的情節啊,生活中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想得到,可偏偏就在他身上真實的發生了。

想想以後回去,跟簡漢武餘山子幾個相聚,說起他居然當過一陣子軍閥毒梟,手下數千悍匪,簡漢武幾個的表情,張五金就想哈哈大笑。

“他們叫我少帥,而且心服口服。”張五金哈哈笑。

“靠。”尚銳在那邊估計舉起了中指。

“這事我得上報。”尚銳叫:“你小子繞來繞去,居然繞成了毒梟,我是誇你能幹呢,還是誇你能幹呢?”

網路用語都用上了,張五金聽了更好笑,道:“這事它不賴我啊,我是聽李玉姣的指示,去剌殺沙比讓的,誰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啊。”

“我知道。”尚銳回答得到也乾脆:“你在任務之中,隨便怎麼樣都沒關係的,我的意思是,你小子要注意安全啊,我就靠了,跑金三角居然混成了毒梟,你小子也太牛了吧,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張五金能理解他這種摻和了私人情緒的糾結,也知道尚銳確實是為他擔心,那到底是金三角裡面呢,天高皇帝遠的,完全只能靠他自己,怎麼可能不擔心。

“沒事,我現在爽著呢。”張五金反過來安慰尚銳:“座山雕與寶二爺的綜合體,說一不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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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尚銳最後以靠一聲結尾。

收了電話,張五金仍忍不住好笑:“這小子估計有得糾結了。”

隨又想:“獨力師好歹也是一股勢力了,曾媚娘說,獨力師現在的實力,在金三角可以混進前五,國內會不會就讓我在裡面幹下去啊,做一個高階臥底。”

這麼一想可就搖頭:“那可不行,那山溝溝裡呆一輩子,傻瓜才幹呢,哪怕死了身上蓋黨旗都不行,何況本木匠也沒入黨啊。”

下定決心:“他們要敢張嘴,堅決推掉,回家抱著雨姐多爽啊。”

剛才跟秋雨通電話,他確實有個衝動,要坐飛機直接回去了,天塌不管,只是最終還是忍住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回到酒店,短短時間內,曾媚娘已把酒店人事弄得井井有條,張五金暗歎:“這女人確實有點本事,要是有個合適的平臺讓她做,還不知會做到哪一步呢。”

“夜景怎麼樣?”看到他回來,曾媚娘問了一句。

“還行吧,我沒怎麼看。”張五金揚了揚手機:“我給家裡打電話了。”

曾媚娘其實能猜到他肯定出去打電話了,不過沒有問,他也就直說,也無所謂,打死曾媚娘也想不到,他即是李玉姣的臥底,還是國安的顧問。

“現在怎麼辦?”張五金不讓曾媚娘有問他家裡情況的機會,岔開話題:“本來是想藉著金多利地頭熟,拉點兒關係,現在這條線斷了,要怎麼辦?”

“這個到是不難。”曾媚娘搖頭:“我找幾個熟人,只要有錢送,拉上關係也容易,只不過要一段時間。”

“那就一切拜託你了,這方面我不行。”張五金才不想跑來越南行賄呢,自然一切交給曾媚娘:“需要多少錢,從我這裡拿就是了。”

“好。”曾媚娘點頭。

先前張五金跟她說了那番話後,她可能死心了,神色正了許多,也不再動不動的拋媚眼了,這讓張五金覺得輕鬆了許多。

第二天,曾媚娘就開始了活動,張五金無所事事,帶著元烈幾個在城中亂逛。

做為越南的商業中心,胡志明還是相當繁華的,夜生活也非常豐富,張五金自己不嫖妓,但不能苛求別人,他不但允許元烈他們出去玩,還給他們錢。

元烈和一眾內衛本來就對他極為敬畏,張五金那身功夫,在大掌山上下,那可是傳遍了呢,插筷子的那張桌子,現在幾乎成了神物,天天供人瞻仰,而張五金的大方和通人情,更獲得了他們的衷心感激和認同。

這天晚上,元烈帶人出去玩了,他們輪班,兩個送金多利回山了,剩下的,加上元烈還有十一個人,元烈每晚帶五個出去,留五個在張五金身邊保護,其實張五金根本不用他們保護,但元烈這個態度還是不錯的。

張五金閒得無聊,最大的樂趣就是跟秋雨打電話,剛好雙休,丫丫回來了,跟丫丫又聊半天。

正聊著,一個內衛滿頭大汗的跑進來,這個內衛是跟元烈出去玩的,這時候不但一頭大汗還滿臉火燒眉毛的樣子,好象是出了事,張五金只好掛了電話,問那內衛,果然是出了事。

原來元烈幾個這天晚上跑得遠了點,出了城,到了城郊一家夜總會去玩,那樣的夜總會,其實主要就是賭場跟雞窩,也是聽那邊新來了一批妹子,所以想去試試口味,結果起了衝突,給人家扣起來了。

這時曾媚娘也回來了,聽了一臉惱恨:“這些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照我的脾氣,就關他們幾天,堅決不去理他們。”

說是這麼說,卻還是對那內衛喝道:“帶路。”

張五金看了好笑,道:“還是我去吧。”

見曾媚娘看他,他笑一下,道:“你在外面跑一天了,我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而且我一個男的去方便。”

他說的有理,曾媚娘也不堅持,而且也不擔心,她現在對張五金,是真的越來越佩服了,一身功夫就算了,居然迷藥毒藥通通不怕,而且會催眠術,還會什麼呢?只有天知道。

張五金取了一筆錢,帶上兩個內衛,跟著那個報信的內衛,到了那家夜總會。

老闆到也好說話,出來混的嘛,求財不求氣,張五金願意賠錢,那沒得說,放人。

剛剛談好,交了錢,元烈幾個出來,還一臉愧色呢,大廳外面突然衝進來一群人,足有四五十個,個個手拿砍刀,而且有拿火藥槍的,指著廳裡所有人:“一個都不許動。”

張五金等人來越南,帶了手槍,不過平時藏在酒店裡,身上沒帶,元烈等人頓時臉上變色,張五金到無所謂,砍刀有什麼用啊,火藥槍也沒用,到是讓他覺得有些很有趣,這跟國內的黑社會差不多啊。

張五金原以為這是黑幫之間的互相鬥毆,而他們是客人,根本沒關係的,想不到的是,這夥黑幫不講理,不但是店老板,連同店裡的客人,全都要抓走,只留下了一個管事。

張五金這下惱了,什麼意思嘛,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剛要出手,卻聽到那黑幫頭子一句話:“聽說你們的師祖廣寒仙子李玉娥來了,讓她來飛煙谷領人,三天不來,我們會再掃你們神耳教的壇口,一家家掃下去。”

“李玉娥,玉娥小乖乖。”張五金心中怦怦跳,閃雷族中的那一夜閃電般從腦中掠過,那種嬌柔婉轉,那種嫩彈緊湊,讓人魂牽夢瑩。

“想不到她居然來了越南,嗯,她在南方這邊傳教的,挨著的越南緬甸泰國,好象都有她的學員。”

張五金暗暗凝思:“莫非這家夜總會居然是神耳教的一個壇口,這些黑幫押走客人,就是要逼她出面,她要是不敢出面或者出面要不回客人,聲譽自然也就砸了,跟那邊神火大師用風椅來壓李玉龍是一樣的。”

有這麼個想法,他就改了心思,不想動手了,眼見元烈幾個怒髮衝冠,張五金輕輕搖頭:“跟他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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