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求金哈哈一笑,似乎接電話的激動在三杯酒後全釋放了出來,整個人有一種神彩煥發的感覺,他掃一眼全場,不僅是張五金,就是甘子全等人也看著他呢,顯然,所有人都在等著他揭開迷底。

他點點頭,雙手撐在桌子上,竟然有一種虎踞的氣勢,抬眼,眼光如虹,道:“將由我接肖書記的班,出任陽州市委書記,剛接到的訊息,明天省委會來宣佈。”

“啊。”

一片驚啊之聲。

做為李求金的親信,幾乎所有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李求金拼死了趙紅旗,大家基本上是兩敗俱傷,今天的聚會,眾人還以為,是要在李求金旗下,大家齊心合力,對付即將上任的新市委書記呢,結果李求金三杯酒後,居然宣佈由他接掌陽州市委書記,這個轉變,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眾人不能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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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讓人難以置信的,看李求金剛才的作派,他之所以突然逆天搶得市委書記的寶座,似乎跟張五金有關。

“這人到底是誰?”所有人心裡,都在急轉圈子。

這裡面明白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吳嬌,另一個,則是巖衛紅,吳嬌不說了,巖衛紅則是暗暗咋嘴,又在心裡叫開了娘:“這是昨天的電話起效果了,肯定是蘇部長打了招呼,雖然市委書記是省管幹部,但蘇部長打個招呼,肯定得賣帳,居然能幫李求金搶來市委書記的寶座,我的娘哎,小木匠,牛逼大發了,蘇家還真賣他的帳啊。”

“恭喜恭喜,李哥,敬你一個。”張五金便舉杯。

李求金舉杯跟他碰了一下,道:“老弟,我們之間,沒說的,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說著掃一眼甘子全幾個,手一圈:“以後我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需要的時候,你們可不能給我怠慢了。”

“那當然,當然。”

酒桌上自然一片腦袋亂點,但所有人心下卻又糊塗了,李求金這個市委書記,還是張五金幫著運作來的,那得是多大的膀子啊,大家只怕挨不上去,難道還能幫到他的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人想得清楚。

所以一時間酒桌上居然有些悶,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到是張五金說了一句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他有些迷糊的問:“李哥,你當書記,好象是升了一級,難道不是市長最大嗎?書記還要大些?”

他這不是裝傻,他是確實不知道,他關心八卦,喜歡明星們的黑絲短裙,但不關心時政,說實話真不知道省長省委書記是誰,也真不知道哪個大。

眾人一愣,隨即鬨堂大笑,李求金眼淚都笑出來了,拍著張五金的手:“老弟啊,老弟啊,哥哥我,真的無話可說了。”

這個超級笑話,把氣氛徹底推向高潮。

回來是秋雨開的車,張五金給灌得有七八分醉意了,這還是他頭一次喝這麼醉,回到家,秋雨放了水,又在浴缸放了些金銀花之類,可以寧神醒腦的,讓張五金先泡個澡,清醒清醒。

“雨姐,來嘛。”張五金伸手就抱著了秋雨。

“呀,一身水,看你。”秋雨嬌嗔,這可不是熱天,衣服可不是穿一天就要換的,不過也拿他無可奈何,只好進了浴池,給張五金一把就抱進了懷裡,狠狠的親了個嘴。

“有酒氣,是不是?”張五金才想起。

“沒事。”秋雨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她討厭煙也討厭酒,但這些味道在心愛的男人身上,她一點兒也不討厭:“頭還暈不暈?”

“本來不暈了,不過抱著你又暈了。”張五金嘎嘎笑。

“傻瓜。”秋雨嬌嗔。

“傻人才有傻福哦,也只有我這個傻瓜,才能抱到我的好雨姐。”張五金把腦袋在秋雨身上亂頂。

玩了一會兒,張五金突然發脾氣了:“這個房子太小了,浴缸都不能換個大的,明天我們搬新房子,誰敢說個不字,我就把她就地正法。”

說著話,兩眼就瞪著秋雨。

秋雨咯咯笑,雙手抱拳,嬌脆的應一聲:“遵令。”

啊,這個動作太可愛了,張五金頓時眼光就直了:“哇,雨姐,你比花木蘭可漂亮多了。”

秋雨咯咯笑:“我怎麼能跟花木蘭比,人家可是名傳千古的女英雄呢。”

“英雄不英雄就不管了,但我可以肯定一點。”張五金眼光色色的:“花木蘭一定是個飛機場,很簡單,她要是有雨姐你這樣,怎麼冒充得了男人,還不一眼就給看出來了啊。”

這個推論,雖有些歪,但也並不是全無道理,花木蘭真要象秋雨這樣,絕對瞞不了人,到讓秋雨笑倒在他懷裡。

說了一會兒明天搬家的事,然後張五金終於說到點兒正經的:“雨姐,那個市委書記真的比市長大嗎?陽州市陽州市,即然是個市,就應該是市長大嘛,就象一個軍,肯定是軍長大,一個部隊,也肯定是司令員大嘛。”

“你剛好說反了。”秋雨笑著搖頭:“中國跟別的國家不同,是歸黨領導的,黨是最大的,所以在政府,書記比市長大,在軍隊,同樣是政委比司令大,黨指揮槍嘛,可不能是槍指揮黨。”

“原來司令還不是老大啊。”張五金哀叫起來,從小到大,他一直以為司令最牛逼了,結果司令之上,居然還有個政委,夢想破滅啊。

他那個樣子,太可愛了,惹得秋雨又咯咯笑。

洗了澡,上床,沒多久,張五金就睡著了,秋雨卻一時有些睡不著。

她看著張五金。

夜光中,這沉睡的臉,是那麼的迷人,真的象自己的小弟弟。

是啊,他曾是她的學生,可是轉眼之間,他就成了她的男人,他是如此的強壯有力。

是的,秋雨給嚇到了。

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把她嚇到了。

尤其是今夜,張五金居然能影響一個市委書記的人選,這徹底的嚇到了秋雨,也只有她這種體制內的人,才能體會到其中那巨大的能量啊。

跟張五金的事,秋雨翻來覆去的想過無數次,她知道張五金非常的愛她,只要她今天點頭,張五金明天就能跟他去扯結婚證,可她不能點頭。

她也想過惟一的一個可能,那就是,張五金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就只是個小木匠,要每天辛苦的攬活,才能保證基本的溫飽,然後,隨著年齡的增大,慢慢的就做不動了,老了,除了靠子女,就沒了生活的來源。

如果是這樣,她就有了機會,因為秋雨是有工作的,退了休後,她能有退休工資,她還有房子,還有醫保等等東西,張五金娶了她,雖然現在看吃了虧,但以後,可以佔到大便宜,那麼,從這一點上,或許可以說服張五金的父母,張五金的父母也可能會答應。

然而,這一個多月來,張五金的表現,徹底的擊碎了她的幻想。

錢,先是二十萬,然後是一百萬,再然後,是一千萬,還會長嗎?有可能,因為張五金曾經是退過一個億的。

人脈,從陽州豪富巖衛紅,到衛生局長,再到副部長,然後是現在的市長。

能量,那就更不用說了,他一點點小事,可以出動到市長親自來罵人,可以讓巖衛紅捋著袖子充當打手,到今晚上,他甚至可以影響到市委書記寶座的更換。

太可怕了。

太不可思議了。

彷彿栽下一棵樹,還想著慢慢的照顧它呢,結果一夜醒來,居然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不但不要她照顧,反而可以為她遮風擋雨。

於是,她徹底的迷惘了。

這時張五金動了一下,手臂用了點力,把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五金,我的愛人,六金,我的哥哥,你要你的小雨點妹妹怎麼辦啊?”秋雨彷彿給一種絕望的情緒抓住了。

但慢慢的,一個信念從心底升了起來:“無論如何,我不能放棄他,即便我做不了他的妻子,也要做最愛他的那個女人,哪怕以後他有一千個女人,一萬個女人,我也要他知道,我是最愛他的,我要他永遠也不會拋棄我,就象他不能拋棄他的心。”

挨著張五金的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她終於睡了過去。

叫秋雨想不到的是,張五金居然信迷信,說是第二天搬家,他卻先到街上找了個算命先生給算了一卦,說是要三天後的下午一點才能搬,然後他回來就正兒八經的告訴秋雨,讓秋雨笑到腰肢兒發軟。

張五金卻還一臉正色:“搬家起屋結婚嫁娶,這個是最開不得玩笑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過說到後來他自己也笑了。

其實他是受了他爹孃的影響,而且,即然搬了新房子,以後爹孃肯定會知道的,也肯定會問他,看沒看日子,如果他說沒看日子,嘿嘿,就等著老孃念叼他一輩子吧。

搬家要等三天,其它的卻沒等,第二天省委果然就來了人,宣佈由李求金任市委書記,晚上當然又有酒宴,張五金不去肯定不行的,而秋雨則和吳嬌成了好朋友,吳嬌有事沒事就來科委打一轉,真就好得跟兩姐妹一樣了。

秋雨不太習慣當官,她這種性子,確實也不太適合當官,尤其是要做決定的一把手,她有些煩,跟張五金說了,張五金也瞭解她的性子,笑道:“其實你還是當老師最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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