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擺明態度了——我不管你什麼人,你要跟著我沒辦法,但我也不會來問你。

“糖包子,開店的事,你們確定了吧。”張五金問包塘。

包塘有些猶豫,看向宗珏,這會兒宗珏反倒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確定了。”

直覺方面,女孩子更敏銳,她腦子裡想得並不是很清楚,但直覺卻敏銳的告訴她,抓住張五金這個稻草,屈辱的日子,將永遠結束。

“那好。”張五金點頭:“我回去後,把養殖場還有店子什麼的都弄好,然後弄車過來,把太歲移過去,再把店子開起來。”

大致商量了一下,主要也就是他在說,包塘兩個就只是點頭的份。

後來吳嬌說要上廁所,宗珏帶她去了,秋雨也跟了去,張五金笑看一眼包塘:“糖包子,你真的成包子了,不敢開口,開口會掉糖出來?”

“我哪有糖。”包塘笑了一下:“我這個塘,是我爹以前承包到戶,包了一口塘的塘,可不是沙糖的糖。”

“感情以前都叫錯了啊。”張五金笑:“塘裡不是糖,全泥巴。”

包塘也跟著笑了一下,臉帶猶豫,終於還是開了口:“小木匠,秋老師,那個,你們結婚了啊。”

“嗯。”張五金點頭,他沒有否認,在他心裡,一直就當秋雨是他的妻子,至於以後是要跟五仙姑或者秦夢寒扯結婚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小子。”聽他親口承認,包塘長長的籲了口氣,卻不知要說什麼好了,他這種心態,張五金其實能夠理解,如果是班上別的同學娶了秋雨,他也會有那種心態,說白了就是——羨慕妒忌恨,當然,說得陽光點,也還是會有祝福吧。

果然,包塘在停了好一會兒後,道:“好好對秋老師,否則,班上所有的同學都不會答應。”

“放心好了。”張五金點頭,很嚴肅,甚至微微有些感動。

秋雨不僅僅是他的女神,也是當年的三中,無數少年心中的女神,擁有秋雨的人,固然會招致無數的妒忌,但傷害秋雨的人,更會引來無窮的譴責。

秋雨幾個回來,事情也都說好了,張五金幾個告辭下山,包塘宗珏一直送到山下。

集還沒完全散去,不過人已經不多了,也有人在議論,說上午看到直升機的事,但稱霸老窪子鎮的高衙內已經死了,卻沒人知道。

車子好好的停在那裡,還是管小虎開車,回到市區,先送了吳嬌回家,再送張五金兩個到家裡,張五金讓管小虎把車子開走,明早來接就行。

回到家裡,張五金看秋雨神色有些怔怔的,摟著她,道:“怎麼了?”

“五金,我怕。”秋雨猛一下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摟著他,帶著了哭腔。

“別怕。”張五金知道他怕什麼,不是因為今天見了血,她怕的,是居然有人保護張五金。

這樣的待遇,虛榮的女人會非常驕傲非常亨受,可秋雨不是那種女人,她要的是愛人的平安,只要心愛的人平平安安,她可以一生默默無聞,甚至吃糠咽菜,全都無所謂。

“其實不是我有什麼危險,而是一種保安措施。”張五金擇詞解釋:“就是那個神耳教的事,因為我有些特殊的本事,神耳教的邪術,只有我能解,所以他們很看重我,其實沒什麼事的。”

看秋雨還有些不信,張五金笑:“其實說穿了,他們在爭功,國安把著我,總參的人不甘心,生怕功勞給國安全搶了去,所以偷偷安排個人盯著我,還借了我大表哥的手,你沒見先前我還吃驚嗎?以為管小虎是國安的,國安就沒派人跟著保護我啊,是不是?”

他這麼說,秋雨到是有些信了,她知道張五金在給國安幫忙的,國安不派人保護張五金,總參卻派了人,而且張五金自己都不知道,那確實有可能是爭功。

“反正你要小心。”她含著淚。

“是,我當然要小心。”張五金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

秋雨給他看得有點兒羞:“怎麼了嘛,不認識了啊。”

“是有些不認識了,至少以前沒有認識清楚。”張五金說:“我的雨姐,實在太漂亮了,真的是迷得死人啊。”

“嗯。”秋雨身子扭了一下。

今天死了人,而且高衙內之死,也與她多少有點兒牽扯,她不願意提。

“我以後真的要小心了。”張五金一臉誇張的表情:“我在想,是不是要建一座金屋,把你藏起來。”

秋雨撲哧一聲笑了:“金屋藏嬌啊,那你要找嬌嬌。”

“她不行。”張五金搖頭:“名嬌嬌,實不嬌嬌,哪能跟我的雨姐比。”

秋雨成功給他引開了注意力,臉頰紅紅的,看著他,含情脈脈:“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在金屋裡,誰也搶不走。”

“真的啊。”張五金叫:“那我趕快在我心裡建一座金屋再說。”

他說著,抓著襯衫衣襟,用力一扯,襯衫崩開,胸膛裸露出來,然後沾了口水,在胸前畫了個屋子。

“畫好了,金屋。”

“哪有這樣的金屋。”秋雨咯咯笑:“口水畫的,臭死了。”

“嗯。”張五金自己聞了一下,聳鼻子:“好象是有些臭。”

秋雨吃吃笑,飽滿的胸部顫巍巍的,張五金道:“那你心裡有沒有金屋,我也要躲進去。”

“你永遠都在我心裡。”秋雨柔情如水。

黨管一切,所以高衙內的事雖然是軍隊處理的,最終還是通報了李求金,軍隊的通報,簡單得很,不過李求金是知道吳嬌跟張五金他們一起去的,回來問她,吳嬌就把前因後果說了,李求金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管小虎,真的是總參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吳嬌搖頭:“反正他隨身帶著槍,而且有北斗手機,發一個簡訊,十多分鍾,最多二十分鍾時間,軍隊的直升機就來了。”

“嘖嘖。”李求金搖頭。

“會不會是蘇家安排的。”吳嬌提出了另一個設想:“或者是簡家,你不是說簡家在軍方勢力很大嗎?”

“那不可能。”李求金斷然搖頭:“出動個警衛排什麼的,那有可能,但出動武裝直升機這樣的重型兵器,這必須是經過中央軍委同意並由總參下令的,簡家沒這個能力,也不敢這麼做,這種事情,無論牽涉到誰,有一個算一個,帽子一捋到底,甚至有可能掉腦袋,你以為開得玩笑的啊。”

“那到底怎麼回事?”吳嬌不理解了:“張五金,他就一個小木匠出身,憑什麼總參要派人在他身邊啊,而且管小虎直說了,就是保護他,對了。”

她想起了另個一件事:“他們先有個對話,管小虎拿槍出來,小木匠還問了一句,問他是不是國安的,他那個意思,好象國安的保護他就理所當然一樣,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明白。”李求金仰頭向天,想了好一會兒,搖頭:“我只知道一點,無論是我李求金,還是蘇威或者簡漢武他們,都調不動武裝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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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匠還有後臺?”吳嬌忍不住嬌呼。

李求金點點頭,又搖搖頭:“小木匠,通天了。”

吳嬌出了半天神,突然咯咯嬌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厲害。

李求金不知道她笑什麼,又看得有些出火,摟過來,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瘋丫頭,笑什麼呢,笑得屁股都露出來。”

他不打還好,打這一板,吳嬌笑得更厲害了,邊笑邊道:“他叫張五金,你想到沒有?”

“他是叫張五金啊。”李求金莫名其妙:“想到什麼了?”

“你叫李求金啊。”

“我是叫李求金啊。”李求金還是沒明白,看著吳嬌笑,猛然間腦中電光一閃,突然就明白了:“五金,求金,合著我名字裡,就是要求他的。”

想明白這一點,他忍不住也打起哈哈來,而吳嬌這會兒又說了一句讓他歡喜的:“五金求金,難怪你們碰到一起,是緣份啊。”

李求金這人,看上去個性強烈,我行我素的,其實是個相當迷信的人,一說緣份,那是天意了,就正說到了他心裡去,一時歡喜起來,摟著吳嬌叫:“寶貝兒,我們能碰到一起,也是緣份呢。”

張五金第二天還是找了尚銳,尚銳一聽,猛拍額頭:“啊呀,這事是我疏忽了,沒有派個人在你身邊,我主要想到你這傢伙功夫高,跟電影裡的內家高手差不多了,一般人根本不是你對手,哪想到會有衝鋒槍啊。”

隨又有些疑惑:“不對吧,以你的身手,又是在山裡,他們就是拿著槍也打不到你吧,你不會跑嗎?”

張五金攤攤手,尚銳猛然醒悟:“你身邊有女人?”

他拍額頭:“那就怪不得了,你小子,到還真不是個丟下自己女人逃跑的貨。”

看著他的作派,張五金到是信了他,管小虎來他身邊,尚銳確實不知道,這到讓他疑惑了:“總參,是總參謀部吧,那不是軍隊的嗎?他們怎麼也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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