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祟去做什麼呢?張五金心中有點兒怪怪的,也沒問,直接就應下來:“好啊,我空著呢,呆會動身,下午到。”

中午接秋雨吃飯,把王含芷又打了電話,然後要他去南祟的事說了,道:“你說她什麼意思,是不是迷上我了,這幾天神魂顛倒啊。”

說著還臭美的翻了秋雨小包裡的鏡子出來照。

秋雨給他笑壞了,點頭:“有可能哦。”

張五金終於沒撐住,也笑起來:“那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她沒說什麼事?”

張五金又臭美:“她就算想跟我親嘴,嘴上也不會說啊。”

秋雨並不知道他吻過了王含芷,甚至胸前高地都攻擊了,只以為他真是臭美,又笑:“那你就去啊,看能不能撈到一個美人香吻。”

“美人香吻啊。”張五金笑著,便去親秋雨,秋雨咯咯笑,當然不會躲,嘟起嘴兒跟他親了一下,張五金便贊:“香,真香。”突地叫:“啊呀,怎麼有油。”

秋雨正吃著飯呢,當然有油,可就笑壞了。

爽啊,一路開著車,風嗚嗚的刮進來,張五金覺得心裡非常的舒爽,彷彿不是車在開,而是他在御風飛行一般。

因此想到王含芷,就覺得蠻有趣的:“她找我做什麼呢,難道真的給我迷住了,忘不了我?”

反覆琢磨著,越來越覺得有趣。在市儈與愛情之間,那個百合一樣的小美人,到底選那邊呢?

“或許她還是看不起我,但迷戀我這天下第一美男子,想要玩到手再說?”這麼臭美著,自己也有些想吐了,王含芷可不是馬麗麗。

陽州到南祟,走高速,也就是二十多分鍾的事情,下了高速,張五金就給王含芷打電話:“我到了,你在哪裡?開發區?”

“這麼快啊。”王含芷接了電話:“不是,你到四中來。”

“我開了我姐夫的車。”張五金應了她前面那句:“四中,好。”

四中和三中,一南一北,其實也不遠,南祟也就是這麼大嘛。

張五金開車過去,遠遠的看到王含芷站在學校門口,黑色帶條紋的羊毛衫,下身是一條鉛筆褲,清爽自然,讓人眼晴一亮。

“隔幾天不見,這丫頭好象還漂亮了幾分。”

不過車開過去,到近前,可以看出王含芷的神色不太自然,細看的話,好象還有些兒憔悴。

“真的是忘不了我嗎?”張五金心下可就暗暗得意了,唉,小木匠的黑暗心理啊。

張五金心中得意,面上卻不顯出來,反而裝出有些兒自慚的樣子,下了車,打了聲招呼:“王含芷,你好。”

“你好。”王含芷臉有些紅,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別樣的意味,張五金一時還形容不出來,但總覺得就是一點兒幽怨的味道了。

我明明是看好你的,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大概是這麼個意思。

“是這樣的。”王含芷眼眸微微垂下來,道:“我爸爸是四中的校長,四中要修復一批課桌椅,量比較大,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不知你願不願意接這個活。”

居然是幫他攬活,張五金看著王含芷的臉,心下轉開了念頭:“是忘不了我,找這麼個藉口,還是真的關心我?”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挺有趣的不是。

“那太好了啊,可謝謝你了。”

“不客氣。”他一口答應,王含芷好象也微微籲了一口氣的樣子,笑了一下:“你忙得過來不?”

“忙得過來的,那邊已經收尾了。”

“那好。”王含芷點頭:“我帶你去見爸爸,對了,我說你是我表姐的男朋友,那個--你不生氣吧。”

她這話裡的意思,張五金自然是明白的,修復課桌椅,很容易,量大的話,很來錢的,這樣的活,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攬得到的。

不過王含芷找這個藉口幫他,裡面有沒有另外的意思呢?她心裡到底想的什麼?居然還撒謊說他是薛青青的男朋友。薛青青聽到,該跳起來了吧。

張五金覺得越來越有趣了,連連點頭:“怎麼會生氣,只是太謝謝你了。”

很熱情,但是,很疏遠,再不是先前約會時的樣子,而就是有些兒感激,又有些兒自愧的模樣。

真是演得好,他自己都佩服,心下則在暗笑:“我只是個小木匠,可是不敢追你的,但你要是忘不了我,那你就自己來追我羅,未來的小美女科長,來倒追一個小木匠,這個設定,有趣啊。”

“不客氣。”王含芷笑了一下:“那你跟我去去見我爸爸吧,當面跟他說一下。”

王含芷的爸爸王雅圖是個四十多近五十的中年人,單單瘦瘦,架副眼鏡,兩鬢微有些白,看人的眼神很平和,沒有那種官僚氣,到是帶著一種學者的味道。

聽說張五金是薛青青的男朋友,他也沒有起疑,薛青青怎麼會找一個小木匠做男朋友?直接就帶張五金到雜房裡看了,可能以前是一排老教室,堆滿了廢舊的課桌椅。

王雅圖也沒跟張五金多說,直接給了個價,每修復一套,就給五十塊錢。

這個價相當不錯了,有些課桌椅,看上去缺胳膊少腿的,其實修起來非常容易,如果張五金以木匠的職業眼光去算,一個月修復百兒八十套,一句話的事,放在兩個月前,真是一樁搶都搶不來的好活。

今天的張五金,其實不太想做這種活了,或者說,今天的他,除了龍鳳床,任何木工活他都不想做,但這是一個遊戲啊,王含芷這小美人到底怎麼想,她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行動,想想就讓人期待啊,那當然要接下來,還很感激的要請王雅圖吃飯,他是故意裝出不敢請王含芷的樣子。

王雅圖拒絕了,只是把鑰匙給了張五金,要他儘快動工,王含芷當然也就跟著她爸爸走了。

“有意思。”看著王含芷輕輕扭動的小腰,張五金嘴角含笑,把鑰匙拋了拋,先回陽州來,晚間接了秋雨下班,說了王含芷叫他去的意思,道:“老婆你說,她是不是給我迷住了,忘不了我,所以找這麼個藉口。”

秋雨咯咯笑:“可能是哦。”摸他的臉:“我老公好英俊的,真是迷死人了。”

張五金唬起臉:“真的假的,若敢虛言欺朕,那便是欺君之罪,當斬於床上。”

秋雨便一臉害怕的樣子:“奴家不敢。”卻又吃吃笑。

“哼哼,量你也不敢。”張五金其實知道,秋雨對他是真心迷醉,不說他確實長得俊,哪怕他就是堆豆腐渣,以秋雨今天對他的愛,那也是黃金豆腐渣,怎麼看怎麼漂亮的。

“你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張五金又不敢確定。

“我也不知道。”秋雨搖頭,想了想:“也許,她其實並不是個太市儈的女孩子吧,可能只是她表姐市儈,那天以後,是你沒再給她打電話了,要是你主動打,她說不定還是會跟你約會的。”

“有這樣的事?”張五金皺眉,想到那天王含芷迷茫的眼神,他冷笑了一下,隨即在秋雨臀上打了一板:“不管了,說了不許你摻合的。”

秋雨便嘟嘴:“又是你自己說給我聽的。”

“大膽,還敢心生怨念嗎?”

秋雨裝出害怕的樣子:“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奴家不敢有怨念。”

“那還差不多。”張五金滿意的點頭,不過秋雨實在忍不住笑,他就怒了:“敢笑朕--。”

張五金在這邊玩閨房中好玩的遊戲,並不知道,王含芷那邊,有了意外的變數。

下午的時候,王雅圖到家,王含芷還沒回來,只他妻子薛瑗先到家煮好了飯,兩口子閒聊,王雅圖就說了一句:“青青找了個男朋友,你見了沒有,要不要請他回來吃個飯。”

“青青的男朋友?”女人都是八卦的,薛瑗一聽就叫了起來:“我不知道啊,你看見了啊,這死丫頭,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這個怎麼樣?”

“還可以。”王雅圖從報紙上抬起頭來,推了一下眼鏡:“是個木匠,中午小芷帶他來的,我把修復桌椅的活給他了,長得還行,眉眼乾淨,沒什麼痞氣。”

“木匠?”薛瑗驚訝的叫。

“是啊?怎麼了?”王雅圖是那種比較典型的知識份子,迂直而有雅緻,人如其名,工作中也很有一套,到是世俗中的一些東西,是個人都明白的,他反而不明白。

“啊,沒什麼?”多年的夫妻,薛瑗太瞭解他了,要是說看不起小木匠,王雅圖說不定會放下報紙跟她理論一場,最氣人的是,他本來是不關心的,真要跟他爭上一場,他說不定反而會站到薛青青一邊,所以直接就撇開了。

找了個藉口,薛瑗到外面打了薛青青電話:“青青你新找的男朋友是木匠啊,你是要把你媽氣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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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是個小木匠,王含芷跟個小木匠談了兩天戀愛的事,薛青青是沒跟薛瑗說的,一聽這話,大是意外,叫:“我這一向沒男朋友,好男人都死絕了,什麼木匠,我不知道啊,哪個在傳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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