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說。”尚銳臉色一正。

張五金也收了玩笑之心,兩邊看了一下:“這裡方不方便?”

“沒事。”尚銳點頭:“我的人四面都監視住了,你是隨意進來的,後面也沒人跟蹤。”

果然是帶了一大幫子人來,張五金還是兩邊看了一下,看不出哪個是國安,臉上沒寫字啊。

“我是無意中發現的。”

怎麼說,張五金早就想好的,攝心術他不想說,李二仙下迷藥迷翻李玉姣想要虐待的事,他也不想說,那個沒意思,只說李二仙幾個向李玉姣彙報傳道的情況,露了口風,給他偷聽到了。

李二仙的話他到是原話再學說了一遍,選一萬個弟子,用挖耳子激發他們的燥性,這裡他說了什麼地關人關,他都不懂,想來尚銳更加不懂,且讓國安琢磨去。

選一萬弟子,打通地關,然後讓他們去傳道,每人傳一千個,五仙姑七個人,一年不到可以傳三十多萬弟子,這些人再差再差,一人傳一千個還是做得到的,那麼就是一千萬。

其實在今天之前,張五金雖然有些吃驚,但感受並不真實。

就如旁邊的人看車禍現場,雖然慘烈,但不會感同身受,而跟尚銳這麼一說,看到尚銳臉上緊張的神情,他的感覺突然也強烈起來。

真要是那樣,太可怕了,一時心中無法接受,忍不住道:“這個也只是說說吧,很多人其實還是不信這個的,象你和我,誰要是拿給挖耳子說,挖一下耳朵就能聽到佛音,甚至自己就能成佛,我只會給他一巴掌。”

“不。”尚銳搖頭:“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是有很多人不信教,但真要大規模傳播,可以換方法的,可以用各種藉口招人。”

“也是啊。”張五金一想,確實有可能。

你不信教,你想發財不?你想成功不?你想出人頭地不?佛沒有誘惑力,金子總有吧,哪怕就是李求金那樣的人,要是告訴他,信教的弟子中,好多有身份有影響力的人,或者說有很多大老闆,只要也信教,要投資,一句話的事,而有了政績,要升官,同樣是一句話的事,還有很多同門幫襯,這麼一來,李求金會不試著掏一下耳朵嗎?

反正只是掏耳朵,又不會死人,但只要一掏耳朵,就很有可能給挖耳子控制。他給控制了,再去發展下線,以他的身份和影響力,天爺,難以想象那種情形。

而神耳教收的弟子中,有很多都是這種有身份有權勢有一定影響力的人,最差如五仙姑,都收了不少。

張五金猛然想到了早幾年的氣功潮,好象有個資料是,中國十三億人,四億多人在練氣功,而傳得最火的那個中功,有近億的弟子。

那個還沒有挖耳子,還不能控制人就到那個程度了,神耳門有了挖耳子,會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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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臉上終於變了顏色,尚銳緊緊盯著他:“老五,你現在明白了,你這次是立下大功了,我昨夜連夜上報,不但是部裡,政治局都知道了。”

“那抓人啊。”張五金叫:“還等什麼,直接抓,這種事情,未必還講什麼證據人權?那不笑死個人?”

張五金激動起來。他不懂多少大道理,但他無法接受一個受挖耳子控制的世界。

“這不行。”尚銳搖頭:“不是什麼證據人權什麼的,國家力量面前,沒有人權,雖然這些邪教一般受西方支援,西方各國,沒事還要挑事呢,如果我們沒證據抓人,西方國家更會鬧起來,但那個沒用的,幾隻蒼蠅嗡嗡,不必理會。”

“是啊,那怕什麼?”

“怕李玉姣傳的那三十萬弟子,怕李玉娥傳的近三十萬弟子,怕李玉龍在全世界各地傳的二十多萬弟子。”尚銳一臉凝重:“我們可以把李玉姣李玉娥和她們的幾大弟子全抓起來,但不可能把所有學員全抓起來,而這些學員是受挖耳子控制的,就如毒品上了癮,根本無可理喻,他們若是找不到他們的老師,然後西方勢力或者李玉龍在海外的勢力一挑撥,那就是滔天大禍。”

張五金驚呆了,他先前想得簡單,尚銳這麼一分晰,他才意識到裡面的嚴重性。

是啊,抓李玉姣幾個容易,奇門異術,碰上國家力量,那就是渣,籮祖就是現成的例子。

但要命的是那遍佈中國甚至遍佈世界的近百萬學員,他們是受挖耳子控制的,他們是無可理喻的,哪怕就是張五金自身,他一身的功夫,丹田氣足到可以夜御十女而不洩,日走百里而不累,也同樣抵禦不住挖耳子的控制,必須每天都要五仙姑幫他按摩洩火。

而最要命的是,現在的世界是扁平的,華盛頓發個簡訊,中國最偏遠的角落裡都能收到,只要手機有訊號,然後這幾十萬人燥動起來,海外的弟子再幫著叫,西方勢力再火上澆油,中國政府立刻就是鐵板燒上的那塊牛肉,滋滋的叫。

“那怎麼辦?”

張五金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自得一下,甚至可以說很狡猾,可碰到這樣的大事,他腦子裡頓時就一鍋漿糊,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尚銳同樣一臉嚴肅,死死的盯著他,眼中的光,象針芒一樣剌人,這人平時是個黑肚子,有些油滑起來,張五金都還要自嘆不如,可在這一刻,張五金在他眼裡看到了強烈的責任心和使命感。

“現在最重要最關健的,是找出挖耳子讓人上癮的秘密,只要解開挖耳子讓人上癮的秘密,幫那近百萬學員擺脫挖耳子的控制,神耳教就只是個簡單的邪教,再對付她們,一句話的事。”

“對頭。”張五金猛然醒悟:“這是關健,就如吸毒,只要吸毒的人戒了毒,再沒人去吸了,毒品也就不成為危害了。”

“所以一切要拜託你。”尚銳猛地抓住了張五金的手,兩眼死死的看著他:“老五,你現在明白了沒有,你肩上的擔子有多重,這種江湖奇門異術,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更無法開解,象籮祖的籮,我們最好的試驗室研究了這麼久,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是一隻籮嘛,也沒什麼稀奇的。”聽到試驗室一直在研究,張五金到是有些心虛了,搪塞一句。

“不是的。”尚銳搖頭:“沒那麼簡單,實話告話你吧兄弟,這段時間,實驗室裡,已經死了十幾只猴子了,就是學籮祖和你那樣,做一模一樣的籮,埋進土裡,必死。”

“啊。”張五金張嘴,沒想到國安這麼不依不饒,居然還拿猴子做實驗:“不是吧,這麼誇張。”

“是事實。”尚銳點頭:“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就是做不到埋土中不死。”

“猴子不是人嘛。”張五金只能這麼說,都不敢看尚銳了,裝做倒酒:“來,邊喝邊說,女人逛街,沒那麼容易出來的。”

“他們用人做過實驗。”

“啊。”尚銳一句話,驚得張五金手一抖,酒灑到了外面:“沒死人吧。”

“人到是沒死。”尚銳搖頭:“帶了氧氣進去的,但反覆試驗過,裡面缺氧,不吸氧,人就會窒息。”

“一般人可能是不行。”張五金給擠到臺子邊邊上了,只好死撐:“要練功的人,可以進行體呼吸的,才能勉強吸到籮裡的空氣,不過也有些缺氧,那天我在裡面,也有點兒缺氧,腦子裡面迷迷糊糊的,就象做美夢一樣。”

那天本來只是開個玩笑,這會兒到是個好藉口,不管尚銳信不信,反正他就是這話。

“所以說了,這些江湖奇門中的事,用現代科技,根本無法解釋,就好比氣功中的經絡,明明存在,但用最高倍數的放大鏡也找不到一樣,只能拜託你。”他說到這裡,加重了語氣:“因為只有你懂。”

“不要說什麼拜託。”張五金點點頭,看著尚銳:“我也不想邪教把這個國家弄亂的,這也是我的義務和責任。”

這種大道理他還真不習慣說,喝了口酒,道:“老三,你對催眠術了不瞭解?”

“催眠術?”尚銳眼光一凝,他有著職業的敏感,張五金這麼問,他顯然意識到有問題。

“我聽說有些催眠術,可以將人深度催眠,就好比我給人深度催眠了,然後施術者給我下了命令,只要看到老三你,就要拿刀子捅死你,好象變了個人一樣,這樣的催眠術,存不存在?”

“催眠術是有。”尚銳點頭:“但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要是那樣,那我們對間諜就不要審了,直接催眠就行。”

他說著搖頭,但看張五金神色不對,他眼神一凝:“真有?”

張五金想了想,點了點頭:“神耳門有一門秘傳的功法,叫做玉女攝心,好象就類同於催眠術,挖耳子只能簡單的讓人上癮,而這個玉女攝心則更進一步,不過我只聽了一嘴,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

“竟然有這樣的邪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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