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給他回了一條簡訊:我起得晚了,你去下面吃點東西吧,記得先洗澡,內衣褲我給你準備好了,回頭我來洗。

看到這條簡訊,張五金心中是滿滿的溫馨,這就是妻子對丈夫的囑咐啊。

他回了一句:“雨姐,謝謝你,我愛你。”

但意外的,秋雨卻沒再回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張五金剛想再發一條,就又想:“也許她們那個禽獸主任來了,我還是不打擾她了。”

這麼想著,收了手機,起床,依言先洗了個澡,然後到下面早點攤子上吃了三大碗面再加半斤油條,那個攤主先是眉開眼笑,然後卻是目瞪口呆,瞪著他如看怪物。

張五金嘿嘿笑,他本來就年輕健壯吃得多,氣沉丹田後,消化力更強,再一個,昨夜其實沒吃東西,然後卻又在秋雨身上折騰大半夜,借句巖衛紅的話,肚中空得如洗過的煤坪,那自然是吃得多了。

“雨姐見了我這麼能吃,怕也要嚇一跳。”張五金得意的想:“不過在女人身上折騰,其實還真的費力呢,真跟犁田差不多。”

“晚上,雨姐,晚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得意的哼哼,又想:“也許雨姐中午就會過來。”

卻又想:“不過只怕她吃不消,可不能傷著了她,對了,我要做一張龍鳳床,晚上看看雨姐的春宮再說。”

打了個的,到巖家,燕四娘不在,巖衛紅說是帶了李紅去買衣服了,燕四娘的氣魄,張五金已經見識了,那真是個人物,不過這樣的女人,放別人家裡祟拜可以,在自己家就要命了,公雞都不打鳴。

巖衛紅精神比昨日又強了許多,粗看上去,跟正常人也差不多了,當然,張五金細看他春宮,仍然比較虛,但陽火往裡鑽,若絲若縷,裡面已經有根了,張五金恭喜道:“巖總底子不錯,好多了。”

“是好多了,謝謝小張師父。”巖衛紅也一臉喜滋滋的:“我自己有感覺,先前那個空啊,這會兒,有貨了,不過還是血尿,我毒多。”

張五金便笑,巖衛紅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搖手:“以前太荒唐了,見笑見笑。”

“男人嘛,正常,也沒事,過幾天就排掉了。”

巖衛紅想起件事,有些緊張的道:“小張師父,我娘說,你跟她說過,我之所以沒孩子,也是因為毒火的原因,排了毒就好了?能有小孩。”

“應該沒問題吧。”這方面,張五金真不是太確定,龍鳳床能調的,只是腎氣,但造成不育的原因卻有很多的:“你沒去醫院檢查過?”

“大老爺們,能把女人弄翻就行了,誰去醫院啊。”巖衛紅嘟囔。

這個能理解,一般不孕不育的,都是女人去檢查,男人打死不去,張五金便笑:“也是。”

他這麼笑,到讓巖衛紅擔心了:“小張師父,你跟我說句實話,我以後還行不行?”

“怎麼不行。”張五金知道他的心理,故做訝異:“肯定行的,血尿淨了就可以了。”

“真的。”巖衛紅大喜,又有些擔憂:“是不是要多休養一段時間。”

“休養是一方面,但也要補啊。”

“採陰補陽。”巖衛紅眼光一亮。

看他眼巴巴的,張五金到是有些猶豫了,這是張虎眼筆記上說的,脫陽的人,用陰補,處女最補,這個有點迷信,而且有傷天和,所以張虎眼反覆叮囑,輕易不可洩露,反正睡著龍鳳床,慢慢養就行了,張五金也還是沒經驗,一下就露了口風。

不過這會兒若推,也不好,他微一沉呤,點頭:“確實是採陰補陽,不過,巖總啊,你有錢,但也給別人留點兒才好,最多三個就夠了,再多沒有意義。”

“我明白,明白。”巖衛紅連連點頭。

“其實也無所謂,不過多了真的沒有用。”

張五金還有點兒草根心態,覺得處女都給有錢有權的人奪走了,心裡不平衡,但巖衛紅這麼老老實實的一點頭,他又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有錢有權的玩女人,可那些女孩子呢,也是心甘情願的吧,甚至是哭著喊著往他們床上爬吧,正如那著名的誓言:寧可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在腳踏車尾座上笑。

一個巴掌拍不響啊,他又操的什麼蛋痛的心,至於什麼有傷天和,那是以前,女子失貞就是天大的事,現在,嘿嘿,現在女子不守貞,守的是金,再說句不好聽的,現而今的夫妻,有幾個是處女原配的,基本上都是接盤俠吧,當然,男的更沒有什麼童子雞,大家半斤對八兩,哥哥莫說姐姐。

再又聊了幾句,讓巖衛紅多休息,練練書法散散步,都可以,不吹風感冒不劇烈運動就行,然後張五金就往工房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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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什麼心思做活,心裡充滿了喜悅,彷彿要爆炸開來一樣,索性就給以前的同學打電話,然後話題自然而然就聊到秋雨身上,不出他所料,這些傢伙對秋雨也都是念念不忘的,不過到沒人知道秋雨早回了陽州,更沒人知道,秋雨已經離婚了,說起來都是一腔祝福的語氣,也有些酸,那個能擁有秋雨的男人,實在是個幸福的混蛋啊。

張五金其實想炫耀,但打了幾個同學的電話,最終沒敢露了口風,更不敢說,秋老師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曾經在網上看過一篇文章,說世上最奢豪的幸福,是吃媽媽煮的飯,穿老婆買的衣服,給兒子做馬騎,而世上最大的痛苦,是我發了財,媽媽死了,老婆離了,兒子跟著別人姓了。

但現在張五金覺得,還是不太準確,世上最大的痛苦,應該是擁有了所有人夢想的女人,卻不敢跟任何人說。

打到手機沒電,換上電板,又想給秋雨發短信,後來想一想,還是先不要打擾她,實在靜不下心,老辦法,推刨子,氣慢慢沉下去,到想起件事,張虎眼說的斧劈勁和穿鑿勁,還有比較玄的那個彈線勁,就是用墨斗彈墨線,當然不是用墨線彈人,是那個彈的意。

張虎眼曾說過,這個勁已經是化勁了,氣沉丹田都還不行,要入骨,才能從髓中生出勁來,氣到化勁,世間所有的武功招式都是廢物,當時他說得玄奇,就彷彿那武俠小說裡說的,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一般,可張五金當時根本理解不了,現在到是有些兒理解了。

不過真一試,斧劈勁還好一點,穿鑿勁就比較難了,心裡可以理解,就是股脆勁兒,可真正到手上去試,怎麼也出不來。

“心悟易,體悟難,還真是這樣啊。”他感概。

至於那股彈線的勁,同樣心裡可以理解,崩緊了猛然彈出去,就是一股抖彈力,可手上怎麼發出來,完全無從入手。

不過他也不急,他是木匠,不是俠客,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現在是槍炮的時代,哪怕真的練成飛花摘葉皆可殺人的本事,你敢殺人嗎?

習成屠龍技,菜市殺泥鰍,時代不同了,少年時候的武俠夢,到今天,早已經醒了,只不過,有功夫在身,比沒有要強一點,關健時刻,能護著秋雨不給人傷害,那就不錯了。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龍鳳床,有了錢,有了勢,才能真正護著雨姐不給人欺負。”他的思維散發開去。

襯衣袋子裡,燕四娘給的那張銀行卡,沉甸甸,張五金最終沒忍住,還是到附近的自動取款機上查了一下,密碼在後面,輸進去,看著那後面的一長串零,他的心,怦怦的跳。

“這才是真正的本錢,雨姐,我一定可以讓你幸福的,也一定要讓你幸福。”他攥著拳頭叫。

但中午十二點,秋雨打來的電話,卻給興奮中的他,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秋雨的聲音幽幽的,微帶著點嘶啞,不知道是心情壓抑,還是昨夜叫床太久的緣故。

“五金,昨夜的事,忘了好不好?就當做了一個夢。”

張五金又驚又怒:“為什麼啊,我忘不了。”

“求你了。”秋雨的聲音裡帶著了哭腔。

“不。”彷彿才到手的最心愛的玩具,眨眼給人奪了去,張五金一時間完全無法正常思考,衝動的叫:“為什麼?雨姐,我喜歡你,愛你,我要娶你,保護你,我要給你全世界所有的幸福,我絕不會放棄你。”

“求你了。”秋雨真的哭了。

“為什麼?”張五金驚怒如一隻狂暴的獅子:“給我理由。”

“我比你大。”

“哈哈。”這個理由讓張五金好笑,不過是冷笑。

“我比你大六歲。”

“大六歲怎麼了?”張五金叫:“女大三,抱金磚。”這話說得太快,自己一下促死了,接不下去。

秋雨到是抓住了話柄:“是啊,女大三,抱金磚,可我比你大六歲呢。”

“那就抱兩塊金磚。”張五金有些蠻不講理了。

“不。”秋雨抵擋不了他的野蠻,只能垂死掙扎。

“不對。”張五金猛然想起:“你是九月二十四的生日,也就是要再過一個月,才二十七歲。”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秋雨有些訝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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