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秋雨先洗了碗,張五金就看電視,眼晴盯著電視,心下卻有些緊張,接下來要怎麼辦?秋雨肯定害怕,他也確實有些擔心,燕四娘那個老女人,一直沒動靜,可她會就此放手啊,卻誰也不敢擔保,那怎麼辦?留下來,陪著秋雨?她會肯嗎?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秋雨抹幹手過來,泡了兩杯茶,在張五金面前放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上,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細細的眉微微皺著,道:“要不我給巖衛紅打個電話?”

“也可以。”張五金點頭:“只怕他不會接。”他可以肯定巖衛紅不會接,大脫陽,那就是半死之人了,即便搶救及時,這會兒也不可能接她的電話。

但秋雨卻沒打,拿著手機想了想,又放下了,明顯沒信心啊,在巖衛紅面前,她處於絕對的弱勢,難道還能在電話裡質問?巖衛紅又怎麼可能理她,她又看向張五金:“你說燕夫人還會不會--?”

張五金知道她的意思,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他是真心話,確實不知道,女人瘋起來,無可理喻的,老女人尤其如此,而一個因兒子受傷而瘋狂的老女人,更是颶風中的大海,她會做些什麼出來,天都不知道。

“不過也沒事。”她微皺的眉心中,那種驚懼無助無辜無奈的神情讓張五金心痛,他本來有些猶豫,這時衝口而出:“我在這裡守著,三五個人不必怕,再來多了,可以報警。”

“真是麻煩你了。”秋雨沒有拒絕,反到是有些歉意的對他笑笑,道:“有客房,那你先洗澡,我給你準備衣服,我爸爸的,不過沒穿過。”

客廳中並排掛著兩張遺像,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四十多五十上下,應該就是秋雨的爸爸媽媽,卻不知什麼原因都過世了,這讓張五金心中更加憐惜,老公不好,父母還都過世了,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小女孩,而四周到處都是虎狼,都想打她的主意,可以想象,一路走來,她該有多難。

然而,就是這樣,她卻仍然保持著她善良的心,和一份出自本能的真純。

“秋老師,我即然知道了,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張五金在心中暗叫。

不過他這種正面的熱血很快又轉成了黑暗,秋雨雖然收拾了一下,但浴室中,仍然有一些必須品,例如用來洗澡的那種粉色的泡沫浴球,掛在衣鉤上。

張五金以前也買過一個這樣的浴球,一打溼,打上香皂,立刻好多泡泡,還蠻好用的,尤其用這個擦在身上,癢癢酥酥的,有一種特怪異的感覺。

而這個浴球,顯然是秋雨洗澡用的,她用這個浴球打溼了,在身上到處擦,張五金寫作文不行,語文老師曾說,他小時候喝的不是奶,而是漿糊,並且沒消化,就是個漿糊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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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張五金想女人,想象力卻特別的豐富,這會兒腦中一閃,立刻就出現了豐富動感的畫面。

還好,總算是強忍著,沒敢去拿秋雨的浴球,秋雨另外給他準備了新毛巾的,如果拿浴球打溼了,秋雨一定會知道,心裡肯定會有想法的,雖然張五金想過,秋雨已經給龍鳳床開啟了春宮,心中萌動,而且龍鳳床會主動把秋雨的春氣引向他,但他還是不敢亂來。

當然,他也想過,秋雨的心已經動了,如果他把浴球打溼,秋雨知道了,固然會有些羞甚至有些惱,但會不會,更讓心蠢動起來?

是的,秋雨最初坐上龍鳳床的時候,他沒想過要打秋雨的主意,但在知道秋雨已經離婚後,尤其是看到了秋雨的孤苦無依,他心中的想法有了改變。

也必須說,即便在這一刻,他心中對秋雨的想法,仍是憐惜多過慾望,他更多的,不是想佔有亨受秋雨的肉體,而是想保護她,讓她躲在他強有力的胳膊下,再不受丁點兒風雨的侵襲。

他洗了澡順便把內衣褲洗了出來,但秋雨並沒有如他期望的,立刻進浴室洗澡,浴室門是那種半玻璃的結構,雖然是毛玻璃,並不能看清裡面的人,但只要想象秋雨在裡面洗澡的情形,就會是一種亨受,不過他馬上也就明白了,秋雨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願在他知道的情形下洗澡。

秋雨收拾了客房,張五金道:“那我先睡。”

秋雨道:“這時候還早吧,不再看會兒電視。”

張五金笑道:“我們在外面做工夫的,也沒電視看,習慣早睡早起了。”

“那也好。”秋雨也不勉強:“今天天氣有些悶熱,可能要下雨了,空調的遙控器放在床頭,熱你就開空調,可千萬別想著給老師省。”

“還有空調啊。”張五金笑了起來:“這麼大方的主家,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呢,一定要試一下,哪怕冷到蓋棉被,也要開著空調。”

秋雨咯咯笑,道:“行啊,那我先給你拿床棉被準備著。”

張五金到房裡,關上了門,他留意了一下,門上是那種球形鎖,雖然有倒鎖,但基本上就是一個擺設,本來也是,一家人嘛,用不著防盜門的鎖。

“秋老師房裡肯定也是。”這個想法讓他腹中熱了一下,不過也就是想一下而已,到沒生出另外的想法,並沒有想,睡到半夜,偷偷扭開鎖溜到秋雨房裡去。

好象確實是要下雨了,打著悶雷,關上門有些熱,張五金真個把空調開了,說起來有些丟人,他在外面也真是第一次睡空調房。

但也許真的是命啊,張五金剛把空調開啟,還沒覺得有什麼涼意呢,突然間一個炸雷,空調指示燈倏一下熄了,外面的主機嗡嗡轉了兩下,也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張五金一時沒明白。

“雷打壞了?還是停電了?還是我開得不對?”

開關在門口,他起身開燈,卻猛地聽到秋雨呀的一聲輕叫。

張五金心中一跳,無由的,他竟然想起了電視中的一些情節,殺手進屋,先把電停了,然後摸黑進來抓人。

平時他想象力也沒這麼豐富,但今夜不同,一直防著燕老太發瘋呢,他一按開關,果然沒電,猛一下打開門,口中急叫:“秋老師。”

出聲的同時,腳踩禹步,雙手併攏,彎腰如弓。

如果門外有人,只要撲上來,一聽到風聲,他就會猛推出去,推了燕四娘的兩個保鏢後,他已經有了十足的自信,無論外面是什麼人,他都可以一下給推開去,然後搶進浴室裡,真要有人敢傷害秋雨,那就別怪他拼命。

門外沒有人,秋雨則在浴室裡應了一聲,她聲音有些細,張五金還不放心,道:“秋老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秋雨聲音中帶著遲疑:“是不是停電了?”

“可能是吧。”不是想象中的殺手就好,張五金往外看了一下,本來前後都有房子,馬路上還有燈,但這會兒到處黑燈瞎火的。

“可能是打雷,跳閘了,到處都停了。”

“哦。”秋雨應了一聲,聲音中好象還是有些遲疑,張五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道:“是不是熱水器停了,你還沒洗完?”

陽州還沒供燃化氣,秋雨家裝的,就是電熱水器,這一停電,熱水器自然就停了,要是張五金無所謂,雖然早立了秋,但天氣還熱,不過秋雨是女子,可能怕洗冷水。

“要不要我給你燒點熱水?”秋雨用的是罐裝液化氣,但灶是電池打火的,停電也可以燒。

“不用了。”秋雨忙阻止他:“我差不多洗完了。”

她停了一下,張五金有些疑惑,那她是什麼意思,但接下來就明白了,秋雨遲疑著道:“張五金,你--老師以前教你背過的泰戈爾的英文詩,你還會背嗎?”

這個時候背那個大鬍子的詩?這是浪漫嗎?

不是,張五金只一下就想明白了,她是害怕,她怕黑,她想要張五金就在門口陪著她,但又不好明說,所以繞了這麼個彎子。

如果她老公好,如果她老公在,這時候她就可以撒嬌,然後會有非常香豔的情景,可惜遇人不淑。

張五金心下感嘆,嘴上卻用開玩笑的口氣大發感概:“秋老師啊,你以前不這樣的啊,就算要考試,也都會提前一個星期通知的嘛,你這麼臨時襲擊,同學們有意見呢。”

秋雨確實是害怕,而且很尷尬,突然停電,她身上的泡沫都沒來得及衝乾淨,這麼光著身子,雖然隔著門,更停了電,張五金絕不可能看見,可她還是覺得非常不自在。

但又真的害怕,所以才不得不繞著彎子提這麼個要求,其實就是想張五金說話,給她壯膽,而張五金這麼一開玩笑,她心中的尷尬到是去了多半,也輕聲笑了起來:“偶爾突襲一次,也是可以的嘛,不許有意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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