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按到這個時候,往往就是把五仙姑哄到前面來,騎坐在他身上,互相按,抱著這樣嬌俏的美人兒,玩著這樣香豔的遊戲,打瞌睡?那怎麼可能?

“手法有問題,難道仙仙也會暗算我?”張五金面上不動聲色,裝出昏睡的樣子,嘴也停了,身體也放鬆,但心下卻急轉念頭,而想到這一點,心中還有些心酸,不過馬上就醒悟過來了。

“不對,肯定是李玉姣用攝心術對仙仙下了命令。”

悟通這一點,他心中那種痛楚的感覺就消失了,更進一步想:“仙仙是給霸床的霸氣壓服了的,即便李玉姣用攝心術,要她傷害我,應該仙仙也不會答應,李玉姣可能就是命令仙仙用手法讓我入睡。”

他這只是猜測,但他自認為有理,因為五仙姑用的手法一直都很柔和,就如米酒一般,雖然醉人,卻是一股綿綿的勁道。

“讓我睡過去了,然後李玉姣才會進來施術,應該是這樣。”

張五金想通了這一點,心中卻有些猶豫,他對李玉姣極為忌憚,雖然心中警醒,而且有五雷印,可到底能不能抵擋得住李玉姣的攝心術呢,萬一抵擋不住,一旦心神給控制了,那時要怎麼辦?

這時五仙姑輕輕叫了他兩聲:“五金,五金。”

張五金沒有應,身子動了一下,似乎是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就輕輕的打起了呼。

賭一把。

這是他剎那間的決定,要做臥底,兄弟在那兒看著呢,要救五仙姑,這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嬌柔嫵媚,百依百順。

還有一點,尚銳的話,說他的名字,在中央都掛了號,這讓他激動,沒有退路。

“我這一身功力,再加上五雷印,還不信了就。”呼嚕聲裡,他暗暗咬牙。

叫了他兩聲沒應,五仙姑,躡手躡腳出門,沒多會,李玉姣果然就進來了。

張五金沒有睜眼,但他彷彿有第三只眼,能看到李玉姣。

這就是一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李玉姣走到他後面,伸手按上他腦袋,觸著肌膚,可以感覺到她的手很細,很柔,不涼,而是帶著一點微微的溫熱。

一般心毒的人,手都是冰涼的,李玉姣絕對是條毒蛇,手卻是溫的,摸到身上,甚至非常的舒服,有一種異樣的剌激,當然,這種剌激主要不是來自李玉姣手的觸感,而是來自李玉姣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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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氣從李玉姣手指透入張五金腦後,他微微的又暈了一下,不過這會兒他手中扣著了五雷印,就用左手小指屈起來夾著。

小指溝通心腎,腎為先天之源,心為神明之本,以五雷印轟擊心腎,先天中自有一股本源之力,激發神明,不墜昏迷。

不過他沒有緊緊扣著,而是感應到心腎微微交轟,腦中的暈沉感稍稍給驅去,他手指就又鬆開一點點。

太清醒不行,太清醒就完全要演戲,而中了攝心術的人,會是種什麼反應,張五金完全不知道,最多是一些書上網上的知識,就是眼發直啊什麼的,可萬一不是這樣呢,豈不演砸了?

李玉姣是什麼人,真正有師傳的,江湖奇門中的高手,一代宗師級的人物,在她面前演戲,稍一個不對,完全可能砸了場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所以張五金聰明了一把,不完全驅走那種昏神感,而是讓自己陷在一種半昏迷中,只留一線清醒,大體則昏沉著,讓本能去反應。

本能的反應,就應該是中了攝心術的反應,基本不會錯。

“唵--嘛--呢--叭--咪--吽--。”

背後的李玉姣,開始唸誦六字大明咒,聲調怪異,同時她手在張五金腦袋上不住的按動,熱氣一股一股的透進來。

張五金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中,彷彿在做一個白日夢,走在夏日午後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之極,可偏偏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好象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就如一個靈魂,在世間飄蕩,那種感覺,怪極了。

他一身的功力,在這會兒半點用也沒有,他先不敢運功,這會兒,則是不會運了,只有惟一的一絲清明,在即將完全失去自我之時,小指扣攏,五雷印轟擊,又多一絲清明,不過他隨即又放開五雷印,讓腦袋大體的昏沉著。

他感覺到椅子好象在動,這是一條轉椅,估計是李玉姣轉動了一下,然後耳中叮的一聲脆響,不大,但很清脆,好象是彈指的聲音,張五金彷彿記得,李玉姣的指甲比較長。

“睜開眼晴,看著我。”

隨著這一下彈指,李玉姣開口出聲,音調極怪,沒有音階,就是一種平直的聲調,彷彿一個平胸的女子,完全沒有起伏。

張五金微有些清醒,不過他立馬讓自己半昏沉著,不讓自己完全醒過來,只是被動的接受李玉姣的指令,茫然的睜開眼晴,看著李玉姣,眼晴雖然睜開了,卻沒有焦點。

不過他還是看清了,李玉姣就在他身前不遠處,眼光特別的亮,她的眼眸其實很美,有時候李二仙幾個跟她說笑,她開心甚或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那真是美極了,而在這一刻,張五金感應到的,就是兩道光,特別特別亮的光。

這種光,是李玉姣運功的原因,也是張五金特意保持這種半昏沉狀態的原因,人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對光的感應,總是更強烈一些。

“你叫什麼名字?”李玉姣開始問話,還是那種奇怪的沒有音階的平聲。

張五金的反應,顯然是正確的,她沒有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張五金。”張五金完全不用腦子去想,刻意讓自己保持這種半昏沉狀態,就如學生時代,夏日的午後,昏昏沉沉的回答,聲調同樣是平平的,彷彿就是在夢中。

他這種回答也是正確的,李玉姣沒有覺出任何異常,繼續問:“你是哪裡人?”

“南祟城關鎮下面的青山沖人,原青山機械廠的。”

“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提到師父,張五金心中微微動了一下,忙又剋制這種清醒,絕對不動腦子,絕對不去想,只是本能反應。

“張虎眼。”

“他是做什麼的?”

“木匠。”

“你跟他學過木匠?”

“是。”

“他教你的武功,叫什麼名字。”

“五雷手。”這個張五金也沒想,因為是事先就想好了的,要應付李玉姣,豈是那麼容易的,他事先可著實費了不少腦筋。

李玉姣微微停了一下,五雷手,這個張五金編出來的名字,顯然她沒有聽說過,不過也沒有遲疑多久,中國功夫多拉,亂七八糟,叫什麼的都有,沒聽過有什麼稀奇。

“你是北祟開發區的副主任?”

“是的?”

“你是怎麼去北祟的?”

“我大表哥是北祟開發區的主任,他讓我去的。”

這話似乎有漏洞,北祟開發區的主任,把他弄過去,讓他當副主任?沒這個權力吧,你以為是私企啊,不過李玉姣並不關心這個,他只是問一下張五金基本情況而已。

“你們家裡有警察嗎?”

“沒有。”

“你認識警察嗎?”

“我有個同學是警察。”

“你們關係好嗎?”

“就是一般的同學關係。”

問到這裡,李玉姣又停了一下,再問:“你真心喜歡五仙嗎?”

“是的,我真心喜歡她。”

“唵--嘛--呢--叭--咪--吽--。”

李玉姣突然又念起了六字大明咒,她的聲調拖長了,一種奇怪的音調,張五金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就好象夏日午睡,耳邊老是有一隻蚊子,似遠又似近,嗡嗡的叫著。

他幾乎真的想要睡了,但眼晴卻閉不上,李玉姣的眼光彷彿有一種怪異的吸力,緊緊的吸著他的眼光,根本無法掙開。

“張五金,你要記住,我是你最親近的人,你特別特別的喜歡我,看見我就特別的親,絕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我對你的要求,你會無條件的服從--。”

李玉姣的聲音嗡嗡的,似乎有無數的蒼蠅嗡嗡叫著飛進張五金的腦海,他真的生出一個感覺,真的覺得面前的李玉姣特別的親,是一個最好最好的人,看到她,自己整個人就象曬在冬天的太陽底下,特別的舒服,特別的溫暖,而她說的話,他完全不會違背,會無條件的服從。

張五金臉上不自禁的帶出了笑意。

蚊子叫的聲音慢慢遠去了,李玉姣再又唸誦起了六字大明咒,這六個音,就象釘子,要把他釘住一般。

在幾乎要完全的昏神中,張五金心底突然生出一絲明悟,幾乎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他的小指扣了一下。

五雷印發出雷轟,震動心腎,這會兒的感覺,特別的強烈,恰如雲開霧散一般,心中的迷霧,一下驅除了一大半。

他腦中馬上就起了個念頭:“這就是李玉姣控制李二仙她們的方法,在心底給她們打下烙印,讓她們在潛意識裡當她是最親的人,自然的親她敬她,聽她的話。”

“閉上眼晴,睡一會兒吧。”

李玉姣說著,眼晴一閉,張五金眼前亮光消失,他眼晴情不自禁的就閉上了,心中還有明悟,但又自己驅除,不過他已經知道了,李玉姣施術已經完成,如果不是他有五雷印,一直保持著一絲清醒,又在最後關頭震動神明,他的心神就完全給李玉姣控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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