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曾媚娘苦笑了一下:“師長還夠不上中情局出這麼大的力,為他去向越南政府高層打招呼,而且。”

她再又苦笑了一下:“師長是毒梟,名聲不好,美國人雖然背地裡什麼都幹,但表面文章,也還要做的。”

這下張五金徹底明白了,美國或許希望沙比讓投效,但無論投效還是不投效,在美國眼裡,沙比讓都只是金三角的一隻小樹蛙,不會正眼關注,更不會為了他,而落得一個保護毒梟的名頭。

“我明白了。”張五金點點頭:“還是我們自己去救吧。”

說著,他看一眼曾媚娘:“你詭計多端的,救師長,有什麼妙計。”

“帶我去。”曾媚娘身子前頃,一臉渴盼。

張五金看著她,不吱聲,曾媚娘急切的道:“少帥,我知道你的擔心,怕我到那邊再出賣你是吧,不會的,真的,少帥,我喜歡你,我寧可出賣自己,也絕不會出賣你。”

她說著站了起來,走近兩步,身子微微前頃,彷彿下一刻就會撲進張五金懷裡。

張五金眉頭一皺,有些警告的掃她一眼。

曾媚娘身子有些失望的往後靠了一點點,退了半步,但仍沒有退回坐位,手撫著心口,道:“少帥,請你相信我,你也可以讓人時時刻刻盯著我,我要是有異動,你就立刻一槍打死我。”

張五金盯著她眼晴,他其實並不是想要看穿曾媚娘,這女人太會演戲,他可真沒有看穿她的本事。

曾媚娘眼裡滿是渴盼,帶著哀求。

張五金剎時間甚至有些兒心軟,不過馬上硬起心腸,這個女人,螞蟥一樣,你稍不留神,她就沾上來了。

“我可以帶你去。”張五金點點頭。

“少帥。”曾媚娘聲音透著驚喜。

“但我預先要告訴你,我會讓人時時盯著你,如果你有異動,我不會客氣。”他眼光如刀。

“不會的,我絕不會對不起少帥的。”曾媚娘連連點頭。

“不過。”張五金知道嚇不住她,算了,不費那神,索性放點兒甜餌吧:“如果你在救師長的過程中,起了作用,在成功救出師長後,我答應你,一切不再追究,你可以留在越南。”

說著,又補充一句:“我還可以給你一點錢,看你的表現,一百萬到一千萬,美元,也足夠你過上舒服的日子了。”

“謝謝少帥。”曾媚娘一臉喜悅:“少帥,你是好人。”

“行了,你去休息吧。”張五金揮手。

曾媚娘離開,冬雪幾個進來,她們以前是輪班的,但現在張五金不要她們守夜,又對她們親和,所以除了睡覺,四個丫頭幾乎時刻呆在張五金身邊,這會兒鋪的鋪床,打的就打洗腳水,夏荷卻哼了一聲:“少帥,你是好人。”

說著,做個鬼臉,還伸了伸舌頭,少女粉嫩粉嫩的,可愛之極。

張五金看了笑:“是啊,我明明是大惡人來的好不好。”

冬雪幾個便笑,春蘭卻沒笑,看著張五金道:“少帥,你要去越南?”

“是啊。”張五金點頭:“我要去救師長。”

“帶我們去。”夏荷叫,一臉渴盼。

冬雪幾個也都看著張五金,張五金搖搖頭:“這個好象不太方便吧。”

說著又笑:“萬一走漏了訊息,把你們抓住了,脫光衣服,吊起來打。”

“呀。”夏荷驚叫一聲,臉上帶著害怕的神色。

“才不怕。”冬雪卻抱住了張五金的胳膊:“少帥這麼厲害,你不會讓我們給抓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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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身子還搖了搖,胸前的大包子,緊緊貼著張五金胳膊,這麼撒嬌搖動,那種觸感,沒法形容。

梅子最喜歡這一招,可梅子是外甥女,親的,張五金沒感覺,冬雪卻是外人,嬌俏的少女,這一招施出來,是男人都受不了。

這些日子,冬雪四個跟張五金越來越親近,跟他撒嬌已經是常態了,但只有冬雪膽子最大,春蘭幾個還是不敢。

四個丫頭裡,春蘭年紀最大,滿了十六歲了,也最沉穩,做事最細緻,心事也最多,夏荷最嬌憨,秋菊膽最小,而相對來說,冬雪膽子則最大。

而且張五金有個感覺,冬雪好象真的有些對他動了春心,日常相處,就她在他身上挨挨擦擦的最多。

這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確實很亨受,可不能真個亨受啊,這就要了親命了。

“你們願不願意去中國?”張五金先不答這個回題,而是提起了另一個問題,同時稍稍抽了抽手,他不抽還好,一抽,冬雪抱得更緊了。

“中國,願意。”夏荷再一次歡叫,她是那種特活潑的性子,圓臉甜甜,有兩個大大的酒窩。

“能去中國嗎?”春蘭則有些兒疑惑的問。

“怎麼,你不喜歡嗎?”張五金問。

“不是。”春蘭連忙搖頭:“我很小的時候,奶奶就跟我說,中國是一個特別美麗的國家,那裡的女孩子都穿旗袍的,說我們長得太矮小了,中國不要。”

“哈。”張五金聽了忍不住笑起來:“你奶奶真有趣。”

“少帥,我們真的可以跟你去中國嗎?”秋菊有些怯怯的問。

“你長得不矮啊。”張五金笑。

“可是。”秋菊臉紅了一下,沒說下去,冬雪插嘴道:“反正少帥到哪裡,我們就到哪裡。”

說著還緊緊箍了一下張五金的手,示威似的哼了一聲。

張五金的手臂深深的隱入她少女的峰谷之中,只能無奈的苦笑。

“對。”夏荷帶頭歡呼,春蘭秋菊眼中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那好吧。”張五金道:“即然你們自己願意,有機會我帶你們去中國,不過越南不能去,太危險了。”

“嗯。”冬雪嘟嘴,搖著身子。

“這件事不能講條件。”張五金瞪她,可冬雪根本不怕,反而衝他做了個鬼臉,吐一點小小的紅舌頭出來,可愛到爆。

第二天,張五金召集了盧虎幾個開會,說了去越南營救沙比讓的事,聽說張五金要親自去,盧虎幾個全都反對,說就交給那邊賭場的管事就行了,無非就是送錢嘛,直接放沙比讓出來,估計也不可能,判個幾年吧,然後再送點錢,來個保外就醫,也就出來了。

但張五金堅決要親自去,盧虎幾個拗他不過,也只得答應。

黎明留下,元烈帶十幾個精選的內衛跟張五金去,黎明兼任四團團長,他守老窩,張五金才放心。

同時對外放風,說少帥會參加童子寺的開光儀式,實際上第三天一早,張五金就帶著人離開了大掌山,一行人坐船,從大掌水入童子水,然後進入湄公河。

這是曾媚娘的主意,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周邊勢力只以為張五金還在大掌山,就不會打獨立師或者張五金本人的主意。

曾媚娘當然也跟了去。

張五金也覺得,不帶曾媚娘去,還真是不行,他發現,這個女人周身都是詭計,而且周邊國家,各種風土人情也全都熟,有她同行,張五金要少操很多心。

四個丫頭一個沒帶,船開出後,張五金回頭,發現春蘭秋菊夏荷三個摟在一起,好象在哭,只有冬雪站得直直的,伸著脖子在望著他船去的方向。

“都是些可憐的女孩子。”張五金輕嘆。

曾媚娘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道:“怎麼了,捨不得了?”

張五金搖搖頭,好半天問道:“她們都沒爹孃了?”

“有又如何。”曾媚娘哼了一聲:“就算送她們回去,不是給爹孃賣掉,就是到人家當媳婦,做牛做馬,其實都差不多,在這邊,女孩子不值錢。”

張五金無言,這邊的男人吸大煙,這邊的女人,頂著天。

田裡土地山裡河裡,真正出力的,幾乎都是女人,男人肯出去販毒都是好的,好多毒都懶得販,就在家裡吸毒,混吃等死。

出了大掌山,曾媚娘興奮了許多,船上地方又狹窄,她老是纏著張五金,難免挨挨碰碰,不過張五金懷疑她是故意的,也無可奈何,曾媚娘似乎摸準了他的心裡,反而更加得意了。

沙比讓在越南的賭場,開在胡志明市,事實上,沙比讓是在中越邊境附近給抓的,張五金等人跑到胡志明市來,那是真正的南轅北轍,不過越南是一個國家,只要使上力了,到哪裡都是一樣,使不上力,你就到關沙比讓的監獄外面,那也是白搭,除非你劫獄。

別說,盧虎等人還真出過這樣一個主意,摸準沙比讓關在哪裡,然後弄五六十個人去劫獄,把沙比讓搶出來,聽得張五金無言以對,那可是一個國家呢祖宗,你以為是金三角匪幫。

賭場對外不叫賭場,叫多利大酒店,負責人是沙比讓的一個老部下,名叫金多利,一個四十多歲的矮瘦男子,皮膚黝黑,臉有些往裡挖,乍一眼看過去,真以為哪個山裡的大馬猴跑出來了。

事先商量過,不暴露張五金的身份,以曾媚娘這個夫人為首,元烈為輔,而張五金則充當內衛的一員,小分隊長。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金三角各大毒梟之間,竟爭激烈,也不只是獨立師在這邊有賭場,藉著湄公河之利,很多毒梟都在這邊有商業網點或者說落腳點,要是知道張五金這個新冒出來的少帥來了越南,舉一報,那就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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