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了,跟著李二仙到後花園,李玉姣在那兒舞劍,今天是黑色的練功服,劍光如雪,人美如花,張五金都看得痴了。

李玉姣收了劍,微微有些汗,臉頰紅紅的,真如春花綻放,張五金忍不住叫:“師父,你這個樣子,實在太美了,花園裡所有的花,都要給你比下去了。”

昨日之前,他這麼說話,只是抱著個調戲李玉姣的心,但這一刻,他的讚美出自真心。

“是啊。”李二仙也由衷的讚歎:“師父真美,我要是個男人,一定會愛上你的。”

“我是男人。”張五金斷然介面:“所以,我已經愛上師父了。”

“不許拿師父開玩笑。”李玉姣臉染紅霞,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曉霧晨荷,這就是一朵盛開的晨荷啊,張五金完全看呆了。

“張五金,張五金。”李玉姣叫了兩聲,張五金才啊的一聲:“什麼,師父?”

李玉姣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帶著點兒嬌嗔的味道:“發什麼呆,我問你,你會什麼兵器?”

“啊。”張五金又愣了一下,才徹底醒過神來,搖頭:“我沒學過兵器。”

隨後又補充:“我會用斧頭,我以前做過小木匠嘛。”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李玉姣眼眸閃了一下。

張五金看李玉姣的眼光不同,他不知道的是,李玉姣看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了。

“斧子不行。”李玉姣搖頭:“給你一根大棒子行不行?”

“大棒子啊。”張五金到是沒有她那個聯想:“我沒使過,不知道行不行,對了,我以前用椅子打過架,那個還蠻好用的。”

“椅子?”李玉姣凝眉。

“對啊。”張五金點頭:“就是餐廳中的那種高背椅,可攻可守,蠻合手的,我拿一條來,你看看。”

沒多久,張五金提了把椅子回來了,露著白牙對她笑:“師父你看。”

說話間,他單手提了椅子,在身前掄了一個大圈,掄得呼呼生風。

這種實木椅子相當沉重,起碼有四五十斤,但張五金力大氣足,舞起來輕鬆之極,彷彿是拿著一根稻草。

“威力是不小。”李玉姣點頭:“不過你這個外圈大,若是碰上身法靈活的,怕還是要吃虧,尤其是舞久了。”

“那不會。”張五金笑,今早上他特別想炫耀,說話間,他左手抓著椅子背,右手抓著座板。

“師父你看。”他把椅子腳對著外面,猛然往前一推,而且不止推一次,而是進一步推一下。

椅子大而沉重,這個姿勢,椅子的背護著自己,而椅子的四隻腳卻叉開來對著外面,只要角度稍微變一變,身前一百八十度面積全在控制之內。

若換了一般人,這麼推,力氣可能不夠,但張五金一推,李玉姣就看出來了,雖然進的幅度不大,但短促訊猛,風聲嗖然,力度極足。

“你這是寸勁?”李玉姣有些訝然。

“對。”張五金笑,一手把椅子放下:“師父你看。”

說著,右臂伸出,半屈不屈之間,猛然打出,打出的距離不過七八寸,卻居然打出了破空的聲音,這是典型的寸勁了。

其實張五金也是第一次打寸勁,他也沒想到真有這麼個效果,而李二仙已經驚呼起來:“呀,你這一拳,可以打死牛了。”

“打死牛不說,一般的人,經不起我一拳。”張五金笑,提了提椅子:“我用椅子運寸勁,凳腳一撞,哪個想用空手來撥或者來抓,嘿嘿,有苦頭吃了。”

“你居然能打出寸勁,那確實是了。”李玉姣點頭,臉上也有驚歎之色。

椅子沉重,拿起來,弧度太大,萬一給身法靈活的人搶進空門,那就非常麻煩,但張五金居然能用椅子打出寸勁,那就誰也闖不進來了,那四隻腳,等於是四枝槍,任何往上撞的人,都是找死。

“他功力居然這麼高。”李玉姣暗暗感嘆,腦中一閃:“玉龍功力遠不如他。”

“我來跟你合練一次。”她撇開心神,使個劍花,霍的一劍便向張五金胸前剌了過去。

她這一劍,靈動迅捷不說了,姿勢尤其美妙之極,張五金眼光一亮,哈哈一笑,叫一聲:“師父當心。”

雙手提起椅子,猛地單手打旋,橫掃過去。

這麼大一條椅子,這麼橫掃,管的面積太大了,無論什麼樣的招式,全都沒有用,李玉姣只好收劍後退,身子側裡一閃,點剌張五金側腰。

她這一招,應變靈活,張五金椅子已經舞到左邊去了,她從右邊進攻,正是死角,但張五金力氣大得驚人,突然手一翻,竟把掃出去的椅子凌空掄了起來,類似於那種反手掄抽的勢子,一椅子就反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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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這麼沉重,這要是砸上了,李玉姣一身美人骨,非給砸碎了不可。

“好。”張五金的這式應變,讓李玉姣大是讚賞,嬌叱一聲,收劍閃身,身如遊龍,圍著張五金滴溜溜亂轉,劍如春潮,時起時收。

這與武俠電影裡是完全不同的,電影小說裡,一套劍法,從頭使到尾,真正的打鬥,哪有那樣的怪事,李玉姣用的都是點剌削劈的一些散招,只不過身法靈活,姿勢優美,極具觀賞性,當然,威力也非常大,真要給她點上了剌上了,不死也傷。

而張五金的椅子則根本沒有什麼招法,就是正手反手的掄,仗著力大,藉著椅子管的面積大,不管什麼招,掄過去就行,這也是他力大,這麼舞了一二十分鍾,居然越舞越順手,一張椅子舞得呼呼生風,把李玉姣整個人都給逼開了,根本近身不得。

這麼舞著,張五金甚至還有心思欣賞李玉姣的舞態。

女人打拳也好舞蹈也好,都是極具觀賞性的,尤其李玉姣的身材非常好,進退閃躲之際,各種美妙的姿態,層出不窮,看得張五金直流口水。

後來李玉姣也發現了不對,臉一紅,嗔道:“你認真一點行不行,小心我一劍剌瞎了你一隻招子。”

看來真有些羞惱了,江湖話都出來了。

張五金到給她嗔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惡作劇之心起,道:“師父當心了。”

叫聲中,把椅子一提,左手抓坐板,右手抓椅背,四腳向外,迎著李玉姣就推過去。

李玉姣已經知道他能用椅子推出寸勁,可不敢硬接,還是老招法,斜裡一閃,挺劍又攻。

但這會兒情勢變了,先前張五金是掄椅子,弧度特別大,所以李玉姣有機會,現在是推椅子,根本沒有弧度,只要把椅子腳對的方向稍微移一下,立刻就可以正面對上李玉姣。

“當心。”他叫了一聲,椅子再次前推。

李玉姣劍都沒遞出去,張五金的椅子就到了,她慌忙再又一閃,張五金卻猛然進了一步,再又一推:“接招。”

這一下,椅腳直推到面前來,李玉姣吃了一驚,慌又再閃,張五金卻絕對不再給她機會,前腳又進一步,椅子再推,身隨椅進:“再接一招。”

李玉姣劍招完全剌不出去了,要剌只能照著椅子剌,那是座板呢,這樣的實木椅,非常貴,但也貨真價實,她可沒本事把座板剌穿再傷到張五金,只好再閃。

張五金再進,步步進逼。

這不象打鬥,到象男人追女人,窮追猛打,追到無路可逃,自然就到手了。

“呀。”

李玉姣步步後退,一個不防,身子猛一下撞到後面的大桂花樹上面,背心一痛,而張五金的椅子居然不管不顧,四條堅硬的腿,丫丫叉叉,劈胸推了過來。

一撞之下,李玉姣身法已亂,再無閃避的餘地,眼一閉,突然悲從中來:“他會殺了我嗎?會的,我愛他這麼多年,但他其實不愛我。”

在這一刻,她居然又把張五金幻想成了李玉龍。

張五金只想把她逼到牆角,看她狼狽的樣子,這是男人的惡趣味,當然不會真的傷了她,眼見李玉姣閉眼,他停椅不發,嘿嘿一笑:“師父,怎麼樣?”

李玉姣給他一叫,醒過神來,看清面前的人是張五金,一時間又是失望,又是羞惱,尤其看著張五金笑得露白牙的樣子,她真的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恨了。

“混蛋,你真的要撞死我啊。”她叫,無由的臉上卻又一紅。

“那不會的,我拿著勁呢。”張五金嘿嘿笑,把椅子放下來:“師父,你坐下來休息一下。”

他到是體貼,李玉姣哼了一聲,真個扭身坐下了。

“師父,剛才沒撞痛吧,我給你捏一下,好不好?”

張五金問著,手卻毫不猶豫的捏到了李玉姣肩上。

李玉姣本想拒絕,但張五金的手已經捏了上來,肌膚一觸,彷彿有電流閃過,她身子突然就軟了,再沒了半絲抗拒的力道,竟如同昨日給張五金抱著強吻一般。

張五金不知她心態的變化,而且李二仙也在邊上,到是不敢放肆,只是很正規的幫李玉姣捏按了一下。

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李玉姣把張五金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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