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殺我們的人,我們就敢殺他們的人。”見張五金有些不信,她解釋了一句,小下巴微微的抬了起來:“西方人比我們怕死。”

這話到讓張五金信了,他輕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們的紅姐,還是個女地下黨員呢。”

“是你的紅姐。”謝紅螢糾正他,眼眸中情意無限。

“對,對。”張五金笑:“是我的紅姐,我的。”

“嗯。”謝紅螢一臉愛嬌的吻了他一下:“我是你的,全部都是,現在你也是我的,全部都是。”

說著有些頑皮的看張五金:“現在不許想秋雨。”

張五金到是笑了:“是,不想。”

謝紅螢也笑,有些出神:“到不知她是個什麼樣子,我們應該合得來,你把他的電話給我,哪天我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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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張五金點頭。

謝紅螢突然撲哧一笑:“你怕不怕?”

“不怕。”張五金搖頭,手上用力,摟緊了她柔嫩的身子:“你和她,我一個也不會放手。”

謝紅螢笑了,有些刁鑽的道:“秦夢寒呢。”

張五金搖了搖頭,沒有應聲,謝紅螢便知道了,在他心中,她和秋雨份量是最重的,她吻他,有些滿足的嘆了口氣。

張五金到是想到個問題,道:“你不是軍官嗎?怎麼幹特務的活。”

“什麼叫特務。”謝紅螢顯然不喜歡這個詞,伸指頭點了點他的鼻子:“我屬於總參的,算了,這些你別問了。”

張五金便笑:“可是我好奇啊,你怎麼就知道我給海盜綁架了。”

“這個都不知道,我們在中東就不要混了。”謝紅螢輕笑一聲,又搖搖頭:“不過綁架你的,不是海盜。”

“不是海盜?”雖然張五金一直覺得那些海盜不象海盜,但得到謝紅螢證實,還是有些驚訝:“那是什麼人啊,難道是阿里裡?”

“不是阿里裡。”謝紅螢再搖頭,看著張五金,眼眸中有笑意:“五金,你這個高人,有些東西還是猜不到啊,你想過沒有,一個東西,有其利必有其害,你想阿里裡活,可有人,卻想阿里裡死啊。”

“對啊。”張五金恍然大悟,輕拍額頭:“我把這個忘了。”

腦子一時活泛起來,其實他的活泛,不是激發了什麼大智慧,嗯,其實是垃圾連續劇看多了,尤其一些宮鬥戲印象深刻,然後也就想得複雜:“都是些什麼人,兒子,孫子,九龍奪嫡。”

聽到最後幾個字,謝紅螢咯咯嬌笑起來.

張五金也笑:“不是九龍奪嫡嗎?”

“等著阿里裡死的,可不只一個人,多著呢。”

“也是啊。”張五金能想得到,阿里裡是親王,在國內是極有權勢的,他一死,會騰出一個巨大的空檔,多少人盯著呢,可不一定只是兒孫。

“你們也弄不清楚。”張五金開玩笑

謝紅螢眼神有些迷離,搖頭:“太複雜了,有很多種可能。”

說到這裡,她想到一事,道:“五金,你真的能幫阿里裡延壽嗎?”

“當然。”張五金點頭,吹牛:“我桃花島主張木匠想要救的人,閻王爺也不敢伸手。”

他胡吹大氣的樣子,可又把謝紅螢逗笑了,她笑得嬌俏,就讓張五金禁不住的衝動。

張五金再睜開眼晴的時候,太陽堪堪升上海面,金黃色的光芒,倒映在海中,海波輕搖,如萬千金蛇亂舞。

謝紅螢還倦縮在他懷中,晨陽灑在她半裸的身子上,彷彿灑了一層金芒,是那般的美麗。

早餐是煮鳥蛋,林子裡到處是鳥,找幾個鳥蛋實在是太容易了,還好海鳥們大多出海去了,抗議的聲浪不高,不過兩個人還是做賊一樣,捧了蛋,嘿嘿笑著跑出來,恰如兩個頑皮的孩子。

謝紅螢拿了望遠鏡到山頂上看了一圈,天高海闊,一點船影也沒有,張五金摟著她纖腰,手一揮:“敵蹤不現,本島主仍可以擁美高臥,娘子,不如我們繼續睡吧。”

“才不要。”謝紅螢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大清早的,難道你想當昏君。”

“肯定啊。”張五金一臉理所當然:“不想當昏君的島主,都不是好島主。”

謝紅螢咯咯笑。

玩笑間,對小島可能不在航線上,不知什麼時候能獲救的一點兒陰影,也就拋到了一邊。

其實張五金心中牽掛更重,連著幾天沒有訊息,秋雨肯定會擔心的,但他是男人,即然無法可想的事情,就不要掛在臉上,唉聲嘆氣的,算什麼。

“如果真的能跟紅姐這麼遠離人世的過一輩子,也還不錯。”他想著,眼前卻浮現出秋雨憂傷的眼眸:“可雨姐怎麼辦,沒有我,她怎麼撐下去?”

他的擔心,好象有應驗的趨勢,隨後的日子裡,竟始終不見半點船影,雖然每天都過得很快樂,物資也足,島上有鳥蛋,海里有魚,偶然還可以開一瓶啤酒,吃飽了,在海天之間,盡情的嬉戲,--可是,心中的陰影還是越來越濃。

張五金不怎麼記日子,他是個八卦型人才,其實不細緻,但謝紅螢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張五金發現,她在洞壁上,每天劃一道,寫正字。

正字越來越多,兩人的心事也越來越重了,難道真的永遠回不去了?

這句話,兩個人都藏在心裡,卻都沒有說出來。

這一天,謝紅螢又劃了一筆,然後拿著望遠鏡上了峰頂,張五金在後面一點點,他數了一下,剛好六個正字。

“三十天了。”他想,眼前浮現秋雨的臉:“雨姐肯定在家裡哭,說不定還胡思亂想呢。”

他一時間有些出神,卻突然聽到謝紅螢的尖叫:“船,有船。”

這是一艘大型豪華遊輪,名叫五月花號,與歷史上屠光印弟安人的那艘臭名昭著的船同名,船上有三百多名遊客,所有人對張五金兩個都非常好奇,只不過張五金兩個上船的第一件事,就是分頭給家裡打電話。

“老公。”秋雨聽清是張五金的聲音,哇一下就哭了出來,先還強行嗚咽著,說得幾句話,索性號淘大哭,張五金眼眶也不禁的就溼了,這個傻女子啊,沒有他,她的生命幾乎就沒有顏色。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秋雨,再又給其他人打了電話,家裡打了一個,家裡還好,反正他做木匠的,是在外面闖,也習慣了,老年人省錢,未必天天打電話不成,到是二金把他罵了一頓,一兩個月,即不見人,電話都不打一個,真發財了?就發財我也是你姐,刀子都切不開。

張五金聽了笑,驃悍的二姐,永遠讓他感到溫暖。

給王含芷也打了一個,小美人也帶著了一點哭腔,還有點兒懷疑什麼的,說是不是阿里裡親王給他找了七十二個美女,他樂得把家裡人都忘了。

張五金當然也要解釋一番,海盜什麼的就不說了,只說阿里裡親王的病很重,要用沙漠中的一種獨特蜘蛛的毒,以毒攻毒才行,茫茫沙漠中,自然不可能有訊號,所以打不了電話。

王含芷是知道他來給阿里裡治病的,這話到也信了,不過就撒嬌,要他趕快回去,張五金算一下日子,也差不多了,當然就應下來。

最後,張五金還給四金打了個電話。

他跟四金,其實有點兒小意氣,四金那死丫頭,說話氣死人,上次兩個吵架,她說張五金一輩子是個小木匠,死沒出息什麼的,所以張五金惱了她。

其實張五金知道,四金還是關心他,一個小木匠,風裡來雨裡去的,確實沒出息,跟著四金去省城,她有關係,然後做做銷售,憑著張五金那張嘴,兩三年下來,說不定就能成營銷大王什麼的,而四金給張五金規劃的,就是營銷金領。

可那四死丫又不肯好好說,總是夾槍帶棒的,張五金就聽不得,所以兩個吵了一架,張五金後來去省城也不給四金打電話,在陽州也不打。

不過嘛,到底是自己姐姐,親的,經過這一場劫持後,張五金本來賭著的一點點意氣也散了,也打個電話。

可惜啊,死丫頭不領情,在那邊惡狠狠的叫:“張五金,過年回去,我再跟你算帳,現在忙著呢,少跟我羅嗦。”居然就掛了。

張五金忍不住呲牙:“個死丫頭。”隨即就笑了。

張五金兩個說是夫妻,西方不象中國,會要查了他們的結婚證才給他們開房,船上還有不少空房,就給了他們兩人一間,當然,這要付錢的,因為他們有錢,亨受的是遊客的待遇,不是遇難的難民。

晚上,張五金與謝紅螢相擁相臥,緊緊的摟著,後來謝紅螢突然笑了:“這是我們最浪漫的蜜月。”

她這一說,張五金也笑了:“是呢,剛好一個月,哈哈。”

“甜。”謝紅螢一臉的甜蜜。

“嗯。”張五金故意皺眉:“太甜了,都有些膩了。”

謝紅螢就撒嬌了:“不許膩。”

“不膩,不膩。”張五金趕忙投降:“永遠都不膩。”

謝紅螢便吃吃的笑,把臉貼在他臉上輕輕的磨:“永遠都不許膩了人家的。”

“永遠都不膩。”張五金做出保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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