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政壇上的人物,但他故意說得比較模糊,好吧,其實他也確實不清楚,而在北京,他也絕口不問,蘇威簡蘭私下裡對他這一點極為佩服,都誇他有真正的高人氣量,其實張五金不過守樸而已。

但即便如此,李求金也聽得如醉如痴,那些人物,認識任何一個,都是天大的機緣啊,而那樣的場面,卻正是他一生的追求,這輩子,有可能出入那樣的場合嗎?

這場酒直吃得將近十一點才散,張五金回來,秋雨還在等他,丫丫也接回來了,原來又是週末了,丫丫也沒有到床上去睡,在秋雨的懷裡睡著了。

“丫丫聽說你回來了,就一定要等你回來才睡。”秋雨一臉無奈。

“對不起。”張五金接過丫丫:“早知道丫丫回來了,我就早一點回來好了。”

丫丫半睜開眼晴,叫了聲:“爸爸。”勾著他脖子,又睡了過去,小小的身子軟軟的,暖暖的。

懶得洗澡了,直接抱了丫丫上床,睡到半夜時分,張五金給秋雨驚醒,見秋雨按亮了床頭燈,道:“怎麼了?”

“丫丫發燒了。”

“啊。”張五金忙坐起來,一摸,額頭滾燙。

“這是發高燒,得送醫院。”

“可是外面下雨了。”秋雨有些為難:“而且一點多了,要不我喂點感冒藥,再用涼毛巾給她敷一下,天亮了再說。”

“那怎麼行。”張五金斷然搖頭:“小孩子適當發發燒可以,高燒不行。”起床穿衣。

秋雨當然願意送丫丫去醫院,但在以前,她一個女人,半夜裡,可不敢帶丫丫出門,一般都是喂點感冒藥,熬到天明再說,但現在即然有張五金做主,她當然不會反對,趕忙穿衣。

“多穿件衣服,下雨了冷。”

給張五金叮囑,她便又加了一件薄大衣在外面。

張五金抱了丫丫,秋雨開車,到醫院,掛了急診,打了吊針,很快就也退燒了,沒什麼事,只是點兒感冒,開了點藥追著吃兩天就行。

回到家,將近四點了,秋雨有些歉意道:“折騰了半夜,快點睡吧。”

“嗯,還能睡幾個小時。”張五金抱著她,一起睡下,秋雨縮到他懷裡,張五金確實想睡了,不過好象覺得秋雨的呼吸不對,秋雨睡著了,不會是這種呼吸,低頭,卻見秋雨正睜著眼晴看著他呢。

“傻瓜,看什麼呢,覺也不睡。”

“五金,有你,真好。”秋雨喃喃的,聲如夢幻。

“傻女子,睡吧。”張五金吻她一下。

“嗯。”秋雨在他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沒一會兒,就發出了熟悉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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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反到是一時半會睡不著了,他能理解秋雨的感受,更覺心中感概:“雨姐,我永遠都會照顧你和丫丫,沒有人能把你們從我身邊奪走,誰也不能。”

他突然就有一股衝動,回去跟爹孃說說,也許他們能同意的。

“也許可以的,不試試怎麼知道。”他抱著這個信念睡去,不過到第二天醒來,清醒的狀況下,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現在還安穩,真要說出來,只怕就是天翻地覆,秋雨這樣的性子,絕對受不了的,又只好把這個念頭拋到一邊。

雙休,張五金就一直沒出門,在家裡跟丫丫玩兒,巖衛紅來過電話,後來馬鳴遠也打了個電話來,都說晚上喝酒,張五金都拒絕了,於是丫丫有獎:“爸爸這兩天最乖了,丫丫很開心。”

嘟起小嘴兒,在張五金臉上一邊親了一下,以示獎勵,張五金樂翻了,秋雨便也笑。

星期一,送了秋雨,再送了丫丫,有張五金在,秋雨寶馬都不願意開,就要他的雪鐵龍接送,張五金當然也願意,然後回工房來,看看一地木料,自己也覺得好笑。

“一個多月,除了幾張床,一件傢俱也沒做啊,哪個老闆碰上這樣的師父,可真是要喊皇天了。”

自己笑了一陣,下決心要努力了,忙了一上午,近中午的時候,本要去接秋雨,但秋雨打了電話來,說來了個檢查團,中午要陪著吃飯。

政府機關,這樣的事難免,張五金就自己找個店子隨便吃點兒打發了。

快一點鐘的時候,秋雨突然打電話來:“五金,他們硬要灌我酒,怎麼辦?”

“什麼?”張五金勃然大怒:“在哪裡?”

“在太白樓,新市政府這邊。”

“我知道,馬上過來。”

新市政府那邊有點遠,中午車又多,張五金一路猛超車,也用了將近十五六分鍾才到,秋雨先告訴了他所在包廂的,張五金直接闖進去,剛好看到一個四十來歲戴眼鏡的老白臉正舉著杯子,硬要跟秋雨乾杯。

“喝你娘啊。”張五金拿起酒上一杯酒,譁一下潑在那老白臉眼鏡上。

老白臉喝得要醉不醉的,加之秋雨秀色迷人,老白臉完全沒注意到闖進來的張五金,一下給潑了一臉,頓時就傻在了那裡。

一桌子人也都傻了,秋雨也沒想到張五金反應如此激烈,忙站起來:“五金,你別衝動。”又給老白臉道歉:“文副主任,對不起。”

魯光頭就在秋雨隔座一個位置,這時就站了起來,叱道:“誰叫你來的,豈有此理,這是省科委文副主任,你好大的膽子。”

“膽子?”張五金嘿嘿冷笑,看桌上一盆三鮮湯,下面有酒精灶,還冒著熱氣呢,他霍地端了起來,猛一下就全潑在了魯光頭臉上。

“啊。”魯光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這麼暴烈,根本來不及躲閃,給一盆熱湯潑著,急退下,連人帶椅倒翻,這下一桌子人全亂了,有的說叫豈有此理,有的問什麼人,有的叫報警,亂作一團。

秋雨也嚇呆了,扯著張五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叫:“五金,五金,你別衝動,我沒什麼事的,你別這樣。”

“你--你--。”魯光頭爬起來,抹著臉上的湯,不是很燙,但是油多啊,光頭上還沾了一片豬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顫抖著油手指著張五金道:“報警,報警,我要搞死你。”

“搞死我。”張五金嘿嘿冷笑:“姓魯的,我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打我家秋雨的主意,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走。”

一扯秋雨,出了酒樓。

上了車,看秋雨還神色不定,張五金道:“不要怕,一切有我,實在不行,就換個單位。”

秋雨搖頭:“我不要緊,就是擔心,你今天讓姓魯的出了大醜,他會報復你。”

“不是我小看了他。”張五金不屑一顧:“就那個不長毛的玩意兒,只要再敢露頭,我踩死他,分分鐘的事。”

今天的張五金,對自己有著強烈的自信。

下午秋雨索性也不去上班了,就陪著張五金到工房裡來,張五金出木料,她就在邊上讀黃帝內經給張五金聽,張五金聽兩遍就能記住,這讓秋雨大發驚奇:“哇,五金,你好厲害呢,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厲害的?”

“厲害吧。”張五金得意洋洋,又笑看著秋雨:“五金哥哥厲害還是六金哥哥厲害?”

又是這句現話兒,秋雨咯咯笑,湊過來吻他一下:“都厲害,好了吧。”

說說笑笑間,時光易過,五點鐘,兩個一起到菜市場買了菜,回家,家門口卻有兩個警察在等著,見了張五金道:“你是張五金?有人告你無故滋事,跟我們去瞭解點情況。”

“不是他無故滋事,事情是這樣的。”秋雨急了,要解釋,張五金拉住她:“雨姐,沒事,我跟他們去一趟就回來。”

張五金上了警車,到派出所,一看不對啊,那邊的酒樓,不應該歸這邊派出所管吧,不過反過來一想,也許魯光頭是在這邊報的警,無所謂,他也不怕。

那幾個警察帶了他來,只要他把手機交出來,也不問他,直接把他推進了一間上鐵門的屋子裡。

“這些傢伙想搞什麼?難道想關我一晚上,還是吃飯去了,呆會才來問。”張五金有些不明白,他以前不怎麼搞事,說實話,進派出所,還是第一次,裡邊的程式就搞不清楚。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腳步聲雜沓,張五金以為是那些警察吃完飯回來了,門開啟,卻進來五六個流裡流氣的社會青年,其中一個戴金耳環的指著張五金叫道:“你就是中午搞我姐夫的張五金,上,搞死他。”

幾個小痞子一擁而上,而那開門的警察只站在一邊看著,就如戲臺子下的觀眾。

張五金一時間又驚又怒。

這幾個小混混,顯然是魯光頭叫來的,但讓他驚怒的,不是魯光頭叫得到幾個小混混,而是派出所的警察居然如此偱私枉法,公然開門放任社會青年來派出所裡打人。

“啊。”張五金一聲狂叫,雙手猛地一推,把衝上來的幾個小混混全給推開,隨即手一抬,一掌就把為首的金耳環劈翻在地,然後上步進身,一步一劈,一步一個,把五六個小混混全打翻在地。

門口那個警察本來準備看戲,結果竄了臺,頓時傻眼,看著張五金逼過來,一時慌了神,指著張五金道:“你想做什麼。”

“啪。”張五金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啊。”那警察給他打了一個踉蹌,又驚又怒:“你敢襲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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