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出了房間,張五金愣了一下,在沙發上坐下來,沒多久,李玉姣回來了,應該是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紅色真絲的圓領衫下面,是一條白色的七分褲,不再象先前那樣,見面就給人一種英武之氣,卻給人一種時尚柔美的氣息。

她沒有看張五金,而是走到窗前,看著窗外。

機場過來,要半個多小時,要等。

張五金看著李玉姣的背影,但他腦中一直在琢磨另一件事:“她讓我幫著捉住李玉娥,是想要做什麼?李玉娥可是她同門師姐啊,難道她會對同門師姐下死手?應該不至於吧,仙仙說,她們同門的關係很好啊,就跟仙仙她們幾個差不多的。”

想著心思,他也沒動,直到隱隱的聽到車聲,他才站起來,到窗前,一輛紅色的寶馬進了別墅的大門,在前門停下來,走下來一個女子。

這女子穿著一襲白色的旗袍,身材修長,稍稍隔得遠了點,臉看得不很清楚,只覺得很美,而她整體的氣質,更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她手中抓著一枝劍,盈盈的走過來,彷彿午夜的海面,一輪明月瑩瑩的升起,清冷的光,照徹夜空。

那一刻,張五金幾乎忘了呼吸。

“她就是我四師姐,李玉娥,外號廣寒仙子。”

李玉姣幽幽的聲音在張五金耳邊響起:“你又看呆了,是不是?”

這話有些酸,更有些怪,張五金扭頭,看到李玉姣的眼眸,她直直的看著他,卻又好象沒在看他,她的眼光是那般的幽遠,就彷彿是在夢中,卻帶著無盡的傷感和哀怨。

這樣的眼神,讓張五金心中情不自禁的痛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明白了,李玉姣又出神了,她又把他當成李玉龍了。

可以肯定,在那些漫長的日子裡,李玉龍曾多次象他一樣,看著李玉娥的身影發傻發呆,而邊上,則是現在的李玉姣,又痴看著李玉龍,憂怨傷感。

所以她才說又。

又看呆了,這四個字裡,是怎麼樣的情怨?

張五金搖了搖頭,露著白牙笑:“我還是那句話,她很漂亮,但看到師父你,我卻想摸一下。”

李玉姣眼晴眨了一下,有些清醒,突地就咯咯一笑,雙手伸過來,搭在了張五金脖子上,道:“你個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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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怕李玉姣著惱,張五金都不敢動了,這會兒自然不會客氣,順手就摟住了李玉姣的腰,微一用力,李玉姣就靠到了他懷裡。

張五金眼中露出笑意,李玉姣頓時給羞到了,突地雙手一推,把他推開了,身子轉過去,道:“小混蛋,老實點,呆會有獎。”

“一言為定。”張五金大喜。

“不許混帳了。”李玉姣可不跟他玩拉勾上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前,把門開啟了,卻沒有出去,只是凝神聽著。

顯然,她對李玉娥頗有些忌憚,都不敢到樓道上去看,只敢在屋裡聽。

若說內力的修為,張五金估計,李玉姣李玉娥兩個加起來還遠不如他,但她們修的那個境,能修出那樣的氣質,確實是非常玄的,那種神秘的第六感,邊上只要有人窺視,說不定就會發覺。

張五金便也不動,跟李玉姣一樣,凝神聽著。

下面客廳中傳來李二仙跟李玉娥的笑聲,李二仙的笑聲清脆,而李玉娥的笑聲在清脆中卻還帶著一種空靈的味道,恰如明月當空,那淡淡的清輝,你能看到,手卻摸不到。

“這個女人,真是修成仙了。”張五金暗叫。

又想:“她們的師父,當年是從哪裡把她們找來的?”

不過深想一點,也就大致明白了,李玉姣她們的師父,當年也肯定跟李玉姣她們收五仙姑等人一樣,四方走動,看到特別漂亮靈慧的小孩子,就用攝心術控制她們,然後收為徒弟,所以這一門收的弟子都特別出色。

“這攝心術還真是歹毒。”他現在越來越討厭這個攝心術了。

李二仙跟李玉娥在下面說著家常,李玉姣一直就是聽著,沒有下去的心思,張五金先有些詫異,後來猛然一想明白了,李玉姣應該是給李二仙下了令,讓李二仙給李玉娥下迷藥,所以她在樓上等著。

不過李玉姣顯然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因此又還讓張五金幫手。

“她讓仙仙幾個走,卻留我下來,固然是為了懲罰李二仙,最主要的目地,還是想讓我給她幫手,對付李玉娥。”

終於解開了心中的一個迷團,看著李玉姣的背影,張五金暗暗搖頭。

她的背影是如此的美麗,可她的心機,卻是如此的可怕。

李玉娥又怎麼樣呢,那個清麗高貴,有如仙子的女子,能是她的對手嗎?

雖然只遠遠的看了一眼,李玉娥仍然給張五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不知李二仙的迷藥,能不能迷到她?”

沒讓張五金等太久,二十分鍾左右,答案就出來了,下面響起李玉娥如泉水般清澈動聽的笑聲:“我的好師妹,別躲著了,出來吧,你的好徒弟失手了。”

“廢物。”李玉姣惱怒的哼了一聲,提了劍,對張五金道:“跟我下去。”當先下樓。

張五金暗中翹了一下大拇指,這不是誇獎李玉姣,而是誇獎李玉娥,很顯然,這個清麗如仙的女子,不是一個花瓶,同樣有著極為聰慧的頭腦。

不過也是,李玉姣即然對她如此忌憚,她就差不到哪裡去,只不過張五金在這幾天看多了詭惑伎倆,心中希望李玉娥笨一點才好,太聰明的女子,可怕啊。

跟著李玉姣下樓,張五金一眼就看到了客廳中的李玉娥。

李玉娥笑呤呤的看著李玉姣,看到張五金的時候,眼光微微有些訝異,眼眸流轉,恰如冷月灑下的清輝。

她同樣是瓜子形的臉,肌膚很白,但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而是一種瑩白,就彷彿肌膚裡面會往外放光一般。

眸子很清亮,恰如午夜星辰,鼻樑直而挺,這個在東方女子中比較少見,到彷彿繪畫中的西方女子,帶著很獨特的古典美。

她的身材非常完美,站在那裡,猶如一枝春柳,帶著春的挺撥和靈動。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頃人城,再笑頃人國。”

張五金並不怎麼喜歡詩,因為很多他都看不懂,這一句,不知什麼時候留在他腦中的,這會兒居然自動鑽了出來,而且他覺得,非常的契合。

當年的詩人,寫下那一句詩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樣的女子吧。

“唷,我說師妹你怎麼躲在樓上捨不得出來呢,原來金屋藏嬌啊。”李玉娥脆笑著,嘖嘖搖頭,眼光在張五金臉上溜了一轉:“還真是個小白臉,賣相不錯。”

人美如仙,聲脆如泉,但這話,卻是非常的尖刻。

張五金對她的好印象,突然就有些減弱,就彷彿一幅靜止的山水畫,突然間落下一隻黑烏鴉,是那般的不和諧。

李玉姣冷笑一聲:“大半年不見,你的嘴還是這麼刻薄。”

“怎麼是刻薄呢?”李玉娥一臉冤枉的笑,手指著李玉姣:“你看看你,一臉的春光媚意,唷。”

她說著,向前走了兩步,眼神微凝,似乎是在凝晴細看一般,然後就笑了起來:“師妹,你脖子下面那個,是什麼印子,那是吻痕吧,你還想抵賴,哈哈哈。”

她這個樣子,極為真切,偏偏李玉姣先前跟張五金確實瘋狂了一把,所以不但是李玉姣,就是張五金都信以為真,扭頭去看李玉姣的臉,而李玉姣更是臉色大變,伸手去摸脖子下面。

就在這時,劍光一閃,李玉娥飛身縱起,一劍就剌到了李玉姣面前。

“上當了,好狡猾的女人。”張五金腦中閃念。

李玉姣手中也拿著劍,身一縮,反手出劍一格。

“錚。”雙劍相交,綻出火星。

李玉姣反應還算快,沒給李玉娥這一劍剌中,但運勁不足,而且失了先手,李玉娥佔到先機,人隨劍進,一劍接一劍,猛攻李玉姣,兩劍的撞擊聲,密如珠雨,張五金幾乎看不清兩人的劍招,只感到李玉娥那勃然的劍勢,不由得臉上變色。

“這個女人比李玉姣一點也不遜色,甚至更可怕。”

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就那麼呆看著。

李玉姣給李玉娥逼得不住後退,兩人同門學藝數十年,彼此間的功力招式都爛熟於胸,爭的,其實就是一個先手而已,李玉姣即失先手,再想要扳過來,實在太難了。

李玉娥的每一招,她固然都熟,可她的每一招,李玉娥也同樣熟悉無比,沒有奇招,怎麼可能扳回先機。

“啊。”李玉姣突地一聲痛叫,卻是左手臂給劃了一劍,血光飛濺。

她身子一翻,越過沙發,李玉娥飛身縱起,身子在沙發上一點,飛劍追襲,劍不留手,口中也不留情,咯咯嬌笑:“唷,見血了,老七,你養的這個小白臉不行啊,居然還沒給你**嗎?”

她穿的旗袍,這麼打鬥飛縱,腿腳開合著,春光無限,她身材又好,劍招也美,實在是有著極佳的觀賞性,可她這話,卻讓張五金反感——仙子說流氓話,真的不和諧啊。

最初的好印象,到這一刻,終於消失得七七八八了,他到客廳中提了一把椅子過來,冷笑一聲:“我行不行,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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