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封和彭越以鬥將的方式,結束了第一天的對峙,這一天,雙方都各有損傷。

眼看天色將晚,雙方各自收兵回營,李青則帶著士兵在山腰觀看了一天的戰鬥,讓那些從來沒有過戰鬥經驗的新兵們對戰爭有了一定的瞭解。

返回軍營,萬封召集眾將商議,如何繼續拖延叛軍,並達到練兵的目的。

李青也來到了軍帳中,坐在了末位。

萬封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說道:“諸位,徐貴將軍是讓我們來練兵的,今日鬥將,是為了鼓舞士氣,明日,便需要鬥兵了,各位,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怎樣才能不被叛軍看出虛實,並且達到練兵目的呢?”

眾將面面相顧,他們大多都是江湖遊俠出身,哪裡懂得怎麼鬥兵,你要讓他們出去和別人單挑,他們倒是很拿手,但要說到帶兵嘛,他們完全都是門外漢,萬封倒是在塞外帶領過馬賊,但馬賊的作戰方式和叛軍作戰又完全不同,所以萬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明天的敵人。

李青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既然要練兵,還想讓敵軍摸不清我們的虛實,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鬥陣。”

“鬥陣?”

所有將領全部看傻子似的看著李青,鬥陣?要想佈置一座軍陣,就算是軍中精銳,也得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勉強佈下一座簡單的軍陣,就現在這些新兵,能夠勉強站立整齊,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能夠佈陣。

萬封也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可能?佈陣哪有那麼容易,尤其是一些新兵,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將兵馬分成十對,每日派出一對和敵軍進行交戰,這樣十日後,我們就能得到一批精銳了。”

李青不屑的說道:“不用十日,只要兩三日,只要對面的彭越不傻,都能看得出來我們用的是新兵,只需大手一揮,叛軍大軍直接壓上,到時候,諸位一個也逃不了。”

李青的話,讓萬封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李青的話說的很有道

理。

李青說道:“我說鬥陣,只是為了麻痺敵軍,其中殺手鐧,在於我軍中的五十名刀手,只要敵軍進入我放軍陣,我就帶著五十刀手殺出,保準可以大破敵軍。”

萬封想了想,覺得李青說的有理,於是決定試一試,分撥給李青兩千兵馬,負責佈陣。

第二天,彭越剛剛起來,便聽說秦軍在外面佈下一個大陣,要讓彭越前去破陣,彭越帶著眾軍出營寨,只見秦軍陣中,旗幡飄動,隱隱能夠看到重重霧氣。

李青騎著戰馬來到兩軍陣前,李青因為害怕被義軍中的人認出自己,所以特意找了面青銅面具罩在臉上,只漏出了眼睛和一個下巴。

李青縱馬來到兩軍陣前,大喝道:“叛軍鼠輩,今日我軍佈下一陣,名為十丈煙塵,你們若是有膽子,盡可來破我陣勢。”

彭越看向身後眾人,問道:“你們可懂這破陣之法?”

眾人連連搖頭,這些人都是些粗漢,哪裡懂得怎麼破陣,但是對方既然擺開了陣勢,如果自己這邊破不了,那麼就只能硬攻了,但是硬攻的代價,彭越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受得起。

“不就一個破陣嘛,待我領一千弟兄衝殺上去,管他什麼陣,一併破了便是。”

義軍中,一面色蠟黃的中年將領大聲說道,他並不覺得秦軍所謂的陣型有什麼厲害的。

彭越眼珠子一轉,讚歎道:“陳大哥霸氣,好,既然如此,就請陳大哥走一遭吧。”

原來這義軍將領叫做陳道,是宋義的心腹,這次彭越帶兵前來進攻南陽,宋義特意把陳道遣派給彭越為副將,名為輔助彭越,實際上卻是來分權的,彭越也知道宋義的意思,可如今宋義佔據了上風,就算是項羽也拿宋義沒有辦法,彭越也就只能任由陳道在軍中胡來了。

陳道聞言,臉色一僵,而彭越卻不給他反口的機會,直接讓陳道領一千兵馬破陣。

李青見叛軍中沒有人出來破陣,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今天這陣法畢

竟才第一次操練,運轉之間難免會有破綻,如果叛軍真的來破陣,李青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叛軍,但是,如果叛軍不敢入陣,再給李青一天時間磨合,那麼李青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正在李青暗喜的時候,叛軍中一員將領提著一柄長矛,領著一千刀盾手脫陣而出,正是陳道和他的親兵們。

李青無奈,只得揮動令旗,佈陣的士兵看著旗號開始遊走起來,旗幟飛舞,讓人眼花繚亂。

陳道心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既然已經誇下海口,陳道也不可能就這麼灰溜溜的逃回去,咬了牙,手中長矛一揮,帶著大軍衝向秦軍陣勢。

李青在陣中高臺看得真切,手中旗幟連連揮舞,佈陣的秦軍立刻讓來一條通道,將前來破陣的敵軍放入陣中。

陳道帶著兵馬進入陣中後,還沒有來得及細看,突然發現一排手持奇異長柄劍的秦軍,正在前方等待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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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

一排秦軍士兵舉著手中奇異長柄劍,猛然劈向叛軍士兵,這些叛軍士兵慌忙舉起手中盾牌抵擋,但是他們顯然低估了大刀劈下來的力道,手中盾牌被直接斬裂,有倒黴的,直接被連人帶盾,斬成兩截。

陳道大怒,連忙率領兵馬準備擊殺秦軍,就在這時,高臺上李青手中令旗一揮,陣中秦軍立刻變陣,一名名手持盾牌的秦軍士兵護在了大刀兵的前面,結成一道盾牆,叛軍奮力殺向秦軍盾牌兵,好不容易快要擊破秦軍盾兵之時,李青再次揮動了令旗。

盾牌兵們依次散開,露出了後面的大刀兵,但還沒有等叛軍們高興,大刀兵們再次將手中的大刀劈下,一時間,又是一堆叛軍被斬殺,鮮血淋漓,殘肢亂舞。

“哼,再變。”

李青手中令旗再變,秦軍陣型又有了新的變化,一排排刀盾手再次護在了大刀兵身前,他們手握巨櫓,也不反擊,就任由叛軍們進攻,叛軍們死命衝擊敵陣,卻不想大刀兵已經轉移到了叛軍背後。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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